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猝不及防的爆喝,讓得眾人都是為之一驚。
上一回,在書房裏的時候,厲堯讓他跪,他沒跪。
那時候厲司承腰板挺直,口口聲聲鏗鏘有力自稱沒錯。
這一回……
厲司承的神色卻是出乎預料的鎮定,將身邊的蘇千瓷輕輕推開,兩腿一彎,就跪了下去:「對不起,爸,我錯了。」
厲堯看着厲司承這樣乾脆的認錯,呼吸氣得更是急促了,紅着眼怒吼:「北行!把我的軍鞭拿來!」
「不用了!」蒼老的聲音,平緩傳來,老爺子拄着拐杖,朝着厲司承走過來,老眼一瞪,抬起拐杖來又是結結實實地兩下打下去,「這混蛋小子我剛剛已經打過了,揍了他幾十下,揍得我手都酸了!你還想把他打死啊?」
厲堯上前去扶住了老爺子,沒有出聲。
厲北行看了一眼,也就裝聾作啞,假裝沒聽見了。
厲堯瞪着厲司承,冷哼一聲,問道:「這幾年,你死哪裏去了?」
厲司承默了一下,抬眼看了一眼厲堯,問道:「爸,我可以站起來說嗎?我兒子還在裏面呢,看見了多不好。」
厲堯聽言,氣笑了,差點一腳踹過去。
厲司承趕緊躲開,一下子就從地面上站了起來。
蘇千瓷生怕他給摔了,趕緊把他扶住,喊了一聲:「爸爸……」
厲堯見此,冷哼一聲,一臉不開心,但也沒說什麼,走到沙發邊上,坐了下去,「聽說那天的火很大,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更聽說的是,這傢伙好像被打得半死,嚴重到了不能移動的地步,後面又究竟是怎麼逃出去的?
這個問題,不僅僅是厲堯好奇,就連老爺子羅戰蘇千瓷等其他五人,都已經伸長了脖子,等着他的解釋。
厲司承自覺地走過去,到了厲堯面前坐下。
厲北行、厲靳南跟厲堯坐在一塊,蘇千瓷跟厲司承則是跟爺爺坐在一張沙發上,幾人對面而坐。
羅戰坐在單人沙發上沖茶,看見厲司承沒被鞭打,心裏居然有一點小失望。
「我被唐夢穎救了。」
第一句話,就讓眾人一驚。
尤其是蘇千瓷,聽得握了握他的手,心裏暗驚。
厲司承反握住她的手,緩聲說道:「她去而復返,薄梟跟着她一塊進來,一槍把那個看着我的警察給殺了,然後薄梟跟唐夢穎把我抬了出去,容安娜將那些追捕的警察引開之後去接應他們,我被丟在了後備箱裏面。後來他們把我送到了小醫院,我在醫院裏昏迷了一個星期,躺在床上半年多。」
寥寥幾個字,嚇得現場一片寂靜。
六嫂跟秦書畫正在廚房裏面忙着,秦書畫端着水果走出來,恰好就聽見了厲司承的這話,心疼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將水果放在桌面上,秦書畫坐到了厲堯身邊,眼睛通紅。
蘇千瓷的狀態比秦書畫好不了多少,握着厲司承的手,越收越緊。
「等我可以動了之後,他們就派人監禁我,我大概被關了一年半,有一個臥底在唐家許久的傭人,叫靜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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