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平靜下來,那位半步王者捂着鼻子往前一看時,只見場中不知何時多了一位少年,少年臉上綁着一塊破布,頭上戴着一古銅帽子,身後背着一件碩大的物體,銀雪長發飛動下,只露出一雙女孩般靈動的眼睛。
舜長年的出現讓原本混亂無比的戰鬥一下子都停了下來,尤其是他為了救下中年女子生生與周虎相碰了一腳,不但沒有受傷,反而還救出了紅纓。
「這人是誰,居然擁有可與半步王者對戰的實力,是玉清城的人嗎?」
「應該不是,玉清城可沒有這樣年紀就擁這樣實力的天才,肯定是外來的人。」
三位半步王者雙眼都眯了下來,看舜長年驚疑不定,其雖然用破布把臉龐掩得嚴嚴實實,可是他們還是看得出來,這是一位少年。
縱橫玉清城這麼多年,三位半步王者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後輩,他們不震驚才假呢,尤是與舜長年對抗了一腳的耀骨宗掌門周虎,打心底的冒冷氣,腳上隱隱作痛,一腳的對抗,他便知道,舜長年的實力絕對在自己之上。
「友為何要多管閒事呢?」周虎半眯着眼道,心有震撼,但更有怒火,如此眾目睽睽之下,他的面子該往那放?
舜長年並不話,手上一旋,一個房屋般巨大的象爆雷陽陡然出現在了手上,當中蘊含的龐大力量,連虛無都在隱隱動彈,通天徹地的雷鳴聲響徹天地,三位半步王者臉色剎那大變,蒼白到了極。
舜長年沒有將象爆雷陽按向三位半步王者,而是轟入了地底之下,而後帶着紅纓兩人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轟隆一聲,象爆雷陽在地底之下轟然爆開,千丈以內的一切都在往外翻,如同鮮花盛開一樣,大地在盛開,天宇在抖動,不少人更是在象爆雷陽的波及下化成飛灰。
當一切平靜下來,千丈之內已是滿目瘡痍,幾十米來大的碎石倒翻在地,縱橫交錯的裂縫如同河流橫在大地中,一切仿佛來到了開天闢地之前,不少殘留下來的雷電掠過支離破碎的大地。
所有見到此景的人都是倒吸冷氣,渾身發抖,這是他們有生之年來,見到最為可怕的象爆雷陽。
三位半步王者衣服破爛,全身佈滿了傷痕,像極三個逃兵似的站在戰場之中,他們再也不能淡定了,雙手發抖,看着自己的身體,充滿了不敢相信。
難以置信眼中的一切是出自一位少年的手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這還是舜長年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三人早就死成渣了。
在玉清城中人人恐慌之時,城外,一片密林中,舜長年將紅纓兩人從懷中放了下來,拿出几杖療傷丹藥塞入兩人的口中,而後,頭也不回的想要離開。
紅纓看着自始至終都沒有一句話的舜長年,叫喚:「英雄,能不能幫幫我們。」
舜長年皺着眉頭轉過身子,投給兩人一個疑問的目光,自己現在不是已經幫了她們麼?
「幫幫我們,我想救出我的父親,他被耀骨宗周虎抓去了,我可以付出一切。」紅纓道,雙眼中充滿了期待。
舜長年嘆了口氣,道:「原諒我無能為力吧,就此別過,我們還是不要再見了。」
「你明明就有這實力,為什麼不肯幫幫我們?」紅纓着急的道。
「我沒有這個能力,你還是去找別人吧,與你素不相識,我救下你們已經是菩薩心腸了,我沒有這個義務。」舜長年面無表情的道,他現在屍丹都還沒有着落呢,他那有空管這閒事。
紅纓見舜長年沒有任何的鬆動,急道:「我有金竹,我用金竹與你交換。」
「對不起,我沒有興趣!」舜長年毫無波瀾的道,轉身就走。
「那你要怎樣才出手幫我們,我們真的走投無路了,求求你,救救我父親。」紅纓癱坐在地,雙眼通紅,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不畏懼三大勢宗的高手,沒想到是一個如此冷漠人,希望的出現,又是絕望。
舜長年聽到這話,邁動的步伐又停了下來,轉頭看向兩人,紅纓與中年女子的臉上都佈滿了絕望與淚水,不過他心裏依舊沒有任何的波動。
這個世界上分分都有陷入絕望中的人,他又如何幫呢?弱肉強食的世界,靠的只有自己而已,誰也不是自己的刀劍,不會任由自己擺佈,幫得了一次,幫不了第二次。
自已當初被人奪骨流放時,又有誰來幫呢。
不過舜長年是幸運的,他遇到了骷髏,是骷髏幫了他,讓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可是,現在,紅纓遇到了舜長年,她看到了希望,但是這希望,又忽明忽暗,壓根就不靠近,從而變成了絕望。
舜長年心裏那個掙扎啊,他要幫紅纓的話,確定不用大費周章,可是他怕暴露身份啊。
舜長年面無表情的看着紅纓,他仿佛看到了當初的自己,他在舜族祖地時也是同樣的絕望,同樣的不甘,同樣的舉目無親。
舜長年大嘆一口氣,確來他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他出道以來,殺的人沒十萬也有五萬,可是現在他看着兩位相擁而泣的女子時,心終究是泛現了波瀾。
舜長年緩步來到紅纓身前,開口道:「你父親被誰抓走了,那一個勢宗。」
紅纓兩人聽到這話先是一怔,而後是歡喜滿面,要跪在地上,舜長年當然是一把扶起兩人,面無表情的道:「我救你父親可以,就是不知道你願望付出多大的代價了。」不時還上下瞄了紅纓幾眼。
紅纓聽到這話,兩人都是一愣,沒想到舜長年也逃不過世間的習俗。
見兩人有所誤解,舜長年擺手:「你們想多了,我對你沒興趣,就是你們紅族原本是玉清城的頭等大家族麼?應該有不少難以接受見的至寶吧?」
聽到這話,兩人鬆了口氣,而後搖頭道:「你的倒是對,不過,我們紅族的府邸早就被他們翻箱倒櫃了,根本就沒有像樣的至寶留下來,但是我有一棵金竹,不知道行不行?」
舜長年搖頭道:「金竹還是留給你自己吧,我並不稀罕,算了吧,我就當做一次義工吧,天色已晚,明天吧,明天幫你救人。」
舜長年無奈的嘆了嘆氣,都是自己的良心在作怪,自找苦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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