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教練的臉上已經全是鮮血,艱難地從地面上爬起來,虛弱地哀求:「厲先生,求求你饒了我,我還有老婆孩子要養,這個家不能沒有我啊……」
厲司承眸子冷若寒霜,「區區一百萬,就能拋家棄子的人,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相信你?」
金教練整個人更驚了,從開始到現在,他都沒有說過關於一百萬的事情,他又是什麼知道的?
「是誰讓你去害她的?」
「我……我不知道,昨天有個人突然打電話給我,讓我帶幾個兄弟去把蘇千瓷給輪了……」只是,話沒說完厲司承的臉上就有過怒意,暴怒如雷握緊了拳頭。
金教練嚇得哇哇叫,拼命往後退去。
厲司承旁邊的一個男人將他拉住,道:「繼續!」
「他讓我帶人把蘇千瓷給輪了,事成之後給我五百萬,先給我一百萬做訂金,但是我不知道是誰,那個人知道我的賬戶知道我的名字,還知道我之前幹過的所有事情,我不敢不做啊!」金教練一個大男人,竟然就哀求着哭了起來。
「女人?」
「是男的!聽起來很年輕,二三十歲的這樣!」
程幽走進來的時候,滿滿一屋子的人目光全部落到了她的身上。
就算是聰明能幹的特助,程幽也感覺有些發毛。
頂着壓力將打探來的資料遞給厲司承,說道:「查到了,給金雄打款一百萬的賬戶,是t省的一個小城市,距離康城車程有二十多個小時,但是他通話記錄裏面的號碼,機主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瞎子,昨天手機被偷了,但是今天又莫名其妙回來了。」
金教練聽得發毛,短短一天之內,招惹上這麼大的人物不說,還被牽扯到這麼不得了的事情上去,他這是倒了幾輩子的血霉啊!!
「呵……」厲司承聽到這樣的事情,反而笑了。
只是這笑聲,極冷,極冷……
抬眼,銳利如雪豹一樣的目光猛然攫住底下的金教練,一字一句問:「這麼說,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眼睛盯着金教練,但是,這話卻對着程幽說的。
程幽心裏有些發毛,雖然早已經習慣了大boss的陰晴不定,但是這樣情緒極端的厲司承,她還是第一次面對!
「也不是……總有突破口,只是……還沒有……」程幽看見厲司承一步步走向金教練身邊,聲音越來越小。
厲司承居高臨下俯瞰着他,一字一句,「你,嘗試過絕望嗎?」
「什……什麼?」
「帶他去港口,我親自開船!」
厲司承身邊的硬漢冷不丁打了個寒顫,有些猶疑,「二少,真的要這樣嗎?」
「你說呢?」厲司承聲音平緩,但是話語間,殺機已然畢露。
「是!」
……
半個小時後,一處神秘的私人海域。
金教練被一根繩子綁在腰上,繩子另一端,則是遊艇的尾部。
厲司承往海裏面丟下一塊新鮮的血肉,很快,平靜海面上就出現了鯊魚的背鰭。
金教練的心,一寸寸涼了下去,腦海里想起厲司承剛剛的那一句話:你,嘗試過絕望嗎……
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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