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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爺老實坐好!」十四氣的嘴角一抽一抽的,眉毛都在跳舞。
他實在忍耐不了這個魔星了。
如今兩人在回京城的馬車上,他一定要把這熊孩子送回去。誰家的熊孩子誰管?反正自己再也不管了。
想起這兩天的遭遇,他都想哭。
半夜裏,你要撒尿,得防備着裏面有沒有一條冬眠還沒醒的蛇。關鍵是怕那蛇猛一遇熱,竄出來咬人一口。
早上起來,好好的一份粥,吃到半碗的時候,你會發現碗裏散落着類似『老鼠屎』的黑色顆粒。自己還沒噁心呢?弘昭就作出一副噁心的不要不要的樣子。好像自己要是不噁心的吐出來就是不講衛生,不愛乾淨,一點也不講究一樣。非得說着噁心巴拉的話,什麼老鼠偷着什麼都吃,拉出來的巴巴,有沒有鼠疫之類的話。md的,自己沒被老鼠屎噁心死,被他的話愣是弄得噁心的吐了。
等自己吐了,他就拿出一小袋跟自己碗裏的『老鼠屎』有些類似的東西,吃的倍歡。說是洋人的『巧克力』。
但是熊孩子你非得把好好的巧克力弄成老鼠屎形狀嗎?
帶着他去看孵蛋,自己中途去方便,不知道這熊孩子怎麼就給恭桶里塞了一個正抱窩的母雞。自己也沒防備,蹲在上面了,然後母雞照着自己的屁股叨了好幾口。受點疼,受點驚嚇都不算什麼。關鍵是差點叫自己提着褲子光着屁股從裏面衝出去。
對這孩子,你就真就打不得罵不得。氣的跳腳卻無可奈何。
十四爺想收拾他,裝了半罐子蟲子放在大茶碗裏。等他喝茶的時候,一掀開,肯定要嚇一跳吧。誰知道這小子當時真的眼睛一閉,慢慢的往下就倒,一副嚇暈的樣子。自己當時差點沒嚇死。要真是把孩子嚇出個好歹來,自己也不用活了。誰知這小子卻又嘻嘻笑着,將蟲子給自己灌進靴子裏了。感情剛才是騙自己的。
可正是這一騙,叫自己發熱的腦袋冷靜下來了。這是皇阿哥,再淘氣也是孩子。萬一嚇着了怎麼辦?
自己怎麼跟萬歲爺交代?能說是你兒子先來嚇唬的我嗎?
這不是找抽嗎?
得嘞!自己招惹的煞神自己受着吧。
晚上,孩子萌萌的,脫得光光的,要跟自己一塊洗澡。那就一起洗吧。反正都把你按在水裏了,你還能翻了天了。叔侄倆泡在水裏美美的。弘昭還貼心的給自己搓澡。十四心裏還欣慰了一下。這是知道鬧騰的過了,不好意思了。洗好了,弘昭先裹着大浴巾走了,還知道叫自己解解乏多泡會。可等自己泡好了要起來的時候,衣服鞋襪連同伺候的人都被打發走了。這泡澡的地方是個溫泉池子,不是臥室里的浴桶。總不能光着出去,穿過好幾個院子回去吧。直到泡的渾身都皺了,錦源這蠢奴才才過來。
這孩子,是自己不能忍受的噩夢。必須送走!絕對不能再留了。
&四叔,你真送我回宮啊?」弘昭可憐兮兮的,對着指頭玩。要是再眼淚汪汪的,就更像是被欺負和虐待了。
十四拍了拍胸口,「你再不走,你十四叔我就很快能見到你皇瑪法了。」
&十四叔放心,肯定不會的。皇瑪法一直都不待見你。不急着見你的。」弘昭說了一句大實話。
十四一噎,臉又黑了兩分,「坐好!閉嘴!不許說話。」
弘昭這次真乖了了。
一路上安安靜靜。進了宮,十四求見四爺,四爺沒空。求見皇后,皇后忙着呢。
於是,只能帶着一路一言不發的弘昭去了永和宮。
太后一見弘昭,就心肝肉的喊。卻見孩子可憐巴巴的不說話,就趕緊問怎麼了。
&四叔叫孫兒,閉嘴!不許說話!」弘昭將十四的凶神惡煞樣子學了個惟妙惟肖。
好小子!在這裏等着爺呢。
十四好委屈的。他對着太后,「額娘,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我不知道你打小就是個混不吝的?人嫌狗不待見說的就是你。你小時候招貓逗狗的,我這麼罵過你沒有。先帝這麼說過你沒有。孩子嘛!哪有不淘氣的。你看看你,多大的人了!弘昭多乖的孩子,你都能這麼訓斥孩子。你怎麼做人叔叔的。」德妃劈頭蓋臉的,完全沒有聽他訴說的欲望。
額娘,咱不興睜着眼說瞎話的!你說誰是乖孩子,咱都服,就只說弘昭是乖孩子咱不服。這都不是睜着眼睛說瞎話了。這純粹是昧着良心說瞎話。
但太后卻沒有聽他說話的興趣,「忙你的去,趕緊忙你的去。不是不讓你進後宮嗎?你怎麼不聽呢?」
十四憋屈的出了永和宮,轉到養心殿。見皇上暫時沒工夫見自己,就起身,想去上個廁所。
這邊剛走,四爺就想問問弘昭怎麼樣了。打發蘇培盛叫十四。
十四剛從更衣室出來,就見弘昭過來,手裏還端着杯子。
&四叔,剛才是侄兒的不對。」弘昭說着,就把茶雙手奉上。
這茶肯定有問題。絕對不能喝。
十四擺擺手,「沒事!十四叔不介意。」
弘昭眼裏閃過一絲落寞,手慢慢的放下。結果好似手累了,杯子一歪,水倒在了十四褲子的前面。正好是敏感的地方。
兩人都傻眼。弘昭撒丫子就跑,「這次真不是故意的,十四叔。」
信你才有鬼!
十四頓時就炸了。正要是追,蘇培盛找來了,他氣喘吁吁,「十四爺,趕緊的,萬歲爺宣了。」
十四氣憤的帶着這證據去找皇上,一進大殿,裏面還真有不少人。
十四行了禮,四爺叫起,問道:「你那邊怎麼樣了?」
他還沒說話,九爺放在手裏的摺子,問道:「十四,你怎麼搞得?尿褲子了?」
十四覺得,老九這張嘴真是毒。
四爺看了一眼蘇培盛,蘇培盛果斷的就把頭低下來。
得!四爺馬上瞭然,弘昭把十四欺負的不輕。
&了朕的衣服,先給他換了。成什麼樣子了?」四爺嫌棄了一句。
林雨桐正帶着格格們在宮裏轉圈,每天都叫她們走一個時辰,雷打不動。首先得把身體練好了才成。
袁嬤嬤打發人來說四阿哥回來了。林雨桐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趕緊往回走。
弘昭果然在炕上坐着,拿着點心吃。
這皮孩子,在跟前的時候,恨不能一天打三遍,可一不在跟前,還挺想的。
&額娘瞧瞧,在莊子上過的好不好。」林雨桐又稀罕的拉着弘昭看。
&着呢。」這孩子有點沒心沒肺。
&良心的,一點都不想着額娘。」林雨桐點着弘昭的腦袋。
弘昭嘿嘿的笑:「想了。就是十四叔太好玩了。」沒有十四叔,該玩什麼呢?
&捉弄你十四叔了?」林雨桐挑眉問他。
弘昭迅速抱着屁股,「是十四叔自己尿褲子,可不賴我。」
&十四叔尿褲子?」林雨桐嚇了一跳。怎麼會尿到褲子上?
她腦子裏蹦出一句充滿魔性的廣告詞,『尿頻尿急尿不盡』。
前列腺出了問題?
四爺回來的時候,林雨桐就試探着道:「要不要派個太醫去瞧瞧十四。」
&什麼?」四爺還想着用不用年羹堯的事。問的也有些心不在焉。
林雨桐也沒法說自家小叔子有這樣的問題啊。她吭哧了半天才道:「畢竟一個人住皇莊,要是有個照顧不到,咱們跟額娘也沒法交代。」
一個人住皇莊怎麼了?找不三不四的女人了?不能吧。還在孝期呢?
但林雨桐說的這麼鄭重,總是有什麼發現不便明說吧。
&就叫黃升來一趟,你看看有什麼叮嚀的沒有?」四爺說着,就看了一眼蘇培盛。
什麼話叫她對自己都有些吞吞吐吐的?
四爺看了林雨桐一眼,倒要看看她跟太醫怎麼交代。
黃升來的很快,還以為是萬歲爺怎麼了。鬧了半天是給十四爺瞧瞧。這個容易。
&瞧瞧,看有沒有不容易發現,又不好啟齒的病症。」林雨桐低聲的交代了一句。
這不還是隱疾嗎?
四爺見黃升露出驚訝的神情,想必跟自己想到一個地方去了。
黃升領命,不敢耽擱的去了十四爺府上。
都晚了。十四爺跟自家福晉都要歇着了。雖說是守孝,但別弄出孩子來就好。這些日子都淡出鳥了。看見福晉都覺得成了稀世美人了。
這剛睡下,有了點意思了。卻說宮裏打發了太醫來給十四瞧瞧。
宮裏的關心,這是恩典啊。
兩口子起來,見來的竟然是黃升。就更受寵若驚了。
黃升嚴肅着一張臉,光是診脈就診了半刻鐘。
十四都以為自己得了絕症,這次真不成了。
沒想到黃升淡定的道:「十四爺最近有些上火……」
廢話!被弘昭折騰的滿肚子火!
&過開春了,爺這腳氣也要小心。」黃升說着,就開了個方子,「每天晚上泡一泡,堅持三個月,除根。」
說着,拱拱手,就告辭了。
走了?
就這麼走了?
十四拿着手裏的方子,「半夜三更的,上門給爺治腳氣?」
逗我玩呢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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