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不敢的?有種你在這兒就把給殺了。.」馬萍毫無懼色,讓李駱頗感無奈。
在王皓和李駱兩人注視下,馬萍走出辦公室,剛打開門,就見門外站着很多偷聽的人,見到她不好意思自動散了開來。
「李部長,我們想想辦法啊!」王皓一見仕途要毀立刻着急起來,急忙催促道。
李駱比他還要着急,可他現在連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不然也不會去威脅馬萍,抬起頭來看王皓說道:「我能有什麼辦法。」
「要不去救救陳老爺子?」王皓知道李駱與陳家有些交情,甚至與陳老爺子喝過茶,這一次遭了難,如果,請得陳老爺子伸把手,說不能逢凶化吉,遇難呈祥。
李駱確實跟陳老爺子有些交情,陳老爺子也不至一次說過,有什麼事情儘管來找他之類的話語。
一想到這兒,李駱頓時又找回了底氣,重新站起來就往辦公室外面走去,還不忘對王皓說道:「小王,快備車,我們一起去風波莊。」
「好嘞。」王皓急忙跟着李駱一起跟了出去。
風波莊
陳老爺子正坐在涼亭里跟着他最鍾意的孫子陳久下着圍棋,薰着香下着棋,倒也是雅事一樁。
「老爺,李駱在外面求見。」在陳家效力了四十多年的陳伯恭敬對着陳老爺子說道。
陳老爺子低頭看着大盤的棋勢,動也沒動,半晌才回道:「好了,我知道了。」
陳伯雖說不明白,陳老爺子是知道是他以前還算垂青的李駱在外面,還是知道有這件事,當然他也不敢問,只是默默呆在一旁,等着陳老爺子重新發話。
陳久也不說話,他的任務就是陪着爺爺下棋,其他的事情,他管不了,也管不着。
一柱煙的時間過去。
在風波莊外面急得亂轉的王皓和李駱二人始終沒見陳伯來回話,想硬闖,可看到門口強壯的保鏢和拖着腥紅舌頭的狼狗,連那點兒勇氣也消失殆盡。
無奈之下,只好在外面等着。
在風波莊裏,一旁伺候的陳伯將已燃盡的香取下後,又重新續了一根點燃,這是陳老爺子最喜歡紫檀木香,有着清目明神之功效。
身為老爺子身邊人,對於陳老爺子這點偏愛還是瞭若指掌。
「好了,不下了。」陳老爺子見到棋盤已方大龍眼看不保,便也沒再拖下去**,投子認負道。
得勝的陳久可沒有半點勝利的喜悅,反而問道:「爺爺,你還讓外面的人等多久?」
陳老爺子這回想起外面還有兩個人在等着,便對陳伯喚道:「阿東。」
「老爺。」陳伯恭敬的上前鞠了一躬,他以為陳老爺子會讓自己把外面的兩個人請時來。
陳老爺子發話道:「把他們趕走吧!」
陳伯微微一愣,陳老爺子就已經把頭扭了過來,問道:「難道,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明白了,老爺子。」陳伯轉身離去。
陳久先是不解,繼而又意味深長的露出了笑臉。
看着陳久笑而不語,陳老爺子很是欣賞的點點頭,他最喜歡陳久的原因就是聰明,有心計,像極了自己,問道:「你難道不想問嗎?」
陳久淡淡一笑道:「沒什麼要問,對於一個棄子,問了實屬多餘。」
陳老爺子不再言語,只是嘴角掛着濃濃笑意。
「我們再下一盤?」陳久試探道。
陳老爺子點點頭應道:「我們再下一盤。」
陳伯從裏面走到了風波莊門口對着正在門外等候着的李駱和王皓兩人說道:「老爺,讓你們走。」
「什麼?」李駱沒想到,曾經一起喝過茶的陳老爺子,這會兒竟然如此六親的不認,趕自己走,不死心上前問道:「老伯,你有沒有告訴老太爺是我來找他。」
「說了,可老爺還是說讓你們儘快的離開,不然……」陳伯看了一眼看家護院的保鏢與狼狗,意思很明白。
王皓和李駱心涼如冰,心中的絕望開始無限的放大開來。
接下的事情不出意外的,應了一句當今流傳的笑話,反貪靠情婦,馬萍主動向公安機關交待問題以後,李駱很快被紀委雙規,王皓也被公安機關立案調查。
陳秋鴻這場翻身仗打得很漂亮,反敗為勝,當然,這裏面離不開陳老爺子的幫助。
在李駱被雙規的第二天,他便驅車來到風波莊。
「你好,我是陳秋鴻,是找陳老太爺的。」陳秋鴻禮貌的對門口的保鏢說道。
門中的保鏢也很快將他的話轉答給了陳伯,陳伯也很快給予了答覆道:「老爺說讓他進來。」
得到允許後,陳秋鴻單獨走進了風波莊,曹宇很不適應風波莊那股說不出來氛圍,覺得自己還是在外面等比較妥當一些。
陳老爺子這一次是在會客廳與陳秋鴻見面。
「陳老太爺,這一次來,我是向你來感謝的。」陳秋鴻微笑着向陳老爺子說由衷的感謝。
陳老爺子倚靠着藤椅,雲淡風輕的微微一笑,像是做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擺手道:「沒事。」
兩人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之中。
陳秋鴻很想再說幾句表達自己的感謝,可看着陳老爺子並沒有說話的意思,也只是喝茶也沒再多說半句。
「小陳。」就當陳秋鴻以為一直閉着眼陳老爺子都睡着的時候,陳老爺子緩緩開口喚道。
陳秋鴻連忙直起身子,笑道:「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我只想讓你明白,我幫你並不是讓你感謝,明白嗎?」陳老爺子說了一句聽起來有些莫明其妙的話。
陳秋鴻先是不解,很快明白了過來,點點頭道:「我明白了。」
「真明白了?」陳老爺子臉上露出了笑意。
陳秋鴻點點頭,很肯定的回道:「真的明白了。」
陳老爺子心滿意足的揮了揮手,說道:「你可以走,以後再來這裏,不用再通報,直接進來就是。」
「謝謝陳老太爺。」陳秋鴻感謝道。
陳秋鴻告別陳老太爺,剛一走風波莊,曹宇就迎了上去,問道:「陳部長,怎麼說了?」
「沒事,只是跟陳老太爺聊了聊。」
「結果呢?」
「結果是,原來他扶植李駱的,改扶植我了。」陳秋鴻淡淡一笑道。
曹宇不敢相信的看着陳秋鴻,驚呼道:「陳部長,恭喜啊!」
「好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什麼話,我們回去說。」陳秋鴻四下看了看,壓低了聲音道:「這事兒一定要保密,不然,又要招人妒嫉了。」
曹宇明白,自己在與陳秋鴻風雨同舟這麼久,他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心腹看待,當然曹宇之所以一條道走到黑也不完全政治投機,而真真實實有感情在裏面。
坐上車往市里開去,陳秋鴻突然開口問道:「陳天申請的物資,你應該安排好了嗎?」
曹宇坐副駕駛的位置,扭過頭對陳秋鴻說道:「陳部長,您放心,我一早就聯繫了,但凡京都能找到草藥供應商,我都聯繫了,草藥絕對沒問題,大概這幾天這批物資就能送達那裏。」
「嗯,很好。」陳秋鴻微笑着點點頭,喃喃自語道:「我老唐已經算仁至義盡了,接下來救看這小子的造化了。」
曹宇看着陳秋鴻喃喃自語樣,眼眸里流露出複雜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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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怎麼還沒有過來?」嚴術再次抬腕看了看表,說道:「他們到縣城的時候和我聯繫的。按道理講,這個時候應該到了的呀。我們上次也大概是這個點到的吧?」
陳天笑着說道:「我們走的快。他們的速度慢一些也有可能。你說吧。到底誰要過來?沒事兒的話,我可是要回去工作了。」
自打上次在樹林裏遇襲,陳天連休養再休息睡了一天一夜,終於容光煥發的醒了過來,並將當初與屠虎一起研究過的藥品,重新的調整過後,再配上藥引蜂蜜,將熬製好的熬藥分發給受傷的村民。
服了藥的村民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起來,陳天這才露出喜悅的笑臉,這段時間一直在忙着熬製湯藥和照顧傷員,整個專家組的醫療人員都是分身乏術。
陳天更是忙得四腳朝天,上次,把這裏缺醫少藥的事情跟陳秋鴻匯報,當即就表示這裏很快會替他解決,果不出所料的是,沒出幾天,曹宇就致電於他,說是物資已經發出,過幾天就能到達。
嚴養算了算日子,這批物資也該送達,一大清早的就拉着陳天站在塔干村的村口等。
其實,陳天倒沒什麼怨言,就是寒風陣陣,陳天怕嚴養身體頂不住,便好意的在一旁說道:「乾爹,要不你先回去,我一個人在這裏等可以了!」
「再等等。再等等。我沒事的,再說就要快到了。」嚴術說道。有些不甘心似的,他又爬到旁邊的一座小土坡往遠處看了看,然後笑着說道:「來了。我已經看到他們帶頭的人了。」
陳天被嚴術調動起了好奇心,也伸長脖子向遠處張望。
和他們來的時候一樣,也是有一排軍人護送。而且,這一次護送隊伍還要龐大一些,陳天明白這與軍方關密切關注這件事情有着莫大的干係。
上次他們來的時候,也只是有十人左右的保衛力量。這一次,竟然多達二十幾人。
「我們在這兒。」嚴養歡喜的朝着運物資的車隊揮手示意。
不一會兒,由軍隊護送的車隊在嚴術和陳天帶領往塔干村醫療組臨時聚集點開去,當軍隊停下來之後,二牛就帶着村里大半的勞力上來搬東西。
萱萱身穿一條水洗藍的牛仔褲,上衣是一件阿迪的紅色休閒外套,欣欣與她穿着大致相同,只不過在頭上多戴着一頂白色棒球帽,外人看來,以為是兩位孿生姐妹。
她們也混雜於搬運物資的村民,賣力的搬着東西,欣欣力氣小,小臉憋得通紅,仍然咬着牙在堅持,不免讓人看得心疼。
陳天見狀快步走了過去,一把將手裏的物資搶了過來,放在地上後拽着萱萱的手,就往村子旁邊的樹林子裏面鑽過去。
萱萱並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也沒有反抗,只是臉色緋紅的像新婚小媳婦似的,含羞帶喜的樣子,楚楚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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