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走進去的時候,發現眾人的目光齊聚在自己身上。
而三娘,則是面無表情地坐在司徒季同前,細看的話,她晶亮的雙眸噙着淚花。
張逸皺緊了冷眉,眸光一閃,箭步來到三娘身旁,一言不發地看着司徒季同。
渾身的氣勢徒然全開,森冷的氣息遍佈整個司徒大廳,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良久,三娘緩緩站起身,牽着張逸的大手:「冤家,我們走吧。」
張逸輕緩地點頭,拉着三娘的柔荑,徑直走出了大廳。
司徒家外院的一池蓮池裏,開滿了蓮花。
豐滿圓潤,輕盈的蓮花與楊妃仿似,帶一點點粉嘟嘟的嬌憨,此時張逸覺得,若是在月下,會請三娘為自己舞一曲霓裳羽衣,把秋夕星河的誓言,都化作流星,悄然散入葦叢,變成流螢。
但這時的三娘,仿似蓮花。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她的臉上,有一抹淡而憂傷的神態,似乎生人莫近。
就連鍾文敬,她也是一臉的膽怯,從未見過自家師傅這個樣子。
幾人在蓮花池邊呆了些許的時間,三娘環抱着張逸,低聲問道:「冤家,你會離開我嗎?」
張逸微微一愣,目光盡顯寵溺,看着懷中美人,將她箍緊在懷。
話聲很輕,很柔:「等我們都老了,去山野間買塊地,若買不起,租也行,屋子建在稻田旁,春天紫雲英開滿田畈,蝴蝶飛來飛去,放牛的人遇見雨,站在屋檐下與我們聊天。」
「夏天禾木抽穗,遠處有白鷺落到晚霞里,秋天也罷,白楊的葉子被風吹得嗶嗶響,天井裏曬滿稻米,拿竹竿趕走貪吃的雞。冬天則什麼事都不做,在炭火里煨芋頭、板栗,每天跟文敬的貓咪商量,過年的時候吃哪條醃魚!」
「噗嗤!」
三娘嫵媚一笑,男人的話語總能讓她笑靨如花。
但是不管魔神魔女的她,還是在旁的冰總裁,抑或說緊抱波斯貓的鐘文敬,她們都被張逸所描述的桃花源式生活所渲染,眸子裏閃爍着一抹期待。
「冤家,我想。」三娘抬眸,剪水雙瞳柔情蜜意地看着張逸,一向嫵媚大方的她竟出現了只有洛傾城才會出現的嬌羞。
若幽蘭般的香氣噴灑在張逸的冷峻的臉龐,此時的她,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淥波。
「楊明,送我去燕京夢晨分部。」
看着兩人柔情蜜意,洛傾城精緻的嘴角微微翹起,揚起一抹幸福之意。
原來,看着三娘開心,自己也會跟隨着開心,也許,她們的心都烙印在張逸身上,心系同一人的緣故吧。
「啊?」楊明看得好好的,聽到洛傾城的話,不禁一愣一愣的。
「傾城……」
張逸冷眸一凝,如今所有人都閉關修煉了,他擔心會有人趁此找上洛傾城。
見到張逸眉宇間儘是擔憂,洛傾城淺笑嫣然。
他最終還是沒忘自己,這讓她心扉有點小雀躍,輕抿粉嫩的唇瓣:「放心好了,我讓風前輩的那些弟子來就行,別擔心。」
張逸沉吟了片刻,點頭,面色略微尷尬:「有事立即打我電話。」
「嗯!」
「楊明,等等我!」鍾文敬也知道此時師傅最需要的,是師公的安慰,她也不在這裏當電燈泡了,追上了兩人。
三娘與張逸也走出了司徒家,他們沒見到的是,司徒季同一臉的憂愁站在那裏,看着他們的背影,思緒萬千。
聖都酒店。
這間套房似乎被洛傾城包了那樣,這小妮子一直也沒退房。
張逸與三娘來到這裏的時候,三娘將門關上之後,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情愫,環着張逸的脖子,似火般的熱唇堵上了張逸的大嘴。
「噢……」
隨着三娘的一聲嬌啼,房間內迎來狂風暴雨那般的原始活動。
良久良久。
足有四十分鐘之久,一股荷爾蒙的味道在房間裏蔓延着,而沙發上,三娘像八爪魚那樣躺在那裏,面色酡紅,甚是誘人。
看着媚眼如絲的三娘,張逸指腹緩緩划過她如初生嬰兒般的肌膚,眼眸儘是愛意。
驟然間,張逸心頭一顫,旋即眉梢上揚,三娘的身軀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異象,三娘睜開了眼帘,緊抿着唇瓣,盤腿而坐。
「別擔心,有我在。」
男人的話語如定海神針般,定住三娘的心神,讓她安心突破。
張逸思緒了片刻,找到金龜,倒出幾塊再生靈石。
嘴唇快速蠕動着,不斷地念着九蓮口訣。
旋即,一抹金光出現在張逸的指尖。
嗖!
張逸屈指輕彈,金光瞬射進再生靈石裏面。
徒然間,再生靈石繼而發出淡淡的金光,快速湧進了三娘的身子裏。
而張逸也沒閒着,默念着九蓮訣,拿出九蓮針,打通了三娘的任督二脈後,一股股真氣瞬間湧入了她的體內。
這時的三娘,面色呈現出一絲痛苦之色,稍帶蒼白。
張逸眼眸閃爍着幾分心疼之意,輕語着說:「再忍着點。」
後天九重巔峰突破先天,講究的是一個契機,而三娘修煉的是九蓮訣,與自己相輔相成。
但對於洗髓煉骨般的疼痛,饒是三娘,也似乎忍受不了。
時間流逝,不知不覺中已是兩個小時過去。
三娘不着寸縷的身上染上了污垢。
緩緩睜開眼帘,環視了自己一周,面色一喜:「先天二重初期?」
「是的。」張逸吁了一口氣,溺愛地捏了下她的小鼻子。
「冤家,謝謝你。」三娘抿嘴輕笑,她知道,張逸除了給自己護法之外,肯定付出了很多,其他不說,看地上一大堆變黑的再生靈石就知道了。
「傻妮子!」張逸將女人摟進懷裏。
「髒……」發現自己身上的污垢,三娘面色一僵,想要推開張逸。
但張逸將她橫抱在懷,嘴角扯起一抹戲謔的笑容:「那我們就一起洗鴛鴦浴。」
三娘水汪汪的眼眸緊盯着張逸,兩條粉臂環着他的脖子。
「冤家,你有突破性沒?」突然想到了什麼,三娘抿嘴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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