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美艷動人,舉手投足間皆有令人心神蕩漾的氣韻,縴手執着一把長劍,輕鳴蕩蕩,滿眼笑意的看着舜長年。
舜長年心頭大顫,兩女前後夾攻顯然是不想放過他了,牛萌萌一雙牛蹄子相互一個磨擦,頭上的雙角毅然脫落下來,猶如兩輪烏黑的月牙一般旋斬而來,激起無盡的風暴。
夏雪長劍一揮,一抹劍光猶如流星般划過,直斬舜長年的頭顱而來,劍鳴炸天,尖銳無比。
舜長年身上的每一片鱗片都在張動,猛地一回頭,象爆轟出,擊向旋飛而來的兩根牛角,用身體生生接下了夏雪斬來的劍光,被斬下一路鱗片,鮮血瀰漫。
舜長年忍着身上的劇痛,雙手疊畫,三個牛鬼陣出現,骨紋鋪天蓋地,三把大刀全都斬向了牛萌萌,而後,他握拳轟向了夏雪。
攻擊碰撞,牛萌萌以絕對的肉身力量生生把三個牛鬼陣接了下來,身上那濃密的毛髮被斬下了一大片。
另一邊,舜長年的拳頭已經與夏雪的長劍猛然轟擊在一起,爆響響起,夏雪驚奇地被絡繹不絕的爆擊震退了十幾步。
「這是象爆骨術?象爆能達到二十連爆麼?」
夏雪小臉上掛滿了驚訝,她被象爆的爆擊爆得有些凌亂,衣裳與頭髮都雜亂了不少,她沒想到舜長年所用的象爆居然能達到二十連爆,威力如此強大。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舜長年看了一眼身後追上來的牛萌萌,說道:「十幾年前,你族那位飛升到天野的天才可叫夏雨?」
夏雪聞言先是一愣,而後說道:「你是從何處得知的?都過去了十幾年,這事應該沒有多少人還能記得,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她?」
「想知道?」舜長年咧嘴一笑:「我偏不告訴你,你慢慢猜去吧。」
趁此機會,舜長年迅速再次疊畫出十來個牛鬼陣,至此,他天命骨上的骨紋也見底了,十個牛鬼陣一出,十把大長刀橫空,直劈追上來的牛萌萌而去,把虛空都斬出十道裂痕。
牛萌萌獸化之後,毫無疑問實力提升很大,可是她卻難以動用骨術,只能用肢體攻擊舜長年而已,似乎這是她獸化之後所帶來的副作用。
牛萌萌口中發出震動天地的牛鳴聲,硬生挨下了十個牛鬼陣的攻勢,龐大的身軀頓時被沖天的濃煙所籠罩起來。
舜長年趁夏雪還在發呆思索之時,又一拳象爆轟了過去,這一拳用盡他全力,當夏雪狼狽地接下這一拳,舜長年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山谷之中,只留下一句聲音迴響在山谷的上空。
「我記住你們了,小心你家的祖宗山墳,他日我一定到妨。」
山頭四周的眾人抬頭四望,根本就沒有捕捉到舜長年的身影,不禁有些驚悚,面對兩位古勢宗祖地的弟子居然還能跑掉,眾人不得不有所震撼。
當山谷中的濃煙散去,牛萌萌一絲不掛的身影露了出來,她皮膚通紅,仿佛是被開水燙過一樣,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臉色發白,顯然獸化對她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感受到那些略帶激動的目光,牛萌萌發白的臉龐不由有些羞紅,拿出一套衣裳穿在身上,靠着一根老樹劇烈的呼着粗氣,整個人都虛脫了。
夏雪若有所思的來到牛萌萌之前,看着後者那前氣不接後氣的樣子,不由微微一笑,說道:「說你傻還不承認,誰他嗎一上來就獸化的,以你現在的實力獸化之後根本就用不了骨術,反應也會變慢,嚇嚇那些骨獸還可以。」
「三八,要你管,也不見得你能把那小子留下來,還不是讓他跑了。」牛萌萌狠狠地瞪着夏雪說道。
「他似乎與我族有一點點關係,不然他老是提我姑姑幹嘛,奇怪,舜族祖地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這樣的小子,有意思有意思,看來我們也快要有新對手了,老是面對你們一點意思也沒有,一點新鮮感也沒,你們有多少條毛都已經看透了。」夏雪笑着說道。
「少在這無病呻吟,他們只是都閉關了而已,不然什麼時候輪不到你作福作威!」牛萌萌翻着白眼說道。
「嘖嘖,又要出現一個王者骨的人了麼,真是令人懊惱,應該早就把星辰花拿到手再和他廢話就好了。」夏雪看了一眼昏暗的天宇,說道:「你就慢慢在這裏休息吧,反正那傳承對你來說也沒用,等老娘拿到傳承,你們一族的牛角我都給攆了。」
夏雪左右看了一眼,整個如同一個花蝴蝶似的消失在谷底,往島嶼的中心地帶飛速而去,雖說沒拿到星辰花,但她似乎也沒有多少失望。
牛萌萌無奈地嘆了一聲,當腦海里浮現舜長年的身影后,又惡狠狠的說道:「下次再讓我見到你,我要你把星辰花和玉蛋都給我吐出來。」
四周山頭上的眾人搖着頭,嘆着氣離開,舜長年的模樣與實力深深烙印在了他們的腦海中,一個來自落魄舜族的弟子,卻巔覆了他們的認知。
幾十里外,一條蜿蜒起伏流過密林的小河旁,舜長年跟隨骷髏留下的印跡,衝破雜草的阻擋來到小河處。
原本滿肚子的火氣的他把小河畔處的情景看清後,不由一下子下巴都掉了下來,只見沙石堆積而成的河岸處,一頭滿身是火的龐大身影欲哭無淚的趴在那裏,一雙眼睛內儘是委屈與淚水,小聲的伸吟着,而這身影居然就是棄牛萌萌而逃的火猿。
火猿的身體兩側,各立着兩根叉子,叉子上,放着成棵的星辰花,令人瞠目結舌的是,骷髏正在手舞足蹈的翻動着星辰花,一幅急不可耐的樣子。
舜長年徹底是說不出話了,氣得渾身顫抖,骷髏他嗎的居然用火猿作為火堆,烤着星辰花。
舜長年大吼一聲,衝上前去一把就揪起骷髏,瞪眼隆鼻的說道:「看我不把你拆了,你丫的坑得我也夠徹底的,老子差點就交代在那兩個三八的手中了。」
骷髏一點也不緊張,慢條斯理的將舜長年的手摳開,頭頭是道的指手劃腳起來。
當骷髏停下手腳,舜長年哭喪着臉,一屁股重重坐在了地上,他居然找不到任何的反駁理由來反駁骷髏。
因為骷髏說,那是在歷練他,讓他在生死相依的戰鬥中成長,說得非常有理,非常有底氣,他壓根就找不出任何的理由來說骷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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