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常的日常 一百八十三

    默娘在井底，尋找發毒的物品，果然有十多隻死老鼠在井底腐爛了。默娘把十多隻死爛的老鼠統統掘在桶中，帶着淤泥，她回升到井口。「你們看！」默娘滿身污泥，她嚴肅的對着圍觀的人說：「這麼多的死老鼠在井底腐爛，井水怎會沒有毒呢？」從此以後，井水變清，地方上再也沒有瘟疫，默娘不僅破除了巫婆的迷信，並且解除了人們受瘟疫的威脅，她成了人們心目中的活菩薩。

    莆田縣的民眾，大多是捕魚為業的漁民，默娘的父親林惟愨，當時擔任維持海上治安的巡官，負責防止海盜，保護漁民的安全，所以當漁民們出海捕魚時，林惟愨一定要率領巡船在海上巡邏的。

    秋天的九月，正是捕魚的季節，漁民們都要出海捕魚，請求林巡官率領巡船保護，默娘聽說漁民們要出海捕魚，向外面正南方的山尖上看了看，向林惟愨說：「爸！今天有颱風，不能出海捕魚。」林惟愨走下台階，向漁民們懇切的說：「今天確實要刮颱風，南山頭上不是起了捲雲嗎！萬一大家有了不幸，我怎麼對得起你們呢？」可是漁民們為生活所迫，無論如何不聽勸告，一定要下海捕魚，林惟愨受了漁民們的包圍，只好點頭答應。默娘再向林惟愨勸告說：「爸！今天一定有颱風，去不得的。」

    林惟愨說：「他們都樂意下海，我吃國家的飯，受國家祿，職責所在，我怎能不以性命保護他們呢？」默娘知道父親的脾氣，再也不便勸解了。當林惟愨率領漁民們出發時，默娘囑咐漁民們說：「倘若今天的天氣有了變化，你們為海浪迷失了方向時，請你們觀看火光，哪裏有火光，你們就往哪裏去！」

    他們都下海去了，莆田縣城走了三百多漁民，空虛了很多。真的，當漁民們出海捕魚不到五小時，颱風來了，狂暴的風雨，襲擊着莆田縣城，雨注像一塊整體，像天一樣大的掉下來，灰濛濛的顏色，看不到邊，看不到岸，浪濤中的漁船，像失去了生命的死雀子，被浪濤激盪着，被風雨打擊着，一下高，一下低，好像跌入深淵似的失去了駕駛力，漁民們狂喊起來，他們呼救的聲音，和着狂風的聲音，暴雨的聲音浪濤的聲音，是多麼的悽慘啊！這時默娘從房中奔到院中，喊着女僕：「蘇珊呀！快把後房燃起大火來呀！他們一定迷失了方向。」

    蘇珊說：「六姑娘，我們怎能燒自己的房子呢！」默娘說：「我們不燒自己的房子，誰燒自己的房子呢？我們要拯救數百迷失了方向的漁民，只有犧牲自己的房屋，若不點燃房屋起火，他們不知道往何處去呀！」蘇珊還是不肯照着做，默娘只得自己動手，她跑到後院，用一堆乾柴，把火頭升起來了，在雨水中冒着濃烈的黑煙，在狂風中火頭搖擺着伸向了天際，火勢狂烈，火聲呼呼響叫起來。默娘命蘇珊把鄰居的婦孺們叫出屋外，自己直向海岸奔跑。默娘奔到海邊，跌倒了六次，她全身污泥，身上的衣服全濕，她喘吁着。

    這時狂風暴雨黑暗中的漁船，幸而看到了火光，獲得了一線的光明，大家喊着說：「那邊有火光，是六姑娘給我們點燃的，火光處就是岸，我們向火光處駛，向火光處游。」大家在苦難中，獲得了光明，生命有了希望。突然間，有一支斷了纜的漁船，被海浪衝到岸上，衝到默娘站立的近處，默娘躍入那條破船中，給海浪捲走。

    數百漁民循着火光都到了岸，獲得了生命，可是他們再也看不到拯救他們生命的默娘。忽然天空中出現了一道紅光，觀音菩薩在紅光中，攜着默娘向西方的天空中冉冉上升。

    賈達和安三思離開了這裏，豈不知，他們的一切都落在了神女眼中，原本應該回去他們，風鈴朗境的海綿，突然發生了變化，開始颳起了大風浪，賈達和安三思的小船不停的搖擺着，搖搖欲墜。

    &風怎麼越吹越大，還有這海浪怎麼越來越厲害！要是在這麼下去，遇到海嘯，那可要怎麼辦啊！」海嘯是一種具有強大破壞力的海浪，其危害性極大。海嘯時掀起的狂濤駭浪，高度可達十多米至幾十米，形成「水牆」，時速可達數百千米，形成「四海翻騰雲水怒」的驚人奇觀。

    他們漁夫最怕遇到風雨天氣了，那可真是九死一生，但是明明今天看了天氣，應該是晴天他們才出海，怎麼好好的颳風了，還是這麼虛勇猛！

    海面的瞬息萬變對於正船民群眾來說，都是生死攸關的大事，更何況就算他們能活下來，看着眼前的天氣，一時半會可是回不去了，而船上的十五，賈達看了看，趁着安三思還在開船，悄悄的藏起了一些。

    除了災害，他們還要擔心沒有充足的水資源，因為海水不能多喝，因為喝多了會瘋掉。至於原因，是因為曾經有古書記載過，而且也真的有漁夫和海水瘋掉的事情，所以在都是水的海上，水才是重要的資源。

    古書記載「於世間中，復有大海，如是出生，伏河因緣，此大海水，如是鹹苦不堪飲食﹖

    此事有因緣，何等為三﹖一者四火而上後，經書無量時辰素食，起大重霧，傾城凝住，然後降雨，其滴甚大，彼大雨汁，洗梵身一切宮殿......所有先辛苦味，悉皆流下。次復遍洗須彌山及四大洲，八萬小洲諸餘大山，如是洗時，清流而上，其中所有辛酸辛苦味，一時併下入大海中。諸比丘，此第一因緣。

    復此大海水，為諸大神大身羅生之所居。彼之所有流出，皆在海中，以是因緣，其水閒苦，此為第二因緣。

    故此大海水，古昔誅仙曾所祝故。誅仙祝言：固有汝成反問味不堪飲。此是第三因緣」

    這段文字其實漁夫看不懂，只有讀過書的賈達可以翻譯給他們聽，大致就是說海水咸苦有三因緣。何等為三？一者有自然雲遍滿虛空，至光音天，周遍降雨，洗濯天宮，滌盪天下。從梵迦夷天宮、他化自在天宮，下至炎摩天宮、四天下、八萬天下、諸山、大山、須彌山王皆洗濯滌盪。其中諸處有穢惡咸苦諸不淨汁。下流入海，合為一味，故海水咸二者昔有大仙人禁咒海水，長使咸苦，人不得飲，是故咸苦。三者彼大海水雜眾生居，其身長大，或百由旬.二百由旬，至七百由旬，呼哈吐納，大小便中。故海水咸。」

    彼大雨汁，洗梵身天一切宮殿，次復遍洗魔天宮殿、他化自在天宮殿、化樂天宮殿、兜率陀天宮殿、夜摩天宮殿，洗已復洗，如是大洗，洗彼宮時，所有咸辛苦味，悉皆流下。次復遍洗須彌山王及四大洲、八萬小洲、諸餘大山、輪圍山等，如是洗時，浸漬流蕩，其中所有咸辛苦味，一時並下入大海中。諸比丘！此第一因緣，令大海水咸不堪食。複次，此大海水，為諸大神大身眾生之所居住。何者大身？所謂魚鱉虬獺、黿鼉蝦蟆、宮毗羅、低摩耶、低寐彌羅、低寐兜羅、兜羅祁羅等，其中或有百由旬身，二百由旬，三四五六七百由旬，有如是等大身眾生，在其中住。彼之所有屎尿流出，皆在海中，以是因緣，其水咸苦，不堪飲食。諸比丘！此為第二咸苦因緣。複次，此大海水，古昔諸仙曾所祝故。諸仙祝言：『願汝成鹽味不堪飲，願汝成鹽味不堪飲。』諸比丘！此是第三咸苦因緣，令大海水咸不堪飲。

    &在，我給你們第二次機會，告訴我這根魚竿是誰的？」就在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那個神女又出現了，原來是神女搞的鬼，賈達想到他就說好好的怎麼會起風浪，只是那神女來歷不明，看不清楚，要是貿然承認這魚竿，要是會有不好的下場，又該如何？不如，賈達看了看旁邊的安三思說道：「我看他，不給咱們魚竿就不會罷休了，這魚竿才值幾個錢，再說了附近的魚竿都大同小異，你就說那就是你的魚竿有何不同，你看這風浪也來的太邪乎寫，要是在不走的話，我看你我都得留在這裏啊，你還有一家子要照顧，我倒是無所謂，一人輕鬆的，你好好考慮一下，我剛才看了，咱們穿上一點水都沒有了你也知道這海水不能多喝，吳二的事情你還記得吧，就是被困海上喝海水喝瘋的，不如你就承認了那魚竿是你的吧，我之前承認了，那神女麼反應，看來，意思是要你承認嘞。」

    &魚竿真的不是我們的，神女你去找別人吧」安三思沒有聽神女的話，神女笑了笑對着他們說到：「也罷，也罷，既然如此，那就不問了，只不過這已經你們第二次見我，下一次記的話……」神女沒有說完，人就消失了

    福禍相依，下一次的話，他們見到的就不是神女，而是夜叉惡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