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去見過誠王之後,賈政有好幾天沒踏出院子。
聖人因為出了刺殺的事情,兩個兒子都受傷了,而且太后的身體也時好時壞,便在揚州停留了好些時日,而且自從誠王醒了之後,原本的那些大動作都停了下來,平靜得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爺,這天氣這麼好,您不打算出去走走?」賈政坐在書桌前寫着什麼,余戶把托盤端進來後不禁問道,聖人這幾天也開始帶人出行宮遊玩,太后身體適宜額時候也會帶着太后,對沒有點到隨行的人也沒要求要在行宮守着,可是賈政已經好幾天連院子都沒出去了,整天就坐在書桌前。
&沒事,你把東西放下,把這份信交給妹夫去吧。」賈政把手裏剛晾乾的信放進信封,讓余戶去送給林如海。
余戶二丈摸不着頭腦,不過還是臨命而去。
林如海在事情結束之後就回到了林府,只是聖人常常找他常伴左右,這個時候林府肯定沒主人在。不過余戶雖然不解,但什麼都沒問。
賈政這些天窩在院子裏,腦子裏思緒萬分,但並不是因為誠王的緣故,或者說並不全部是因為誠王。
他把那天混亂的思緒歸結為他從未與誠王那麼親密接觸的尷尬,並壓在心底不再去想。但是聖人的舉動卻讓賈政心中疑慮久久不能消去。
之前聖人那麼大的動作已經讓人看出他對這件事情的決心,被圍起來的不乏高官貴族,但是最後卻是雷聲大雨點小?
連事情的結果是如何都沒有給出一個結論。
聖人一定已經把那個人,或者那群人是誰給查清楚了!賈政對這一點毫無疑慮,很多事情沒查出結果,只是上位人想壓下去而已,況且聖人又是天下之主,他想知道的事情,豈有查探不出來?
而那個人……想必就是太子殿下了。
賈政不相信聖人在查之前心中沒有猜測,只是現在這樣的發展卻讓他十分疑惑,就算最後為了庇護太子,但是也不可能什麼都不說。
&政你想那麼多幹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
&着急的也是太子跟誠王,跟你有一毛錢干係?」
&己作,自己虐!」
&屬沒事找事干,揚州多漂亮一個地方,你特麼不想逛我想啊!」
&竟無言以對……」
&然比較想看基情,但是難得賈政這一次帶了腦子啊,那個皇帝的舉動太奇怪了不會有損威嚴嗎?如果沒結果的話?」
&給賈政立個flag,最近手氣好是歐洲人>
歐洲人?賈政眉頭皺了起來,這又是什麼東西?不過賈政掃了幾眼就把眼睛轉回來了,彈幕有些說的就是他所想的。
聖人從來都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難不成……
要不就是不止一個,而且是他暫時不想動的。要不就是……聖人想要來一場大事!
想到後一個可能性,賈政頓時有些坐立不安,但認真想了一下,居然又冷靜下來了,正如彈幕所說的,這些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他所依附的誠王在這件事情中絕對不可能動什麼手腳,那麼就是出了什麼事情,也不會牽扯到他們身上。
直到這個時候賈政臉上才算是露出了笑意,輕鬆了起來,陳垣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他嘖嘖稱奇,「存周兄是想了什麼?怎麼感覺鬆了一口氣?難不成,你想幹什麼事情?」
賈政看到陳垣愣了一下,「文書怎麼過來了?誠王殿下呢?」
陳垣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在賈政對面坐下,「我又不是王爺的僕人,他身體不適自然有宮女太監服侍他,倒是你,怎麼進來的時候就沒看到一個伺候的?」
賈政說道:「我在此處也不需人服侍,讓他們都下去了。」陳垣聽到就搖搖頭,「哪也不必要連門口都沒人守着,這行宮裏的人跟宮裏的也沒什麼差別,都是欺善怕惡捧高踩低,你自己還是注意點。」
賈政自然是知道的,工部的地位比起其他幾部的自然是有些差距,而且行宮裏的宮女太監自然都是希望有個貴人能夠把他們帶回宮。
分配給賈政他們心裏怕也是不樂意的。
&你怎麼有閒情過來?」賈政疑惑道。陳垣聳聳肩,「誠王殿下那裏需要靜養,我又無處可去,便來你這裏討杯茶水喝,哪裏知道你這裏倒是比王爺那裏還冷清。」
賈政無奈笑笑,「余戶再過會就回來了,那時賈某必定親自為文書兄斟茶倒酒。」陳垣笑了起來,「你怎麼也學會這話了,怎麼,你想要跟我學習學習?」
賈政連忙擺手,「文書的功夫我花十年都不到家,還是不要為妙。」陳垣遙遙手裏的扇子,突然嘆了口氣,「我倒是想出去逛,可惜王爺說要是我敢出行宮一步,他又要懲罰我,你說做臣子做幕僚的怎麼就這麼慘?」
聽到陳垣的話,賈政有些恍惚,這已經不是陳垣第一次投訴誠王的「壓榨」了,之前賈政聽完都是笑笑就過去了,但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賈政總覺得陳垣的每一字都是敲在他心上,不能自拔。
&王殿下又不會真的罰你,他為人,其實很溫和。」賈政回神之後,看着陳垣難得皺巴起來的臉,笑着說道。
陳垣震驚地看着他,「也就只有你會覺得誠王殿下居然是個溫和的人。」他就算是個糰子,戳開也是黑的!黑的!陳垣無師自通的學會了什麼叫做包心黑。
賈政無奈地推推他激動得要戳到他的手,「你情緒激動可以,小心你的扇子,誠王殿下與你親近,所以在你面前也放鬆一些吧。」賈政從人之常情的方面去推理。
陳垣科科。
要是誠王爺是一個會因為跟隨他的時日久就溫和的人,他現在就答應言子池的要求去天意坊給他跳舞!一想到去東邊小院的那些日子,他就巴不得把言子池也拉下水!
&了罷了,在你眼裏誠王殿下什麼都是好的,跟世子一模一樣,在你面前說誠王殿下的壞話我也是傻子。」陳垣不想再說了,失魂落魄地往外走,賈政雖然覺得不對,什麼叫做什麼都是好的?但是看着陳垣不同往日的失落,賈政連忙起身追上去,「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你且留步吧。」陳垣低沉地說,賈政更加不能讓開了,站在面前不讓他走,「你來我這裏,要是這樣子回去怎麼能行?」
&只是覺得誠王殿下有時候太過清冷太過不近人情,所以有時才有些牢騷。」陳垣索性站定,開口跟賈政直接說了。
賈政愕然,陳垣這個放蕩不羈的性子居然還會想這些東西?
但是賈政對這點是不能贊同的,「誠王殿下雖然表面看起來很寡言冷漠,但是卻最為護短,你在王爺身邊這麼多年,難道沒感受到嗎?」
陳垣抱胸站着,看着賈政的眼睛意義不明,「你在誠王身邊才幾年,你便知道了王爺是怎樣的人?」
賈政有些頭疼了,今日陳垣是怎麼了?「王爺對我們都是極好的,最開始我可只是個小小的員外郎,要不是誠王殿下,想必這個位子也輪不到我,更不必說誠兒與我的關係,要是換到其他人,怕是不把我弄死,也絕不會再讓我出現在誠兒面前。」
陳垣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倒是。」賈政一看有曙光,連忙blabla地說了一通,終於讓陳垣心情轉好的走了。
等陳垣離開之後,賈政疑惑地眯起眼睛,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待走到賈政絕對不會聽到聲音的地方之後,陳垣抱着肚子悶笑起來,到最後整個人哈哈大笑,笑到肚子疼痛都停不下來,沒想到存周兄對誠王殿下的好感這麼高啊。
其實陳垣去賈政那裏真的只是因為無聊,所以到處兜兜轉轉,然後就走到了賈政那裏,只是一看到賈政,陳垣立刻就想起了那一天賈政去見王爺時候的場面,讓他都覺得不想呆下去悄悄退出來的場合。
心思一起,陳垣便想逗逗賈政,只是沒想到誠王爺這個冷性子在賈政眼裏居然是溫和的?!陳垣笑得有些岔氣,好不容易停下來,他摸摸自己下巴,到底是王爺是真的對他溫和?還是說賈政情人眼裏出西施?嗯,這話套在這裏不對,但是這個意思是對的。
陳垣一邊琢磨着,一邊慢悠悠的回到誠王那裏,突然覺得莫名興奮是為什麼?可以旁觀而高興嗎?
賈政可不知道陳垣居然有這樣的「閒情逸緻」來騙他,雖然覺得不對勁,但想不明白之後也沒有多想。
兩天後,一道旨意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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