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一閃,道:「你好好想想,平日裏他還和你說過什麼?問過什麼?」
這個兒子,也許真沒有那麼簡單。
把兒子接回來,是他盲目了嗎?還是大意了?
「他……」寧惠怡心裏一緊,早含在眼裏的淚刷地流下,難過道:「瑞霖不會的,我不相信。」
兒子自回來,謙虛和氣,對家裏人個個都好,怎麼會是賊呢?
「你先說。」項瑞霖沉聲道。
寧惠怡用手擦一擦眼角的淚,輕聲道:「他問過你有沒有紅顏知已的事,我只當是好奇開玩笑,就和他說了說陳年往事,還有就是他小時候失蹤之後你傷心的事,他還問了他失蹤日期和施米的日期。」
項瑞霖眸光一沉,伸手猛地把茶几上的果盤掃落地,「可惡!」
寧惠怡肩膀一抖,驚道:「怎麼了?」
說完急忙站起身走去撿地上的蘋果,一個一個往果盤裏放,低聲道:「對不起,瑞霖,我不該和蒼兒提那些陳年往事的。你先別激動,冷靜下來把事情想清楚,也許不是咱們想的那樣呢。」
項瑞霖臉頰青筋暴跳,靠在沙發上,閉眼緊抿着唇不語。
寧惠怡把果盤往茶几上,站起身道:「瑞霖,我去給你泡杯茶來。」
「不用。」項瑞霖抬手示意,大手輕輕捶一下額頭,似怒又似無奈道:「他太聰明了,這樣就把密碼猜對了。」
「瑞霖,你真認為是蒼兒?」寧惠怡只覺得頭暈目眩,手撫了撫額頭定定神,緩緩走到沙發靠着扶手坐下,大口大口吸氣。
項瑞霖猛地睜開眼看她,道:「那密碼就是他失蹤的那一天的日期,你說是不是他?」
「啊?」寧惠怡緊緊握了握手,強自控制不讓自己昏過去,「可是,家裏的大人都知道他失蹤那一天的日期的啊。」
「可她們不知黃金礦源圖。」項瑞霖咬牙道:「這個兒子的來路確是值得懷疑。」
「不對,瑞霖,蒼兒在醫院可是給你輸了血的,要是血型不合,又怎麼能給你輸血?」寧惠怡手緊握着,眼淚又嘩嘩地流下來,「蒼兒是我們的兒子。」
如果那不是她的兒子,那就說明真的不在世了,讓她怎麼接受?
項瑞霖眼底冷波急聚,「那他所做的這一件事又怎麼解釋?」
「他、他也許受人擺佈,也許是一時糊塗,也許不是他拿的。瑞霖,沒有證據,這事兒可不能過早下定論啊,那血型擺在那兒,可是事實啊。」
「你是說受索旭堯擺佈?」
寧惠怡擦擦眼淚,道:「不無可能。」
項瑞霖壓抑着心底的怒火,站起身走出緩緩踱步。
「我去泡杯茶上來。」寧惠怡沒等他應就站起身快步向外去。
項瑞霖負手一步步踱着,思緒深深。
這一切會是怎麼一回事兒?
這個兒子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要是真的,又怎麼可能偷自己父親的東西?難道真是索旭堯擺佈着?
若說是假,那血型又擺在那兒,就算湊巧是相同的血型,這天下有那麼巧的事情嗎?血型相同,年齡要吻合,還是左撇子,腳底長了痣,能那麼巧嗎?
左撇子!年齡!
他腦中一閃,急步去開門走出去沖樓下高聲喊,「惠怡,惠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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