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說完,洛傾城一直沒有回答,心中一陣不解。
低頭看着她,旋即發現她的臉蛋紅撲撲的,嘟着小嘴,甚是誘人。
張逸指腹撫摸着她的櫻唇,唇角勾起一抹淺笑,極盡寵愛。
洛傾城踮起腳尖,環着張逸的脖子,訥訥地說:「我,我沒做好準備。」
其實哪裏是沒做好準備啊,她心裏就過意不去,自從跟張逸在一起之後,她看了不少關於情感類的書籍,婚姻類的自然也看了不少。
她知道,結婚並不是那麼簡單,最主要的是,結婚後自己不能給他盡到妻子的責任。
妻子,自當要全身心投入,不管心還是身。
她心準備好了,但身子沒準備好。
畢竟當初鬼醫的叮囑,她可是一直放在心上,她不想張逸會有什麼閃失。
張逸眼裏閃爍着幾分感動,點頭,柔聲道:「都依你。」
兩人一致決定,既然來了大理,就好好放鬆一下。
但天公不作美,當他們回到大理的時候,就下起了濛濛細雨。
淅淅瀝瀝的雨水雖然不是暴雨,但也挺大的雨勢。
古街。
當洛傾城下車的時候,雨水順勢滴落在她絕美的臉頰上。
張逸走到她面前,左手掌頂在她的額頭,替她遮擋雨水,右手輕撫着她的臉頰,替她抹去雨水。
突然,張逸眸光一閃,白茫茫的雨簾阻擋了視野,但張逸見到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地衝到這邊來。
撲通。
張逸踏前一步,擋住了洛傾城。
頓時,那道身影撞在張逸的身上,撲通一下竟倒退了幾步,倒在了地上。
「你……噗……」
被撞倒在地的青年指了下張逸,剛想說什麼,突然噴出一口鮮紅色的血液。
「我們走!」張逸微微皺眉,對洛傾城說道。
「可是……」洛傾城擔憂地看了那青年一眼,發現張逸的臉色似乎不悅,噘嘴說道:「哦!」
「你們別走,來人啊,殺人啦。」正當張逸他們邁步就想往古街的酒店走去的時候,那名青年憤憤地說道。
果然,被青年這麼一喊,街上的人紛紛撐着雨傘來到這裏,紛紛圍住了他們,指指點點地說着什麼。
「你撞到了我,竟想就這麼跑,我告訴你,今天不賠個幾萬塊別想離開這裏。」青年猙獰地看着張逸說道。
「呵呵。」張逸嘴角扯起了一抹冷意,走到附近的商鋪買了一把傘。
但青年不纏不休,跟着張逸,怒吼道:「臭小子,你撞到我吐血就想這麼離開了嗎?」
「大家來評評理,我好好的在街上走着,這小子眼睛瞎了撞倒了我,剛剛還吐了一口血,可他就想這麼離開,有沒有天理了。」青年獰笑了下,對圍在附近的觀眾說道。
「這人怎麼這樣啊……」
「就是,一看這年輕人也不像碰瓷的啊,他賠償了不就行了嗎,怎麼這麼沒責任心。」
「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這麼沒公德心,哎。」
「一看他們就不是本地人,臥槽,外地人居然想要來到我們大理撒野,****……」
聽到附近的人那些話,青年嘴角微翹,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張逸眉頭深鎖,眼眸閃過幾分冷意。
洛傾城淋雨了,他現在只想找個酒店讓她去洗個熱水澡,不然感冒了就糟糕。
可這傢伙居然在這裏死纏爛打,讓他勃然大怒。
剛剛明明是他走路不帶眼,幸好自己眼疾手快,擋住了他,不然被撞倒的將是洛傾城。
「那你想怎樣?」撐着雨傘的洛傾城走到張逸身邊,玉臂舉高,雨傘擋住了他們兩人,寒聲問道。
「哼,怎麼也要賠償,剛剛我已經吐血了,要去醫院拍照。」青年輕蔑地說。
「是嗎?」洛傾城沒來得及說過,好似怕洛傾城手臂累那樣,接過她的雨傘撐着,如鷹眸般的雙眼緊盯着青年。
洛傾城微微一怔。
她曾看到過一個故事,下雨撐傘,愛自己的人會將雨傘的大部分擋在自己的頭上,而撐傘的本人,身體大部分都濕透。
現在,他的舉動與那個故事如出一撤。
大半把傘都擋住了自己,沒有一滴雨落在自己身上,反之,雨水不斷的滴落在他的右邊。
張逸看似無意間的舉動,讓洛傾城心頭一暖,眸子裏閃爍着柔情。
青年冷哼了一聲,眯着眼說道:「沒錯。」
「那行,我們可以去醫院,順便將你身上的血驗了,講真,我還沒見過人會吐狗血的呢。」
聽到張逸的話,眾人不明所以,但青年面色劇變。
心裏只有一個聲音,他怎麼可能會發現呢?
不過他覺得張逸肯定是巧合,抑或說嚇唬自己罷了,挺起胸膛說:「我們大理人民一向都好客,念在你們是遊客,就不需勞煩你們去醫院了,賠錢就行。」
「但是,我想去醫院。」張逸唇角翹起一抹戲謔。
「你……」
「還是說,你不敢?」張逸打斷了青年,眼眸一凜,冷聲說道。
其實從青年倒地的那一瞬間,張逸就發現他有問題,他的身體極其孱弱,一看就知道是毒友。
雖然下着雨,但對於血腥味,張逸再也熟悉不過了,青年剛剛所謂吐出來的,壓根不是人血,反而有點像狗血。
所以張逸敢斷定,這傢伙肯定經常做這樣的事情,訛詐外地遊客。
一些癮君子一旦瘋狂起來,什麼都做得出來。
青年面色綠得發紫,這個辦法他是百試百靈的,以前好多次都是這樣,只要自己倒地吐血,外地的遊客不敢惹事,就算知道理虧也只能掏腰包。
而且他是專門找一些情侶下手,畢竟男方為了面子問題,也顯得自己慷慨大方,只要女方一句話,男方就算不願意也得乖乖地賠償。
尤其是一些膽小的女人,見到自己吐血後都嚇得渾身哆嗦了,哪裏會想到那麼多。
可今天居然碰到了程咬金。
這傢伙不僅油鹽不進,而且還試圖揭穿自己。
「小子,這裏是大理,要想安全離開,就得乖乖賠償,否則……」
「否則怎樣?」青年的話還沒講完,人牆外面傳來一道略帶雌性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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