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痛苦,我恨不得代替她。」榮啟瑄難過地說道。
「那是你活該,別在這裏給我說些冠冕堂皇,不痛不癢的話。」華珺瑤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些痛苦恰恰是你帶給她的。現在擔心她了,早幹什麼去了?明明可以避免的。」看着他痛苦的樣子,她嫌惡地揮揮手道,「得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問題橫亘在你們兩人中間,你們還是分手好了。平心而論,把珺瑜嫁給你一個不誠實的男人,我是不贊成的。」
「我們已經是成年了,有問題也該我們自己解決。即便要分手也是小瑜自己提出來。」榮啟瑄低垂着頭,悶聲說道。
「你說的對!是該你們自己解決。」華珺瑤淡然地雙眸突然犀利了起來道,「對不起了,我們小門小戶出身,也不會為了攀龍附鳳,把女兒嫁給一個人品有問題的男人。我們的背景好像也不弱。」
「是!」榮啟瑄如罪人一般低聲道,「我不是卑鄙之人。」
「是啊!你不卑鄙,你是個騙子。」華珺瑤不客氣地說道。
華珺瑤微微眯起眼睛道,「是不是因為我們小門小戶出身,所以才感欺瞞欺騙的吧!企圖瞞天過海的,是不是木已成炊,想反悔都來不及了,你可真是陰險。」
「不是,不是,我覺沒那個意思,從沒那麼想過。」榮啟瑄立即反駁道。
「呵呵……」華珺瑤回應他兩字,如果是相同家世,他敢隱瞞嗎?不怕結不成婚,結成仇。
華珺瑤擺了擺手道,「算了,跟你掰扯什麼?別在找珺瑜了,等她恢復過來,她會告訴你,你們的關係結束了。」華珺瑤冷冰冰地看着他道,話落趁他失魂落魄之時,啪的一聲關上了院門。
榮啟瑄看着緊閉的大門,苦笑一聲,回到了車裏,打起了守株待兔的主意。
華珺瑤插上門,轉身穿過院子,進了自己的臥室,看着睡夢中都不踏實的華珺瑜,真是剛才應該揍他一頓。
但理智上卻不能,要揍也是珺瑜自己揍,她沒有權代替她。
有一句話榮啟瑄說的很對,他們倆不是小孩子,有能力自己解決。
她始終不是當事人,說句不好聽,你這邊替珺瑜抱打不平,轉過臉,兩人前嫌盡釋,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到最後你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
華珺瑤看了她一眼,起身離開,坐在了客廳內,拿出了教案埋頭寫了起來。
一直寫到了半下午,聽見臥室內華珺瑜的氣息變了,立馬扔掉手中的筆,奔了進去。
「醒了。」華珺瑤看着她睜開眼睛,還迷糊中的華珺瑜說道。
華珺瑜眨巴眨巴眼睛,腦子還混沌着,下意識地問道,「你點了。」
「下午四點。」華珺瑤抬起手腕看了下表道。
「糟了,睡過了,上班遲到了。」華珺瑜騰的一下,坐起來,又頹然地坐在炕上,理智回爐,「要是夢一場多好。」
華珺瑤動了動嘴唇,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還是不要逼她太緊了,太緊了會把人給逼瘋的。
「怎麼樣?喝醉了,頭疼不。」華珺瑤看着她道,「我給你煮點兒解酒湯。」
「不用,我沒事。」華珺瑜抬手揉着自己的太陽穴道。
「雖然不該問,但是時間不等人,想好了該怎麼辦了嗎?」華珺瑤提醒她道。
華珺瑜趴在炕上,雙手抱頭道,「不知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離開一段時間好嗎?去你小叔那兒,去香江如何?你不是很羨慕你小叔嗎?」華珺瑤建議道,眼不見為淨,時間是治療情傷的最佳良藥。
接着又道,「至於工作,先停薪留職好了。現在都這麼幹。」
華珺瑜雙手抓着自己的頭髮,「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那你可以嗎?」華珺瑤擔心地看着她道。
華珺瑜抬起頭來,深吸幾口氣道,「我不知道!」突然抬眼看着華珺瑤道,「姑姑,你怎麼都不勸我們分手。」
「那好你們分手吧!徹底的忘了他。」華珺瑤從善如流地說道。
「他對我真的很好。」華珺瑜想起甜蜜的過往,嘴角泛起幸福地笑容,突然眼淚從眼角滑落,「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華珺瑤拍拍她的肩膀,給予無言的安撫。
華珺瑜抬起臉,擦擦眼淚道,「好了,我該回家了,你也到時間該接小乖了。」下了炕進了衛生間,打開水龍頭,雙手接水,潑在臉上,涼涼的水灑在臉上,雙手撐在盥洗池上,抬眼看着鏡中的自己,紅腫如金魚鼓着眼泡的雙眼,兩眼毫無神采,周身泛着暮氣,憔悴不堪……
這不是自己,不是自己,華珺瑜將水潑在鏡子上,瞬間鏡中人的影像模糊了起來。
這不是我,不該是這個樣子,拍着自己的臉頰道,「打起精神來,打起精神來。」
華珺瑜出來時已經十五分鐘之後了,長發被紮成了馬尾,強迫自己恢復精神,還有硬仗要打呢!
「姑姑,我該『下班』回家了。」華珺瑜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
「我送你。」華珺瑤拿起衣架上的外套道。
「姑姑,我沒事,你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看着我吧!」華珺瑜苦笑一聲道。
「我也要去幼兒園接小乖。」華珺瑤看着她打趣道,「你可別自作多情了。」
華珺瑤推着自行車和她一起出了院門。
坐在車裏的榮啟瑄看他出來,立馬推開車門下來。
「珺瑜,你先回家,這傢伙我攔着他。」華珺瑤將自行車橫亘在兩人之間道。
「姑姑,沒關係,我想和他單獨談談。」華珺瑜摁着華珺瑤的手道。
「可是你的狀態?」華珺瑤擔心地看着她道。
「我始終要面對的。」華珺瑜緊抓着她的胳膊,眼神堅定地看着她,『我可以的。』
「那好吧!」華珺瑤突然抱住她在她耳邊小聲地說道,「有我們呢?他要是敢強迫你,老娘滅他全家。」
隨手將自己的call機趁華珺瑜不注意的時候,塞進了她的上衣口袋裏。裏面有甘良生按的追蹤裝置。
「又不是打架。」華珺瑜拍拍她的肩頭道,「華家女兒的驕傲我還是有的,我不是那麼糟糕吧!沒道理姑姑挺了過來,我挺不過來。」
「死丫頭,這時候還不忘埋汰我。」華珺瑤輕撫她的後背道,「我相信你,不要讓我失望。」
「嗯!」華珺瑜點了點頭,鬆開了她,看着她上了車,和榮啟瑄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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