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儀音和謝廷笍同時轉身望去,果然瞧見謝廷筠面色沉沉朝這邊而來,晦暗的目光正死死盯着謝廷笍,一臉不快的模樣。
謝廷笍挑唇一笑,「子沐,你也過來了?」
謝廷筠看了公儀音一眼,又轉向謝廷笍,深吸一口氣,方才一瞬間的失態已收斂,只是語氣仍有些沉鬱,「阿兄同無憂相識?」
謝廷笍搖搖頭,「我方才隨意過來走走,正好看到宮小郎在池邊,想起適才似乎見到你同他在交談,便過來聊了幾句。怎麼……子沐這幅模樣,似乎對我有些不放心?」
謝廷筠冷哼一聲,「阿兄向來對我的朋友不屑一顧,今日怎的好奇心這般重?」
謝廷笍面上神色冷了一分,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嘴裏仍是苦口婆心,一副慈愛兄長的模樣,「子沐,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並沒有瞧不起你朋友的意思。只是,你這麼大的人了,什麼人該結識,什麼人不該結識,難道還要我去一一教你分辯嗎?」
「我與誰為友,用不着你管!」謝廷筠對他這幅兄友弟恭的模樣顯然不屑一顧,語氣冷冷,面上是難得一見的陰沉之色。
「子沐,你這般任性,總有一天會吃虧的。」謝廷笍寒涼的目光在他面上一掃,「你既不願我管,也罷!」他長嘆一聲,似頗為無奈的模樣,又看一眼公儀音,「讓宮小郎見笑了,謝某先告辭。」
說罷,衣袖輕拂,皎然離去。
公儀音望一眼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又看向仍有些怒意的謝廷笍,微微嘆一口氣勸道,「七郎,我本不該多嘴,只是你既當我是朋友,我便多說幾句
。不管如何,謝三郎也是你的兄長,你同他關係弄得這麼僵,對你自己沒有好處。」
謝廷筠漸漸平靜下來,睨公儀音一眼,似有些欲言又止。半晌,他只長長嘆了一口氣,神情有些落寞,「你說得對,方才是我有些過於激動了。只是,他這人從不做無用之事,我擔心他盯上你有別的原因。」
公儀音心中微微一緊。
莫不是謝廷笍發現了她重華帝姬的身份?
可在腦海中仔細回想了一遍,她很確定自己這一世並未同謝廷笍打過照面,難道是他曾在哪見過自己?
想到方才謝廷笍略帶深意的目光,公儀音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可事已至此,她再多想也無益,只得暫時放寬心,出聲寬慰謝廷筠道,「七郎,你也別多想了,我一介平民,哪有什麼值得謝三郎看上的地方。」
謝廷筠悶悶「嗯」了一聲,目光看向碧波萬頃的汀漵池,半晌,似想通了一般,長吁一口氣,「罷了,何必為了他壞我心情。」他抬頭看了眼天上日頭,轉頭看向公儀音,又恢復慣常佻達的神情,笑嘻嘻道,「無憂,現下還未到開宴時辰,想不想去找熙之?」
公儀音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
瞧見她這幅呆愣愣的模樣,謝廷筠似乎心情好了不少,「哈哈」大笑兩聲,「你還未去過熙之的院子吧?怎麼樣,我帶你去瞧瞧?」說話間,朝她眨了眨眼,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公儀音這會反應過來,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面上也不能顯得太過欣喜,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道,「好……好啊,正好我在這也沒什麼熟識的人。」
謝廷筠顯然是秦府的常客,帶着公儀音避過往來的賓客僕從,輕車熟路地七拐八拐。很快,那日到過的秦默所居院落便出現在視線盡頭。
走得近了,公儀音才發現那院門上懸着一塊墨色牌匾,上書「清竹園」三字。
牆頭仍如那晚般翠竹遮映,綠意蔥蘢間,似乎連園子周邊的氣溫也降低了不少。院門虛掩,從門中望去,只見滿目綠意,並無人煙。
謝廷筠推門而入,公儀音緊隨其後。
因那日是深夜拜訪,所以院中景致並未多加細看。今日得此機會,自然好奇地瞪大了雙眼四下瞧着,不肯錯漏一處。
入門便是玲瓏石子漫成的甬路,上面五間清涼屋舍,以曲折遊廊連接。一色水磨磚牆,清瓦花堵,四面出廊。算不上富貴奢靡,反倒有一股洗盡鉛華的清雅之意。
正中那間,似乎是待客用的正廳,房門敞開着,裏頭並無人影。右二那間,則是那晚秦默帶她進的書房。不過現下除了正廳,其他房屋皆門扉緊閉,屋中似乎無人的模樣。
謝廷筠四下看了看,面有奇色,「奇了,熙之去哪裏了?怎么子笙也不在?」
話音剛落,耳畔一道凌厲的利器破空聲傳來,緊接着,一道黑影在眼前一閃,「叮」的一聲,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劍已架上謝廷筠的脖子
。
這變故不過一瞬間的事。
公儀音嚇得驚聲一叫,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嘴朝持劍之人望去。
只見那人一襲黑色勁裝,隱約能瞧見其薄薄布料下健碩有致的身材。視線上移,映入眼中的是一張面無表情的容顏,長相十分俊美,一雙漂亮的星目,只是眸中神色幽暗,如古井無波。
他雖然就站在公儀音面前,可奇怪的是,他身上的氣息卻十分微弱,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
公儀音看向劍下的謝廷筠,他顯然也懵了一瞬,面上有剎那的慘白。
好在他很快回了神,苦着臉看向持劍的黑衣人,叫苦不迭道,「子簫,你看清楚了,是我!謝七!不是什麼刺客!你怎麼二話不說就拔劍呢?!」
公儀音一怔,怎麼,謝廷筠認識這人?
那黑衣男子目光在謝廷筠面上游移片刻,張開好看的唇緩緩吐出幾個不帶感情的字,「哦,是謝七郎。」
說着,將劍收回了劍鞘中。
目光落在謝廷筠身後的公儀音上一瞬,很快收回,看向謝廷筠問道,「謝七郎是來找九郎嗎?」
「嗯。他在房中嗎?」謝廷筠一邊拍着胸脯定神,一邊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奇道。
「在。」
「哦,大白天的,既然在房裏,還關什麼門啊?」謝廷筠嘟噥了一句,抬步朝左手第二間房走去,看樣子是秦默的房間。
走到門口,他看向院中站着未動的莫子簫,隨口一問,「熙之在房中做什麼?不會還在睡覺吧?」
「在沐浴。」莫子簫平靜的語氣傳來,卻嚇得謝廷筠放在門扉上的手一頓。
------題外話------
嗷嗷嗷,子簫一言不合就拔劍,簡直帥氣~!
話說,秦默身邊的琴瑟笙簫四人,你們認全了嗎?每個人所負責的部分不同哦~
美男出浴誒,期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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