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連串的事情,王磊明白陳天他們是好人,並不像先前那個傢伙是個騙子,羞愧難擋的他忍不住搓着手,略帶緊張的致歉道:「之前事情的我很抱歉。(.)」
陳天淡淡一笑,他並沒把王磊對自己惡劣的態度放在心上,將心比心的想一想,王磊這樣做並沒有不對的地方,擺了擺手說道:「是我們做得不好,才讓你到這個地步,你放心,我會幫你把公道給討回來。」
「謝謝!」王磊見陳天這般大度,不禁熱淚盈眶,雙手哆嗦着緊緊握陳天的手,努力壓抑着熱淚不讓其流了下來。
趙清雪見他這般,眼睛也紅了起來,她的善良讓一旁的陳天有了一些想法,不過,他並沒着急的說,畢竟,現在也不是說這些想法的時候
王磊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鬆開緊握陳天的手,從口袋裏掏出些王超未用完的藥,以前準備收集着與藍天醫藥打官司的證據,現在也拿了出來交給陳天。
可見他已經完全信任陳天,哽咽的說道:「這些都是小超吃過的藥,現在拿出來,是想讓你們幫助我討回公道。」
陳天極為嚴肅接過了王磊手中的藥,鄭重的承諾道:「你放心,交給我,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
「你上次為什麼說我們『又』騙你呢?」陳天忽然想到便順便問道:「難道在我們之前有人騙過你們?」
聽陳天提起這事,王磊恨得咬牙切齒的說道:「吳文輝,在藍天醫藥的負責人。」
「是他?」陳天臉色一變,他早瞧出這傢伙有問題,可沒想到,這傢伙會如此的深藏不露。
「怎麼?你認識?」趙清雪見他臉色俱變,在一旁低聲的問道。
陳天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等回去再說,趙清雪何等的聰明,會意的點了點頭也沒再問,幸好王磊只是咬牙切齒,並沒有追問陳天其中的緣由。
「好了,我們還會再來,你們一家就安心待在這裏,醫院方面我已經替你們打過招呼,費用的事情不用擔心。」趙清雪臨走之前關照了幾句後,與陳天一起離開。
王磊望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這年頭,還是好人多呀!」
離開醫院,趙清雪開着車目視着前方,低聲對陳天問道:「去哪?」
「我們先回去,我要去找吳文輝談談。」陳天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用我陪你嗎?」趙清雪見他並沒讓自己跟着去,開口問道。
陳天抬起頭看着她那張精緻的五官,微笑着輕描淡寫道:「不用,待會兒我讓金大哥陪我一起去。」
趙清雪知道他是怕自己跟着去有危險,便也沒再堅持,岔開話題道:「這個吳文輝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讓你如此緊張?」
「是藍天醫藥東三省的負責人。」陳天簡短的回答道,他並不想在這個話題牽扯更多的精力。
趙清雪這下也意識到,東北假藥事件猶如一個黑洞,張開着大嘴吞噬着一切,陳天投身到這裏,正如金大哥所言,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會身死當場。
剛想說幾句關心的話,又見陳天正打着電話,便將無用的關心收了起來,她明白,現在陳天最需要並不幾句關心的話,而是像金命那般強悍的外界力量的支持。
「金大哥,你大概什麼時候能到?我在張翰的軍區大院裏等你。」陳天拿着電話對金命說道。
在金命給出個確定時間後,陳天掛掉電話,對趙清雪說道:「金大哥,可能要晚些時候過來,我們先回去等吧!」
趙清雪點點頭,開着車往軍區里走去,其實,她心裏一直有一件事堵着,就是萱萱還在生着自己的氣,其實,說到底,自己與陳天,一個男未婚,一個女未嫁,激情所致水到渠成,花開結果的事情又與她有半毛錢關係?
細細想來,她的生氣真是沒任何道理,可是趙清雪明白萱萱也開始喜歡上了陳天,見不得陳天與其他女子親近,使些小性子也實屬正常。
趙清雪與萱萱相處的比較久,對於她還是比較了解的,回去後等她氣消了,再向她說些好話,這丫頭或許就能理解她了。
「幫我一個忙好嗎?」陳天並沒注意她的胡思亂想,只顧着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趙清雪一怔,收回亂飛的心緒,扭頭看着陳天問道:「什麼忙?」
「我想讓你和萱萱她們去收集一下證據。」陳天仔細看了一下名單,他意識到名單上像王磊一樣被假藥害得家破人亡的還有很多,他需要他們站出來作證。
「可以是可以,不過萱萱那裏還得你去說。」趙清雪猶豫了片刻說道,她可不願這個時候去觸萱萱的霉頭。
「沒問題,再說順便我還想跟她倒個歉。」陳天笑得兩眼眯成了一條縫。
趙清雪最見不得他這副模樣,沒好氣白了他一眼後,便沒再言語,專注的開着車,兩人此後便再也沒話可說,一直到軍區大院門口。
下了車,回到家屬樓,見欣欣百無聊賴的托着腮,坐家屬樓前的台階上,眼巴巴的瞧着遠方,眼神里透着可憐兮兮的樣子,任誰看了都覺得可憐。
「萱萱,這回是真的生氣了,不然也不會連欣欣也不理。」趙清雪瞧着欣欣,不滿的對陳天埋怨道。
陳天見她埋怨,嘿嘿的笑了兩聲,說道:「你去安撫欣欣,我去找萱萱談談,雙管齊下才能事半功倍。」
「油嘴滑舌。」趙清雪越來越拿陳天沒有辦法,除了嬌嗔和埋怨,到最後還被他平白的欺負。
「雪姐。」欣欣見到陳天和趙清雪,眼神里一下子泛起了光芒,迫不及待的起身相迎道。
趙清雪撫摸着欣欣的小腦袋,看着她那張凍得通紅的小臉,心疼的責怪道:「外面這麼冷,你不怕生病嗎?」
「都怪這個死陳天,臭陳天,肯定是他把萱萱給得罪了,不然,她也不會不跟我玩。」欣欣惡狠狠的瞪了陳天一眼,胖乎乎的小手挑釁式的揮了揮。
陳天也不跟她計較,跟趙清雪示意了一下,便朝着樓里走去。
走了進去,上了二樓,走到萱萱房間前,整理一下被風吹亂的髮型,輕輕叩着門,說道:「萱萱你在嗎?」
房間裏沒人應聲。
陳天也不氣餒,繼續輕叩道:「萱萱,我知道你在裏面,我們能談談好嗎?」
房間裏面依然是一片沉寂。
「你再不開門,我可要踹門了!」陳天故意大着聲,嚇唬道。
門終於開了,陳天看到了一張哭得梨花帶雨的臉,萱萱帶着哭過後濃濃的鼻音道:「我有話要對你說。」
陳天不免覺得好笑,做了極其紳士的請的姿勢,說道:「你說。」
萱萱完全無視他的幽默,舉起纖纖玉指,樣子十分的認真,一字一頓的說道:「陳天,老娘不愛你了!」
謝天謝地!這是陳天第一反應,可他不敢說,生怕惹毛的萱萱,會被她無情鞭笞至死,自己好歹還是處男,在沒與趙清雪有進一步親密之前還不想死,呃,有了更不想死。
沉默了一會兒,陳天平靜指着家屬外面空曠的操場說道:「我們出去聊聊吧!」
「不去!」萱萱這會兒誰得話都不會聽,更不會理陳天,把頭一扭,轉向一邊冷哼道。
以陳天對萱萱的了解,她要還跟自己說話,那證明還有戲,心有了底,反倒沒了剛才的忐忑不安,眼珠子一轉心中便有了定計,故意輕咳兩聲,說道:「本來出去後,我打算請你吃東北著名的小吃鍋包肉的,你既然不去那就算了。」
萱萱一聽耳朵動了動,來此之前她曾纏着陳天要他帶自己去吃遍東北有名的小吃,可一到這裏陳天整天沒個蹤影,先前又讓她看到他與雪姐的那一幕,新仇舊恨才會讓她生這麼大的氣。
可一想昨晚看到那一幕,一股無名之火就竄了上來,越想越氣惱,索性冷哼一聲,將肚子那條饞蟲強壓下去,嘟囔道:「愛誰去誰去,反正我不稀罕。」
陳天在一旁瞧她這般模樣,估猜她是心口不一,為了讓這個丫頭消氣,他也算使盡了千般解數,見她語氣有了鬆動,心中暗喜道:「這回也總算是抓到命門。」
於是,不緊不慢的介紹起了鍋包肉的做法來,只聽他說道:「用肉片的外面包着用土豆做的澱粉,放在油里炸,所以又叫「鍋爆肉」,外脆、酸甜,裏面的肉嫩,那味道,真是……。」
故意把話留上一半,嘴上還吧唧吧唧的咂着嘴,裝出很陶醉的樣子,還故意用眼睛的餘光,偷瞧着萱萱的反應。
萱萱聽得耳熱,饞蟲在肚子裏翻騰的厲害,可現在還在生着陳天的氣,要是這會兒開口,也太丟人了,使勁咽着唾沫,就是不吭聲。
她雖不說話,可身體一連串的小動作卻將她出賣,陳天一旁看得偷着樂,也不敢笑得太大聲,還裝出一副正經八百的樣子,很是辛苦。
「你去不去?不去,我可去喊欣欣了?」兩人僵持了一會兒,陳天瞧着火候差不多,故意在一旁拿話激道:「她可是剛才哭着鬧着要跟我去呢!」
「愛誰去誰去,反正我不去。」萱萱暗自埋怨着陳天木頭一塊,非要不跟自己道歉,不給自己一個下台的機會,越想越氣,把嘴一噘說道:「我是不會上你當的。」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清雪和欣欣在外面都等我半天了。」陳天裝模作樣的欲往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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