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僵口中發出野獸般的吼叫聲,身體被幾十把血劍洞穿在地,嘶吼聲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還有濃裂的殺氣。
不是白毛僵的肉身弱,他的肉身足以與王者的肉身相提並論,他只是敗在了小狐狸的鮮血壓制下。
不然以舜長年的琉璃神猿身,根本就不會是白毛僵的對手,若是沒有小狐狸的血液,敗下陣來是遲早的事。
遠處,丁興看着被釘死在地不能動彈的白毛僵,渾濁的眼角不由抽搐幾下,這一趟,以他的實力,居然還沒有與白毛僵交鋒過,後者就被抓住了。
這一次,他不對舜長年這麼快捕捉白毛僵而心驚,而是對小狐狸的神秘而心悸,自從小狐狸上次釋放本源威勢把腳鯨與人臉角蟒活生生嚇死之後,他就一直注意着小狐狸,可是小狐狸平時看上去就是一頭普普通通的清香狐而已。
他翻了很多古籍都沒有找到長有兩條尾巴,額上雕有雙月的狐類骨獸,唯一找到的,是那消失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太古遺種九尾狐的記載,可是這與小狐狸完全不沾邊,人家長着的是九條尾。
丁興甩了甩腦袋,小狐狸的真實身份,他是肯定想不到的了,但眼下的情景卻讓他笑得合不攏嘴。
原本以為這觸碰到紅毛僵領域的白毛僵會十分難對付,萬萬沒想到被舜長年如此輕輕鬆鬆就搞定了,他連手都沒出,不由對其讚賞有加。
舜長年對傻笑着的丁興招手,讓其快點過來,雖說白毛僵是不可能掙脫如此多沾血的血劍釘穿,但也不敢保證有別的事發生。
丁興抱着不成人樣的小浩大步而來,舜長年什麼也不說,直接拔出一把劍,抓住白毛僵的頭髮往後一扯,劍伸在白髮僵的喉嚨下就是一割,如同割雞一般簡單粗暴。
噗地一聲,割口處,鮮紅血液如同泉涌一般噴射而出。
白毛僵痛苦的大叫,悽慘的聲音如同雷鳴般在天空中擴散開來,仿佛是在那十八層地獄受着油鍋之難的冤魂。
骷髏與小狐狸倒是沒感到什麼,反倒是丁興,他呆在了原地,驚恐的看着舜長年與那喉嚨噴血的白毛僵,就算他經歷過難以想像的慘烈戰鬥,看到這割喉放血的一幕也是渾身一冷。
舜長年真的太狠辣了,如同沒事的人一樣,這種年紀,卻能做出如此令人毛棘孔張的事,實在是太嚇人了。
倘若丁興知道舜長年一直以來經歷了什麼,也許他就不會這樣想,與他他經歷的事相比,這壓根就算不了什麼。
舜長年看了一眼發呆的丁興說道:「還在等什麼,前輩,快幫小浩解毒啊!」
舜長年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在丁興眼中有多可怕,完全就是一個在喝生血吃生肉的惡鬼。
丁興依然有些愣,看着撕心裂肺狂叫的白毛僵與略顯笑容的舜長年,蒼老的臉龐繃成了一條弦,連幫小浩解毒都忘記了。
舜長年怔了怔,說道:「前輩,你飽經風霜,你不會被這個嚇着了吧?再不幫小浩解毒,血都流完了。」
丁興聞言打了一個哆嗦,老臉微紅,尷尬地說道:「說真的,這事我倒見過不少,只是在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身上,我還真沒見過,你太讓人害怕了。」
丁興一邊說,一邊把小浩解下來,蹲在白毛僵之前,用手指接過鮮血滴入小浩的口中。
舜長年張了張口,欲言又止,這很嚇人麼?他這半年來可沒有少做這種事,在他眼裏,這是敵人,對敵人就應該冷膜與殺心,不能有一絲仁慈。
不過,舜長年也不多做解釋,要不是小浩需要白毛僵的鮮血,他也不會割破白毛僵的喉嚨,他是能將敵人徹底滅殺,絕不會給其一絲生機。
一滴滴血液落入小浩的口中,效果來得特別快,第一滴血液落入小浩口中的那一刻時,他身上就發生了變化,而後丁興再將血液接過一道落入小浩口中,最後更是拿出一個玉瓶接滿了一瓶子。
見此,舜長年直接用沾血的血劍把白毛僵的胸膛破開,伸手將天命骨拿了出來,天命骨離開白毛僵的胸膛後,當即化成了一張人皮。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舜長年把白毛僵徹底解決也是肯定的,反正丁興已經接了一瓶的血。
舜長年湊近小浩,看其的變化,發現其瘦小的身體被一層朦朧的紅色霞光籠罩着,將其顯得如同娘胎之中的嬰兒一般。
小浩在此時也睜開了雙眼,無光的眼眸逐漸湧起了慧色,發灰的肌膚也開始慢慢有血色,生命氣息如同燈火般緩緩強盛起來,在他無力的身體中,傳出幾聲慘烈的嘶吼聲。
逐着時間的推移,小浩懵懂的眼眸徹底亮了起來,如同升起的旭日一般,看着舜長年與丁興說道:「大哥哥,二爺爺,我怎麼啦。」
舜長年大鬆一口氣,還好白毛僵的血真的能解鬼花毒,不然他還真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
就在他剛鬆一口氣的時候,丁興突然臉色一變,看着小浩的脖頸道:「怎麼回事,為什么小浩的鬼花毒印記還沒有消失?」
舜長年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湊前一看,只見小浩的脖頸後,那血紅的印記中,那朵絢麗的鬼花依然還在,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更大了,五片花瓣更大了,大得如同五具屍體一樣。
「怎麼回事,不是說白毛僵肯定能把鬼花毒化解的麼?為什麼鬼花毒的印記還在?」舜長年不解的問道。
丁興整張老臉都拉了下來,渾濁的雙眼內儘是尋思之色。
「小浩的身體好像並沒有什麼事了,為什麼鬼花毒的印記還在。」舜長年非常不解,小浩明明已經沒有了任何問題,正在與小狐狸蹦蹦跳跳呢,精神無比。
「會不會是因為這白毛僵觸碰到了紅毛僵領域邊緣,所以他的血液不再是純粹的白毛僵血液?所以不能將鬼花毒徹底抹去。」丁興嚴聲說道,看着小浩脖頸之後的印記十分不解。
舜長年眯着眼道:「若是這樣,這鬼花毒不會再發作吧?」
「不知道!」丁興說道,他也是舉棋不定,難以下決定。
就在這時小浩突然跑了過來,來到兩人身前,看着兩人說道:「二爺爺,大哥哥,我手裏好像有什麼東西。」
兩人急忙讓他打開,小浩乖巧的將粉嫩小手打開,首先映入眼帘是一團刺目的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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