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回家的路上,華珺瑜雖然不想問,但是卻又不得不問道,「你不去南方,是因為我嗎?」
榮啟瑄停下腳步驚訝地看了她一眼,隨即笑了笑道,「你怎麼會這麼想,我不是公私不分之人,一切調度都要服從上面的安排。」微笑着又道,「別胡思亂想了。」
華珺瑜漫不經心地走着,榮啟瑄猶豫了下道,「珺瑜,待會兒我要出去和朋友見面,一起去吧!」
「一起去?你不怕被我發現見不得人的東西。」華珺瑜想也不想地就說道,話落又非常的後悔。
榮啟瑄看着她這般折磨自己真是比她還難受,故作輕鬆道,「所以才讓你跟着去,過年了幾個朋友小聚一下。」
華珺瑜自我厭棄,她也不想這樣,可是話說出來就那麼刺耳,「我可不想看你們狐朋狗友聚會。現在風聲很緊,希望你自律一點兒,別在整出個孩子。把他們藏好,不要讓我看到。」
榮啟瑄無奈地長出一口氣,華珺瑜接着說道,「你以為我不會想,你是不是還有孩子嗎?」
「沒有!」榮啟瑄苦笑一聲道,「你不要那麼想。」
華珺瑜別過臉,不去被他那張英俊的臉,可憐兮兮的樣子所以誘惑。
「啊,真是……」榮啟瑄一副無力的樣子。
「你是:啊,真是。但是我……我的人生軌跡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華珺瑜煩躁地扒拉扒拉腦袋道。
「對不起。」榮啟瑄像往常一樣地說道。
「你走吧!」華珺瑜抬腳就走,幾步就走到了家門口,拿出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榮啟瑄跟着進去,打開煙囪,鍋爐里塞滿了煤塊,「一會兒屋子裏就暖和了。」看着她又道,「我走了啊!」
華珺瑜看着他說道,「你別開車了,做出租好了。」
榮啟瑄聞言一愣,隨即高興地說道,「我不會喝醉的。」
華珺瑜看着他滿臉笑容心裏那股氣就又冒了出來,氣的她抬手捶着他的胸口,一頓亂捶,直捶的精疲力竭,彎下了腰,雙手撫着膝蓋,沙啞着聲音道,「看我給你做飯,洗衣服,對你笑,和你說話,就以為沒事了嗎?」一抬眼,散亂的頭髮遮住了眼睛,伸手將髮絲捋在耳朵後面,「我現在要忍受這如此大辱嗎?」
「對不起,我錯了。」榮啟瑄自責地說道。
「將做錯事的懲罰都推到我身上,你現在是不是一身輕鬆啊?」華珺瑜提高聲音道,「你這日子過的好舒坦啊?」
「小瑜。」榮啟瑄看着她心疼道。
「你不會以為我所做的,都是在向你示好,或者是勾引你吧!」華珺瑜想到某種可能突然地睜大眼睛說道。
「不是,我從沒那麼想過。」榮啟瑄擺手道,「是小瑜心善,不忍心。」
「心善、不忍心,所以活該嗎?哈哈……」華珺瑜大笑了起來,那笑容要多苦澀就有多苦澀。
「你走吧!」華珺瑤揮手道,「我現在不想看見你,把我變成瘋女人的壞傢伙,現在變得更不要臉了,你真是太小瞧我了,現在還瞧不起我。」
「沒有,絕對沒有。」榮啟瑄立馬否認道。
「你走不走?」華珺瑜指着大門道,「你不走,我走。」
「好好,我走,你別生氣,別生氣。」榮啟瑄小心翼翼地退到了大門外,「你在家好好休息,我走,我走。」體貼的關上了院門。
華珺瑜飄着會到了自己的臥室,將自己摔在了炕上,雙眼無神地看着窗外,喃喃自語道,「我在對我所做的選擇付出代價,真的好苦啊!我恨我自己,恨自己為什麼還離不開他。為什麼……」
榮啟瑄下了台階,不舍的看了家一眼,然後伸手攔了一輛車租車。
≈≈
華公社進了自家的門,打開腰上的bb機一直響個不停,「別催了,我現在回電話還不行啊?」說着拿起了電話。
「我給你打bb機,為什麼不會,你居然關機。」曹天嬌炮轟了起來。
「我說曹大小姐,我已經告訴你了,過年了,家庭聚會,任何人不得無故不出席。為了怕打擾所以關機了。」華公社笑着解釋道,又反問道,「大年初二,你不走親訪友啊?」
「你也知道我沒爹、沒媽的,哪有親戚啊!至於訪友,人家走親戚,我可不就孤單一人了。」曹天嬌說的好不可憐啊!
雖然父母雙亡,可她卻是曹家最寶貝的小公主,這要是家裏長輩聽見了,非胖揍這個胡說八道的小丫頭不可。
「這麼可憐啊?想去哪兒玩。」華公社心疼道。
「工人文化宮有鋼琴演奏會,我們去聽吧!」曹天嬌笑的眼如彎月,如小狐狸似的。
她可不是故意誤導華公社,是他自己大男子主義爆棚,她只不過利用了他這一點,達到目的而已。
即便被拆穿了,她說的都是實話,他非要把她想成小可憐,那是他聯想豐富,她可不負責的。
「鋼琴演奏會啊?」說實在話,華公社不想去,他雖然喜歡彈鋼琴,原來只是爭一口氣,隨着日復一日的轉筆練習,兩隻手越來越靈活,這彈琴也漸漸有模有樣,悠揚的曲子從指尖滑出,很有成就感的。
可是他喜歡那些慷慨激昂的進行曲,對於那些纏綿悱惻的哀婉音樂不太喜歡。
「大過年的,音樂會都是喜慶的音樂。」曹天嬌趕緊說道。
「那好吧!你在哪兒我去接你。」華公社問道。
「我可不坐你那個肉包鐵。」曹天嬌立馬說道,「這大冷的天,會被凍僵的。」
「我打車去接你,行了吧!」華公社搖頭輕笑道。
「這還差不多。」曹天嬌嬌媚地一笑,嬌嗔道。
曹天成看着她掛斷了電話,「嘖嘖……有你這麼說自己的嗎?」
「哼!」曹天嬌輕哼一聲,微微仰着下巴道,「不跟你聊了,我上樓換衣服,約會去。」
「那小子就那麼好,看把你給迷的。」曹天成無法理解道。
「情人眼裏出西施,他就是好。」曹天嬌笑的一臉甜蜜道。
「我說,你家榆木腦袋開竅了沒,別剃頭挑子一頭熱。」曹天成打趣道。
「我上樓了。」曹天嬌一轉身原本笑靨如花的臉,一下子垮了,那榆木腦袋,應該叫花崗岩腦袋,怎麼才能開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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