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見宮姓非士族之姓,猜想他是寒族子弟,故才有此一問。
「無憂是重華帝姬府的門客,現在延尉寺當差。」秦默神色淡淡。
一聽重華帝姬的名號,身後那些士族子弟斂了些肆無忌憚打量的眼神。這年頭,士族雖然地位高,但他們不過是些旁支,對上皇族之人,自然要收斂着些。
這宮無憂,雖只是個帝姬府的門客,但觀他姿容既好,又得帝姬推薦入延尉寺,想來是重華帝姬跟前的紅人。重華帝姬得寵,她看重的人,自然得罪不得。
公儀音看着這些人臉上變幻的神情,心中不屑,亦是費解。與秦默交好的謝廷筠,品性該是不差,怎的會與這些人混到一塊?
「看不出無憂小小年紀,便已在延尉寺當差了。」謝廷筠笑道,眉梢微揚,目光真摯。
公儀音少不得笑着謙虛了兩句。
謝廷筠輕笑,看向秦默,「熙之,你們這是往哪去?」
「回府衙。」
「我記得今日你休沐吧。」謝廷筠展開手中摺扇,煞有介事地扇了扇。
「怎麼?」秦默抬眼反問,眼波微動。
謝廷筠揚唇一笑,往他跟前湊了湊,「熙之,你我可是好久不曾一聚了。都說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同我去明月夜喝一杯?」
秦默沒有吭聲,目光朝他身後幽幽一瞥。
謝廷筠會意,以扇掩面壓低了聲音道,「不叫他們,就我們倆,哦……」他目光往公儀音身上一瞟,「再加上這位宮小郎,如何?」
秦默淡淡「嗯」一聲,並未拒絕
。
謝廷筠挑了挑濃黑入鬢的眉,笑着轉身同後面那幾個世家子弟說了幾句。
很快,那幾人便悻悻散了。
「熙之,請吧。」謝廷筠笑意滿面,摺扇一合,朝着秦默拋了個媚眼,眼波婉轉,倒別有一番風致。
看到秦默的臉色一黑,謝廷筠「哈哈」笑出了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吧走吧,去得晚了,瑤瑟可就不一定得空了。」
「那個……」眼見着兩人要抬步往前,公儀音遲疑了片刻,還是喚出了聲。
秦默轉頭看向她。
「我……我也要去嗎?」她的眼神清潤而明澈,碎發散落鬢旁,被風一拂輕輕晃動着,映着她潔白的肌膚,說不出的意態風流,看得謝廷筠一怔。
「你若不願去,便自行回府吧。」秦默的眼眸幽深似海,看了公儀音一眼便挪開了去。
「明月夜是什麼地方?」公儀音被他這不痛不癢的一眼看得突然來了氣,咬了咬唇問謝廷筠。
謝廷筠「哈哈」一笑,笑完了,定定地看着她,「無憂……竟不知明月夜是何處?」
這才短短一會功夫,他對公儀音的稱呼已自動由宮小郎變成無憂了。
不過,公儀音顯然沒空去計較這些,秀眉緊蹙,腦中思考着謝廷筠方才那話。
她應該知道明月夜是何處?
見公儀音蹙眉深思的神情,謝廷筠唇畔笑意更深,墨色的眸中似滌盪着一泓清泉,「無憂既不知明月夜是何處,不如,隨我去瞧瞧如何?」
公儀音側頭看了秦默一眼。
他的臉上,依舊是那樣高山仰止般聖潔清冷的神情,似乎公儀音去或不去,同他都沒有任何關係。
似被什麼刺了一下眼睫,公儀音垂下眼帘。
片刻,她抬了眼,唇畔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上曳的眼尾中帶了一絲流光逼人的艷麗,「好,我去!」
謝廷筠被她這一笑給驚艷到了,片刻才緩過神來,故作鎮定地搖了搖手中摺扇,朝公儀音做了個請的手勢。
幾人走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前頭引路的謝廷筠停住了腳步。
公儀音抬頭一瞧,清澈的眼中划過一絲愕然的神情。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原來所謂明月夜,便是這醉生夢死紙醉金迷之處。
樓中傳來的靡靡之音在耳畔纏綿不絕,她的目光移到秦默面上,眸中有着顯而易見的愕然和……不滿。
風華高潔的秦九郎,怎麼可以來這種風月之地?
秦默不避不閃,就那樣直直地同她對視,滿目坦蕩,只是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似噙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
倒是謝廷筠發現了她的情緒,忙解釋道,「無憂,你可別誤會了,這明月夜釀的沉夢乃建鄴一絕,你若是嘗過了,定不會後悔來此。」
謝廷筠話音剛落,裏頭便迎出一個滿面堆笑的豐腴婦人,滿頭金銀珠翠,面上敷了厚厚一層粉,笑起來的時候,臉上起的褶子處,會簌簌掉下細碎的粉末。
她扭着腰肢行到三人面前,眼中放出精光。
「喲,這不是謝七郎嗎?七郎可是好久沒來了。」那婦人拿着帕子往謝廷筠身上一撲,一股濃烈的脂粉氣襲來。她的目光落到秦默面上,眼中精光更甚,吊着聲音道,「七郎,你居然把秦九郎給請來了,這可當真不得了,這小小的明月夜真是蓬蓽生輝啊!」
她目光一轉,看到兩人身後的公儀音,只一眼,整個人便都激動得顫抖了起來,「這位俊俏的小郎,可是面生得緊啊……不知……是哪家的小郎?」婦人眼珠一轉,試探着道,手就往公儀音身上摸來。
公儀音嫌惡地皺了皺眉頭,側身避到秦默身後。
那婦人還不死心,開口要說什麼,被謝廷筠一扇子擋了回去,「窈娘,您怎的還這般多話,不該問的事便不要多問,還不快去着人備下沉夢。」
婦人誇張地「喲」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手,朝謝廷筠拋了個媚眼,吩咐一旁的龜奴將三人帶進去,自己則嬌笑着下去安排了。
走近明月夜樓中,一股子淡淡的清香襲來,並不似公儀音想像中那般濃烈襲人。往來熙攘的人群,即有衣履光華的世家子弟,亦有衣衫樸素的寒門中人。看來明月夜開門納客,並不問出處。
三層小樓呈環狀,正中處搭一高台,以紅緞鋪地,樓宇橫樑處垂下鮫綃白幔,幔上遍灑銀粉,風起綃動,亦真亦幻,如墜雲山幻海。
龜奴輕車熟路將他們帶到樓上一間雅間前,推開門請了三人進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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