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心有餘悸
甾叔嘿嘿地笑了幾聲,這種情況他早就想到了,只要出了城池的牢籠,外邊的世界,想要躲起來真得是太容易了。
「駕…」甾叔揮動手中鞭子抽打在牛的身上,大聲地呵斥道。
李慎有些無語地看着他,嚓了一聲,這是牛,不是馬,好吧兄弟,有你這樣趕牛的嗎?
奇特的號子響了起來,屬於這個時代獨特的韻味,帶有一種古樸,滄桑,伴隨着對於美好生活的嚮往,大概是這個意思吧?李慎也不知道,看着道路兩旁透過來的目光,微微動了一下嘴角,真是服了甾叔,這臉皮要比他厚實很多。
嫂娘坐在牛車上面,面帶着絲絲地微笑,看着揚聲高嚎之中的甾叔,秀麗地臉頰露出絲絲幸福的紅潤光澤。
「雖然少了電腦這些東西,不過在古代的生活估計也是別有一番韻味。」李慎面帶笑容心中想到。
奔馳的牛車,出了官道,兜兜轉轉半個小時左右,在一戶農莊停留了下來,甾叔指着不遠處的一戶青磚綠瓦人家,對着李慎道:「劉全兄弟,咱們先到我結拜大哥休整一下再出發。」
「一切都聽程哥的。」李慎回道。
「大哥,大哥,我來了。」人還未到房舍更前,甾叔就粗獷的聲音開始吼叫了起來。
大門被打了開來,走出一位身穿青色長衫,面容祥和的中年男子,微微搖了搖頭,看着甾叔瞪了一眼,呵斥道:「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是毛毛躁躁。」
甾叔憨厚地笑了笑,從牛車上面跳了下來,指着嫂娘和李慎道:「這是我婆娘,這位是我兄弟叫劉全。」
嫂娘面色羞紅的對着高勝點了點頭,道:「妾身見過大哥。」
「你好。」李慎笑着說道。
「進來吧,東西都給你備好了。」高勝淡淡地說道。
李慎看着高勝透過來的目光,微微皺起了眉頭,感覺這個人看起來面容慈祥,可是他的心裏一直都在犯嘀咕,有種不好的預感。
休整了片刻的時間,換了一輛馬車三人重新開始出發,李慎沒有坐到馬車裏面,拿着一件破舊的衣服墊在屁股下面,陪着甾叔邊走邊聊。
「程哥,小弟想要問你一件事情。」思慮了很久,李慎終於開口了起來,實在是心中的這種不自在一直還未曾離去,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你說。」
「這件事小弟希望程哥如實回答。」
聽着李慎鄭重地言語,甾叔瞥了他一眼,道:「兄弟,你說,不說你貴人,就是我恩公拜託將你由我來照顧,就算是豁出我這條性命,我也報你周全。」
「程哥,你誤會我的意思,要是不相信你,我也不會跟着你出來了。」
甾叔笑着道:「這就對了,只要我知道的,或者是我能回答上的,我保證都告知你。但是不要問我恩公是誰,反正這個人你是認識的,對你也很好,不會害你。」
「那個高勝是什麼人?」
「我結拜大哥啊!不是和你說了嗎。」
「這個我知道,我是他的身份?」
「身份?什麼身份?」甾叔有些疑惑地問道。
「就是他從事什麼樣的事情,或者說是以前做什麼的?」
「你怎麼對他感興趣了?」甾叔有些好奇的問道,跟着瞥了一眼道:「你不會是懷疑我大哥吧?我告訴你,他這個人就是老好人,整天都是笑眯眯的……」
李慎聽着甾叔慢慢地道來,微微皺起眉頭,心中可以肯定高勝這個人不簡單,以前跑商後來賺了點小錢回到家中,娶妻生子後生意也沒做了,安心的伺候着家中老小還有十幾畝田地。
十幾畝的田地都是他親自動手伺候,這也是甾叔這個馬大哈沒有細想太多,身為一個農民,而且那個高勝也回來不少年的歲月,伺候着田地也有一些歲月,單獨是皮膚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農民。
再者說人家皮膚好,曬不黑,這簡直胡扯,現在可不是現代,有着機械這些東西耕種,還有就是的手背皮膚很好,可是雙手的繭子很厚重,應該是長期拿着東西造成的,要是割稻子這些農活的話,手背上面的皮膚不可能如今這個樣子。
還有就是他捂拳頭時候,拳頭上面的骨頭,要比平常人圓潤了很多,這種情況一般都是練武之人擊打沙袋後造成的,包括他走路的姿勢,一個字穩,這也表明下盤是否的結實。
「就這些了。」
李慎點了點頭,跟着問道:「程哥,高大哥是否練過?」
「練什麼?不是跟你說了他以前是個書生,後來家道中落後,剛好有事戰亂,逼不得已才在險境之中倒騰一些生意的嗎。」
「程哥,我是誰,你有沒有告訴他?」
「沒有,我告訴他這個幹什麼?」甾叔搖了搖頭說道,跟着道:「兄弟,你放心好了,我和我大哥多少年的關係,他什麼樣的人,難道我還不知道嗎?你就安心吧。」
李慎嘆息了一聲,道:「程哥,防人之心不可無,你這個大哥可不簡單。」
「吁吁…」
馬車停放在官道的路邊,甾叔看着李慎,問道:「此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大哥是個練家子,而且身手不簡單,估計四五個成年人都難以靠近他的身邊。」
「呵!這怎麼可能。」
「你和他認識這麼多年,難道就沒有看出他的細微之處?練武之人和平常人這點差距,只要是明顯人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
甾叔聞言緊緊地皺着眉頭,過了片刻,雙眸之中閃現一絲絲難過之色,他還真是沒有注意這些,如今聽李慎說來,感覺好像還真是有那麼一些道理,而且也就是認識的那些年,二人經常相互來往,其他的時候,應為他要走鏢,一年也就見個兩三回,哪裏會去注意這些細節。
甾叔笑了一下,是人都秘密,既然大哥不願意告訴他,這又有何妨呢,雙眸之中閃過一絲精光,笑着對李慎道:「就算是練家子,有能如何?和我們沒有多大的關係。嘿嘿,看來下次去他家得好好的和他練一練。」
李慎有些無語的看着甾叔,道:「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從看到他,我心中一直有個不好的預感。對了,甾叔,你們老家他知道在哪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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