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的那一道砰然還未散盡,可是白虎的生機卻已然在那一刻斷絕,一身虎皮被紫寒剝了下來,鮮血淋漓的身軀落在了血月已然冰冷的身軀旁……
白色的虎皮靜靜落在了血月旁,這一切讓所有人的眼底徹底在顫,眾生心驚不知如何言語,看着那一切時隨着一種震撼還有何言?
他不曾為皇卻斬盡了三尊聖皇,連同西天的鎮天聖獸在那一刻皆是被屠戮,看着白虎的屍首中天天城上,西皇殘存着那最後的念想,在那一刻西皇的眼底卻是如此的動容。
「我西天亡靈終是得以安息……」
「哈哈哈……」
那一刻他的笑響徹在了天地間,那時是如此的肆意,卻在下一刻戛然而止寂靜在了整片天地間,沒有絲毫的徵兆他卻沉寂了,所有人看着天宇,當那皇位再度現世,那曾經主宰一天的西皇卻寂滅了……
西皇隕,無人多言一句,沉默的看着這一切,可是天地間的征戰依舊在延續,可是所有的戰場卻依舊是那諸皇之戰,是西方女帝與血海之戰!
「廢物!」
白虎隕落,血海之上與女帝而戰的血色身影怒喝而起,那一刻天地間沉寂了,可是過了這許久紫寒的身影卻始終不曾顯化。
而在星空中,在那破碎的星空中,紫寒站在那一片黑暗中,他的目光忍不住在顫,灰色的眼眸沒有絲毫的情感,一切皆是在顫,無淚時他的心卻是如此的痛。
也就在那一刻,當一切沉寂,他轟殺了白虎,他的心中卻感到空撈撈的,目光輕動時看向下方,看向中天大地上的那一切他的眼中卻變得迷茫。
他的心緒卻已然亂了,在他親眼目睹血月隕落時,當恨意與殺意在那一刻湧現時,在他的身軀中卻有着一種力量不斷凝聚,那是他從未感受過的力量,那是一種灰色的力量,便如同他眼眸,帶着死一般的寂無,卻有着世間從未有的霸道!
那時的力量是如此的恐怖,可是隨着一絲一縷的攀升之時,在他的認知中卻顯得如此熟悉,一切似乎是如此的陌生,可是他卻感到自己如此排斥……
而當斬下白虎的那一刻,他的識海中一切在動,浮現了無數他不曾見過的畫面,那宛若記憶……
「我,究竟是誰……」
第一次,紫寒第一次問出這一句話,星空中無人,他在問,卻是在自問,一切已然為妖,強如西皇為一方天地之主卻依舊敗在了白虎手中,那時紫寒不曾為皇卻連斬三皇,這一切又有何人能比?
當他在問,當他問時無人回應,中天天穹之上,在那一道天塹之上,十峰之上已然毀盡兩峰,剩餘八峰而起,卻在那一刻伴着砰然,那時的玄武隨着一片墨光,在三皇之下,玄武厚重的龜甲砰然而裂隨着鮮血流淌,大蛇之身凌斬而斷,蛇頭落向了天地……鮮血如柱順着那一座峰宇流淌,而在那一刻的玄武卻徹底沉寂在了大地中……
「玄武……」
那時砰然間玄武敗了,隨着鮮血的飄零隕落在了這一片戰場,可是當下一刻的砰然響起時,北皇而怒,手中執筆揮斥方遒點在了這片天地之中。
那一刻的北皇再無一天之主的風範,在他的身上佈滿了鮮血,那時落筆他一筆之下卻洞穿了那一尊皇的眉心,落筆如劍是如此的凌厲。
可是當隨着筆落之時,一隻手卻在那一刻洞穿了他的胸口,鮮血印入了北皇的眼底,他沒有絲毫的心驚,看着這一切時嘴角反而泛起了笑容。
洞穿的胸口心臟碎了,他感受到自己存了萬古的生機在那一刻竟在如水一般的流逝着,那時的生機在逝他看向了那一座不曾再有着玄武的峰宇。
「相伴萬古,卻不想今日你我亦要一同赴死……」
啊!
那一瞬間盪徹天地,北皇執筆的手動了,一筆橫過不顧身軀中的那一份痛楚,轉身時一筆點落在身後之人,搏殺時,當他的筆不曾落下,可是他的笑卻更甚了。
「這世間最後如何,如何!!!」
轟!
沒有任何的徵兆整片天地間隨着一道轟鳴在那一瞬間響徹起來,一瞬間,無盡的光落入了天地中,那是一片血色印入了天塹。
一尊皇在那一刻自峰宇上爆退,一口鮮血在那時吐出,也唯有在此時,眾人方才回神,北皇竟在那時自爆了……
一戰而隕天地驚,戰至最後他隕落了,卻依舊重創一人斬殺兩人……
當一切在那時凝固,所有人忍不住在顫,北皇在那時竟會是如此的果斷,縱身死卻依舊與敵手同歸於盡,如何的氣魄如何的勇氣方才能夠做到這一切……
「北皇……」東皇的琴音在那一剎那頓了下來,那時竟是如此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天地間的那一片血色。
「雪無痕……」
南皇的聲音忍不住輕顫,二者相識萬古,那時他又隨着怎樣的一種心緒……。
中皇殘雨眼中在顫,她極境強大,為女皇,掌一天,可是在看着這一切時,她卻忍不住在動容,萬千之光,千雪之淚,卻終究過了……
東皇落無情,南皇夢無恨,西皇楚無淚,北皇雪無痕,四天之皇相識萬古,當北皇沒有絲毫徵兆自此隕落之時,那時的西皇亦是離去,已然逝去了兩人……
東皇名為無情,可是當看着那一片血色時,他卻如何不顫,如何無情……
兩座峰宇似乎變得空蕩,有人身隕,卻依舊要戰,十峰不能毀,若十峰盡毀那鎮壓下的一切又會如何?
可是五天之中已然無皇,那時的劫皇看着空餘的峰宇,那一雙如墨的眼眸中刻畫着滄桑,憶起了萬古之前,隨着那時的目光,劫皇之旁卻不知何人隨着一道身影站在了他身側。
那時突兀而現的是一名僧人,而他正是當初逆亂之地曾見的一念聖僧,一切的動盪落寞皆是落入他的眼中,可是他看着這一切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此時的一念依舊是如此的年輕,明眸皓齒,可是卻不知為何,當他此時站在那一處時卻會伴着一種滄桑感在湧現。
隨着他的出現,一念聖僧目光看向了十峰,那時空餘的兩座峰宇上血海中而來的皇卻在轟擊峰宇,要破開封印毀去那一座座的峰宇。
「妖僧,你來了!」
劫皇開口,不曾去看他,劫皇看着那時隕落的玄武,看着自爆殺敵的北皇,一切如此看的讓人心驚,看着叫人心顫,天地隨着悲哀,可是劫皇活了太久太久,一切早已動不了他的心,他只是看着平靜的說着他的話。
「劫皇,整整過了萬古,你終於肯踏出了那片山脈了!」
「萬古而已,我只是在等,既然等到了,為何還要留在那裏!」劫皇說着,隨着那時的聲音,隨着沙啞……
莫名之時,劫皇卻難得的露出了一抹笑意,一念看着那空餘的兩峰,看着那片空白,思緒在動時,不禁看向了劫皇,再次開口。
「既是等到了,那你至此又是為何?」
嗯?
頓時,一念的眉頭輕動,思緒中卻忍不住在動……
「當年他曾說過不願峰宇傾塌,封印被破,我所來自然是完成他當年所留之令!」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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