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久連眼眸里都充滿了怒火,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陳天早就被他千刀萬剮。.
「你要的東西我已經燒掉了。」陳久背着手傲氣回道。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句話徹底激起了陳天的憤怒,剛才一番對話,陳天完全考慮到陳久好歹是京都的有着深厚背景的公子哥,能不動手儘量不要動手,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身後肯為自己出頭的龍怒這幫兄弟着想。
他們是軍人,更是國之利器,有着大把光明的前途,萬一因為這件事情犯了錯誤,很有可能葬送他們為之奮鬥一生的事業。
陳天不想讓他們太多的捲入進來,可是陳久似乎也知道他不敢動手,故意拿話激他,甚至大言不慚的說已經把《醫學寶典》給燒掉。
尼瑪,不知道這句話是他的禁忌嗎?
父母遺物,你也敢燒,看樣子是活得不耐煩了。
謙遜,隨和,喜歡四十五度仰望的小受男陳天,這一刻終於如同爆發的火山一般,雙拳緊攥,一個箭步沖了上去,照着陳久的下巴重重的擊了過去。
在場的人都傻了連同唐雅在內,他們都是第一次見陳天這般的憤怒,陳久更是沒想到,這輩子還能碰到有敢動手打他的人。
打得還是這般的重,他一個世家的公子,又不是武校的教頭,更不是特種大隊的精英,就算會點拳腳也大多花架子,完全憑着這一身花架子與人拼命實在很不現實。
再說,一個世家公子無論從任何方面牽扯的精力又實在太多,根本就沒專門的時間去練習拳腳,平日練些拳腳也大多有附庸風雅的意思。
對於陳天這一勢大力沉的一擊,他根本就躲不開,也沒辦法躲,當下巴中到這一擊後,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大腦一陣空白,整個人就像脫了線的風箏,也不知道飛出去多遠後,重重的摔倒在地。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可當有了意識之後,他還是掙扎的站了起來,因為骨子裏流淌的驕傲的血,不允許他像個娘們兒一樣軟弱無力的躺着。
他不顧眼前一片的金光閃爍,咬着牙站了起來,意識有些不清但不影響看清陳天那張臉,他相信這張臉將會如烙鐵永久的烙在他的心裏,提醒着他今天的恥辱永不能忘。
用手擦了擦嘴角的溢出的鮮血,將口中的血混雜着濃痰吐了出來,說道:「你敢打我?」
「你敢騙我?」陳天針鋒相對的回道。
反正事情都鬧到了這個地步,也用不着再跟他客氣,再說,在場的人都看到了,是陳久先惹事的,誰讓他非得說把醫書給燒了。
難道,不是知道他一直在辛苦尋找着醫書的下落嗎?
緩了一會兒,陳久終於從一片混沌中恢復了過來,樣子有些狼狽的他衝着陳天豎起了大姆指,夸道:「你有種。」
「廢話少說,告訴我,醫書在哪?」陳天面無表情的追問道,反正打都打了,他不介意再打一拳,幫助這貨恢復記憶。
陳久挑釁式的昂了昂頭,笑着對陳天問道:「我要是不說,你能奈我何?」
好你這個死豬不怕開水燙,除了揍他陳天還真拿不出合適的辦法來對付他,橫眉冷對的與他對視。
對視一會兒後,當陳天想再打他一拳幫助恢復記憶的時候,一旁的唐雅對雷達他們說道:「把他帶到龍怒關起來,直到把東西交出來再說。」
「什麼?你們憑什麼抓我?」陳久萬萬沒想對面一群完全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怪物,在他地盤胡鬧也就算,還敢將自己抓起來。
心中震駭的他,再也顧不上風度與修養,剛要破口大罵之時,唐雅動作迅速,手法熟練的往他下巴上一拍。
咔嚓
陳久的下巴脫臼了,痛苦不堪的他罵了幾句任誰都聽不懂的含糊不清的話後,就被唐雅一干人等推搡着拖出了神仙會所。
事情這下可大條了,陳家又怎麼可能會坐視不理?一向只肯佔便宜不肯吃虧的陳老爺子,當他從電話得知陳久被一個叫陳天的帶走之時,他幾乎都不敢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
可他又不得不信,電話是陳久的貼身保鏢阿彪打來的,從阿彪的說話有氣無力的樣子來分析,分明就是受了重傷,陳老爺子就算想破頭也想不明白,這個叫陳天的是到底是何方的神聖。
又從那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來牛鬼蛇神,在京都竟敢招惹他們陳家,這樣的打臉,陳老爺子記憶里還是頭一次,氣得他的渾身冰涼,大有要將陳天扒皮拆骨以泄心頭之恨。
他並不認識陳天,阿彪還提到另一個關鍵詞,龍怒,華夏國神秘組織,陳老爺子自然不會陌生,位高權重的數十載,要是連龍怒都不知道那真的是白混了。
陳老爺子可沒脾氣好到任別人打臉不還手的地步,憤怒之餘,還不忘撥打了個電話,待撥通以後,開腔道:「小羅子,是我陳長勝。」
陳老爺子嘴裏的小羅子,名字叫羅義,任職京都總參,司銜已經是少將級軍官,任副參謀長一職,他自打警衛員就跟陳老爺子身邊,是陳老爺子一手提拔起來得意門生。
所謂吃水不忘挖井人,羅義當然不會忘了陳老爺子,就算現在當了少將,對於陳老爺子這個賦閒在家的隱退的老人也是畢恭畢敬很是客氣。
「陳老,好久沒去拜訪您了,最近可好?」羅義話語中透着謙遜,謙遜得近乎獻媚,心裏面卻清楚的很一般沒特殊情況,陳老爺子可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
果然不出所料,陳老就不客氣的對他說道:「小羅子,我今天有事要麻煩你。」
「哎喲喲,陳老說這話真是折煞我了。」羅義趕緊的說道,他感覺到陳老爺子心情並不好,這個時候實在不適宜開任何的玩笑。
「我孫子給人抓起來了,想請你幫忙給領出來。」陳老爺子強忍着怒氣說道。
羅義大驚失色,他做夢沒想到還有敢這般的大膽敢太歲頭上動土,難以置信的問道:「陳老,那個沒開眼的傢伙,敢動您的孫子,當真不想活了?」
陳老爺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回道:「唉,或許看我這個老頭子,已經是個退休閒人,沒權沒勢就能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了吧!」
陳老爺子話說得極為幽怨,可羅義卻是嚇得腿都在抖,不知道內情的人或許不知道陳家的勢力的是多麼恐怖,且不說陳老爺子的門生遍佈,就是他幾個兒子的實力那也是不容小覷。
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是,最重要的是,羅義聽得出來陳老爺子很生氣,而羅義已經很久沒見老爺子會這麼生氣了,上次見老爺子生氣,是因為別人罵了他一句笨蛋,結果京都的這塊地界腥風血雨,風聲鶴唳。
而今天陳老爺子又生氣了,這一次,卻不能怪他脾氣不好,而是因為有人動了他的孫子,陳家就這麼一個孫子,千頃地一顆苗。
「陳老,誰動了你的孫子?」冤有頭,債有主,羅義覺得這會兒應該問清楚一些。
「龍怒。」
羅義先是一愣,很快回過神來,口氣沒有半點猶豫的回道:「老首長,這事兒就交到我手上,辦不好,我不會來見你的。
「嗯,那我等你的消息,我孫子陳久性格孤辟了一些,但覺得不會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有人敢動他,這分明是沒把我這個老頭子當回事……」陳老爺子絮絮叨叨的又說了一通,羅義耐着性子聽着,陪着笑臉連屁都不敢放。
好不容易等着陳老爺子說完掛着電話,他急忙又撥了個電話對手底下參謀吩咐道:「帶一隊人,跟我到龍怒去要人。」
「龍怒?!」
「少廢話,執行命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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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怒禁閉室
一般用關龍怒里犯錯誤的隊員,今天卻特別拿出招待陳家大少。
「陳天,你這樣對我,你會後悔的。」陳久冷着臉望着陳天說道。
陳天可不理會他的威脅,不客氣的回道:「如果你不把醫書交給我,我是不會放了你的。」
陳久無所謂的往禁閉室里木製的板床上面一坐,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笑道:「不如我們再打個賭如何?」
「打什麼賭?」
「到這個地方,我不出半個小時就能出去。」陳久笑着說道:「而你將會倒大霉。」
「如果,你不把醫書給我,不用半個小時,你就會遍體鱗傷,被人抬出去,你認嗎?」陳天毫不客氣的威脅道。
陳久嚯得一下子站了起來,咬牙道:「你敢在碰我一下,那隻手碰我,我就把你那隻手給剁了。」
「好囂張的傢伙。」還沒待陳天開口,唐雅忍不住上前揮了一拳,想想也後悔,要不是自己出於好意,把他脫臼的下巴給接上,這貨也不會在這裏又在這裏大放厥詞,污染環境。
陳久應聲栽倒在木板床上,咚得一聲響,砸得床板直顫。
「好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把東西交出來。」陳天丟了一句離開禁閉室,被打傷的陳久半天才從木板床上爬了起來。
歇嘶底里的罵了一句道:「陳天,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我死也要拉你做墊背。」陳天素來不肯吃虧,隔着禁閉室的鐵門不客氣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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