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財人生[綜]. 1120.悠悠歲月(137)三合一

    悠悠歲月(137

    清平心裏是把找靠譜的律師之類的事情都想到了。但清寧跟她的想法完全不一樣,她直接就說:「改天跟我去嚴格那邊一趟, 他爸在京市文化局做過局長, 很多老關係都在。跟嚴格說一聲,他出面給人家打個電話。你也留一下聯繫方式, 真等人家再聯繫你了,先見面, 具體的先不用談。等咱們把該拜訪的都拜訪了, 然後再回去找那位導演。」

    根本就不需要了解什麼行情, 借他兩膽子, 他也不敢糊弄你。

    先等導演聯繫,再去拜訪, 就是防備着萬一對方中途改了主意,到時候人家沒主動聯繫,自己這邊卻找關係後台了,叫人看着輕浮, 不像個樣子。

    她這麼一說, 清平自己都愣了。

    兩人的思維模式不一樣。清寧就能化繁為簡, 她有這底氣, 但自己是沒有的。

    掛了電話,清寧覺得這是好消息,出了房間,敲清遠的房間門:「能進來嗎?」

    「進。」簡潔的很。

    然後門推開, 歌聲就溢了出來。「……心痛得無法呼吸……找不到你留下的痕跡……眼睜睜的看見你……卻無能為力……任你消失在世界的盡頭……找不到堅強的理由……再也感覺不到你的溫柔……」

    清寧就詫異:「怎麼有空看電影?」

    上課前都唱這歌, 自己跟着瞎哼哼。要不是網友推薦, 他差點錯過一部好電影。

    他摁了暫停,問他姐:「怎麼了?」還不能叫人看電影了?

    清寧指了指屏幕:「說不定以後,也能在上面看大姐的作品……」

    什麼意思?

    「不知道在哪裏發表的神的使者,被導演看中了。」清寧進去坐下,示意清遠,可以點開,繼續看。

    清遠眼裏的疑惑一閃而過:「神的使者?」這個名字我還真聽過。

    不過到底啥也沒說,摁了鼠標,繼續。

    剛演到洋蔥頭坐上去墳場的車那一段,倒是能看的進去。

    其實電影真挺感人的,要不是邊上坐着老姐,他覺得他都得掉眼淚了。

    然後一個小時,電影結束了。洋蔥頭消失在漫天的流星雨的夜空的盡頭。

    清遠吸了吸鼻子:「完了……」他看他姐:「不感動嗎?」女生不是應該哭的不能自抑嗎?

    清寧撓撓頭,一臉的嚴肅,「我問你一個問題。」

    清遠點頭:「問。」

    清寧摸了摸臉,「你說,重新回來的洋蔥頭重見光明,看到的秋男如果不是一個美貌的姑娘,而是長的矮胖滿臉雀斑張嘴一口大黃牙……還有後面這故事嗎?洋蔥頭這最後的五天又會幹什麼呢?陪伴他心心念念的姑娘?」

    清遠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姐,自己得有多想不開跟她看完電影還要分享觀後感。

    找罪受不是?

    這都什麼奇葩腦迴路?!

    他的嘴張了合,合上又張開,最後只奉送一句:「慢走不送!」

    真是大煞風景!

    清寧朝電腦屏幕上看了一眼,看着那個閃爍的企鵝,哼笑一聲:「你老姐說的是實話。」說着,就起身往出走,順便把門帶上了。

    人消失的那一刻,清遠清晰的聽見他姐的聲音穿進來,她說:「青蛙王子,晚安!」

    叫我什麼?

    清遠盯着緊閉的房門,抓起手邊的抱枕就扔過去了,「媽,你看我姐,怎麼那麼討厭。」

    自己的網名她是怎麼知道的?

    qq又沒有加她為好友。

    肯定是趁自己不注意偷偷進來過。在家裏還有沒有一點了?

    電腦得設密碼了,不能用生日電話號碼手機號碼之類的東西,得想個她不知道的。

    企鵝不停的在閃爍,他笑着點開。

    月色中的影子:怎麼不說話了?

    月色中的影子:不會真去看我推薦的電影了吧?

    月色中的影子:我也看吧,陪你一起!再看一遍。

    清遠就不由的輕笑出生,手放在鍵盤上。

    青蛙王子:看了!你也該看完了吧。很感人,但我姐在邊上沒好意思掉眼淚。

    青蛙王子:不過你能陪我一起看,這種感覺真好。

    青蛙王子:再看一遍不會又哭了一次吧?這真是我的罪過。

    月色中的影子:你打字的速度怎麼這麼快,我只能用兩個手指打字。

    青蛙王子:哈哈哈哈……熟能生巧,打的多了,你也就快了。

    那邊半天都沒有回,一直顯示在輸入中。

    他翻開數學練習冊,做了一道填空題了,對方才回復過來。

    月色中的影子:不對!你這麼熟悉打字……該不會是大學學計算機的哥哥吧?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多大了……能問嗎?

    青蛙王子:我的資料上有啊,你沒看嗎?要是沒猜錯,你應該跟我一樣,是高二的學生吧,家在京城,我看你的資料了。

    月色中的影子:啊?能察看資料嗎?怎麼看?

    清遠不由的輕笑一聲。

    繼而面色就僵了一瞬,想起自家老姐剛才討厭的問話:如果洋蔥頭看見的不是美貌的秋男,故事又會怎麼樣呢?

    又瞎又啞的洋蔥頭愛上秋男的時候並不知道秋男的長相。

    這其實就跟藏在網絡背後的那張臉是一樣的。誰也不知道到底長什麼樣。還有那些資料,大家都習慣了填寫真實的內容,可要是不自覺呢?要是資料是虛假的呢?

    這又不能實名認證。

    所以,風險還是很高的。

    就比如他現在,跟月色中的影子聊的挺好,但要是這姑娘長的……自問心裏能毫無障礙嗎?

    做不到啊!

    做朋友行,做女朋友……

    好吧!這麼想本來就是錯的。

    找一個不熟悉不了結的姑娘做女朋友其實真不怎麼靠譜。

    月色中的影子:我看到了!

    月色中的影子:我好笨啊,竟然不知道還能這樣。

    月色中的影子:你怎麼不說話?

    青蛙王子:別輕易相信什麼人,尤其是在網上。你有沒有想過,我這資料可能是假的,故意套你的?

    月色中的影子:?????????

    青蛙王子:我是說我要是壞人,你就慘了。

    月色中的影子:不會!我相信我的直覺,你一定是個好人。

    青蛙王子:…………

    青蛙王子:好吧。

    青蛙王子:你上次提到過你看過的小說神的使者,在哪看到的?

    月色中的影子:r樹下。

    青蛙王子:我去看一下,時間不早了,我要下線了。有空再聊。

    利索點『x』,然後深吸一口氣,這段時間內都不準備再上線了,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每天習慣於聊一會兒,要不然總像是有什麼事沒幹。其實也並沒有說什麼實質性的內容,但真覺得跟着了魔似的,這種狀態是不對的,需要調整。

    關了電腦,門被推開了,嚇了清遠一跳,「媽,進來怎麼不敲門。」

    林雨桐左右看看:「剛洗澡呢,你爸說聽見你叫我,我以為你等着呢。怎麼了?」

    有叫嗎?

    好像是吧。

    但突然不想告狀了,告了也沒用。

    他問:「回來的時候看見門口那個房間收拾出來了,誰住?」

    林雨桐找兩孩子正想說這事呢:「……之前你們說不要保姆,我也沒堅持。現在呢?還是不要?後勤部門問過我了,你爸那邊也有,配備保姆……」

    「家裏有外人不舒服,要不叫張嬸回來?」是說最開始用的保姆。

    林雨桐看他:「這家裏打掃你來?」

    「好吧,還是要保姆吧。」清遠嘆氣。

    然後第二天吃早飯就見到家裏的保姆,四十來歲的年紀,很利落。飯菜的味道也不錯。

    林雨桐跟倆孩子說:「叫白嬸。」

    「白嬸。」兩孩子打個招呼,適應家裏多了一個外人。

    有了保姆家裏就輕鬆多了,除了周末下廚之外,算是把她從家務中解放出來了。

    這天晚上她沒會議安排,四爺那邊卻不行,他打電話說叫今晚不過來接了,叫司機送吧。

    林雨桐早早的就收拾東西,往家趕。

    到了小區門口才想起家裏的衛生巾沒有了,要是沒外人的話,她的儲備很豐富,拿出來也無所謂的。但如今家裏有外人,保姆對家裏的東西很熟悉。突然冒出來的東西總是比較惹人懷疑。因此她乾脆叫司機在小區門口停下,自己走着進去就行。

    小區裏的小超市她不樂意去,腳步一轉去了百米外的大超市,採購了一番才往回趕。

    抬頭看自家的窗戶,想看清遠是不是已經回家了,按說也到了放學時間了。可進了小區不見放學的孩子,她當然就奇怪了。

    因為學校就在小區裏面,這一到這個點,小區里散落的到處都是穿着校服的孩子。

    一邊抬頭一邊還想着,是不是今兒學校有什麼活動,推遲放學了。

    又想起清遠好像提過一句,要看什麼教育片。難道安排的是今天?

    心裏還兀自嘀咕呢,可頭已經抬起來了,自家的窗戶露台都落進了視線里。

    然後她的眼睛就眯起來了。

    自家的習慣,那是開燈之後才拉上窗簾,要不然就是家人這幾天內都不在,否則從來沒有大白天的拉窗簾的習慣。現在也就晚上六點,天慢慢的熱了,黑的沒那麼早。也是天氣正好的時候,不冷不熱微風吹着。開着窗戶才是最合適的。

    可自家呢?

    家裏的窗戶緊閉就算了,二樓書房的窗簾的拉着的。拉的嚴嚴實實的。

    她收回視線,眉頭皺起來,那種久違的警惕又湧上了心頭。

    到了門口,她摸出鑰匙又裝回去,若無其事的按響了門鈴。沒看手錶,心裏卻默默的算着時間。

    大約三分鐘左右,門打開了,是白嬸不好意思的笑臉,「對不起,林部|長……我在衛生間……」她摸了摸還在滴水的頭髮。

    林雨桐一笑:「倒是我打攪你了。回來前該給家裏先打個電話的。」

    說着,就進屋,將包掛在門口,手裏拎着一兜子剛採購的東西往二樓去。

    「您去超市了?」白嬸忙道,「有什麼需要買的您交代一聲就行。」

    「我是順路。」她指了指樓上,「清寧這丫頭叼,你有時候摸不准她的喜好。等以後吧,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我給她放上去……」說着就上樓,邊走邊交代說,「你收拾利索了就趕緊做飯吧……清遠還說想吃煎餅了……」

    白嬸忙應了:「聽說他今兒放學晚,我做飯晚了,沒想到您回來這麼早……」

    林雨桐已經到二樓了,沒回她的話。

    一上二樓,就感覺到了,微風拂面,窗戶一定開着,空氣是流通的。

    她去了清寧的房間,看不出什麼差別,把衛生巾留了一半放在柜子的下層格子,然後就去了書房,廚房的窗簾開着,窗戶也開着,風吹進來,放在桌上的書無聲的翻動了一頁,跟平時沒有什麼不同。

    林雨桐的手放在電腦上,這主機箱上的熱度告訴她,這電腦曾被打開過,還開了不短的時間。

    一個保姆單獨在家,窗戶緊閉,窗簾緊緊拉着,電腦卻發熱。

    這說明什麼?

    她的眼裏閃過一絲厲色,她轉身就往出走,門一打開,就看到站在外面的白嬸。

    她端着茶杯:「還以為您又要忙,給您泡了茶。」

    林雨桐擺手:「茶不要了,你收拾房間的時候有沒有見我放在桌上的一份醫療報告?」


    白嬸搖搖頭:「沒見到……」

    林雨桐就從她身邊經過往樓下去:「那我放哪了?這腦子……」

    白嬸的視線在書房掃了一圈,然後慢慢的將門給帶上了。

    下樓的時候,見林雨桐拿着一沓子東西從臥室出來,她忙問:「找見了?」

    「找見了。」她拿在手裏揚了揚,「放臥室里了。」

    然後掏出手機給秘書打電話,「你來一趟,今晚把這稿子敢一下,重新修改一下,有不好數據上的錯誤,辛苦一下,明兒開會要用。」

    她坐在沙發上翻看報告,皺着眉頭,等到秘書來了把報告帶走。然後清遠放學了,飯菜好了。娘倆一起吃飯。

    清寧打電話說晚上住宿舍不回來了。四爺是十點十八分才進的家門。

    保姆堅守在崗位上,問要不要熱飯?

    四爺擺手:「吃過工作餐了,你休息吧。」

    林雨桐這才拉着四爺進房間,門關上了,她才湊到四爺跟前,朝外指了指:「家裏進賊了。」

    四爺挑眉:「為誰來的?」

    林雨桐拉他進臥室的衛生間,然後打開水龍頭,這才低聲道:「不清楚。我不覺得我身上有什麼值得被盯上的?」然後低聲把今兒的發現跟四爺說了。

    四爺看着林雨桐的一連串動作,就道:「你是個老蘭博了,在你面前耍花樣,無異於關公面前耍大刀……」

    「但我怕是衝着清寧來了……」這才是她緊張的緣故。

    四爺也沉默了,事實是:只知道清寧跟着他的導師在做項目,具體是什麼項目,成果如何,有什麼重大意義,他們完全不知道。

    而她的那位導師,乾的那個活啊,有人動心打那東西的主意,這很正常。

    四爺就道:「明兒去guo安。需要說明情況。」

    牽扯到清寧的安全,家裏還有清遠在,因此,兩人都不敢冒這份危險。

    第二天跟其他時候並沒有什麼不一樣,早起吃早飯,清遠去上學,兩口子一起出門上班。在路上林雨桐給清寧打了電話,叫她這個周先不要回家。

    兩人這才叫司機開車,進了國|安的大門。

    以他們的身份,接待他們的是國安的周局長,彼此握了手,以前大家也都見過,但沒有深交。因此這麼突然來了,肯定是有大事,對方將人都打發了,才道:「有什麼事就請直言,這裏說話很安全。」

    這裏要是再不安全,那真沒安全的地方了。

    林雨桐就將發現的事說了,當然了也做了一些修改,比如一般人就算發現異常,誰會想到間|諜之類的事,還摸了電腦。這就不屬於一個平常人的作為。因此她只道:「……我們家的習慣想來保姆還不熟悉,我也沒多想……可到了書房找文件的時間,無意中碰到了電腦的主機,那種溫度,是電腦開了至少兩三個小時之後才有的溫度。本來家裏的工作人員,用一下電腦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後勤部門給我的檔案上寫着,這位叫白雲的保姆,只有小學文化程度,廚藝是祖傳的手藝。而昨晚我們半夜起來重新檢查電腦的時候,發現所有的上網痕跡都沒清除了……另外……書房的電腦是設置了密碼的,對方是怎麼弄到密碼或是破解密碼的,我們就無從得知了……」

    周局長做好記錄:「兩位稍等一下……」說着,就起身出去了。

    大概五分鐘之後,他重新回來了,應該是去了解自家的情況去了。他拿着一張照片,「這姑娘是令千金?」

    是清寧跟着教授去jiuquan時候的照片,新聞上閃過一幀畫面,就是這個。

    林雨桐和四爺對視一眼,然後對周局點頭。

    他朝兩位挑起大拇指,「養了好閨女。八成是衝着她去的。這事不要緊張,我們會重視。另外,希望兩位聽從我的建議,最好還是住到單位內部的分配的住房中居住……安全各方面都有保障……」

    這個林雨桐知道,如今的間|諜都是以竊取情|報為目的,傷人的事情太容易暴露,誰也不會這麼幹。

    事情說了,就輕鬆了。

    讓專門的人員去頭疼吧。

    至於這個白嬸,她應該幹不了幾天了。

    果不其然,三天後林雨桐下班回來,剛下了車,就看到小區里圍着一群人,圈子裏吵吵嚷嚷的,隱約還能聽見白嬸的聲音。

    她眼睛閃了閃,擠了進去。之間一個長發女人彪悍的騎在白嬸的身上,嘴裏叫罵着:「……你不是賤貨誰是賤貨……叫你勾引我男人……叫你不要臉……」

    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照片,林雨桐低頭撿起一張來,照片上是一對糾纏在一起的男女。男人的臉看不清楚,但仔細分辨還是能看出這是做後勤工作的那位主任,但女人是白嬸無疑。

    頭髮不是現在的短髮,長發飄飄打着波浪卷。

    林雨桐黑着臉叫了保安,才把兩人分開。

    那打人的女人罵罵咧咧的被保安轟走了,而林雨桐帶着白嬸往家裏走。

    她將撿來的照片推到對方面前:「你就是通過這樣的手段得到這份工作的?」

    白嬸眼裏閃過一絲懊惱:「您聽我解釋……」

    「不必了。」林雨桐打電話給警衛員和司機,叫他們來一趟,然後才跟白嬸說:「收拾東西,半個小時後有人來送你走。」

    到離開,白嬸都以為,這次的失敗,是敗在那麼無用又好色的男人和那個愚蠢又潑辣的女人身上。一點也不知道她露出了馬腳。

    等處理完了,四爺和林雨桐才把兩個孩子叫到一起,嚴肅的說了這件事。尤其是對清寧,四爺提醒她:「……你做的事,如果關聯甚大,你就要提高警惕,不是每個靠近你的人,都心懷善意。驚醒一些,多長几個心眼……」又教訓清遠,「你姐的堡壘就算是再堅固,周圍的親人如果籬笆扎不牢,也是會壞事的。」

    說的清遠心肝亂跳,本來已經安奈不住想上網找月光中的影子的,這會子卻真不敢了。

    然後這個房子真就不能住了。周末打包行李,搬家。

    沒去財政部那邊,而是跟着林雨桐住進了屬於她這個級別該住的房子。

    小別墅院子,大門口有站崗的,裏面有巡邏的。敬畏級別不一樣了。

    許是有關部門跟清寧的導師談話了,然後清寧沒有再住研究生院的宿舍,而是在研究所里有單獨的房間。也有了一輛改裝過的車代步,開車回家也很方便。

    如此一來,保姆的人選又成了問題。

    保姆找不找的,都暫時不要緊。但是總得有人給分擔家務吧。

    家裏的日常清掃都成了問題。

    清寧就說:「也不用草木皆兵。要不從清輝要個人算了,家裏打掃衛生洗衣服,有人幹這些活就行了。」

    就不信打主意的會找到清輝那裏去。

    那倒是真不至於。

    清寧打電話過去,清輝就把人給帶來了。是個很高挑的川妹子。白白淨淨的,說話帶着口音,但幾乎一照面,林雨桐就放心了。這是個大大咧咧的,沒心眼的姑娘。

    「她叫薛甜甜。」清輝推了傻笑的姑娘一把,「問好啊。」

    「四叔四嬸二姐好。」這姑娘一張嘴就嚇了林雨桐一跳。

    清輝尷尬的不得了:「胡叫什麼呢?叫叔叔嬸子就行。也別叫二姐叫的那麼親,你跟我大姐二姐是一年的。」

    「但我是臘月生的。」薛甜甜有些委屈,轉眼就笑開了,對四爺和林雨桐道,「我做的川菜可好吃了。我這就下廚,你們嘗嘗。」

    說着就找圍裙,一點也不見外的去忙去了。

    四爺就黑着臉看清輝,「怎麼回事?」

    清輝裝糊塗:「沒……沒怎麼回事?她……她我拿的住,只管放心的用。她跟他哥都在我公司干呢。兩人都憨憨的,她哥比她還傻,要不是我,到哪都得被人坑死。」

    在外面跑的多了,也見的多了。

    知道在四叔這樣的人家干保姆,那得有一定的素養。但那可遇不可求。才有個保姆轉眼就辭了,自家四叔和四嬸都不是挑剔的人,只要不是大錯處,沒有容不下。那肯定是那保姆用着不放心唄。

    那咱就送一個叫人絕對放心的。

    四爺起身往二樓去:「你跟我上來。」

    清輝面色一苦,低着頭跟着上去了。

    四爺把書房的門關了,指着樓下:「那姑娘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四叔!」清輝一臉的祈求:「真沒怎麼回事……我也大了對不對……我談個女朋友……」

    「談女朋友?」四爺的面色緩和下來,「這麼說是打算結婚的?」

    這個真沒想過。

    但自家四叔的觀念也未免太老了,「您去看看,外面談戀愛同居的多了去了,誰說同居就非得結婚了?」

    四爺抬腳就踹:「再說一遍?」

    這是真怒了。

    「不……不敢。」清輝捂着屁股,「就算是我想結婚,我爸我媽那裏也未必願意。我沒繼續學醫,我媽本來就不高興……」

    這會子想到你媽會不高興了?

    林雨桐推門進來:「你也知道你媽的那些過往,怎麼還敢?」

    清輝趕緊求饒:「知道了!真知道錯了。但我現在就是談戀愛,結婚太早了。真沒想過,也但沒想過跟她分手。叫她先在家裏幹着吧。絕對靠的住。」

    因為這層關係,家裏也沒法把甜甜完全的當一個外人。家裏有保姆的話。保姆一般是不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但甜甜不一樣了,飯好了一起吃飯,晚上不去保姆房看電視,在沙發上賴着,對着電視嘻嘻哈哈。

    清遠偶爾會跟她一起看個娛樂節目,比如快本之類的。

    清平要是周末回來,也會一起看。

    不過幹活,這姑娘確實是一把好手。尤其是一手川菜,做的極為地道。要是林雨桐跟她一起在廚房,這姑娘少不了絮叨,什麼清輝吃飯挑剔,是在外面的大館子吃的多了,回家就挑三揀四,一頓炒上四個菜,他就挑揀的吃兩筷子就不動了。

    林雨桐就覺得,清輝選這姑娘,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跟這樣的人相處,完全不用費心思。她高興不高興完全在臉上,而且這樣的性子,絕對被清輝拿的死死的。

    就比如林雨桐說,工資一月一千五。然後前腳給了工資,後腳人家把錢就給了清輝,叫清輝幫着收着。然後清輝給了她三百塊錢,她又開心了起來,還跟清寧道:「這個月多給了我一百的零花錢……」

    清寧都看不過去,罵清輝:「一個月三百夠幹什麼的?不買衣服啥的?」

    清輝還沒說話了,甜甜就說了:「二姐你罵他干撒子嘛?三百塊錢可不少了。買衣服他帶我去給我買就行嘍……不要罵他塞……」

    然後清輝就對着清寧得意的挑眉。

    清寧自己倒了一杯子水蹭蹭蹭的上樓了,也不知道從哪翻騰出這麼一個傻姑娘來。耳邊還傳來在客廳的兩人的對話聲。

    甜甜說:「那我省點花錢,過年給我媽寄一千塊錢要得要不得?」

    清輝就說:「要得!咋要不得?你好好干,咱倆買了房了,多少都給你家……」

    「也不用給太多的。」甜甜就笑,「畢竟要買房的嘛,還得還債。你不是說銀行還有可多的貸款嘛。要不,我花兩百就行了,這一百你拿着,多攢一點是一點……」

    清遠都看不下去了,趕緊把那一百塞給甜甜:「我哥你要,你拿着吧。」

    然後拉了清輝上樓就說他:「太過分了!人家的工資你拿着,年底才給人家家裏一千……黑心資本家都沒你黑……」

    清輝拍他:「你知道什麼啊?」他朝樓下指了指,然後又指了指腦子,「這頭腦簡單有好處,但壞處……一言難盡……最開始她一個月掙八百,然後花錢從來是考慮今天不考慮明天。不光是把她自己的八百花光了,還把她哥的一千二給花沒了,伙食費還是從我這裏借的。花錢買衣服,買吃的,頓頓下館子……過了今兒就不想明兒的事……我又不缺錢,我要人家的錢幹啥?這不是提他們兄妹攢着呢嗎?只要說她家裏需要錢,就從這裏拿,賬本上一筆一筆的記着呢……」但這兄妹從來不說查賬,估摸連自己有多少錢都不知道。

    清遠倒是不會覺得清輝貪圖人家那點辛苦錢,只是想不通,「那你說你看上她啥了?」

    這性子……算是優勢嗎?

    清輝就多看了清遠幾眼:「你也算是長成了吧?你看姑娘,不是先看人家的身條長相?」

    清遠推了清輝一把:「你完蛋了!」

    跟人家好的時候光想着跟人家上床了,這會子,你不娶回來,家裏這些長輩哪個能饒了你?

    清輝後悔的就是這樣:「不該叫她過來的……」

    出門的時候,林雨桐又把清輝叫到臥室:「你以後悠着點……不許常不常的帶甜甜出去……」

    她拉着清輝照鏡子:「你看看你的嘴唇。是不是發青?」

    清輝後知後覺的才明白自家四嬸說的是啥意思,蹭一下就給竄了。

    過早不知節制的x生活,對身體是有損害的。

    清輝這些事,是不能瞞着老三的。林雨桐打電話過去,跟他細細的說了。

    然後老三第二天就趕來了,多看了甜甜幾眼。

    甜甜特別熱情:「爸爸你來了,你來清輝知道嗎?家裏的房間還沒收拾,要不我晚上回去收拾一下。」

    這麼大一姑娘,見了就叫爸爸,給老三刺激嚇的也夠嗆。

    但混蛋的是自家兒子啊,不能說人家姑娘。

    雖然這姑娘給理想的兒媳婦差着十萬八千里呢,但咱不能幹那缺德事啊。你說叫人家這姑娘以後可咋辦?

    甜甜完全不管別人怎麼想,做了一大桌子菜:「給我大姐二姐打電話,還有我大姐夫,都叫回來吃飯吧。」完全以金家的兒媳婦自居,安排起來特別自然,「大哥大嫂子忙着賺錢,掉到錢眼裏去了,肯定顧不上回來。」又問林雨桐,「嬸兒,要不要打個電話過去問一聲?」

    林雨桐愣了一下,才說:「好啊。」

    然後人家就當着老三的面打電話去了,聲音特別響亮:「大姐……回來吃飯,我爸來了……是我給大姐夫打電話還是你打你叫……對……回來吧……我爸就是我爸還能是哪個爸?真是的!」

    掛了這邊的又給清寧打:「二姐……你幾點回來……那你順路捎點水果回來唄……吃啥?我喜歡吃菠蘿……要不買點菠蘿和草莓……我看見那草莓也可想吃了……」

    最後打給花花:「……我說大嫂子,你就知道掙錢掙錢的……也緩口氣塞……不吃?那我給你們留出來,晚上叫清輝給你們送過去……要得……」

    在老三堪稱是驚悚的眼神下,坦然自若的掛了電話。

    然後四爺回家就開飯,團團的圍坐了一大桌。甜甜忙進忙出,一會子叫清輝搬凳子,一會子叫清遠擦桌子,吃飯的時候又問清平:「大姐咋不愛回來住?是不是跟大姐夫住外面了?」

    清平剛把辣子雞咽下去,就聽見這麼一句。頓時臉就漲紅一片,猛烈的咳嗽起來。

    徐強給嚇的,一邊給清平撫背遞水,一邊跟面色一下子嚴厲起來的三叔和四叔解釋:「……沒有的事……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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