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宗一片山脈中,一座恢弘的大殿之內,一名青年伏跪在大殿中瑟瑟發抖,前方數名身着青袍的老者端坐着,一個個面沉如水,有些渾濁的眼中露出冷冽的殺機。
「多少年了,膽敢有人針對我柳家,他是誰」
幽靜的大殿之中,蒼老的聲音響起,帶着極致的冰冷,一股威壓驟然浮現,讓下方伏跪之人忍不住顫慄着,眼中滿是畏懼。
「是,是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
青年的話音一落,怒喝之音頓時響起,數道冷冽的氣息驟然浮現。
「廢物,統統是些廢物,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你們都不是對手,要你們這群廢物何用」
「莫要動怒,先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膽大妄為」聲音顯得尤為平靜,似乎並沒有幾分波瀾。
嘩!
一道光華浮現而出,閃耀整座大殿,下方伏跪的青年驚恐的看着眼前不敢動彈,光華流轉而起穿過他的眉心處,一片光幕在大殿之中瞬時浮現而出,一幕幕栩栩如生。
光幕上一名少年持劍,一身白衣纖塵不染,目光如劍涌動着殺意,一道寒芒閃耀而起,一劍斬了柳川
「是他,他竟然還沒死,這怎麼可能」一道驚異的聲音響起,帶着不可思議之感。
一名老者死死的盯着光幕,看着那名俊逸的少年他的眼瞳在急劇收縮着,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一切,他的心臟跳動的更加快了幾分,似乎少年如魔一般讓人敬怕不已。
「柳道,你認識他不成?」
坐在上方的老者,開口問着,他卻很是平靜。
柳道聞言立即轉身,做輯,道「三長老,此子便是一年之前在萬賢崖一日間打敗兩幅石刻之人」
「嗯?」老者深邃的眼窩中,此時不由露出一縷精芒,望向了光幕,隨即沉聲,道「不是交由你去辦了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聲音中帶着質問,一股威壓仿佛帶着怒意落在了柳道的身上,柳道身軀頓時不由輕顫起來,隨後十分凝重道「三長老,那一天我確實親眼看見他走入了生死之塔,可是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還活着」
「進入生死之塔斷不可能還能夠活命,即便他再驚艷也不可能,看來這小子有古怪」
歷史已經證明了無數次這一件事,踏入生死之塔的人斷然無生。
「三長老,那現在?」柳道試探性的問着。
大殿陷入了沉寂,過了許久方才響起聲響。
「讓柳玉,柳然,柳劍他們去,把他的屍體帶回來」
老者的聲音很平靜,可是卻十分的霸道,一言之間似乎已然斷定了紫寒的生死,也就是一念間化作了虛無,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柳道看着老者離去的地方眼中浮現出濃濃的忌憚,臉上仍有餘悸。
「去,請三位公子」
此時,角斗場中,一片鮮血再度橫飛,紫寒站在擂台之上,伴着劍上最後一滴鮮血滴落,紫寒的目光望向了遠處,目空一切,一切都顯得淡然,然而下方眾人卻無法平靜,皆是心驚不已,因為這已經是第十人。
十人,無人能夠擋下紫寒三劍,便化作了劍下亡魂,葉翌晨似乎已經麻木了,可是當他看到紫寒手中的長劍之時,他依舊忍不住心顫,紫寒似乎化作了一尊殺神。
「看來這個柳家很讓少年郎憤怒啊,他竟然會殺了這麼多人」
血月有些嘆息,他不知道這一年紫寒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而它唯一知曉的便是紫寒很憤怒,如同他被家族逼迫之時一般,可是現在他不再那麼無力。
「大哥大,我什麼時候才能打得過我大哥啊」
「你?雖然還不錯,但是這件事就別想了,難道你忘了,你老祖宗同階都不是他的對手,你覺得你行嗎?」
葉翌晨頓時垮下了臉,沉吟片刻後,道「我現在是靈沖境了,說不定可以試試呢?」
血月鄙夷的看了葉翌晨一眼,隨後漫不經心的道「剛才死了十個,有八個都是靈沖境」
「我」
「等他空下來了,你試試你能不能擋下他十劍」
葉翌晨頓時就不高興了,看着血月,道「大哥大,話可不能這樣說,雖然本少打不過他,但是說我擋不下他十劍,是不是有點太看不起我了,我怕打敗他讓他臉上掛不住,我這是給他留面子」
血月冷笑一聲,道「忘了告訴你,少年郎在化靈境的時候就已經打殘了半步靈沖境之人,那個時候他可還沒出劍」
葉翌晨頓時便愣在了原地,出神的看着血月,道「啥?我大哥這麼猛?那他們跟他打,這不是在玩嘛」
「即便不用劍,這些庸才也擋不住他十招」
嘶!
葉翌晨倒吸一口冷氣愣愣的看着紫寒,目光中的崇敬之意更甚幾分。
唰!
二者交談之間,擂台之上再次多了一道亡魂,紫寒踏在鮮血之上,看向四方,冷喝道「難道你柳家便無人了嗎?還是怕了」
下方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此刻山谷之外,一群人浩浩蕩蕩而來,三人為首看向了紫寒,目光中頓時多了幾分冰冷。
「藐視我柳家,當誅」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名青年踏步而行,身後背負着一杆銀色的長槍,神采傲然的向着擂台而來。
眾人眼中頓時露出一抹驚駭,看着那名青年,眼中露出了畏懼,紛紛讓開了道路。
「便是你殺了我柳家十數人,藐視我柳家?」
青年此時臨至戰台之下,清秀的臉上泛着冷笑,看着紫寒,其身後的長槍泛着冷冽的寒芒,纏繞着一縷血氣。
青年的言語絲毫不客氣,帶着桀驁,目光打量着紫寒,似乎不曾在意,在他眼中,紫寒僅僅是一個靈晶境的修士罷了,而他卻是柳家的天驕,凌駕於諸多天才之上的天驕,所以他看不起紫寒,讓他來殺一名靈晶境的修士讓他感到不屑。
「廢物」
嗯?
青年的眼中瞬時之間露出一抹陰翳之色,看着紫寒,眼中的怒意頓時升騰着,殺意在此時變得更濃了。
「你敢戰嗎?」
紫寒的話很是輕微,可是青年的目光卻如同燃着火焰,浮手之間,身後的長槍化作一道銀色的流光徑直向着紫寒而去,紫寒嘴角泛起一縷微笑,長劍一凌,銀色的流光倒退,長槍再次顯化徑直插在擂台之上。
此時青年踏上了戰台,五指輕握間,長槍再度落入手中,眸如冰霜,帶着殺意,而他的長槍之上繚繞的血氣卻更濃了幾分。
「靈沖初期,也不如此,還以為是多強的對手」紫寒冷笑一聲,看着青年,此時的紫寒帶着桀驁,他擁入了他從未有過的狂傲。
「小子,我真的怒了,我要讓你付出代價,將你的血煉入我的長槍之中」
唰!
紫寒浮劍,一道寒芒比起長槍還要冷硬,眾人心頭一顫。
「柳然,就這種小角色,一槍擊殺便可,你與他廢什麼話」
下方一名面容俊美的青年看着這一幕,帶着憐憫的目光看着紫寒。
柳然冷冷的看着紫寒,道「小子,記住,本少乃是柳家八子,柳然」
「死人在我這裏不用報出名諱,我記不住那麼多」
這一刻擂台之上籠罩着森冷的氣息,柳然身軀涌動,化作了一道殘影,天宇之上銀色的流光浮動而起,一道血光伴着流光而行,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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