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清晨來了,在毒霧宗的巨大廣場中,周圍圍觀着不少弟子,每一個人都如同面臨大敵一般緊張。
在廣場中,一條巨大的蟒蛇盤整在其中,它長有一條毒角,身上佈滿了各種充滿毒素的斑點,這些斑點很絢爛,但也很毒,可以說瞬間能將一個人化成一具白骨,它所在的地方,半邊廣場已經被劇毒籠罩,猶如雲霧繚繞的島嶼一樣,它那龐大的身軀在其中若隱若現。
在這毒蟒的前方,坐着十個人,每一個人皆是身穿一件赤色的斗篷大衣,從那時現時隱的頭罩處,可是看到他們那張繚繞有黑氣毒氣的老臉,以及不少從野骨上招引下來的骨紋,他們如臨大敵,時刻把實力保持在巔峰之態。
在這十人的前方,宋雨鶴立雞群,瘦骨嶙峋的身軀仿如一座大山般佇立在廣場的中心地帶,一雙青光畢露的眸子時刻注視着四面八方,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卻不放過,而在宋雨的身前,立着一根木樁,樁上綁着劉秀。
劉秀看上去並沒有受到什麼折磨,也許是被捆綁久了,嬌小的她有些虛弱,臉色發白,嘴唇乾裂,整個人搖搖欲墜,顯然也是到了暈暈沉沉的狀態。
緊張的氣氛籠罩在這個廣場的上空,每個人的心都是抽緊,耳聽八方,沒人出聲,連呼吸仿佛都被壓制到了極點,整個毒霧宗靜得嚇人,明明有人,卻又像沒人。
就在這時,遠處的急促奔馳聲驚動了廣場中的所有人,尤其是那十一位掌權人物,他們的雙眼亦是紅光閃爍,或是青芒掠襲,紛紛看向那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下一秒,一個滿頭大汗的弟子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中,它步伐踉蹌不穩,好幾次仿佛都要撞倒在地,跌跌爬爬的來到十一人前,半天說不出話來,喉嚨中含着一塊火炭般。
「何事如此慌張!」一位長老嚴聲問道,嘴巴張合間,毒氣瀰漫。
這名弟子用力的咽了幾口唾液後,才說:「祖師爺們的山墳,被人挖了,全部都挖了,那盜墓的人還用祖師爺的遺骨疊出了一個『舜』字,還有一個不知道什麼獸類留下的爪印。」
此言一出,整個廣場再次靜了下來,落針可聞,所有人心頭都是一緊。
「是他來了!」宋雨咬牙切齒的說道,一雙眸子內的青光更加的強烈了,三骨境的威勢鋪展開來,壓得一些弟子心臟蜷縮。
就在這時,一聲狐嗚聲從毒霧宗最高的那座山峰上傳來,穿金裂石,貫徹雲霄,緊接着,一道水牛來粗的白色身影個從那座山頂上跳了起來,以絕對的優美曲線划過廣場的上空,精靈一般輕盈的落在廣場中。
當眾人把眼前這不大不小的身影看清楚後,無不是面露驚容,有些弟子更是驚駭不已。
小狐狸那潔白柔美的身體站在廣場之上,毛髮光滑,氣勢如狼,那身在重重毒霧中掩飾起來的毒蟒感受到那來自血脈的鎮壓氣息後,整條巨大的蛇軀不由瑟瑟發抖起來,這不是它所能控制的,是全身血液的不安左右着它。
舜長年肩扛棺木,雙眸閃電掠過,直逼宋雨,劈劈啪啪作響的閃電在他身體表面上竄動,氣勢磅礴,動盪八方。
「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居然化解了我的毒霧侵蝕。」宋雨面無表情,冷冰冰的說道,但她心裏面卻是有所忌憚,只是不表露出來而已。
「我能死麼,我要是死了,誰來救我的朋友,我朋友沒有受到傷害吧?」舜長年望着暈暈沉沉的劉秀說道。
「自然沒有,既然你來了,那就是說星辰花也帶來了嘍?」宋雨舔着唇齒說道,像極一個老巫婆。
「星辰花?」舜長年不由咧嘴一笑道:「星辰花倒是沒有了,棺材倒是有一幅,專門為你準備的,希望你不要客氣。」
此言一出,形勢明了,舜長年來這裏可不是乖乖交出星辰花的,而是要來取人性命。
「夠狂妄!」宋雨怔了怔後,陰笑了起來,肥大的斗篷內,那濃郁的毒氣如同湖水似的湧出來,所過之處,萬物凋謝。
「救人!」
舜長年傳音骷髏與小狐狸,而他,則是沖向了宋雨,雷電不停,雷鳴動天。
舜長年的舉動讓人驚駭,眾人知道他戰鬥力極強,卻沒想到他會主動出擊,要知道宋雨身上那些毒氣可是劇毒,吸入一口就能讓整個人化成一灘屍水。
舜長年之所以敢頭也不回的沖入這籠罩天地的毒氣中,是因為骷髏在他的額上打入了一瓣蓮花印記。
此時,那些毒氣撲來之時,舜長年的額頭上,一瓣蓮花的光影亮了起來,那撲來的毒氣頓時如同乾柴烈火般被那光影掃個一空,在他的身體十幾丈範疇內,沒有任何毒氣可觸碰。
濃濃毒氣籠罩下,舜長年無法看清四周的情況,從聲音中可知道,外面的戰鬥非常激烈,有人體被小狐狸咬爆的聲音,有人體被骷髏撕成兩半的聲音,有驚恐的慘叫聲,有撕心裂肺的痛鳴,毒霧宗一下子仿佛亂出了新高度。
舜長年渾身發亮,在黑漆漆的毒霧中猶如明月一般光亮聖潔,他雖然有了庇護,不受毒氣的侵襲,但他卻被濃霧擋住了視野,找不到對手身在何方。
舜長年看不見方位而已,但外界的眾人卻看得見他,因為這些人是專門修煉毒素的,看透毒霧自然正常不過。
眾弟子並沒有加入戰鬥,戰鬥的只是毒霧宗的掌權人物,除了宋雨,其餘十人全部加入了戰鬥,分為兩半,攻向一狐狸一骷髏。
骷髏救下劉秀後,在其額上打入了蓮瓣印記,以免被毒氣侵蝕,而後她背起劉秀,與五位長老戰在了一起。
小狐狸的紅月本來就有抵抗毒素的作用,紅月揚空,把毒霧都斬成了兩半,與五位掌權人物戰得難捨難分。
毒霧籠罩內,舜長年繃着神經掃視周圍,宋雨似乎化成了毒霧,無蹤可尋,他將棺材立在身前,粗大的雷電發體而出,狂飛亂舞,把毒霧轟出一個個坑窩。
毒霧無窮無盡,永遠也散不去一樣,轟滅一團又有一團,若不是有蓮瓣印記,恐怕早就化成了一具白骨。
就在舜長年一籌莫展之時,毒霧中突然出現了一層層密密麻麻的身影,並有尖銳的刺角叮在地面的摩擦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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