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缺身子越過任青鸞那一剎那,任青鸞突然飛起一腳,踢在吳缺腰間。
吳缺被踢中之後,身子橫着飛出,斜着落向地面。
「滾開!」任青鸞張嘴怒斥。
雖然被任青鸞連踢帶罵,暖流卻從吳缺心中升起,他知道:任青鸞是不想他白白送死。
「嘭!嘭!嘭……」李猛也跟着從遠望樓上跳出,猛烈敲擊着自己的盪雲鼓,發出道道波紋,掠過藍角血獬巨大的頭爐。
「吼!」藍角血獬吼叫着,手臂一甩,一把影刃脫手飛出,朝空中的任青鸞迅猛砸去;由於受到李猛盪雲鼓的衝擊,藍角血獬這一影刃的速度明顯放緩。
任青鸞吹動玉笛,一道白光再次從笛中射出,飛向朝自己砸來的影刃,同時身體搖擺盪開。
砸向任青鸞的影刃突然一閃,再次加速;玉笛射出的那道白光,徑直穿過影刃,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空中的任天梧頓時大驚失色,猛然將手中的金光圈用力甩出,砸向影刃。
金光圈盪起的金色波紋速度極快,閃念之間,已經追上了那把影刃,影刃微微一晃,速度大減。
任青鸞趕緊揮動玉笛,擊在身前空處,自己則借反彈之力,朝後一閃;影刃擦着她的衣服從她胸前飛過,沒有擊中。
還沒等大家緩過氣來,藍角血獬另一把影刃,又已經脫手朝任青鑾砸去。
任天梧的靈器不是如意靈器,出手之後,一下難以收回,只能眼睜睜看着影刃砸向任青鸞。
李猛再次一拳,重重擊在自己的盪雲鼓上。
「噗嗤!」異樣的聲響傳來,原來是李猛剛才情急之下用力過猛,竟然將自己的盪雲鼓擊穿。
任青鸞不斷揮動玉笛,一邊下墜,一邊努力躲避那追魂的影刃。
沒有了任天梧和李猛攻擊的干擾,藍角血獬第二影刃的速度,更加驚人,在空中再次加速之後,眼看就要擊中任青鸞胸膛。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緊要關頭,一條綵帶突然如電飛來,捲住了任青鸞腰身,將她甩向石林。
同時綵帶再捲起金光圈,將它送回到任天梧的手中。
這時吳缺方才落在地上,他抬頭望去,發現舞動綵帶救了任青鸞的,是她媽媽。
藍角血獬見自己兩次出手,全都落空,眼中紅光大起,抬手召回自己的影刃,猛然一躍,朝尚未落地的任青鸞衝去。
任天梧夫妻兩人,一個揮動金光圈影響藍角血獬的速度,一個舞動綵帶纏住藍角血獬持有影刃的兩隻手。
其他從遠望樓跑出的修行者,全都吶喊着,揮舞着手裏的刀劍,朝藍角血獬衝去。
吳缺也舉着長劍,準備沖向前去。
另一邊在空中不斷躲避紫角血獬攻擊的任飛雲,朝飛向石林的任青鸞大聲喊道:「青鸞,你不要管我們了,趕緊去神爐門總門。」
看來,任飛雲也發現這兩頭血獬的目標,就是任青鸞一個。
「爺爺,你們小心,我走了!」任青鸞大聲喊着,落在石林中一塊厚實的黝黑石頭上。
她的金角神牛,從遠望樓下一躍衝出,朝她奔去。
任青鸞腳下那塊大石頭,突然一晃,一條毛茸茸的手臂,從石頭中猛然伸出,將任青鸞小小身軀,一把攔腰抓住。
「咔嚓咔嚓……」
在眾人呆滯目光的注視下,這塊黝黑的石頭,慢慢站起,化作一頭黑角血獬。
「爺爺,父親,媽媽……」任青鸞發出驚恐至極的呼喊,在黑角血獬毛茸茸的大手中不斷掙扎,手中玉笛,雨點般落在血獬硬如鋼鐵的手腕上,卻不能撼動血獬分毫。
「刺錨箭!青鸞,快用刺錨箭!」任飛雲見任青鸞已經嚇得亂了方寸,焦急地大聲提醒。
同時他手臂一甩,手中的金色雨傘突然收起,變成利劍射向那黑角血獬,他自己則揮動衣袂,跟着向那黑角血獬衝去。
任青鸞聽到任飛雲的提醒,匆忙將玉笛湊到嘴邊,準備發出刺錨箭;可是心神激盪之下,怎麼也聚集不起足夠的精神,吹了幾次,都沒有射出刺錨箭。
「吼!」黑角血獬仰天發出得意的吼叫,左邊一支手臂高高舉起,巨大的影刃,朝任青鸞頭頂用力砸下。
「不要!」任天梧夫妻一齊大叫,同時將手中的金光圈和綵帶朝黑角血獬全力擲去。
吳缺離任青鸞所在的位置最近,此刻,即便是擲出一直握在手中的寶藍星,也於事無補,無法阻止砸向任青鸞腦袋的影人。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吳缺縱身躍起,身如長虹,朝斜坡下面石林中的黑角血獬撲去。
「噗!」黑角血獬的影刃,結結實實砸在一個身體上。
任天梧夫妻全都悲傷地閉上了雙眼,身子從空中垂直墜落。
「啊!」任青鸞驚恐的尖叫聲響起。
這是青鸞的聲音,難道她沒事?任天梧夫妻又齊齊睜開雙眼。
只見一個強健的身體,牢牢趴在黑角血獬握住任青鸞的那隻手上,黑角血獬的影刃,正正砸在這人背山。
是那個粗魯的天英族破爐子!
看清黑角血獬影刃下吳缺的身影之後,各種念頭,迅速從大家心頭閃過。
「噓!」帶着驚天長嘯,灌注了任飛雲全部精神力的金色雨傘,以莫可名狀的韻律和氣勢,射向黑角血獬巨大的腦袋。
黑角血獬那雙血池大眼中,清晰倒映着這道金光。
它顧不得對付已在掌握之中的任青鸞,猛然轉頭,射出兩道紅光,望向那朝自己射來的金光。
可是,它那能看穿虛妄的目光,這一次,卻突然失靈:這道射來的金光,在它目光注視之下,竟然沒有任何變化,一閃已經到它額前。
黑角血獬眼中騰起驚恐的迷濛火焰,它猛然低頭,用自己額頭上的黑色尖角頂向那化作金光的雨傘。
「鏘!」驚天動力的撞擊聲響起;圈圈漣漪,從黑角血獬額頭如浪湧起。
附近眾人,全都瞬間失聰。
「砰!砰!砰!」黑角血獬連退三步,又再站定。
一截短短的金色棍子,插在黑角血獬的頭上,這是任飛雲那金色雨傘的傘柄,整個傘身,已經全都刺入了黑角血獬巨大的額頭。
「吼!」黑角血獬仰天大吼。
它舉起左邊下面那隻空着的手,握住自己額頭上的金色傘柄,用力一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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