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神槍營,簡直如同土雞瓦狗一般!」賈穆哈哈大笑。
我一拳捶在他不肯思考的腦袋上:「那是袁紹不會用!」
麴義的神槍營,本來就不是對付來去如風又有超遠射程的輕騎兵的,如果用來對付緩步推進的步卒絕對殺傷力驚人——可惜我這邊基本沒有步兵,所以他就悲劇了。
「就算再厲害,他也不過三千精銳罷了。」荀攸斂須道。
楊奉點了點頭,略顯疲憊地席地坐下:「雖然敵軍戰力一般,但……人數真是多啊……」
秦陣摸着佩刀的刀刃,有些憐惜地說道:「晚上要好好磨一磨,都快卷刃了。」
拓拔野則直接將長刀撇了出去:「我這刀已經廢了。
「我……腰疼……」那邊身子骨十分脆弱的梁聰已經直不起身,在張賁的按摩下哼哼唧唧。
「就差了半個時辰……」晚到一步的甘寧指揮着自己的手下打掃戰場,心有不甘地搖頭。
這一場持續時間超過一個時辰的戰鬥,我方兩萬六千名士兵可謂大開殺戒,總共斬殺敵軍超過一萬八人,人均收穫接近零點七人頭,俘獲一萬四千千,逃散者近三萬人,而自身的傷亡加起來卻不超過三千,可謂大獲全勝。
「主公,」孫文從東面趕了回來,「逢紀在得知袁軍大敗之後,已經馬不停蹄原路退回了。」
我點了點頭:「就讓他走吧。」以我軍剛剛經歷大戰的狀態,實在很難對逢紀進行追擊。
「營長!」甘寧的手下大聲向他報告,「有一個敵軍的將領,拒不歸順我軍,怎麼處理?!」
「帶過來讓我開刀!」甘寧看了我一眼,從一旁抽出了佩刀。
我抬眼一看,帶上來的人正是被我一槍拍飛的麴義。
麴義此時披頭散髮滿臉是血,一身衣甲更是殘破不堪,被兩名士兵推搡着來到我的面前。
「聽說你不肯歸順?」甘寧高聲喝問。
「不肯。」麴義悶聲答道。
「那就怪不得我了。」甘寧向我詢問,「讓屬下動刀吧?」
「算了。」我揮了揮手,「看在麴將軍出身涼州,這次就算了吧,興霸,放他走。」
甘寧聳了聳肩,收刀回鞘。
荀攸環視周圍,問道:「有沒有擄獲烏桓騎兵的將領牽招?」
甘寧等都是搖頭。
「呃……」張郃出聲道,「我當時追殺牽招時,他被黃旅長一箭射殺了……」
黃忠一怔,而後咧嘴而笑,但眉宇間仍有一層淡淡的憂色。
不過確實疲憊至極的我實在沒有功夫細細詢問,朝龐淯吩咐道:「給麴義一批馬,讓他趕緊走吧。」
「馬?」龐淯在得到確定的回覆後立刻做出安排。
「全軍就地休息吧。」我打了個哈欠,直接原地一滾就進入了夢鄉。
雖然有一些步兵,也攜帶了少量的帳篷,但今天我真的累壞了。
-
好像睡了很久,一夜無夢的我被大地的抖動震醒。
地面顫抖得超乎異常,至少有超過五千的騎兵才能造成這種程度的顫抖。
我一躍而起,提氣大呼:「敵襲!敵襲!」
地平線上忽然出現了一團黑雲。
這片黑雲迅速擴散開來,如一陣颶風般掠向仍未完全清醒的虎豹飛軍。
我俯身拎起長期,嘬唇召喚追命準備迎敵。
然而我沒有聽到熟悉的馬嘶!
我轉身回望,偌大的一片平原,我軍的陣營里……竟然沒有看到一匹戰馬!
黑雲在颶風的催動下直接朝我捲來!
沿途的士兵如同灰塵粉末一樣散開!
「見鬼!」我大吼一聲,不顧一切地將手裏唯一的武器朝這片黑雲刺去。
飛星在瞬間碎成一片粉末!
黑雲狂嘯着將我捲起,我似乎看到了曹操的笑容。
「這是什麼鬼夢!」我大喝了一聲,猛地一拳砸在自己的胸口,「醒過來!」
於是我猛地從草地上坐起,天空湛藍如洗。
大地發出微微的震顫,但這只是兩三匹馬的蹄聲。
我從地上爬起,三匹快馬在護衛的指引下來到我的面前。
「主公!」騎手翻身下馬,然後連滾帶爬地朝我大吼,「大事不妙啊!」
「怎麼了?!」我見這三人無一不是披頭散髮,雙目赤紅,神色憔悴,心頭已猛地一沉。
「郭嘉投靠我方後,利用刺客在一日之內接連殺害了賈詡、程昱、王烈、韓暨、呂布、程武、皇甫固一十三名文武高官!洛陽已經亂了套了!」他一口氣吐出了七八個名字。
我大吃一驚:「怎麼會這樣?!」
「主公!主公!」又有快馬飛一般卷土而來,「洛陽危矣!」
我的心肝脾肺再一次下沉。
騎手在馬背上就將噩耗告訴了我:「皇甫嵩、張溫、孫堅、劉備、馬騰、劉表……趁我方陣腳大亂之機,聯軍二十餘萬,直接攻破了洛陽!主公家眷盡入敵手!」
我眼前一黑,幾乎站也站不穩。
「主公!主公!」第三批快馬狂呼着而來。
「又怎麼了?!」我在龐淯的攙扶下抬眼看去。
「幾位夫人被交到馬騰手上,馬騰……」他遲鈍了片刻,「馬騰他公開將夫人和小姐全部處死!懸屍洛陽城頭!」
我喉頭一甜,一大團溫熱而又腥臭的液體無可抑制地從口中狂噴而出!
「馬騰!」我目呲盡裂,眼角一陣生疼,「你我再無父子之情!」
在三批快馬向我匯報期間,我身邊已經聚集了一大群人。
「主公……」甘寧一臉愕然,「形勢怎麼變得這麼快?!」
我想說……我TMD怎麼知道?!
「根據盡失,我們完蛋了嗎?」楊奉則面如死灰。
「伯虎,你要做什麼?!」拓拔野的驚呼從我身後傳來。
我忽然覺得腦後一陣涼風,想要側頭避開,卻感到一陣無力。
脖頸處頓時一涼,我怎麼……飛了起來?
視線忽然穩定不下來,在半空中飄忽不定,而且……我怎麼看到了自己無頭的身體?!
「我不要完蛋了的主公!」我看到那具身體後,秦陣緩緩地收回了佩刀。
那柄佩刀的刀身漆黑如墨,刀刃卻如冰雪一般寒冷徹骨!
我用盡腦袋的力量狂吼了一聲!
猛地從草地上掙扎着坐起!
整個後背一片冰涼!
還是你大娘的一場噩夢!
我大口喘着粗氣,看着已微現亮光的天際。
秦陣……嗎?
我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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