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理,秦肅定然不是蕭家長輩眼中合適的蕭染夫婿人選。超快穩定更新,本文由 首發
蕭染是蕭家嫡女,又深受蕭氏宗主的喜愛,她的夫婿,本該是千挑萬選的世家兒郎才對。秦肅雖然姓秦,身份卻有些尷尬。若不是安帝賜婚,想來秦家長輩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蕭染嫁給秦肅的。
聽了公儀音的問話,蕭染搖搖頭,吐了吐舌頭道,「倒是沒有為難我,不過祖父和父親突然之間接到聖旨,又是生氣又是震驚,將我好一通審問。」
「沒有責罰你吧?」公儀音擔心道。
蕭染「嘻嘻」一笑,「還在父親和祖父素來疼我,說了幾句見我淚眼婆娑的模樣也不敢再多說了,而且還有阿兄在一旁幫我說話呢,說說也就過了。」
「那……他們這是同意你和五兄的親事了?」公儀音好奇道。
提到秦肅的名字,蕭染勾起了唇角,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嬌羞,「事情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們哪裏還能不同意呢?我跟阿……秦五郎的婚事可是主上親自賜婚的,說句大不敬的,若是祖父父親不同意,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公儀音聽罷,舒一口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還怕中間會出什麼差錯來呢。」
蕭染和秦肅的親事,秦家那邊基本不可能反對,唯一棘手的便是蕭家的態度,還好事情順利地解決了,也不枉她這些天一直不遺餘力促成蕭染和秦肅的好事了。
聽到公儀音如釋重負的語句,蕭染甜甜一笑,「放心吧無憂。說起來,無憂,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
她的眸光緊緊落在公儀音的面上,眉目間清雅若流雪迴風,眼中的感激之情看得公儀音心中一暖。
這世間,有不分好歹質疑你幫忙動機的人,但也有如蕭染這般點滴幫助都銘記於心的人。
也正因為世界上有了蕭染這類人,這世界才讓人感到溫暖,人性才不至於令人感到絕望。
她壓下心中的慨嘆之意,眼波流轉別蕭染一眼,語聲清泠地嗔道,「你呀,就是太客氣了。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謝的,這些都是作為朋友該做的事呀。」
「話雖這麼說,可是我同秦五郎的親事,若不是無憂從中相幫,這件事定然不會這麼順暢。」蕭染看着公儀音,眉眼間寫滿了真誠。
她緊緊盯了公儀音一瞬,忽而長嘆一口氣開口道,「無憂,你說……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完美的人?」
聽得這話從蕭染口中一本正經地說出,公儀音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替她斟了杯茶,將茶盞推到她面前道,「你這話對我的評價太高了,簡直讓我飄飄然起來。」
見公儀音語帶戲謔,蕭染無奈地撇了撇嘴道,「人家同你說正經的呢,你偏不信。」
公儀音「嘻嘻」一笑,也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好了,我信了成不?快喝口茶潤潤嗓子吧。」
蕭染這才聽話地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兩人說了一會,不知怎的扯到了南齊和北魏如今的戰局之上,想到遠赴涼州的秦肅,蕭染眼中一抹憂色浮上,看向公儀音問道,「無憂,聽說北魏領兵的這個靖王十分厲害?排兵佈陣樣樣精通?」
北魏靖王宇文澈。
公儀音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陌生男子的身影,神情一時有些恍惚。
說起來,這個宇文澈,還很有可能是秦默的弟弟呢?
只是……如今南齊和北魏交戰,秦默的心裏,應該不大好受吧,雖然他長於南齊,但若當真是北魏人,想來北魏於他,也有了不一樣的意義。
想起秦默這幾日一如既往平靜的容顏,公儀音不由佩服起秦默的定力來。如果是她碰到這樣的事,定然會整日發愁才是,那裏能做到如今這般平靜而從容?
秦默的強大內心,果然不是他人可以企及的。
見公儀音愣愣出了神,蕭染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得出聲又問了一遍。
公儀音這才驀然回神,歉意一笑道,「抱歉。」
蕭染搖搖頭,示意她不用放在心上。
想起她方才問的那個問題,公儀音想了想道,「對於這個宇文澈,我知道得也不多,不過聽說的確在軍事上有些天賦,這樣的消息,想來不會是空穴來風。」
蕭染「嗯」一聲,眉間憂色更甚,「難怪梁將軍那樣身經百戰之人都不敵。只是……」她擔憂地抬眼看向公儀音,「五郎的加入,當真會給戰局帶來轉機麼?」
公儀音朝她笑笑,示意她放寬了心思,「放心吧阿染,要對五兄有點信心啊,我就很看好他!」
聽到公儀音這般斬釘截鐵的回答,不知為何,蕭染的心裏便定了幾分。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方才散去各自回府。
日子一天一天從指縫間溜走,轉眼又過了大半個月了。
秦肅的加入,果然讓南齊節節敗退的戰局有了轉機。原本北魏已經佔領了涼州的兩個郡,正與南齊軍隊在郡與郡的邊境線處膠着。
因着秦肅出其不意的計謀,北魏失了先機,反倒將原本已經得到手的一郡又讓了回去。
消息傳到朝中,安帝大喜,在御花園宴飲群臣。
如今已道六月,御花園中花開正艷盛,爭奇鬥豔。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其間,身着各色錦繡輕衫,大袖翩然間如同一隻只迎風起舞的蝶。
浮翠流丹,香風細細。
皇后還是沒有被解除禁足,此次的宮宴依然沒有來。
一次可以說是巧合,兩次的話,就說明這其中有什麼貓膩了。
有好事者千方百計打聽來,終於得知皇后涉嫌下毒謀害後宮妃嬪腹中骨肉,因事情敗露而被安帝下令禁了足,沒有他的吩咐不得踏出長秋宮一步。
消息在人群中如風般迅速傳播開來。
「你說皇后被禁足了?怎麼可能?」
「千真萬確!你難道沒覺得,皇后已經許久沒有露面了嗎?」
「誒,見你說得這麼篤定,那你可知為什麼?」
「聽說呀……」回話之人神神秘秘地看周圍一眼,見沒什麼異常,方壓低了聲音道,「聽說皇后想要下毒謀害主上寵妃肚裏的孩子,只是計謀未成,反倒被發現了。主上大怒,可是又不能輕易廢后,只能先將皇后禁足在長秋宮了。」
「當真?」其他幾人不信,紛紛追問。
「我也是聽人說的,你們若是不信……就當我沒說便是。」見自己千辛萬苦得來的消息被人懷疑,方才那說話之人也來了幾分脾氣,白一眼周圍的人,一副你們愛信不信的樣子。
這時,另一人開口附和道,「我倒覺得有可能,我看皇后的模樣,就像是那種心狠手辣的。」
「是麼?」一旁飄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
那說話之人正沉浸在自己的分析當中,並沒有注意到什麼異常,下意識點點頭接口道,「是啊,你們難道不覺得?我看啊,她分明是怕那名寵妃威脅到了自己的地位。你們想啊,皇后只有昭華帝姬一個女兒,又無皇子傍身,萬一這個寵妃生下皇子,是不是就有了同皇后競爭的資本?」他說得唾沫橫飛,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自己連連點了幾次頭才看向周圍一起說着話的幾人問道,「誒,你們別光聽着,也開口說說自己的分析呢?」
他眉飛色舞地說着,沒有注意人們臉上漸漸浮上來的異常。
說話之人見眾人都不接話,只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後面,不由起了疑心,扭頭朝後看去。這一看,渾身一震,不由自主地僵在原地。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身後之人,半晌才結結巴巴地擠出幾個字,「昭……昭華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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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明天白天再見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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