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檢查了屍體半天,很快得出結論道:「死者臨死前,服用過大量二乙酰嗎|啡,也就是我給你那張紙上面的違禁藥品主要成份……」
「……」李勇只覺得一頭冷汗,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毫不客氣甩手就給雞冠頭一個耳光,罵道:「媽的,老子,讓你來看場子,你是怎麼看得?」
雞冠頭今天可真倒霉,來來回回被李勇打了幾回,臉的兩頰都腫得跟小饅頭一般高,苦着一張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勇哥,你也別怪他了,現在是該想想怎麼把事情解決了。」陳天毫不客氣的對李勇說道。
李勇連番點頭稱是,他也明白,陳天說得有道理,這次麻煩大了……
酒吧死了人,驚起一片譁然,音樂啞然而止,在場的人都紛紛探過頭,一瞧究竟。
陳天摸了摸倒地不起年輕人的身體還微微有些餘溫,可手一摸脖頸的脈膊已經是了無生機,陳天檢查着屍體身上是否有可疑的是物品,酒吧的尋歡客早就將他圍成了一團。
「陳老弟,到底怎麼樣了?」李勇頭隱隱作痛,他做夢也沒想到,深感流年不利。
陳天從屍體的口袋裏找到了一張精緻的名片,名片不但做工精美,而且還中英文雙面,一個名字映入眼帘,讓他意識面前這人的死並沒有那麼的簡單。
「李哥,麻煩你,把這個人給找出來。」陳天抬起頭向李勇徵詢道。
李勇微微點了點頭,他接過名片,上面寫着達克為生物首席執行官,魅姬。
「魅姬?!」李勇渾身如觸電一般,不由自主的顫動,他忍不住失聲叫道。
見他這般的驚慌,陳天猜到其中一定有內情,站起身來問道:「怎麼了?」
「沒……沒什麼。」李勇言詞閃爍,眼眸里閃爍着一絲不安與彷徨。
陳天絲毫沒給他面子,一針見血道:「你說謊!」
「兄弟……」李勇欲言又止,為難道:「別逼我!」
陳天沒說一句廢話掉頭就走,還沒走二步就被李勇叫住道:「好了,好了,我說還不成嘛!」
李勇終於肯向他坦白,陳天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說吧!」
「這裏人多眼雜,不方便,我們到辦公室再談。」李勇指了指二樓的辦公室對陳天說道。
陳天隨他往酒吧二樓走去。
他們的離開,酒吧死了人,讓酒吧里的尋歡客也少了尋找刺激的樂趣,心裏直嘆霉氣,雞冠頭還沒開口驅趕,尋歡客們就紛紛離去,很快偌大的酒吧的大廳空蕩蕩的,走了個精光。
「小刀哥,這個怎麼辦?」一個小弟向雞冠頭詢問道。
小刀正有氣沒地兒撒,甩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罵道:「你他媽的第一天出來混啊?」
「呃……」多嘴的小弟捂着住,帶着幾分委屈望着他不敢多言,其他小弟則是一臉幸災樂禍,慶幸自己沒有多這句嘴,不然這個耳光肯定是給自己準備的。
小刀出了一惡氣,還面前這幫小弟還是呆頭愣腦的樣子,頤指氣使道:「還不快把屍體給弄走,一切按老規矩來,要讓警察給發現了可就麻煩了。」
他一發話,還在發愣的小弟七手八腳將屍體抬了起來,裝進麻袋中往酒吧外面走去,他們一番忙碌並沒有影響到了樓上的陳天和李勇二人。
李勇雙手插進頭髮里,低頭不語,似乎很痛苦,陳天也不逼他,耐心的等着他將事情說出來,大約一刻鐘左右。
李勇終於開口道:「陳老弟,在說之前我很希望你能保守這個秘密,不然我恐怕我會有很大麻煩。」
陳天同意了,他當然明白這件事情很棘手,不然,李勇一個混跡多年的江湖大哥,又怎麼會為難成這個樣子,很平靜的對他說道:「你將事情仔細的跟我說一下,說不定,我能幫助你。」
「真的?」李勇見他表了態,眼眸里閃動着欣喜。
「你是胡哥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向來不對朋友說假話。」陳天認真的說道。
李勇見他向自己承諾,激動道:「如果兄弟能替我渡過這次的難關,我李某人對天起誓,我們從此是兄弟,如果有違誓言天打五雷轟。」
「好了,你可以說了。」陳天很有大家風範的壓了壓掌,示意他別太激動。
李勇飽經風霜的臉上,因為激動仍有未褪去的紅暈,他努力的使自己平靜下來,直言以告道:「魅姬,上個月來找我,希望通過我打開一種叫做二乙酰嗎|啡的藥品的銷售渠道,並承諾銷售的利潤我們以二八分賬,當然,我是八,她是二,其實你也知道酒吧太乾淨根本就沒辦法開,很多時候,我們大多是身不由已,銷售一些軟性毒品,再說她的條件也實在誘人,所以我就答應了……」
李勇眼神里有了回憶,向陳天娓娓道來。
陳天也不插話,認真的聆聽着他的訴說,他開始有慢慢明白,訪問團為何一到倫敦就莫名其妙的陷入到重重的麻煩之中。
他的翻滾的思緒並沒有讓李勇打斷敘述,李勇繼續說道:「起初,我並沒在意,聽到她給予我的分成後,我便答應了下來,後來,我又認識了你,從你的口中又知道了關於這個藥品的可怕之處,所以,我很害怕,生怕警察總有一天找上門來,於是,我又找到了她,並明確表示拒絕,可沒想到……」
為了謀利,簡直就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陳天作為一個有道德,有良知的醫生,說什麼也不會允張。
可陳天想得的更多的是,他們來倫敦時,遇到的黑龍會一幫人,他們追殺馬龍後,又神秘的消失,而到底隱藏的什麼,唐雅又為何會受傷。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聯繫,一度讓陳天感到了很迷茫,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雙大手在操縱着這一切。
今天,李勇嘴裏提到了魅姬找過他,而一切又與一種叫做二乙酰嗎|啡的藥品有關,種種的迷團開始慢慢地浮出了水面。
「你是不是想了什麼?」李勇見他說了半天,陳天仍是一副沉思狀,低頭不語,關切的問道。
陳天舒展着眉頭,一臉平靜道:「李哥,幫會的人,你熟嗎?」
「這還用說?」李勇剛才還顯得有些不安的神情,又恢復了正常,大言不慚道:「這裏混事兒的幫會,大大小小的我都認識幾個。」
「黑龍會的人,你認識嗎?」
「呃……」李勇嘴角抽了抽,他當然明白黑龍會的勢力之大,手段之殘忍實在超乎別人想像,一般人躲還不及,又怎麼可能會把腦袋削尖往上沖?
再說了,他們這幫混混,在人家眼裏不過就是個渣,又怎麼可能與你有交情。
大話剛才說了出去,這回想往回收實在有些困難,李勇尷尬笑着撓頭道:「陳老弟,實在抱歉的很,我並不認識黑龍會的人。」
陳天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並沒有半點嘲笑的意思。
「出什麼事了?」李勇詫異道。
「前段時間,我一個朋友惹上了麻煩,而這個麻煩多少與黑龍會有關,本來想讓你在其中斡旋一番,可沒想到,你並不認識,那我也只能另想辦法了。」陳天並不想把唐雅的事情告訴李勇,倒不是因為不信任,而是,龍怒的精英所從事都是涉及到國家機密,他沒有權力透露給任何人。
李勇瞪大眼睛,一臉的不解道:「你什麼朋友?怎麼會惹上黑龍會?」
他當然知道惹上黑龍會的人,大多沒有什麼好下場,別說是他,但凡在混黑道的人都知道這個道理。
黑道有黑道有規矩,但凡想在這個圈子混,都得守這個規矩,可這幫傢伙偏偏不守,你還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說到底人家實力太強,惹不起。
「要不,我帶你問問?」李勇把陳天當兄弟,他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
陳天想想讓他從側面打聽一下,並沒有什麼不妥,點頭謝道:「那麻煩勇哥了。」
「兄弟之間,不用客氣。」李勇露久違的笑容,爽朗的笑了幾聲,又見陳天仍是眉頭緊鎖的樣子,不免奇怪道:「兄弟,你還有什麼為難的?」
陳天抬頭望着李勇,認真的說道:「勇哥,你把我當兄弟,有些話我也不瞞你,魅姬她能找上你,當然也能找上黑龍會,而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又為什麼魅姬不通過他們來打通渠道,偏偏要選上你?」
這一問,李勇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你的意思是?」李勇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陳天見他如夢初醒,點頭道:「是的,我的意思也很簡單,魅姬和黑龍會將會有一個大的陰謀,而你們也不過就是一個掩人耳目的替罪羊罷了。」
李勇終於出離的憤怒,把手重重往桌子一拍,拍案而起道:「她要是敢跟老子玩陰的,大不了,我就跟她拼了!」
「恐怕你在她的眼裏,連對手都算不上。」陳天平靜說道。
一席話,讓李勇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頹然的坐回了坐椅上,慘然的笑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還有你的話是不是有些聳人聽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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