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怒的非暴力不合作聯手抵制龍傲天的控制,陳天那邊也在想着龍君回去的辦法,他們正圍坐阿莫尼周圍在想着如何將死降頭解開的辦法。
阿莫尼不愧被族人稱為第一的蠱婆,她憑着自己記憶想到了似乎在一本書上提過有關解開死降的記載,支撐着拐杖,佝僂着身子,邁上通往閣樓的樓梯,有些年代的木棉樓梯,隨着她的每一步被踩得咯吱咯吱。
「阿莫尼,要不要我幫忙啊?」陳天見她很是吃力,主動上前問道。
阿莫尼從樓梯扶手探出頭來微笑着搖了搖頭,對樓下的塔莎喚道:「塔莎,過來幫幫我。」
祖孫二人上了閣樓,樓下只剩下陳天和唐雅耐心的等待。
「龍傲天,我不會放過他的。」陳天手攥成拳,咬牙道。
唐雅的眼眸里也閃動着寒光,她也同樣不會放過龍傲天,開口道:「不能讓他拿軍部委任狀,不然,龍怒就徹底落入他的手裏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陳天忽然想到軍部的委任狀隨後才會下達,龍傲天已經迫不及待入主龍怒準備行使權力,這個時候也只能讓欣欣出馬了。
撥了個電話打給了欣欣,只聽欣欣正準備睡覺,連話語中都帶着濃濃的倦意,道:「陳天,你幹嘛?沒事打我電話幹嘛?」
「欣欣,我想請你幫個忙。」陳天很認真的對她說道,話語中並沒有任何想開玩笑成份。
「說吧,我聽着。」別墅相處日久,陳天與三女的感情也很深,打打鬧鬧間也是增進感情的一種方式,欣欣很仗義的說道。
陳天將龍怒的事情大致一說,欣欣眼珠一轉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拍着她發育近乎變態的胸道:「你放心,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誰敢欺負你,就是跟我過不去。」
欣欣的話一出口,讓陳天頭上的黑線瞬間多了幾根,嘴角抽搐的掛掉了電話。
唐雅將詢問的目光探了過來,陳天知道她很關心,輕鬆道:「欣欣,已經答應了幫忙,有了張老將軍的出馬,龍傲天還不能隻手遮天。」
「陳天快過來幫忙!」閣樓上塔莎探出頭,對樓下正說話陳天喚道。
陳天不敢耽擱,蹭蹭三步並作二步跑到樓上,木質的樓梯發出吱呀吱呀痛苦的呻吟,唐雅一如既往站在角落,一副無已無關的樣子。
閣樓面積很少,到處擺放着雜物,陳天上去後就連轉身餘地都沒有,物什上面落得到處都浮塵,稍一動就有可能會揚起滿屋的灰塵。
「好了,你把它搬下去吧!」塔莎指着靠角落位置的大箱子對陳天說道。
一個老式的樟木的箱子,老舊又笨重,上面落了很多浮塵,最要命的是上面還掛着一把鏽得看不出本色的大鎖,陳天嘴巴呈『o』字型,指着箱子道:「你確定!」
阿莫尼一旁笑而不語,塔莎翻了翻眼珠子說道:「不然喊你上來幹嘛?」
陳天認命的哀嘆一聲,說實話,力氣真不是他的強項,可是,讓閣樓一老一小去搬這個沉重的樟木箱又不禮貌,他上前咬了咬牙,抓着箱子兩旁的把手,猛使了一把力氣將箱子從角落搬到了阿莫尼的面前。
「阿莫尼……」陳天小臉憋得通紅,喘着粗氣擦汗道:「用鑰匙打開吧!」
「我們沒有鑰匙。」阿莫尼一臉無奈搖了搖頭,塔莎頭如小雞吃米一般點了點。
陳天嘴角抽搐的望着祖孫二人,毅然決然道:「一切包在我的身上。」
半個小時過去了……
陳天仍然拿着一根鐵絲在試着開鎖,累得滿頭汗不說,還被一旁塔莎使勁的數落,阿莫尼捶打着老腰道:「人老了,我先下去休息一會兒,好了叫我一聲。」
「沒問題。」陳天開着鎖頭也不說回了一句道。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唐雅實在耐不住性子,上了閣樓對着他們硬棒棒的問道。
冰冷的飄來的聲音差點把陳天嚇了一聲白毛汗,扭過頭給她一記衛生眼的抗議道:「唐雅,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的嗎?」
唐雅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抗議,說道:「笨蛋,讓我來。」
塔莎和阿莫尼在一旁瞧着熱鬧誰也不說話,陳天咧了咧嘴巴也沒敢多說,乖乖的讓開了位置,唐雅看了一眼鎖的位置,迅速的掏出沙鷹照着鎖的位置就是一槍。
砰
一聲槍響過後激起狹小的閣樓煙塵滾滾,嗆得三人直咳嗽。
咳咳……
「唐雅,你到底想幹什麼呀!」陳天大聲抗議,不自覺又吃一嘴的灰塵。
唐雅掃了他一眼,回道:「你就是笨蛋。」
「我……」陳天見木質的箱子上的鎖被她被落,箱子卻是毫髮無損,唐雅的槍法真是無與倫比讓人佩服不已,為了不讓她拿自己練習,只好乖乖的閉上嘴巴不再多說一句。
一陣煙塵過後,阿莫尼彎下佝僂的身軀,掀開箱子的蓋子,這裏面並沒有陳天所想像的掀開蓋子時流美的華光,相反箱子裏只有碼得整齊的舊書和看上去有年頭的物什。
奇形怪狀的物什,陳天並不知道其中用處,但大致也猜測與降頭有關,阿莫尼在箱子時仔細的翻找了老半天,終於還是被她在箱子底部壓在最底下的一本舊得有些發黃的羊毛皮卷。
「這是一本禁忌之書。」阿莫尼捧着羊皮卷面容嚴肅,目光透着聖潔與尊敬,仿佛捧在手心裏的羊皮卷是一件古老而神聖的物什。
塔莎俏臉一變,但凡被稱作禁忌之書大多是被人下了詛咒,如果有人刻意要去打開,很可能就會被詛咒纏身,最後落得個橫死當場的下場。
「姥姥,千萬不要啊!」塔莎可不想失去唯一的親人,趕忙上前阻止道。
阿莫尼捧着羊皮卷,衝着塔莎微笑道:「塔莎,沒事的,這個詛咒是我而下,可沒想到卻還是有人偷學了裏面的蠱術……」
這回連塔莎也安靜了下來,包括在內他們都明白,這裏面一定包含着很多的鮮為人知的秘密。
「曾經羊皮卷里的密術被人稱為奇術,大家趨之若鶩都想去研習,可慢慢地發現,使用過的密術的術士大多會不得好死……」
聽阿莫尼的話,陳天很快聯想到了爆體的月之秋,死無全屍的慘狀,實在讓人記憶深刻。
「我們學習巫術的士術比一般人更相信因果報應,羊皮卷里記載的術法實在太過於無良,所以,用術法去施法的術士也會遭到報應,做為首席的司祭,我有義務制止一場悲劇的發生,為了怕有些別有居心的人偷偷的學,我特意在羊皮卷下了詛咒,可沒想到……」
阿莫尼整個陷入回憶之中,連眼神都變得落寞,過去對她而言多了難以言表的痛苦。
陳天實在不願讓她陷入到如此痛苦的往事,如果不是為了救小寶,說心理話,他真是很不願意,帶着幾分歉意的說道:「阿莫尼,希望你不要太難過。」
阿莫尼從回憶中拉到了現實,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詳和的笑容道:「沒事,接下來,我要打破詛咒,這樣一來,你們才能去救那個可憐孩子……」
悲天憫人的阿莫尼,贏得包括唐雅的尊重,塔莎出乎意料的上前一下阻止道:「阿莫尼,我不能讓你這麼做?」
「孩子……」阿莫尼眼眶飽含着熱淚,哽噎道:「這是你阿莫尼的劫數……」
「不行,我不管,你始終是我的唯一的親人,如果你出了什麼事,讓我怎麼辦?」塔莎像一個任性的小孩子,哭喊着上前阻止着阿莫尼解開封印的詛咒。
她們的舉動,讓陳天很快的明白,下詛咒的人一般要解開自己的詛咒,很有可能會被自己下的詛咒所纏身,塔莎也正是害怕失去唯一的姥姥才出手阻止。
阿莫尼伸手撫摸一頭扎在自己懷裏的塔莎,安詳的神情淡淡在臉上浮現出來,她始終是一個慈祥的老者,用最深沉的愛去照顧着塔莎。
「乖,聽話。」阿莫尼輕拍着正在懷裏啜泣的塔莎,輕柔的安慰道。
塔莎仰起哭得稀里嘩啦的小臉,哽咽道:「姥姥……」
阿莫尼站起身來拿起羊皮卷,微閉着雙眼,嘴裏開始念念有辭,塔莎安靜的在一旁守護着她,陳天和唐雅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靜靜的做好觀眾。
羊皮卷散發着晶瑩的亮光,如同螢火蟲在暗夜裏發出晶瑩的亮光,整個羊皮卷也飄浮起來,映亮了阿莫尼的臉。
「阿拉米亞哄~」阿莫尼猛然間睜開眼睛,大聲說出咒語,羊皮卷隨着她的咒語也瞬間發出最耀眼的光芒,映亮了整間閣樓。
亮光過後,羊皮卷漸漸恢復了正常,從半空中垂直落在了地上,阿莫尼雙手扶着拐杖,整個人顯得疲倦之極,大口大口喘着粗氣,虛弱的扭過頭來對塔莎道:「羊皮卷上關於祛除死降的方法,你學會後就將羊皮卷燒掉,明白了嗎?」
塔莎會意的點了點頭,揀起羊皮卷仔細的閱讀起來。
陳天上前扶着阿莫尼,用手搭了一下她的脈,知道她也只是體力透支嚴重身體並沒有任何大礙,問道:「阿莫尼,你沒事了吧?」
阿莫尼艱難的直起了身子,在陳天的攙扶下,找了竹椅坐了下來,長吁一口氣道:「我沒事的,詛咒是我所下,所幸沒有降臨到我的身上,雖說體力有點透支,但一切並沒有太多的問題。」
「阿莫尼,真的很抱歉。」陳天真誠的致歉道。
阿莫尼慈祥的笑道:「陳天,不要說這樣的話,你是我們最友善的朋友,我們願意盡一切去幫助你。」
陳天認真的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唐雅也借着機會下了閣樓,離開這個狹小的地方,大約過十分鐘,塔莎將羊毛卷當着阿莫尼的面燒掉了。
「你確定你會了?」陳天簡直不敢相信,塔莎竟然還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塔莎將燃燒成灰的羊皮卷丟在了地上用腳踩滅,驕傲的說道:「我是族裏天賦最高的人,不然,又怎麼會被族人稱為神。」
阿莫尼微笑着點了點頭,她當然知道塔莎所說的話是真的,沒有摻一絲的水份,休息了一會兒,阿莫尼蒼白的臉色出現了一絲血色。
艱難的從沙發上站起來道:「好了,我們下去吧。」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5s 3.958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