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笑的反應倒是大大超乎了楚澤彥的預料範圍,本以為她會大驚小怪亂指責一通,沒想到她會這麼安靜。看她木訥的表情像是想事情入了神,是在想那時候的事麼,這麼說,她也想起來了?
買完衣服楚澤彥本想帶着她繼續去挑首飾的,但Rilla打電話來催他去開會,就只能改天在去挑了。
楚澤彥好像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隨便以工作的理由又把白笑笑帶回了公司,Rilla見到他們回來很匆忙的將會議要用的資料拿給楚澤彥過目。
楚澤彥掃了兩眼覺得沒問題就吩咐道,「可以了,拿到會議室去吧。」
Rilla恭敬的接過資料,「是,總裁。」
所有的事跟白笑笑似乎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她眼神渙散的看着窗外,腦袋裏也是空空一片。
都說往事不堪回首,即使那個時候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也只是小孩子不懂事的行為,她也沒必要為那個時候的事耿耿於懷。可是今天楚澤彥親她又是怎麼回事!他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怎麼可以隨便亂親呢!
難道——
「楚澤彥,你——」
楚澤彥翻看着桌上的文件,正準備前往會議室開會,看白笑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淡然的問道,「怎麼了?」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白笑笑一時頭腦發熱,難以控制住自己的嘴巴就問了出來,問完又立馬後悔了。
他說喜歡是在他們五歲的時候,都說童年無忌了,那么小的孩子說的話能當真嗎?就算是真的,那她也喜歡他嗎?
不不不,不可能的,如果他依舊是那個長大之後的楚澤彥,那她也許會考慮,但對方是『名品』總裁就另當別論了。她不是仇富,只是人與人之間的距離總是在潛移默化中改變的,她即使喜歡也只喜歡那個時候的他。
楚澤彥不由的放慢了手裏的動作,他沒料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但很快就恢復了之前的樣子,只是很平淡的問了句,「還在擔心我們的婚約?」
「嗯?什麼?」
「上次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不會勉強你。」說到一半楚澤彥刻意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也不會勉強我自己,老爺子那邊我會跟他解釋清楚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白笑笑安靜聽他把話說完,不知道為什麼,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不僅如此,甚至還有些失落。她不是一直都在拒絕這個婚約嘛,現在他都這麼說了,她不是應該高興的麼,為什麼——會難過呢——
楚澤彥沒有仔細留意白笑笑臉上悶悶不樂的表情,再違心的話他也說過,更不介意再多一次。他沒把視線放在白笑笑的臉上是因為怕她由心而生的笑容會感染到他,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失敗。
從他成為『名品』的總裁開始,他的生活就開始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前所有人都稱呼他為楚總裁的孫子,但從那一刻開始,他成了老爺子的接班人,名品新一任的『總裁』,很多事他反而更加無能為力了。
沒有人逼迫他,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老爺子問過他的意思,他沒有任何異議的接下了那份重擔,因為那是他該承擔的責任和義務,身為楚傲天的孫子,他有信心讓『名品』站的更高更遠。
楚澤彥拾掇了一下自己的心緒,他告誡過自己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亂了心智,那會在商場上的大忌。「我去開會了,你沒別的事就下班吧,要是趕時間就讓小李送你。」
「不趕。」白笑笑忙不迭的搖了搖頭,隨即又說道,「我——等你。」
現在已經到了下班時間,這個會議估計會持續一個小時左右,他也不知道白笑笑怎麼突然性情大變的想留下來等他了,想着也不會很晚,更不會餓着她就同意了。
「那你在這裏等我。」
楚澤彥走後,白笑笑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總裁辦公室里,她是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了麼,都沒經過大腦思考就全蹦出來了,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
也不知道那場回憶要什麼時候結束,她該給自己找點什麼事做呢,干坐着又會睡着的。
白笑笑發了會兒呆,又過了一會Rilla進來了,她兩隻手都沒閒着,一手端着咖啡,另一隻手拿着蛋糕,笑呵呵的遞到了白笑笑面前。
「餓了吧?先吃點東西。」
「我一點也不餓。」白笑笑看見吃的一陣後怕,還好端在她面前的不是豆腐,不過蛋糕也一樣,她的肚子好不容易癟下去了一點,不能在作死的自討苦吃了。
「你不是跟楚澤彥一起開會去了麼?結束了嗎?」白笑笑不自覺的瞅了瞅辦公室的門,好像沒有要打開的跡象,再說了,要是結束了,他肯定先進來吧。
Rilla看在眼裏忍不住笑出了聲,「沒有,總裁怕你一個人太無聊,讓我過來陪陪你。」
白笑笑撅起嘴,「陪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這你都看不出來,笑笑,總裁對你可是用心良苦啊。」Rilla語重心長,這些天來楚澤彥的一舉一動她可都看在眼裏呢,別人不清楚,她可是清楚的緊。
白笑笑爭辯道,「我怎麼沒看出來。」
Rilla笑說:「這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她才不相信,但她的確感覺到了楚澤彥對她的良苦用心,就是變了法子的不給她好日子過,想盡辦法讓她難堪。
哎——為什麼會在自己最美的年華遇到他呢——(作者:哇靠,屁丁點大你懂個毛線最美啊。)
白笑笑一手拖着自己的腮幫又開始想入非非了,相遇?重逢?婚約?都好像跟做夢一樣,太不真實了。
Rilla瞧着白笑笑一副不願意相信的樣子,又繼續加足馬力道,「笑笑,雖然我跟着總裁不到半年的時間,但我看得出來他對你是不一樣的,他從沒對誰那樣遷就過。」
白笑笑問:「你覺得他很遷就我?」
「是啊,至少我沒見誰受到過這樣的特殊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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