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趙公子家的生的是瑾兒,咱們的干閨女兒,這個妹妹知道。那麼陳睿公子家生的是兒是女?」如煙聽得巧玉說小衣裳已經送與趙陳兩家了,忙又追問道。
「陳睿家的娘子張秀還未生吧?她好象是下月生產,按上回忠嬸的推算,日子應該是在鬥茶大會之後了。快了,人家之事,你湊得哪門子勁兒?」巧玉沉思了一會兒算算日子張秀此時還未生呢,前陣子提前將衣裳拿去只是因為有了趙府的前車之鑑,趙府千金落地了,小衣裳都還未送去呢。
因此陳府寶寶的小衣裳提前便送去了。
「啊?陳睿公子家的寶寶尚未出世?尚未出世......」如煙聽後滿心詫異,喃喃地念叨起來。
「妹妹,你今日情形不對,快告訴姐姐,到底遇上何事了?」巧玉平素里對任何事都無好奇之心,此刻被如煙七七八八問得好奇心頓起,非要弄個究竟不可。更u|新☆最快上酷匠網\
「姐姐,噓!」如煙見隱瞞不過,只得告訴巧玉,又怕天知,便附在巧玉耳朵邊,壓低聲音道:「姐姐,我在一處能窺探來世之鏡中見到俞青俞公子的轉世了,他正在襁褓之中,白白胖胖,躺在搖籃里,在一處花園中,身上穿的衣裳似曾熟悉。我回來的路上一直想,似乎在咱們府中見過那些衣裳,覺得那是姐姐的手工。」
「啊?竟有如此之事?那......那可知......俞公子......是投生在何人家中?」這回換作巧玉驚訝無比了。
「此事我便不知了,鏡中未看出是誰家花園,天下如此之大,有花園的人家多了去了,且我也不識得別人家的花園呀。因此,不知俞公子身處何人家裏。」如煙詳細回憶鏡中所見道。
「那倒奇了,我只給趙、陳兩家做過小娃娃衣裳,陳睿家的娘子尚未生產,且趙家瑾兒你是識得的。連你都不識得,那會是何人家的寶寶呢?怎會有我親手所做的衣裳?」巧玉疑惑道。
如煙這下更苦惱了,本以為問明了巧玉便大概可知是何人家中的小娃兒,沒想到趙、陳兩家一排除,便連巧玉都不知了。
「妹妹確定看見的小衣裳是我做的?」巧玉為人處事甚為細緻,一絲一毫皆不放過。
「是的,起初我沒留意到,回來的路上我仔細回想,確定我是見過那身小衣裳的,此刻越說越清晰,我雖不知是否是姐姐親手做的,但我敢保證那是咱們府中所出。當日我正是在後院繡娘手中見過,繡娘正在繡花,繡的正是小娃兒身上的那朵迎春花兒。沒錯,正是那朵迎春花兒!」如煙越說越興奮起來。
「迎春花兒?噢!我想起來了,繡着迎春花兒的那身衣裳是後院繡娘繡的花,後拿來我做成衣裳,那身衣裳啊,是送到陳睿府中去了。之所以會繡迎春花兒,乃因陳府少夫人是張莊的,喜歡迎春花兒。」說到所繡花色,巧玉十分肯定地說道。
「可是,張秀夫人尚未生產,這倒奇了,那面鏡子只會顯已出世之人,到底是誰家小娃兒呢?陳睿家又為何將咱們家送的衣裳轉贈他人?」如煙喃喃自語道。
「如此便簡單了,自從老爺病倒,趙啟和陳睿便不時來府中瞧老爺,何時陳睿再來,我便問問他。」巧玉胸有成竹道。
「也只有如此了,都怪妹妹,一回來便拿此等小事來煩擾姐姐。」如煙紅着臉不好意思道。
「妹妹怎會如此想?姐姐聽了高興都來不及呢,妹妹能將如此玄機告知於我,姐姐該感謝你才是。」巧玉笑着拉住如煙的手。
如煙感激地回握住她的手,自從與巧玉相處以來,發現巧玉身上的優點與自己的姐姐如玉十分相似,難怪自己會越發依賴起來巧玉來了。
「姐姐,您此時若無何事,那我便先去瞧瞧老爺去了。」如煙說着便起身了。
平常每日從茶莊回來,她第一件事便是偷偷出現在淑玉閣她自己原先的房外,偷偷透過窗子上她自己捅開的小洞看看劉勛。
今日為了探究小娃兒衣裳之事,便先回了巧玉居住的閣樓。
「好,妹妹去吧。晚上妹妹再與我聊今日路上之所見所聞,姐姐也許久未出門了,讓姐姐也開心開心。」巧玉寵溺自己的親妹妹般柔聲對如煙說道。
話音剛落,如煙刷的一下一陣風消失了,若不是已經習慣了她着風風火火、來無影去無蹤的本事,真會被這情景嚇倒。巧玉笑着搖了搖頭,看了着淑玉閣方向。
她午後上去淑玉閣時,劉勛正與屏兒有說有笑,起色已經完全恢復了,坐臥自如,已無需他人攙扶。
她叮囑劉勛與屏兒尚不能下樓,尚需休養至滿月方行。
此乃黑袍人夢中交代她與如煙的,此話她未說出來。
坐了不多時,她不想多擾了劉勛與屏兒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尚脆弱的感情,便找了個藉口下樓了,她下樓時屏兒將她送至樓梯口,她的眼神里充滿了感激之情。
如煙此刻已悄悄出現在淑玉閣的樓上,她站在走廊外朝屋裏望。
此時劉勛正半躺床榻上,身下是屏兒幫他墊起的被窩卷,躺下久了會疲累,坐起也易疲倦,這樣斜躺着會舒服些。
屏兒正在一邊幫他吹着一碗湯,劉勛半閉着眼面對着她,嘴裏輕聲在對屏兒說些什麼,只見屏兒頻頻點頭微笑。
此時春蘭又端了盤切好的水果上樓,見到站在窗外的如煙,正欲行禮,被如煙以手勢制止了。
如煙走到春蘭身邊小聲道:「別聲張,別讓老爺知道我來過了。」
「如煙夫人請放心,老爺至今都以為您是在偏院閉關去了,幾次吵着要去看您,被大夫人阻攔了,夫人說您閉關期間不准任何人前去打擾,否則若是害得您走火入魔可了不得了,老爺這才未鬧着要去看您。」春蘭懂事地將嘴湊近,附在如煙耳邊輕聲道。
聽得如煙心裏暖暖的,原來他還惦記着要去偏院瞧她,不覺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嬌羞的笑容。
春蘭第一次如此靠近她,也是第一次見到冰冷的如煙露出如此柔情的笑容,簡直看呆了,心裏道:「好美!難怪老爺不顧她是鬼,死活要與她在一起,換成誰也是會動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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