第一千三十章
寺島魚和寺島妃都覺得,今天的葉歡有些奇怪。
二人從來沒見過葉歡這般模樣,看上去滿腹心事,卻又心不在焉,只是不停的將酒灌入腹中,紅酒,白酒,啤酒……偶爾慵懶的目光擱在寺島魚和寺島妃身上,二人感受到的,只有森森的寒意。
面對葉歡的問題,寺島魚怔了怔,隨即笑道:「葉校長……你很不錯啊,人長得英俊,本身又有本事,身後有天大的勢力。能力,城府,背景絕非普通人可比。」
葉歡笑笑,看表情有些得意,但似乎也沒那麼高興。
「你這話是奉承我了。」
寺島魚搖搖頭:「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葉歡抿了口酒,開口道:「其實我明白,我這個人不算什麼好人。囂張,暴力,不近人情,江湖上很多人,明面上叫我葉先生,背地裏喊我混世魔王。這種事,我也是知道的。」
葉歡端着酒杯,惺忪的醉眼擱在寺島魚和寺島妃身上。今夜,二人都穿着蕾絲長裙,豐腴玲瓏的身材,若隱若現。
葉歡一時望得有些出神,手中的酒杯也停住了,呆呆的嘆道:「好美……」
寺島妃將臉扭到一邊去,寺島魚卻是有幾分羞澀,微微臉紅了,道:「葉校長,您今天是有什麼心事吧?」
「沒有,沒有,只是突然想和你們聊聊天。」葉歡端起一杯酒,遞到寺島魚面前,道:「也莫讓我一個人喝,你也喝一杯。」
望着面前滿滿的酒杯,寺島魚猶豫了一下,隨即,伸出玉手,想要將酒接過來。
在她的手指突然接觸到酒杯時,葉歡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輕輕一拽,便整個人撲在葉歡懷裏。
身體跌進葉歡懷中,寺島魚有些慌亂,抬起頭道:「葉校長,你,你想幹什麼?」
葉歡一動不動的注視着懷內的寺島魚,溫玉滿懷,手擱在她的美背上。怔怔望着面前的一雙美目。葉歡輕輕嘆道:「如此美人,豈是人間之物。告訴我,你是不是那個妖精的化身,過來迷惑本大少的!」
寺島魚被葉歡緊緊的禁錮在懷裏,來自臂膀的力量,以及葉歡口噴在自己臉上的酒味,令她覺得惶恐和不安。
求助的目光看向寺島妃,寺島妃此刻確實也是愛莫能助,心頭一片慌亂。
忽然,葉歡將寺島魚放開了。這倒是有些出乎寺島魚的預料,如果葉歡要繼續輕薄自己,卻是比較符合他的人性,突然放過自己,事情有些反常。
今天的葉歡,的確有些反常。
「其實我也知道,二位都是身份尊貴的人,被我強擄到身邊,已經有兩三年了吧,這些日子,委屈你們了。」葉歡看着驚魂未定的寺島魚和臉上略有些窘迫的寺島妃。
寺島妃僵硬的笑笑,道:「葉先生說的這是那裏話,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我們早已經習慣了。說真的,我們以前提心弔膽,也就是今天跟在葉先生身邊,才睡了幾個安穩覺。」
寺島妃說這些話,卻也不是虛言。的確,二人當年身為天羅教的聖母和聖女,身份尊崇,在落入葉歡手中後,洗衣做飯,端茶倒水,可以說是奇恥大辱了。
但真正的,只要轉換一個身份,這種事做習慣了,卻也沒什麼。而最近這一年半載,葉歡卻也沒有怎麼虐待二人。
當初二人的身份是高,但高處不勝寒,而在葉歡身邊這些日子,卻是落了個踏實安全。
葉歡聽罷,苦笑一陣,仰頭望着天花板,吶吶道:「不錯嘛,真的我這個人還算不錯嘛……既然如此,那麼為什麼,你們還想要殺我?」
葉歡突然抬起頭來,目光一動不動的看着寺島妃,牙齒叩擊,平靜道:「能告訴我為什麼嘛,大經理?」
寺島魚和寺島妃完全愣住,兩個人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寺島妃慌張擺手,道:「葉歡,你不要激動,冷靜些,你聽我解釋。」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葉歡抿了一口酒:「當天夜裏,我親眼所見,難道又是假的嘛?」
時間退回到那個晚上,當時葉歡獨自回到住處,聽到外面有動靜。悄悄出來,看到的就是寺島妃的身影。
後來,尾隨着寺島妃,見到了她和喬治,東方蘇蘇密探的情形,如此才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寺島魚懵懵懂懂,恍然還有些煳塗。寺島妃卻是臉色大變,心中明白,今天如果不把事情說清楚,便是一場天大的禍事。
葉歡站了起來,晃了晃肩膀,看着二女道:「剛才,你們問我,我是不是有心事。其實,我是真的有。我一直在想的是,究竟殺不殺你們?」
「葉大少不喜歡欺騙,欺騙讓葉大少顯得好蠢,也總是讓我想起,當初的一些不好的事。」
寺島妃身子往後退,一張臉已經被嚇得蒼白無比。她此刻發覺,葉歡已經喝醉了,這讓她更加惶恐,對於一個醉鬼,是很難把事情來龍去脈說清楚的。
葉歡此刻的確是有些醉了,他今夜喝了太多的酒,情緒有幾分低落。酒入愁腸愁更愁,醉也更醉。
借着酒,葉歡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一些事。
那些不好的回憶,重新啟封,如胸口吞了一萬根針。
寺島妃退無可退,身子撞在後面的牆上,葉歡將其堵在牆上,忽然一伸手把她拽入自己懷中。
撲面的酒氣,緊實的臂膀,令人忐忑不安。寺島妃開口,怒道:「葉歡,你莫要做混賬事!」
葉歡低下頭,吻住了寺島妃的雙唇,大手粗魯伸入裙下,行着燒殺劫掠之事。
寺島妃一顆心,砰砰亂跳,葉歡的手指已經觸及到自己裙內短褲的邊緣。寺島魚此刻也是一片慌亂,看着自己母親被葉歡凌辱,她只有不停的拍打着葉歡。
可她一個弱女子,怎麼會是葉歡的對手。葉歡粗魯的將她推在床上,又把寺島妃丟了上去。
母女二人湊成一團,衣衫凌亂,內心實在已經恐懼到極點。
葉歡的人性,二人是了解的。從一落入葉歡手中開始,寺島妃和寺島魚也就擔心有一天這樣的事情會發生。
不過,葉歡平時雖然會佔些二人的便宜,但是兩三年下來,三人也算是和平相處。因此,寺島魚和寺島妃漸漸,也就沒了這份顧慮。
可萬萬沒想到,令二人恐懼的事情,卻是在今夜發生了。二人慾哭無淚,難道自己母女二人,今夜,就要遭了葉歡的毒手嘛!
寺島妃慌亂解釋起一切,但葉歡此刻已經醉了。迷迷煳煳的他,只能聽到女聲在自己耳邊又言又語,卻是聽不清二人的話。
只是這來自女人肺腑里的聲音,勾起了葉歡心底的惡念。某種罪惡的念頭浮現起來,宛若將靈魂出賣給了魔鬼。
葉歡沒有聽寺島魚和寺島妃的話,他忽然撲在床上,將寺島魚和寺島妃壓在身下。兩隻手如惡毒的蛇,蹂躪着細嫩的肌膚。
寺島魚寺島妃母女說什麼,葉歡都聽不清了,往事浮上心頭,只顧述說着自己的情緒。
「你剛才說,我現在很厲害,心如堅石,不會被任何人傷害,只會傷害別人。」葉歡拿住寺島魚的下巴,霸道的吻了上去,良久分開,嘆了口氣道:「或許是吧,但你不知道,我不是一開始便是如此的,在很久很久以前,其實,我也是一個很笨很笨的人。」
那些不好的回憶,也就如此隨着葉歡的口述說出來。
寺島魚和寺島妃恍惚已經認定要被葉歡凌辱,卻似乎認命了,竟然不再反抗,而是認真聽了進去,想要知道,葉歡的內心深處,究竟藏着什麼事。
那件密不可告人的事情,卻要從很久很久之前說起了。
當年葉家龍城,堪稱一葉遮天,大小所有生意,都是葉家說了算的。
在如此一個家中長大,葉歡是如何性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囂張,跋扈,欺善也欺惡。但因為葉家的關係,無論葉歡做出再出格的事情,卻也沒人敢說什麼。
從很小很小開始,葉歡就享受到了金錢和權力的滋味。
人人生而平等,但有些人,比其他人更平等。在那些年少不更事的歲月中,葉歡委實嘗到了手握權力的快感。
他以為金錢可以擺平一切,也以為權力可以為自己擺平一切。那時的葉歡,真的就是如此認為的。
我要什麼,就有什麼。
這便是權力的快感,讓人沉淪其中,情不自禁。
這一切,一直持續到十三歲,在十三歲那年……
經過這件事之後,葉歡才恍惚明白了些什麼。君子之澤,五世而斬,有些東西陪不了自己一輩子的。
權力,金錢,的確重要,但是,獲得這兩者的手段和能力,才更為重要。
回首往事,葉歡不得不承認,自己當初並沒有獲得財富和權力的能力。
這讓他明白,自己以前是多麼愚蠢。不過是一個仗着父蔭,一無所用的草包而已。
今天葉歡之所以如此生氣,其實是有原因的。因為東方蘇蘇和寺島妃的欺騙,讓葉歡覺得自己,還是像當初一樣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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