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雪放下車窗,面無表情的問道:「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看清楚,那張吃軟的小白臉的樣子。.」王斌一開口就傷人,目標主要針對着陳天。
陳天非但不怒,反而淡淡一笑的說道:「最起碼我還有這資本,而你連這個資本也沒有。」
陳天不生氣,要是生氣,反而中了這傢伙的圈套,他不光要笑,而且要笑得很燦爛。
王斌見他這樣回答也說話,拿下戴着的蛤蟆鏡,剛要開口,趙清雪就冷冷的打斷道:「要是王三少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
「可以,你們走吧!」王斌無所謂張開雙臂,示意他們通行,趙清雪指了指擋在公路前面的悍馬,他這才如同恍然大悟的笑道:「哦,不好意思,我差點忘了。」
隨即,把車開到道路的一旁,趙清雪也不再與他多說半句廢話,寶馬車迅速的離開了是非之地。
「三少,怎麼好好的放他們走了?」埋伏在道路一旁十幾手持傢伙的從藏身的地方紛紛的冒出頭來,為首的戴着一條很粗霸王金的項鍊的小個子湊過來問道。
王斌收回目光,扭頭對他說道:「我忽然改變主意了。」
「改變主意?!」霸王金吃驚的問道。
「嗯,改變主意了。」王斌點了點頭,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為……為什麼?」霸王金很顯然不明白,奇怪的問道。
「因為,我不想破壞了大少的棋局。」王斌若有所思的回道。
「那……」
王斌沒好氣朝着那傢伙的屁股踹了一腳的說道:「你小子,廢話那來這麼多?快把弟兄們叫齊,今天暢春園,我請!」
霸王金這才露出笑容,連屁股都來不及揉,轉身去招呼手下一大幫子小弟。
王斌又望着寶馬車遠去的背影,咬着牙說道:「陳天,我們走着瞧!」
「剛才王斌明明是要動手的,可為什麼會改變主意了?」陳天那時分明感受到了道路兩旁潛藏濃烈的殺氣,正盤算是不是該強先出手時,王斌卻大方的放他們離去。
趙清雪也覺得莫名其妙,沉吟片刻道:「或許,他改變了主意!」
「改變主意?!」陳天不解,反問道:「為什麼?」
趙清雪也是一臉的迷茫,其實,就算她想破腦袋也未必能猜出,這是王斌臨時的決定,他只是覺得就這樣把陳天揍一頓實在太便宜了,如此簡單。
二人正說着話,陳天的手機響了。
「你好!」陳天很有禮貌的說道。
「陳天,是我,解寶山。」電話里傳來解寶山爽朗的笑聲,像是有一件很愉快的事情要與陳天分享。
陳天一聽是解寶山,先前兩人聊得很是開心,這會兒聽到他爽朗的笑聲,不免覺得親切,問道:「解伯,有什麼好事嗎?」
「昨天,我跟你聊完,又回到先前租給你父母的房子,準備打掃打掃的,沒想到,房頂的橫樑上讓我發現一件跟你父母有關的東西。」解寶山語速很快,似乎要讓自己所有知道的事情一古腦都倒給陳天,不過,任誰也聽得出來他很高興,繼續的說道:「你可真是一員福將,沒有你,我也絕不會找到這樣東西。」
陳天一聽跟父母有關,見他又遲遲不講是什麼東西不免有些着急,急不待的催促道「解伯,你就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吧!」
解寶山很明白陳天此刻的心情,可自己對於中醫方面的東西並不甚了解,帶着幾分歉意的對陳天說道:「我在電話里一句二句也說不清楚,你按照我昨天留給你地址來一趟,看了東西,你或許就明白了。」
聽他說得真切,陳天也知道他並不故意賣關子,便也不再追問,平靜嗯了一聲後掛掉電話,扭頭對趙清雪說道:「你過會兒有空嗎?陪我去個地方好嗎?」
趙清雪輕咬了嘴唇,面露為難的神色,猶豫的片刻後,致歉道:「我過會兒要去公司,現在公司很動盪,我不在恐怕不行。」
陳天明白她的苦衷,鄭立偉這會雖說老實了,但一直憋着壞準備時刻蠢蠢欲動,趙清雪一個人掌控着公司也挺不容易,在商業上,自己確實也幫不了太多的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給趙清雪添亂。
陳天也不再多說半句,指着路旁的行人路說道。「我有些急事要處理,你把車靠邊停一下,我就這裏下車。」
趙清雪打了個方向盤車便向道路旁停了下來,陳天推門下車後,俯身對她說道:「清雪,需要幫忙支會一聲,無論在哪,無論做什麼,我都會第一時間趕到。」
趙清雪或許頭一次聽有人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先是一愣,隨後,眼眸里閃動晶瑩的亮色,痴痴瞧着陳天似乎忘了一切。
「你也當心點兒!」好一會兒,趙清雪才意識到到自己的失態,連白皙的脖頸也紅了起來,低着頭不敢去與陳天的目光對視。
陳天也收回了瞧着她的目光,嗯了一聲,關上車門揮手與她告別,望着越離越遠的寶馬車,回味着剛一刻,他分明感覺到自己有了觸電的感覺。
「等回去得好好驗證一下是不是真的觸電!」陳天美滋滋的自言自語道,隨即,便伸手攔了輛出租車,把地址跟司機說了一聲,便由着司機在京都的大街小巷裏穿梭起來。
解伯留得地址是京都的老胡同,老胡同正隨着京都的高速發展也逐漸的消亡,而解伯住得東四八條胡同卻是唯數不多的僅存的幾條胡同之一,出租車穿進狹長的胡同走廊,順着一間間低矮四合院挨個找着。
要說成天在街上跑的出租車司機也算京都的活地圖,即便是解伯寫的地址,拿去問人,十問九不知,他們也一樣能找到。
終於在一間四合院前停了下來,陳天付錢下車,看着面前的四合院,這是他父母曾經住過和工作過的地方,難免心裏多少會幾分親切感,難免會感懷神傷一番,剛要伸手敲門,發現四合院的大門虛掩着並未關嚴,估猜着解伯應該在里等着自己。
走了進去,四下張望,四合院裏房子太多,陳天一時很難確定解伯到底在哪個房間,便張嘴叫道:「解伯,是我,陳天。」
連叫了數聲,都沒人回應。
陳天忽然感覺有些不對頭,要說,如果人不在的話,四合院的大門應該是關閉的,相反,如果人在的話,外面的大門應該是開啟。
現在的情況是,大門虛掩也就是證明有人在,但為什麼連叫數聲都沒人應聲呢?
一想到這兒,陳天有了種不詳的預感,暗道:「不好!」
這時,他才發覺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經過仔細辨別,發現這股子淡淡的血腥味是從離他不遠的房子裏傳來的。
不免加快了腳步,快步的走了過去,一推門,發現門被從裏面反鎖上了,但隨着陳天離房門越近,那股血腥味就越重,也讓他愈發的肯定,裏面一定發生了事情。
心裏着急,也顧不得許多,抬腿就對門踹了過去。
一腳,二腳……
門終於被陳天踹了開來,待他進去一瞧,被眼前發現的一切驚呆了,房子裏很明顯有翻找過的痕跡,房間的窗戶開着的,很顯然兇手是從這裏逃脫,屋子裏面的家俱擺設也被人故意弄得東倒西歪,從抽屜翻出來的東西也被扔了一地。
更讓陳天揪心的是,解伯躺倒在血泊之中,一地的鮮血也逐漸乾涸。
「解伯!」陳天驚呼道,他做夢也沒想到剛與自己通過電話的解伯,竟會招此毒手,快步上前跑了二步,俯下身用手探了探鼻息,發現他早已沒有生氣,再摸了摸脈膊,已無半點生機,只是身體尚有餘溫,由此可見,兇手並沒有離開太久。
陳天又迅速的檢查了解伯的屍體,發現他身體沒有一處傷痕,是天靈蓋粉碎,完全是一招致命,殺解伯應該是一個高手,而解伯卻是一個很普通的老人,兇手為什麼要殺解伯,目的何在?
這個大大的問號,在陳天的腦海里生成。
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解伯電話里提到的跟父母有關的東西,而自己也正是為此而來,但是兇手是怎麼會知道的?難道自己被人監視?
細想之下,又覺得無可能,要說自己的武功雖說不是頂尖,但是如果有人跟蹤他,憑着耳清目明感官那會有那麼容易,可到底是為了什麼,他們是怎麼會找上解伯?
還有,父母到底留下了什麼樣的東西,會讓解伯引來殺身之禍?
陳天瞧着一個老人無故亡死,眼淚不禁流了下來,他很少哭,自認為不是一個脆弱的人,但是一個老人是因他而死,無論如何,這份愧疚,讓他無法停止對自己的自責。
腦海中還在回憶,昨天兩人相談甚歡的場景,解伯是一個多麼健談的老人,可這會兒,卻被人無情的殺害,陳天心中涌動着無比的憤怒,他發誓一定要查出兇手,找出真相。
正當他含淚咬牙發誓,誓將兇手繩之於法,替解伯報仇之時,四合院外,突然,警笛大作,一隊身着警服的警察從各種可能的角落涌了進來,將本來就空間不大的房屋擠得滿滿當當。
「不許動!」警察們持槍對準着陳天,低聲喝道。
陳天頭腦一片空白,眼眸里流露出迷茫的神色,他不明白,警察怎麼會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還有,他們為什麼要拿槍對着自己。
他剛想向警察辯解自己是冤枉的,手剛一抬,就聽警察再次喝道:「別亂動!」
「難道,他們把自己當成殺人兇手?」陳天這才意識到,情況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他下意識的看着自己的雙手,上面沾滿了解伯的鮮血,現場也到處是自己的指紋。
現在這樣的情況,就算自己大呼自己冤枉,估計也不會有人相信。
「跟我們到警局一趟。」為首警官模樣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掏出手銬銬在陳天手上說道:「有什麼話,我們到警局慢慢談。」
身正不怕影子斜,陳天自問做人身得正做得端,不怕任何栽贓陷害,但是他對於警官,要將銬他走卻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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