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盞明亮的電燈泡,蘇欣和陳天之間尷尬的氣氛也緩和了少。
二人相視一笑,陳天率先問道:「欣欣,最怎麼會到這裏來了?」
蘇欣被他這麼一問,神色略顯黯淡,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會把心事隨便的向心上人坦露,更何況是她了醫治自己內心的苦楚。
過了一會兒,強顏歡笑道:「我只是為了增強些閱歷,特地從學校申請了一個學期的假。」
陳天先前聽她說過,剛才這麼問也只不過想找個話題,見她這麼一說,也不再懷疑的點了點頭。
「陳大哥,你明天能不能去唐人街,那裏的華人都對中醫有着深厚的興趣,可是我的醫術實在不高明,所以,跟他們傳授的並不多,他們也很希望你能夠給說一些關於中醫的事情。」
蘇欣的邀請,陳天當然不會推辭,而且,還事關中醫,唐人街的華人,他們對於中醫感興趣,當然也是對於華夏國古老而悠久的文化感興趣,說到底,中醫的文化從根本上說就是華夏國文化的傳承的分枝。
「我答應你,明天一定會跟你去的。」陳天滿口承諾着,繼而轉念一想,起身往唐雅帶來的背包走了過去。
陳天的出人意料的舉動,蘇欣並不理解,奇怪道:「陳大哥,你準備做什麼?」
「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陳天說着話打開背包,包里拿出冷藏筒,放在蘇欣的面前道:「你能幫我,將筒里的血樣進行分析嗎?這對我很重要。」
只要陳天覺得重要的事情,蘇欣一向是義不容辭,以前如此,現在更是如此,她始終將自己對於陳天的深藏在心底,雖說不將它說出口,卻踏踏實實做出來。
可如何去在,這讓她有些犯難,稍作猶豫,抬起頭對陳天說道:「唐人街里並沒有醫館,就算有也只是一個小的醫館,並沒有能力分析採集的血樣,不過……」
聽她的話語有了轉折,陳天繼而問道:「不過什麼?」
「不過,溫妮在醫學院有着各種各樣的先進的設備,她或張能夠幫上忙。」蘇欣顯得很無私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一點兒也不怕,溫妮借着機會向陳天示愛。
當然,溫妮前段時間對陳天表達過愛情,被陳天委婉的拒絕了,可她又豈是知難而退的姑娘,只讓她有機會,就一定會鍥而不捨。
陳天倒沒有蘇欣那麼多的想法,只是覺得一開始,他就有打算去找海因茨博士幫忙,但畢竟二人並沒什麼私交怕他拒絕,可要是有溫妮在其中幫助,那結果肯定會不同。
想到這兒,陳天的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點頭道:「欣欣,多謝你的提議,明天我就去找溫妮幫忙。」
蘇欣悵然若失的哦了一聲。
望着她的情緒並不高,陳天關心的問道:「你怎麼了?不高興嗎?」
「沒……沒什麼!」蘇欣趕緊擺手道:「我沒有不高興。」
見她並不承認,陳天也不再逼她,微笑道:「好了,不早了,我們都回房睡吧,明天我與你再去唐人街,去看望一下齊叔,幾天沒見,不知道他的傷怎麼樣了?」
「齊叔的傷好多了,他也一直念叨你這個大英雄什麼時候能夠再一次的現身。」蘇欣臉上綻開的笑容,通紅的小臉如花一般的嬌艷。
陳天見她小孩子的心性,也不免樂了起來,點頭道:「嗯,那我們就說定了,明天就去看望齊叔。」
「好。」蘇欣歡快的應道。
第二天,清晨。
吃罷早飯,陳天就將要幫助的事情與溫妮一說,溫妮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下來,甚至連多餘的廢話都沒說,溫妮的爽快當然不會是沒有條件的。
當着席拉太太和艾文的面前,輕快的在陳天的臉啄了一下,搞得陳天很是不好意思。
吃罷飯,按照約定,陳天和蘇欣還有唐雅告別席拉太太一家人向唐人街進發。
「把臉上的口紅印給我擦了。」唐雅厭惡的看了陳天臉頰上的口紅印,不滿的說道。
陳天幽怨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太兇了!」
「閉嘴!」唐雅甩了着手裏匕首,把眼一瞪威脅道。
陳天一頭黑線,連多餘的廢話也不敢說,生怕再惹了她不高興,最近,他分明感到唐雅情緒很不穩定,以他醫生的直覺,小心把頭湊到了唐雅的耳邊問道:「你的那個來了?」
唐雅的臉刷得一下變得通紅,也不管他們正坐一輛行駛的車上,抬起腳對着陳天就是一腳。
陳天被她這一腳,一下子貼在車門上,很是不滿的說道:「幹嘛?我可是關心你啊!」
「你還說……」唐雅有些氣極敗壞,臉紅變得通紅上前阻止道。
陳天從未見過她臉紅成這副模樣,不免覺得奇怪,以他一個醫生的操守和責任心,不顧危險仗義執言道:「你不要誤會,我可是醫生,剛才問你完全是出於醫生的職業操守。」
「我一個特種兵的身份警告你一句,但凡有人敢拿國器亂開玩笑的,殺無赦。」唐雅算是徹底翻臉了。
陳天見她這副模樣,只覺得後脊背涼風嗖嗖,強咽了口唾沫,扭頭轉向正在開車的蘇欣問道:「欣欣,我們大概還有多久才到。」
開着車的蘇欣,正為車後座二位打鬧頭疼不已的時候,聽陳天這麼一問,怒其不爭的嘆了口氣,回道:「大概還有一會兒,還有,陳大哥,不是我說你,你怎麼變得這般的討人厭?」
「什麼?我討人厭?」陳天覺得很委屈。
曾幾何時,陳天也是人見人愛,車見車載,遠得不說,溫妮這麼漂亮的小妞見到他這樣謙謙君子,還主動的上前示愛,可現在,面對蘇欣,變得討人厭了。
他無語,頹喪的坐回了原位,也不再吭聲。
見陳天吃了憋,蘇欣特別的開心,就連平日不苟笑的唐雅,也一改常態的露出的笑顏。
車沒一會兒就來到了唐人街,蘇欣對於唐人街當然是再熟悉不過,在熱鬧的街頭遊走,始終是遊刃有餘,來到齊叔開得店鋪門口,將停在車位。
「齊叔,我們來看你了。」蘇欣衝着敞人民公社敞開的大門處喊了一聲。
齊叔聽到是蘇欣的聲音,很快拄着拐杖從店裏面走了出來,一見是陳天,立刻笑道:「陳先生,您來了。」
陳天見他拄着拐,以為他的傷還沒好利索,微笑着關心道:「齊叔,腳傷沒好就不要亂走,以免傷勢加重。」
齊叔對於陳天的關心很是受用,感謝道:「陳醫生,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幾天都是拄着拐,恢復也快一些,等過段時間,傷徹底好了之後,我就會把拐杖拿去。」
「嗯,這就好。」陳天微笑着點了點頭。
齊叔把身子一讓,熱情的招呼着他們道:「貴客上門,那有擋在外面之說,快進來,喝杯熱茶,我們邊喝邊聊。」
陳天他們也不再推辭,順着齊叔,一起走了進去。
幾人剛一坐下,齊叔的老伴李美琴,就端着茶壺走到他們面前,給他們倒上水,謝道:「我聽老齊說,你上次英雄事跡,你救了我們家的老齊,我真的很感謝你。」
「伯母,你太客氣了。」陳天起身接過茶杯,很是謙遜說道。
「坐下,坐下,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要這麼客氣。」李美琴將陳天按坐下來,對他說道:「以後,可要經常來,你伯母的手藝可是一流。」
齊叔在一旁嘿嘿的笑道:「那有自賣自誇的,真是不害臊。」
李美琴嬌嗔的瞪了他一眼,說道:「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齊叔和李美琴都已經快六十歲,可感情仍然如新婚一般,真是羨煞旁人,蘇欣在一旁更是看得眼睛一眨不眨,笑容不改。
「很高興陳醫生,能夠從忙之中到寒舍一坐,我以茶代酒敬一杯。」齊叔端起茶杯,對陳天說道。
陳天趕緊的站起來,謙虛的說道:「齊叔,你真是折煞我了。」
齊叔卻擺了擺手笑道:「陳醫生不要客氣,我也先只是拋個磚,接下來,還要讓蘇夢來引玉。」
「呃……」陳天就知道,蘇欣一直堅持要讓自己來這裏肯定不會那麼簡單,剛才見齊叔和李美琴一唱一和的把他的位置抬那般的高,一時半會兒下不了台。
只好尷尬的笑道:「蘇欣,你就別繞彎子,還是快說吧!」
蘇欣笑盈盈放下手中把玩的茶杯,清咳了幾聲道:「陳大哥,我們大伙兒商量了一下,覺得讓你當我們華人協會的會長。」
陳天張大着嘴巴半天沒緩過神來,說實慶,這個決定對於他來說實在太過於意外,以至於,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我何德何能,能坐如此重要的位置,你們還是另聘其他人吧?」陳天覺得有必要把話說清楚,急忙推辭道。
「我看你小子分明就是德才兼備,不然,我也不會自願將會長的位置讓出來。」齊叔哈哈大笑道。
陳天一陣愕然,他嘴角抽搐了半天,一時半會兒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頭腦是一片的空白。
唐雅在一旁拿着茶杯喝着茶,一副與已無關的樣子,李美琴更是給大伙兒端茶送水,根本就沒時間多說一句,倒是一旁的齊叔跟嘴灌了蜜一般,不停夸着陳天。
陳天自認為,在糖衣炮彈面前還算是波瀾不驚,從容淡定,可事出突然再加上頭腦一片空白,不免還是會亂了陣腳,再加齊叔的一通糖衣炮彈的轟炸,剛想舉手投降。
手機忽然響了,陳天鬆了一口氣,於是,接通電話道:「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齊叔和蘇欣不約而同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異樣。
眼看快要成功了,卻被這一個電話給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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