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感激的看了他們一眼,淡淡的說道:「神農嘗百草,最後被毒草給毒死,也真是有他的奉獻精神,我們才能從醫書上了解眾多草藥的特性,現在,你的兄弟都躺在病塌上,讓一直自詡醫術無雙的我也是策手無措,說實話,我感到很羞恥……」
陳天用平靜,舒緩的語氣將事情訴說一遍,態度堅決的張翰,眼眸里又閃動着晶瑩,鐵漢也有柔情時,用手撫了一把臉,說道:「兄弟,如果你這一次能救了我這幫兄弟,我張翰對天發誓,我這條命就是你的,如違此願天打雷劈。.」
「我也是!」雷子附和着,表情也是異常的堅決。
陳天粲然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說道:「你這話我記住了,兄弟是一輩子的事情,我們是兄弟,以後也不用再說這句話好嗎?」
「嗯,好的。」張翰摸了摸後腦勺,憨厚的笑了笑應了一聲。
可沒待陳天往老林子裏走去之時,雷子對他喚道:「兄弟,等一下。」
陳天不解的扭過頭來,看着一直悶聲不響的雷子,只見他手上拿一個防毒面具說道:「戴上它,或張,會好一點兒。」
「謝謝!」陳天點頭微笑道。
將防毒面具遞給陳天的雷子的表情很堅定,在他的眼中,陳天就如同一個將要出征的勇士,連帶着這一刻,也一切都會變得神聖與美好。
「無論如何都要活着回來,就算你不能回來,我老雷也要把你給背回來,就像當初把張隊長背回來一樣。」雷子聲調不高,可一字一頓的話,說得很有力道。
陳天很溫暖如同陽春三月的陽光,明媚而溫和,笑得卻是雲淡風輕,說道:「雷子哥,你放心,我會回來,而且,會帶着治好兄弟們的惡疾的辦法回來。」
「我相信你!」雷子頓了頓說道:「就如同我相信張隊長一樣。」
軍人有時候很簡單,他們認準了某人或者某物,就會一如既往貫徹到底,始終不離不棄,張翰和雷子的表態,讓陳天明白,這一刻,他又多了二個兄弟。
「好了,我過去了,不到萬不得已,你們千萬不要過來,明白嗎?」陳天戴着防毒面罩的樣子很古怪,就連聲音也變得很古怪,可說出的話卻讓人覺得很舒服,如三九泡在溫泉里那樣的溫暖……
看着陳天離去的背影,張翰與雷子二人的目光始終捨不得離開,他們知道,古墓那裏很危險,可陳天竟然一個人去面對,光是這份勇氣,也是值得他們用命去換的摯友。
「他會平安無事的回來的。」張翰對雷子說道。
雷子沒說話,給予的回應卻是異常的有力,似乎對於這一點兒,他早已是深信不疑……
陳天戴着防毒面罩,還着風元元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滄涼與悲壯。
防毒面罩樣子雖說古怪,但呼吸一點兒也不受影響,陳天向老林子裏凹陷處的墓地走去,黃色的煙霧繚繞在墓地周圍。
給凹陷處的墓地平添了一絲詭異的氣氛,陳天戴着面罩感到呼吸逐漸沉重起來。
越接近墓地,順着陡坡往下走的陳天突然覺得周圍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安靜的連呼吸,甚至心跳都能聽得見。
透過防毒面罩的玻璃眼鏡,陳天緊張的察看着四周的狀況,詭異的靜謐讓墓地更平添的了一股神秘的氣息。
不過越是這般,越是嚇不倒他,這小子從小就活在老頭子的恐怖的棍棒教育之下,試想一下,從小被嚇大的陳天又豈會在乎這些。
順着坡子一路小跑,離墓地越近,陳天不但沒有害怕,反倒有一種莫名的興奮,他急於想知道墓地里倒底隱藏着什麼?
戴着防毒面罩,陳天暫時不擔心不明黃色煙霧的侵擾,黃色煙霧濃重而不散,當他整個陷入其中時,陳天才發現,煙霧中能見度幾乎是零。
憑着感到往前走了一段後之後,陳天依稀的瞧見一個被人為扒開來的古墓,黃色的霧霾正源源不斷的從墓地里散發出來,從來讓墓地周圍形成一個黃色霧霾的包圍區。
四周的能見度相當的低,陳天戴着防毒面罩左右張望並不能找到有價值的線索,當即打算沿着墓地四周查找一番。
以墓地為圓點,待陳天走近才發現,墓碑上清楚的寫着柯志宗之墓五個字,這讓他很奇怪柯志宗到底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立個碑,倒底想幹什麼?
「柯志宗倒底是什麼人?」陳天出神的望着墓碑有些發呆。
腦海中電光一閃,忽然福靈心至,陳天抬起頭看着察看四周的煙霧,喃喃自語道:「從柯志宗墓地里發散出來的煙霧是有毒的,他這樣的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掩藏什麼東西,不被人發現?」
陳天開始仔細的看着墓地周圍,從小學習中醫的他當然明白,相生相剋的道理,有毒的煙霧一但擴散開來,周圍的植被肯定會大面積的死亡。
如果能發現,植物能夠在繚繞的煙霧能夠倖存下來,那麼……
陳天帶着無限欣喜的四處尋找着能在黃色霧霾中倖存下來的植物,可當他刻意去尋找的時候才發現,霧霾里的能見度實在太低。
霧霾幾乎是風吹不散的厚度,陳天相信如果不戴防毒面罩,以這麼濃的霧霾就算沒有毒也會窒息而亡。
在濃稠的霧霾中跌跌撞撞的尋找很久,終於,讓陳天欣喜的發現一件開着紫色花朵的植物,在揮散不去的霧霾中傲然綻放。
以陳天豐富的草藥知識,脫口而出道:「飛燕草,沒想會是它。」
飛燕草為直根性植物,鬚根少,宜直播,移植帶土團。較耐寒、喜陽光、怕暑熱、忌積澇,宜在深厚肥沃的砂質土壤上生長。
陳天欣喜從土壤中拔了幾株飛燕草,防毒面罩自帶氧氣瓶開始報警,他這才意識到,氧氣不足再待下去恐怕會有危險,便將取出的飛燕草取出後,揣在懷裏回頭。
走了大概有十五分鐘的樣子,終於霧霾中走了出來,走了一會兒就聽到有人在呼喚着自己,抬頭一瞧,原來是張翰和雷子二人正站在陡坡的上前,大聲呼喚着自己。
「我在這兒?」陳天戴着防毒面罩揮手向他們示意的樣子很是奇怪。
可他們並沒有在意,沒待陳天走進,張翰就一把毫無避諱將他攬入懷中,大力的拍陳天的背部,欣喜道:「兄弟,看到平安的回來,我真的很高興。」
張翰見到陳天平安歸來,心裏着實高興的緊,再加一雙蒲扇一樣的粗糙大手拍起來沒個輕重,把陳天打得疼得是呲牙咧嘴。
待一陣親熱的拍打之後,陳天差點被拍得吐血,好不容易等張翰停了手把氧氣面罩拿下來,從懷中掏出幾株拔來的飛燕草,對張翰說道:「你還知道,那裏有更多的飛燕草?」
「這草管用嗎?」張翰眼睛瞪得老圓,指着飛燕草問道。
陳天點點頭說道:「應該會有用,你多采一些來,再配上太子參、半夏、附子這幾味藥,放在藥罐里熬製,三碗熬成一碗,再給染上惡疾的兄弟們喝下去。」
張翰點頭應了一聲,扭過頭來對雷子說道:「雷子,陳兄弟,這一次可算我們的救命恩人啊!」
雷子嘿嘿的傻樂,嘴咧得跟綻開線的棉褲腰,不過,有一點兒,陳天是明白的,他們現在就是兄弟,是一條命的兄弟。
「哎呀!」
興奮過頭的張翰,用手直拍自己的腦門,直怨自己實在太大意了。
見他這般的懊悔,陳天不解的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把欣欣她們丟在機場了,她們萬一……」張翰神色懊悔中帶着焦急說道。
張翰擔心的事情,陳天倒不着急,有趙清雪,她一直扮演着母親的角色,一定會將這個小魔女給照顧的好好的,笑着安慰道:「你放心,欣欣是不會出事的。」
陳天的安慰並沒起任何的作用,只見張翰一臉餘悸的說道:「你不知道,我們家小公主發起怒是多麼可怕。」
說到這兒,不光張翰,就一旁憨厚的雷子也是一臉害怕的樣子。
二人惶恐不安,讓一旁陳天不免覺得好笑,這二位可是槍林彈雨都不怕鐵血硬漢,可一個小蘿莉卻讓他們怕成這副模樣。
張翰帶着餘悸試着播了欣欣的電話,生怕她的已經達到一定功力獅子吼從電話傳來。
嘟嘟……
電話響了兩聲之後,電話接通了,張翰不由自主深吸一口氣,準備去迎接暴風驟雨。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電話里非但沒傳來獅子吼,反而傳來欣欣銀鈴般的笑聲。
對,張翰敢確定,確實是笑聲。
「欣欣……」
剛喊了一個名字,張翰的話音就被欣欣連珠炮打斷了,道:「哥,打電話給幹什麼?我現在在忙着,哦,對了,陳天跟你在一起嗎?」
「在的。」
「讓他接電話。」
張翰殷勤的將電話遞給陳天,賠着笑臉,他那副殷勤的模樣真讓陳天心起一陣陣的鄙夷,好端端的一個漢子竟然怕一個小女孩。
「真沒出息。」陳天衝着張翰啐了一口。
張翰把視線轉向另一邊,假裝沒看到陳天的鄙夷,陳天也懶得跟他計較,拿着電話放在耳邊,還沒待開口,就聽到裏面傳來欣欣獨具有個人魅力的獅子吼。
「陳天~」
這一聲獅子吼響徹整個森林,驚起飛鳥無數,躲在一旁的張翰和雷子都忍不住低下了頭,心裏默默的替陳天的不幸而默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2s 3.955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