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財人生[綜]. 845.奇爸怪媽(41)三合一

    斂財人生>

    奇爸怪媽>

    這一變故叫眾人跟着驚叫了起來。好幾個人衝着這邊跑過來, 除了留在大廳的保安,還有譬如林淵朱瑞朱廣斌這些親近的人。誰也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

    &桐——」

    &讓開——」

    一聲接一聲的叫聲, 林雨桐左手往後一縮, 右手卻伸了過去,避開他的手, 直接按住他的肩膀, 順着他的肩膀往下將胳膊往起一提一擰,就聽這傢伙悶哼一聲, 手裏的刀片就掉了下來。整個胳膊給卸了下來,他那手也靈便不了了。

    不過到底是受過訓練的,在這種情況下, 半點都不猶豫, 一手扶着另一邊的胳膊,腳上一點都不慢,撒丫子就跑。可圍過來的保安也不是吃素的, 只要他不是真的武林高手,那就別想跑。林雨桐身上穿着的禮服裙擺小又長,又穿着高跟鞋, 根本就跑不起來。卸了他的胳膊也就不追了。果然沒跑出十步遠就給摁住了。這些保安都是從安保公司聘請的, 處理這些事利索的很, 摁住捂嘴強行帶下去, 幾乎是一氣呵成。變故引起的短暫的嘈雜和混亂轉眼就沒了。

    林淵見林雨桐沒事, 忙對着大廳里的人解釋了幾句, 「……沒什麼大事……小毛賊而已……大家繼續……」

    朱瑞跑過來還有些氣喘, 「怎麼回事?有事你叫保安,逞什麼能?傷到哪裏沒有。」

    林雨桐搖頭:「真沒事。」她安撫舅舅,「您坐一邊歇着去。沒什麼大事。」

    等把這邊安頓好了,朱廣斌卻站在她身後,「我還是陪着你吧。你這還真是招災的體質……」

    苗苗提着裙子跑過來,「嚇死我了,你瘋了吧?這事你不叫保安,自己當什麼英雄,剛才多危險。」

    林雨桐拍了拍她:「你去跟文娟說一聲,事情了了。沒事了!」

    怎麼還有文娟的事?

    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苗苗看了一眼被圓餅拉着在外圍坐着不能過來的文娟,還是走了過去。

    林雨桐朝後面去,從大廳里過,還是客氣的朝關心的人說兩句致謝的話。大家也都知道有事,因此也沒誰不長眼色的拉着人沒完沒了的說話。

    後面的一間休息室里,林家的人也都在,跟四爺站在一起的,還有一個是林家的一個私人醫生,兩人正那些一杯飲料喝一杯水在說什麼。

    丁醇拉了林雨桐過去,塞到蘇媛身邊叫她坐了,「這些多危險啊!」

    蘇媛摩挲着林雨桐的胳膊,「嚇着了吧。」

    真沒有。

    &警了嗎?」林雨桐問道。

    林老爺子『嗯』了一聲,「……看他們這次怎麼說。之前報警就是為了尋求保護,這倒好,保護沒得着,出事了人還是咱們自己抓的。」

    林雨桐對這個沒什麼興趣,她看向端着杯子提取樣品的醫生,「王醫生,確定是什麼東西了嗎?」

    &不太確定。」王醫生搖頭,神色有色凝重,「初步看起來,倒是跟我的一個師兄正在研究的樣品有點相似。」

    &林博接過話頭,「那是什麼東西?」

    &種新型的d醫生皺眉,「才剛剛冒出頭而已。我師兄手裏的,就是法醫送過來叫幫忙檢測的。可見,這東西剛剛面世吧。它的危害就不說了,這東西的純度很高,一旦沾上,基本是很難戒掉的。而且……致幻作用比別的du品更強些,也會使得吸食者瞬間達到性|欲亢奮……」

    屋裏的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對平遙的處理是不是太輕了。

    燈成年禮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過了,等送走了一撥又一撥的客人,韓新才靠過來,「對不起,差點出事……」

    &事。」林雨桐低聲道:「這絕對不是一個人能辦到的。還摻雜着安保公司的事呢。我明白的。」

    韓新左右看看,「不過之前我盯着的那個董家的女婿孫奎,今晚上確實是有些奇怪。」

    &林雨桐皺眉,「你懷疑他事先知道什麼?」

    &排除這個可能。」要不然他的行為就解釋不過去,「我把關於他的監控都摘取下來,回頭髮給你看看,他一晚上一大半的時間都盯着你看。這肯定是不正常的。為此還跟董雙雙差點吵起來。」

    &林雨桐之前差點把這個人給忘了,「你發給我就行。另外,那兩個端盤子的侍者都得查,差點摔倒那個……平地摔摔的可太真了。」真把她當成瞎子了。

    在這之後的幾天,林雨桐還是沒能做什麼。警察一天上家裏好幾趟,詢問其中的細節。比如是怎麼跟平遙結怨的,在酒店是怎麼發現侍者異常的,平遙現在躺在醫院裏她是怎麼看的等等。

    林雨桐從這裏察覺出來一點貓膩,平遠的能量比自己估量的還高。只怕他這會子已經回過味來了,知道他兒子出事,林家這邊只怕是沒起什麼好作用。人就是這樣的,只要一面對自己的孩子,那就沒道理可講的。你說我兒子該殺,那他也是我兒子。我打得罵的,別人就是碰不得。

    在這案子中間,平遠肯定是找了背後的關係出手干預了。

    林雨桐不急,在背後自己看不見的地方,也是存在博弈的。不過相信很快,平遠就顧不上這邊了。李漫漫一開口,只怕就石破天驚。

    果然,一周後,開始對平遠集團進行審查。當然了,這需要一個過程,而且是相當長的一個過程。但這事一出,林雨桐和平遙那點事,就壓根不算事。跟平遠集團牽扯的那些大人物,哪個都比平遙的命值錢。平遠要是想他兒子多活兩年,他這會子就得想辦法趕緊處理公事,得想辦法把屁股擦乾淨。只一味的顧着他兒子,那他就沒有兒子可以顧了。

    在這樣的大背景之下,不管是李聰指認平遙謀殺,還是平遙指認李聰買兇投|毒,都算不上是大事,只能是這大案子下的分支分蔓。

    平遠這麼想,很多人都這麼想。卻不知道刑偵處的聊處長得了誰的指點,竟然將目標對準了這兩個大案子中的小人物。大張旗鼓的在醫院對這兩個小人物開始了問詢,平遠大驚失色,這絕對不行。這兩個說到底都還只是孩子,年輕根本就不知道輕重。像是平遙就常把『收了咱們的錢』『警察跟咱們是一家』這樣的話掛在嘴邊。沒事的時候說兩句別人聽過也就算了,頂多罵一句張揚。可真出事了,這往往就是一句無心的話就能引出背後的大事來。

    他戰戰兢兢的撥出一串號碼,「……請您務必想辦法,不能再這麼查下去了……」

    可第二天,平遙就死了。說是du癮發作從樓上自己跳下去了。可是天地良心,自己的兒子再混賬,但絕對沒有碰過那種東西。這根本就不是自殺,而是被人滅口了吧。

    「……謹慎點……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最好……管好自己的嘴……要不然李聰和你藏在香江的那對母子都別想活了……」

    平遠放下電話,手都跟着顫抖了起來。頹然的癱倒在椅子上,面色灰敗。

    &板。」周秘書遞了一杯水過去,「是我沒把事情辦好,要是當時能強硬些,安排少爺馬上就走,也不會出這事。」

    平遠擺擺手:「那孽障……哪裏是個肯聽人勸的性子。怪我,是我沒管教好他。張揚愚蠢口無遮攔,到底是害了他的性命。」說着,他的眼神就冷冽了起來,「這件事的背後你查了嗎?那個小護士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烏梅,怎麼會跟聰聰在一起的?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刺激了那孽障,叫他不管不顧的衝着聰聰去了。」

    &控錄像我都調取了,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那小護士被推下去,然後去了衛生間,不在監控錄像里的時間只有十多秒而已,根本就干不來什麼。手臂膝蓋手掌都不同程度的受傷了,是被推下車的時候造成的。臉上是不是有傷在監控里看不出來,但酒店的工作人員都證實她的臉紅腫。她最後回到平少的房間,這個是有點奇怪,但是她從裏面出來的時候背着藥箱,這不難判斷她進去是拿回自己的東西的。至於平少不見了的手機,那這誰都不能確認是不是她拿走了。「烏梅只說是有人叫她幫着收東西,不過那地址我也看了,好似就是李主任那套房子附近的地址……」李主任是李漫漫,那套房子是跟自家老闆約會的房子。要是出事之前她已經警覺,留一筆錢給聰少爺也不是不可能。至於為什麼是烏梅,這個他就不好查了。誰知道烏梅是不是她派到平少爺身邊的。這麼一大筆財產,平少爺拿大頭,同樣是老闆親生兒子的聰少爺卻只能分到不多的一點,作為母親為兒子謀劃這本也無可厚非。「老闆,你要是覺得應該往下查……」

    平遠搖搖頭,「不用了。」不管是不是漫漫安排的,現在查這些也沒什麼用了。估計烏梅即便背後有人,這種時候也不敢說了。尤其是平遙一死,她害怕遷怒。而且就算是說了,她也未必知道背後這人的真實身份。漫漫不會那麼傻自己出面的。再說了,平遙已經死了,就算查到漫漫頭上,又能怎麼?何況漫漫已經被紀|委……想到這裏,不免就想到了另一個兒子李聰,「……馬上聯繫精神科的大夫,再去偷偷的跟聰聰說一聲,如今唯一保全他的辦法,就是裝瘋賣傻了。」如此,他既能免於刑罰,又能逃避問訊。至少再不怕背後的人殺人滅口,反正一個精神病說的話,也不能作為證據的,「去吧!去安排吧。只要那孽障的事,就不要再查了,顧着活人要緊……」省的背後的人以為自己揪着這事不放是想查他。雖然心疼,可是自己還有兩個兒子要顧着。聰聰得想辦法送走,還有在香江的老么,也才十歲,實在不能被牽扯進來。總得給兩個孩子留條活路。

    &林家的事還查嗎?」這事除了林家,也想不起來還有誰會暗地裏下這樣的手,「可是對方做事實在是做的乾淨利落,我是一點把柄都沒落到……可兩個少爺進了醫院按說這事林家也算是出氣了,這廖處長突然問訊兩位少爺,應該是跟林家無關吧。」這才是直接要了平少命的一步關鍵的棋。

    平遠搖搖頭,「他得罪的人太多了,落井下石的人自然就多了。你能上哪裏查去?」再說了,自己背後的人未必就沒有政敵的,如果那邊下手的話,似乎更合理一些。所以才說,不管是因為什麼都不要往下再追究了,追究不起的。「至於林家……這事也到此為止了。」自己如今自身難保,真要出事了,自己這兩個孩子沒人護着,就成了砧板上的肉了。真把人得罪的很了,人家過後遷怒倆孩子怎麼辦?

    周秘書應了一聲,慢慢的退出去了。

    林雨桐一聽平遙死了,再一打聽為了什麼死的,就知道這借刀殺人的多半是四爺。輕輕的一撥弄,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殺人滅口了。乾淨利落誰能懷疑到他身上去。

    朱珠輕輕的踢了林博一腳,「如今還有什麼話說,這樣的女婿你要是再不滿意,除非你給我找出第二個來。」

    林博縮了一下,「知道了知道了!你說了多少遍了。」

    &擋在中間壞事了?」朱珠扭臉看他。

    我也得擋得住。

    林博翻了個身,給了朱珠一個後腦勺,「睡覺!睡覺!」現在總算是能睡踏實了。

    朱珠又踢了他一腳,「老實交代,那個老六是怎麼回事?」

    林博蹭一下轉過來伸手就捂嘴,「禁聲吧你!這事你少打聽。」不是逼急了,何至於勞動老六?「我還沒問你怎麼知道李漫漫的事的?」

    朱珠切了一聲:「女人之間的交集,不外乎美容院桑拿房之類的地方。能去的了好地方的,也就這麼些人,來來往往的,知道點消息也不為過。再說了這女人也算不上謹慎,她的收入根本就支付不起那麼昂貴的開銷。而且你知道嗎?我在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見到了她……」

    &個地方?」林博看朱珠,「你可別招禍……」

    朱珠哧哧的笑,然後附在林博的耳邊:「……私|處……美容……」

    林博面色一變:「你去拿幹嘛?」

    &女專家。」朱珠白了他一眼,「再說就是去買點美白的藥去,你管得着嗎?」

    林博一把掀開被子:「我看看……」

    朱珠躺着由着他折騰,「你說一個單身的女人,偷摸的去美容那地方,這是幹嘛?除了討好男人……」

    &麼說你是想討好我了?」林博仰起臉看她,手也不安分起來,「是不是?」

    &去去,我那是追求生活品質。」朱珠懟了一句,還他又是捏又是摁的攪和的全忘了,好半天才道:「然後我就好奇嘛,有意無意的跟一些富家太太問她的事……有人說跟那誰誰誰好,又有人說那是誰誰誰的小情兒……反正我打聽出來的就十好幾個,當然了,這裏面有真有假,但無一例外都是大人物了。不過大家都知道的就是她好些年錢是平遠的女朋友,公開的那種關係。等出了事……哎呦你輕點……等桐桐這邊出事說是平遠的兒子,我就專門叫人查了查,結果把我八卦來的名單去偽存真而已,沒那麼難……」

    林博有一耳朵沒一耳朵的聽着,哪裏還有精神和力氣去管其他。

    &你還沒說老六的事呢?」他忘了,朱珠沒忘,喘不上氣了,還不忘舊話重提。

    林博嗯嗯啊啊的就是不說,朱珠一把將他掀翻摁在身下,撩撥他就是不干真事,「說不說?」


    &叫你娘娘都行……別折磨我…>

    &

    林博被折騰的沒治了,「……中學就認識,遇上的混混欺負女同學他上去把人給打了,然後失手打死了……那時候才是初中……他進了少管所……出來沒學上……找工作也沒人要……他媽去世的早……他後媽不叫他進門,他就在街上混……後來不知道怎麼就跟當年那個他救了的姑娘給聯繫上了……兩人就好了……那姑娘家境好,人家家裏看不上他,給了他一筆錢把他打發了……他沒要錢……那姑娘又要死要活的要跟他處對象,學都不上了……後來,就有個站街的女人到派出所報案,說是被人強……奸了,告的就是老六……警察一上門,跟老六好的那姑娘一聽這事,當時就跟老六分手了,緊跟着就被家裏送到國外……後來雖然查實了這是誣告,可是老六哪裏咽的下這口氣……找到那站街女一通收拾……最後把人打癱了……也才知道是那姑娘家找的人就是為了收拾他的……他把人打了,打的重肯定是要坐牢的……是我托人幫他跟被打的站街女家屬私了了的,賠了一大筆錢,沒有立案……他急着出國去找個姑娘解釋……先去了香江……我以為他去了美國,誰想到不知道怎麼的他就流落到東南亞那一帶了……其中的曲折我也不細說了……反正兩回差點被人給砍死……是我救了他……還有他起家的錢是我給的……就是這樣了……」

    一場歡好之後,朱珠渾身癱軟的倒在一邊:「那姑娘呢?」

    &麼?」林博扭臉問答,「說什麼?」

    &你那姑娘呢?跟老六好的那姑娘。」朱珠又重複了一遍。

    &人的這個關注點啊……」林博搖搖頭,「我還以為你要問他在那邊幹什麼呢。那個姑娘……另外有對象了吧。要不然老六就是死也要過去跟那姑娘說一聲的……」

    &在呢?他還一個人?」朱珠追問了一句。女人對這樣的悲情痴心男,多少都有點好感加同情。

    林博失笑:「有錢的男人什麼時候缺女人了?」人這一輩子,真情動上那麼一次也就夠了。能修成正果的那是老天開眼,修不成正果的日子還不過了?

    這倒也是!

    &家以後用的着咱們的時候能幫一把是一把。」朱珠嘆了一聲,「你說好好的一個人,就因為見義勇為,最後反倒沒了好結局……上哪說理去?」老天對這個人可真是夠不公的。

    &們之間的關係,說這些就多餘。」林博笑了笑,接着又嚴肅了起來,「他的事你閉緊嘴,跟誰都不要提起。」

    兩人對這個話題就此止住了,游離在黑暗中的人,還是不要叫他輕易見光的好。

    而此時林雨桐正在看韓新提供的監控錄像,那天的事情查了再查,最後還就只查出來兩人有問題。這兩人之所以沒引人懷疑,就是一開始的資料人,照片和介紹根本就不是一個人。照片被私下裏替換了。安保公司跟林淵是怎麼協調的,林雨桐沒完,估計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去。那兩人可都是好手,不過也是拿錢辦事,人家承諾了一人三百萬,錢財動人心。真箇錄像里看,還真是除了那個孫奎就沒有可疑的。而且做的很明顯,一旦自己離開他的視線,他必是會找個由頭跟過去找個能看見的地方待着。就是痴心的痴漢也做不到這一點。這麼奇怪,總得有個由頭吧?

    查不出來,林雨桐覺得以後還是要找個機會問問。

    &忘了,那段音頻……」四爺在電話里提醒,「那個人是誰咱們可沒找到呢。酒店裏每個人咱們都留了音頻資料,但沒有一個對的上的。那兩人也沒審問出個所以然來……」

    沒錯!

    林雨桐聽着點點頭,但隨即她就被錄像上的畫面給吸引了注意力,然後猛地拿起鼠標叫畫面慢慢的倒退,之後才暫停,盯着畫面看了兩秒,這才對着電話道:「我好像是發現了一旦端倪了……」她順手截圖給四爺發過去,「你看孫奎胸前別着的那朵玫瑰……」

    &見了。」四爺沉吟了一瞬,「怎麼了?」

    &等我找找……」林雨桐一邊敲打着鍵盤一邊道,「每次他跟着我轉移的時候,手都會碰一個那個玫瑰,這該不會是巧合吧?那倒更像是在調整角度……我現在是懷疑他身上帶着偷拍的設備,將實時畫面傳出去,有人在酒店附近遙控指揮……那段音頻的主人,只怕根本就不在酒店……」

    說着,就將幾段視頻掐出來發給四爺,「你看看……」

    &來是得見見這個人了。」四爺的聲音聽起來又冰冷了起來。

    找孫奎的蹤跡並不難,他的狐朋狗友多,只叫韓東和楚風稍微一打聽,就知道這傢伙在哪了。

    「……在碧水灣住着呢。」韓東在電話里這麼說,「聽說這傢伙被董家那丫頭管的厲害,這幾天都不出來了,誰叫喝酒吃飯都不搭理。一個人縮在酒店裏,除了陪董家的丫頭哪裏也不去。這就是找一個娘家強勢的媳婦的弊端……」

    四爺沒跟他囉嗦,直接就掛了電話。

    林雨桐收拾好在家裏等着四爺來接,林博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不時的打量閨女一眼。

    &麼想起看報紙了?」林雨桐覺得家裏也就老爺子愛翻翻報紙,其他人真沒這愛好。現在誰還在報紙上看新聞。

    &大伯母幫着訂的。」朱珠順手遞了一份早報一份晚報給林雨桐,「她們出版社社長的兒子在報社工作,還在實習期。負責報紙銷量這一塊。達不到標準只怕轉正難。這不是發動大家幫忙嗎?你大伯母抹不開面,可勁的訂。家裏,還有我們公司,海納、萬海都給定了。反正花的是她自己的錢,叫咱們幫忙收着幫忙看唄。」

    曾經見證了某報紙創刊的林雨桐重新拿起這報紙,心情有些複雜。那個時候,在報社,尤其是政府喉舌的某報社經歷了那麼多的艱難才發展起來,看着手裏的報紙,多少有點感慨的。

    四爺過來接她的時候還沒回過神來了。出了門才想起,這次林博竟然沒為難就放行了,這可有點玄幻了。

    &這麼叫我跟你出來了?」林雨桐都有點不敢相信。

    四爺給她把安全帶繫上,「沒我這段時間跑前跑後的奔走,他能這麼利索?當爹的就一個心思,第一對我閨女好,第二有能力對我閨女好。做到這兩點也就差不多了。」能保護女人,屬於對女人好的一方面。

    這話說的有點小嘚瑟,林雨桐湊過去吧唧親了一口,「真是越老越稀罕你了咋辦?」

    兩人插科打諢一路直接去了碧海灣,這酒店叫碧海灣,其實跟海沒關係。京市又不靠海,最近的也在北帶河呢。不過這裏的室內游泳池不錯,也是他們的主打項目。而且一年四季這裏的溫度和濕度都保持在二十八度上下的海邊氣候,很是吸引了一些人來。兩人進去開了個房間,四爺很快就從監控上找到了孫奎的位置。

    這傢伙就在游泳館,跟在這裏游泳的幾個姑娘>

    &去呢?還會等着他回來?」林雨桐看着畫面問道。

    四爺就笑:「怎麼?想去?」

    那還真沒有。

    &餐廳的,我想辦法把他叫過去。這裏的海鮮不錯。都是當天空運過來的,新鮮。在這裏吃飯吧。」四爺說着,就收拾東西,兩人往餐廳去。

    孫奎正往一個姑娘穿的不多的泳衣胸口塞美鈔呢,就見一個服務員朝這邊走過來。

    &麼了?董小姐的車進了停車場了?」孫奎問道。可不敢叫那潑婦知道自己在酒店幹嘛呢。服務員都是拿了好處的,一旦看見董雙雙的車進來,就趕緊用他們內部的對講機傳遞消息,離自己近的服務員過來通知他就行。不過,今兒是不是時間有點早啊。

    這服務員趕緊道:「沒有。沒過來,只不過餐廳有人等着孫少。」

    &啊?」孫奎揮手打發走在他邊上起膩的女人,追問了一句,「不是說了嗎?除了董雙雙,誰要見我都要說我出去了。」

    服務員為難的道:「我們也是這麼說的,可對方馬上說出您的方位,說是您不過去,他就過來了。到時候把……泡在水裏說話……」

    &啊這麼囂張!」孫奎蹭一下站起來,「走!馬山過去。」他隨手套了一件大t恤,穿着拖鞋就走。

    酒店的餐廳很有特色,是海洋館主題的。整個地面圖案是藍白相間的波浪,餐桌座椅都放在小小的船體造型內,沒有規則的散落着,這船體就成了一個個半公開半私密的小包間。抬頭去看,燈的造型全都是海鷗,懸掛在半空,偶爾還會動一動。等菜上來了,又發現所有的碗碟都是各色的貝殼造型的。還別說,在這裏吃飯倒是挺有意趣的,「要不是找孫奎,還真不知道有這麼個好地方。」

    四爺正要說話,就聽見一個囂張的聲音,「誰啊?誰找我啊。」

    等孫奎繞過一個船體看見這兩人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撒丫子都跑。可轉身都跑了兩步了,才想起既然找來了,想跑是跑不了的。就又硬生生的停下腳步,轉了回來。他第一次發現自己這次是選錯了地方。這酒店什麼都好,就是這破餐廳不好。各種大大小小的『船』看似隨意的散落着,這次才發現看似隨意其實一點都不隨意,私密性做的真好。哪怕是相鄰的兩艘船,可能也因為角度的問題你根本就看不到對面的座位。要不然自己早就跑了。

    如今不得不磨蹭着過去,「那什麼……兩位,真巧啊。」

    林雨桐似笑非笑:「請你吃頓飯,不會這麼不賞臉吧。」

    &敢豈敢……」孫奎慢慢的走過去,順着台階上了『船』,然後對一邊的服務員道:「船艙呢?桅杆呢?趕緊升起來了。」

    等所謂的船艙和桅杆升起來,林雨桐才發現辦私密的空間立馬成了私密的空間,她還真有點喜歡這個地方了。

    &吧。」四爺指了指一邊的座位,「我們為什麼找你,你知道吧。」

    孫奎尷尬的笑笑,「那什麼……我大概是知道一點的……」說着,他趕緊補充道,「但是我保證,我沒有惡意的。真的!我就是賺一點零用錢而已的。二十萬塊錢,對於你們來說自然是不多了,但對於我來說,這可是大半年的零花錢的。我爸一個月只給我三萬,說實話,三萬塊錢一個月夠幹什麼的?」

    林雨桐都想噴他,有多少人一年也掙不了三萬,「少廢話,說點實在的東西。要不然……」

    孫奎馬上捂住眼睛,「我說我說……我馬上就說,不要戳我的眼睛……」

    林雨桐:「……」我瘋了沒事戳你的眼睛幹嘛。

    這孩子嚇的心理有陰影了。

    &是那天去之前,我接到一個電話,說是求我幫個忙,只要拍攝下來林姐成人禮全程的畫面,就給我二十萬。你知道的,現在很多娛記,就稀罕挖這些消息。只要是獨家報道,這裏面的利益鏈你們也是知道的……所以他說給我二十萬,我一點都沒懷疑的。要知道他可能轉手就能賣兩百萬的……」

    &重點!」林雨桐拿着筷子一敲盤子,嚇的孫奎一哆嗦,「這就說,這就說。」他身子朝後傾斜,儘量跟林雨桐保持距離,這才道:「我覺得這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嘛,就順口答應下來了。他先預付給我十萬塊錢,然後又叫人給我送了那隻玫瑰……那隻玫瑰你們看見了吧,做的很巧的,誰也想不到裏面藏着……」

    四爺不停他囉嗦,直接打斷問道:「你見過那個人嗎?」

    &有!」孫奎搖頭,「不過電話號碼我留着的。」說着又喪氣,「不過出事後我打過那個電話,是空號。估計是沒用了……」

    &給你送了特製的玫瑰的那個人,你總該見過吧?」林雨桐眯眼問了一聲。

    &孫奎像是回憶,「他帶着口罩,帶着鴨舌帽,沒看清……」

    這個蠢貨!

    林雨桐和四爺對視一眼,那麼唯一能追查的就是那個轉賬過去的十萬塊錢了。

    &來的十萬對方支付給你了嗎?」林雨桐想了想又問了一句。

    孫奎吱吱嗚嗚的點點頭,「給了……你們要我可以給你們……但是得緩緩……這幾天我差不多要花完了……」

    敗家子就說的是這樣的。

    四爺點開手機,「你聽聽這段音頻,這個聲音你聽過嗎?」

    電話里傳出一個男人壓着嗓子說話的聲音:「有人來了,我先掛了。找機會我會動手的。掛了!」

    孫奎瞬間睜大眼睛,指着電話:「是他!是他!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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