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你不用說了,我會儘量把伯母的病給治好的。」陳天是個醫生,最見不得病人家屬的眼淚。
陳永強一把抓住陳天的手,感激道:「那就多謝你,只要你能夠治我的母親,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能辦得到,眉頭都不皺一下。」
陳天淡淡一笑,擺手道:「陳伯,我是個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職,並不是單純為了回報才答應你去救人的。」
聽他這般一說,陳永強帶着幾分歉意的笑了笑道:「對不起,是我失言了,只要你能治好我的母親,你就是我們陳家的大恩人。」
這句話份量很重,在菲律賓有多少想巴結陳永強都巴結不上,更別說被整個陳氏家庭當成恩人一樣捧在手心裏,對於這句話,陳天也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放在心上。
陳永強的莊園在離馬尼拉不遠的郊區納沃斯塔的地方,佔地大約有一百多畝,一眼望不到頭的草坪,綠毯如茵,草皮的質量跟高爾夫球場比起來也不啻多讓。
「老爺,您回來了。」穿着白色僕人服裝,皮膚黝黑的年輕小伙主動上前替陳永強打開車門,恭敬的問候道。
陳永強很有氣度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禮,問道:「馬科斯,老太太身體好點了沒有?」
「老太太的身體一直很虛弱,請了好撥醫生都沒有任何的進展。」馬科斯很小心的回道。
陳永強眉頭緊鎖不再言語,他與馬科斯之間交流是用菲律賓當語言,陳天並不能聽懂,所以也插不上話。
馬科斯見老爺眉頭緊鎖,也不敢多說,很乖巧的去從陳永強身後的健壯的保鏢手裏將旅行箱放在在莊園裏行駛的電瓶四驅車上。
莊園很大,光靠雙腳的話實在有點勉為其難,扶着陳永強和陳天坐上車,馬科斯開着車便往莊園腹地駛去。
坐在敞篷的電瓶四驅車上,陳天算是真正領略了菲律賓第一富豪的實力,偌大的莊園裏有一片開拓地種着一些經濟類植物,並由專人在打理,而另一邊的花園裏還種各種陳天叫不上來的花卉,爭奇鬥豔,奼紫嫣紅很是漂亮。
陳天是個中醫,又出自深山對於草木都很了解,可看到眼前一片花卉卻叫不上名字,隨口問道:「這花是什麼名字?」
「是我們國花毛茉莉。」陳永強答道:「我母親很喜歡這種花,有時候坐花園裏能坐一上午。」
聽陳永強話語的戚戚然之色,陳天也不便再多說,馬科斯開着電瓶四驅車不緊不慢往前行駛了大約五分鐘左右,來到了頗有幾分中式幾格的豪宅前停了下來。
「我們去吧!」下了車,陳永強邀請陳天道。
陳天也不與他客氣,並着肩往豪宅里走了進去,豪宅的裝修並沒有陳天想像那般奢華,但有陳永強個人氣質,低調,內斂,大氣與霸氣渾然天成的相融。
陳永強一進豪宅,腳步變得急促起來,陳天跟在他的身後,一路小碎步跟着,考慮老太太的腿腳不便,她被孝順的陳永強安排在一樓。
待走到房間門前,菲傭們進進出出的忙碌着,他們也知道老太太的身體不好,生怕主人心情因此牽怒於他們,做起事來也格外的小心與謹慎。
「媽媽,我幫你請來一位名醫。」陳永強三步並做二步撲倒在老太太的床邊,哭泣道。
陳天自小父母就失去聯繫,對於父母健在的人就會格外的羨慕,再加上陳永強自然流露出來孝順,更讓陳天堅定要幫他一把的念頭。
「好了,讓我來吧!」陳天走過去輕輕拍了拍正在哭泣的陳永強,然後仔細觀察起老太太的病情,一瞧不打緊,可沒想到倒把自己嚇了一跳。
老太太面部腫脹不堪,如同一塊泡過水的發糕,五官早已扭位,頭如斗一般大小。
「我離開時,老太太的頭還沒這麼大,現在足足大了一倍。」陳永強在一旁介紹道。
陳天不動志聲色聽他介紹,繼續觀察着老太太的病情,暗道:「怪不得醫生對此棘手無策,說起來這也算是疑難雜症,要是單純的蛇毒萬萬不會是這般結果……」
陳永強在一旁見他臉上的神情時而舒展,時而皺眉,不免心急如焚,又不免催促只好耐下性子在一旁等待,此刻的陳天並不能體會陳永強五臟俱焚的焦急,仍是保持着起初的節奏不緊不慢,不徐不急。
找了椅子坐了下來,用手輕輕搭在老太太的右手手腕處,陳永強明白陳天這是在診脈。
老太太脈膊很弱,時而有時而無,讓陳天感到意外的是,從脈像上看,老太太並沒有中毒的症狀,這不免讓他覺得很是奇怪。
「能把最近的醫生開具的藥方拿給我看看嗎?」陳天抬頭詢問道。
陳永強轉身對馬科斯叮囑一句,在一旁守了半天馬科斯趕緊的跑了出去,沒過多一會兒就又跑了回來,手裏拿着厚厚一疊的藥方遞給了陳天。
陳天接藥方,他哭了,上面的字都菲律賓當地的文字,沒有一個是他認識的。
「讓我來吧,我報給你聽。」陳永強體會他的痛苦,主動請纓道。
陳天微笑着表達感謝,一邊聽着陳永強報着藥方名。
過了大約十分鐘左右,陳永強報得口乾舌燥,可陳天仍然沒有叫停的意思,擅自作主的停下道:「陳天,藥方有什麼問題嗎?」
醫生開具的藥方大多醫治蛇毒的功效,而老太太在服用過後,蛇毒也明顯有了好轉,最起碼剛才陳天在診脈時並沒有診出有蛇毒的因素。
起初並不敢肯定,聽陳永強報了半天的藥名,實話實說道:「陳伯,老太太身染惡疾並不是中了蛇毒。」
「什麼?不是蛇毒!」陳永強對於這個結論很是吃驚,這段時間以來,醫生一直在跟他說是蛇毒,大大小小的藥沒少吃,血清針劑沒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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