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什麼東西,換你家少主站出來講話。」姜聖淡然道。
青衣少年被其一腳踏在胸口,大口咳血,整個人沒入大塊古石之中,激起大片的塵土。
他不禁怒火大涌,他是金家的一子,並非所謂下人,只是追隨於金亦寒,這一次自告奮勇而來,為金亦寒掀起爭端,卻不想姜聖直接動手。
他為金丹五重,卻發現自身這般無力,眼前的少年強大深邃得可怕,僅僅金丹三重,但出手之際連痕跡都無法捕捉,轉瞬將自己的胸膛踏開,一道道裂痕密佈,人仙之軀亦受到重創。
在場的眾人錯愕,誰也沒有想過聖劍竟如此強勢,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這可是金家少主的人,所謂少主與神國太子的地位相當,他難道不曾忌憚嗎?
「踹得恰好。」小魔女在一旁煽風點火,她自然明白來者不善,姜聖所為當是最正確,既然明知來意,便無需多言,且這一人已經騎到他人的頭上來,要將姜聖的皇妃帶走,若是沒有作為,只怕有損聖劍之名。
姜聖已經留了情面,沒有將事做到底,否則這樣的一腳將真正踏碎他的人仙之軀,金丹五重又如何,而今姜聖的肉身強大得不像話,不施神通便能橫掃大部分同齡人。
「你找死!」青衣少年的眼眸化作通紅,大怒而起,人仙之軀生輝,幾道神通湧起。
「你可以動手試一試,沒有人救得下你!」姜聖的聲音渾厚而冷漠,宛若萬斤大錘般擊到青衣少年的胸膛。
「只是一個皇子罷了,竟敢向金家的人動手,竟敢向金亦寒少主的人動手,你需要用鮮血來洗刷這一切。」青衣少年冷聲道。.
「什麼金家,什麼金亦寒,這裏是大明神國,這裏是大明皇都,你再放一個屁試試?」姜聖強勢無比,「換你家少主出來說話。」
「如此強勢,聖劍這是想要作甚?」有人竊竊私語。
「來者不善,來者不善啊。」旁邊的人看出了端倪,結合這一切,逐漸明晰所有,只是搖了搖頭,在暗中以傳音為他訴說。
青衣少年冷聲道:「只是一個皇子罷了,又不是什麼太子,沒有資格與我家少主說話,現在要算一算你挑釁金家的後果,想要掀起兩個勢力的爭端嗎?」
姜聖笑了笑,淡然說道:「你算什麼東西,有這樣的資格掀起兩個勢力的爭端嗎?」
青衣少年大怒,冷漠道:「幾次三番,已經罪大惡極,現在立刻跪伏下來,朝着金家少主所在嗑上響頭」
話語為完,姜聖已經不耐煩,手掌化作金色,涌動無窮無盡的神華,一瞬間將金衣少年拍飛,朝着所謂金家少主所在迸射而去。
這時,有人從朦朧之中踏來,真是姜夜,他帶着笑容,波瀾不驚,以一股柔和的力量接下青衣少年,而後有一道神通從天而降,為青衣少年拂傷,讓其受損的氣血轉瞬間恢復大半。
姜聖笑了笑,回到張韻寒的身旁,不語,只是看着姜夜。
「姜夜殿下,我需要一個解釋,金亦寒少主需要一個解釋。」青衣少年冷冷說道。
「你需要什麼解釋直接找我來要,下一次我將直接拍碎你的頭蓋骨。」姜聖淡然道。
「皇弟需要平復一下內心,金家少主沒有惡意,只是想要一觀皇妃的風采罷了。」姜夜神色從容,淡然笑道。
姜聖笑了笑,緩緩說道:「皇兄還是早些從那裏下來,所謂神國的皇子不被金家少主放在眼裏,而是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俯瞰我們。」
「皇弟說笑了,金家少主從來沒有這樣的意思,我與他已經笑談多時,金家少主為人淳樸大方,沒有絲毫架子。」姜夜笑道。
「有怎樣的奴才,亦可以想像有怎樣的主人,皇兄的話我不想要認同。」姜聖亦笑道。
青衣少年冷聲道:「什麼奴才,我為金家一子弟,擁有純正的金家血脈,只是感懷金亦寒少主的強大,因此選擇追隨於他,如果論到身份,我與你在同一高度。」
姜聖搖頭,隨意地笑了笑道:「我只看到一條咬人的惡狗,且將自家主人奉為天神,哪裏有什麼金家血脈的姿態?」
「皇弟不能這樣說話。」姜夜緩緩收起笑容,說道:「往來便是客,希望皇弟懂得禮數,金家少主只是想要一觀皇妃的風采罷了,將事情鬧到這樣的地步,未免有一些過分了。」
「皇兄說話當真搞笑。」姜聖笑道,「我對於皇兄身旁的美人兒亦有一些興趣,不如今夜到我廣聖殿做客,我亦想要一觀美人兒的風采。」
「看來。」姜夜眸子平靜,最終露出該有的笑容,說道:「皇弟是存心想要落了為兄的面子。」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不存在我的原因。」姜聖隨意地笑了笑,望向周邊眾人,說道,「明眼人皆能夠看出緣由,有一家主人放出了一條惡狗向我撲來,只是宴席的主人卻道惡狗心懷好意,也不知皇兄是何想法。」
青衣少年大怒,被姜聖擊倒兩次已經是奇恥大辱,怒火從心底狂涌而起,作為金家的血脈,哪裏受過這樣的侮辱:「你一口一個惡狗,我只當做這是在污衊我金家,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這裏是皇都,沒有什麼金家。」牧雲塵踏步而來。
「雖是金家之人,但在皇都這般作威作福,應當是我大明神國將這視為挑釁,姜聖殿下是明皇陛下親自冊封的聖劍之名,未來的神國之劍,而你持這樣的態度而來,也不知這是否是金家的意思?」葉神風淡然笑道。
「你們」青衣少年大怒。
「夠了。」
忽而,一個聲音從朦朧之中傳來,宛如洞穿萬古的話語聲,渾厚而威嚴,讓人無法抗拒,眾人注目,想要一觀這一聲音的主人。
少年眸光冷漠,卻又俊美絕倫,五官分明猶如神聖雕刻般,金色的眸子裏偶然間露出的精光讓人不禁背後生寒,一頭金色長髮披散,不扎不束卻不顯凌亂,一襲黑衣伴隨着仙音涌動。
這就宛若神明降世,這是眾人心目之中的跳出的想法,揮之不去,他將這樣一步一步走來,卻將氣氛鎮壓得沉寂可怕下去,場面無比寂靜。
十三歲的骨齡卻不顯稚嫩,反而被身上散發的威嚴氣息所掩蓋,身軀已經拔高至一米八以上,更像是一個風采熠熠的青年強者。
「只是金丹四重,為何我感受到一股無窮無盡的壓力。」有人朝身旁的好友低語。
「這是氣質使然,有一種無敵的姿態,這樣難怪同齡人在他面前抬不起頭,這樣的目光足以震懾大部分少年郎,只怕也只有聖劍有資格與他相提並論。」一人嘆道。
姜聖神色從容,只是輕摟着張韻寒的嬌軀。
「你很不錯,能夠承受得住我的目光,沒有想像之中那般不濟。」金家少主金亦寒說道,霸道得讓人說不出話來,有一種莫大的威壓透發,以金亦寒為中心瀰漫下來。
「少主,這一人漠視金家,一言不合就向我動手,必須得到應有的責罰。」青衣少年沉聲道,但被金亦寒僅僅一眼,被語塞,再不敢言語。
姜聖淡然地笑了笑,說道:「你就是金亦寒?」
「大明神國的皇子,連基本的禮數都不曾習嗎?」金亦寒冷漠道。
「你覺得我應該持怎樣的態度?」姜聖笑道。
「自然應當遵許我與你皇兄的安排。」金亦寒道。
「金家所謂的少主,連正常的腦子都沒有嗎?」姜聖笑了笑說道,強勢無比,「或者說這是因為你站在高處太久了,已經忘記了世間的人情世故。」
「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向我說話了。」金亦寒話語間一股莫大的壓力籠罩下來,幾乎要將人壓得骨骼作響,但姜聖神色從容,直面向這樣的壓力,身軀不曾動搖。
就連懷中的張韻寒亦非常平靜,這時說道:「金家少主未免太強勢了,我已是聖劍的女人,作為他的皇妃,你想要邀請我需要得到他的同意,而後才關乎我的意願。」
「什麼他的女人,你還是清白之身,只是聖劍而已,一隻手拍滅即可。」金亦寒霸道無比。
「只是顧忌修行罷了,男女之事暫且不急,聖劍與我亦還年輕。」張韻寒平淡地說道。
「只要未行男女之事,一切皆有可能,你欣賞他的強大,但是他的強大在我面前一無是處。」金亦寒說道。
張韻寒望了姜聖一眼,平靜說道:「所謂金家少主不懂愛情嗎?還是將我看作那些不恥的女人,即便你能擊敗殿下,我亦不會改變心意,這一生只會追隨他一人。」
「多好的甜言蜜語。」姜詩云笑吟吟地看着這一切,心中琢磨怎樣將這話化作現實。
「而今的想法無所謂,這一人將得到我的懲戒,到時狼狽的模樣足以讓你改變心意。」金亦寒漠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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