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一些誤會短時間內無法解開。」姜夜風度翩翩,宮裝女人溫順地躺在他的懷中。
「今日沒有誤會,慢飲。」姜聖笑容不變,但也不想多留,搖晃着酒杯離去。
姜夜隨意地笑了笑,俯下身子,輕輕地吻了一口懷中的宮裝女人,低語:「聖劍啊聖劍。」
「他已經認定了我們。」宮裝女人輕語,白皙稚嫩的手撫摸着男人的臉龐。
「這是必然,有姜詩云在背後,這個女人不簡單,雲妃亦不簡單,曾培養出姜玄成這樣的人物,可惜最終功虧一簣。雲妃誕下兩個子女,長子為此身死,想要為年幼的女兒搏一個美好的未來?」姜夜笑了笑,話語間的意思不明不白。
「可惜,身在皇室從根本意義上以來已經是一種悲哀,想要掙脫枷鎖又豈是這般簡單。」姜夜自言自語,最終搖了搖頭。
「殿下還要放任他繼續成長嗎?」宮裝女人形態豐腴,靜靜地躺在姜夜的懷中輕語。
「無所謂成長與否,除非他比肩姜玄成,將一切異聲壓下,橫掃諸皇子,否則我便有辦法將他拉下神壇,而今只需要一個機會,一個讓他萬劫不復的機會罷了。」姜夜隨意地笑了笑,說道:「他很聰明,與皇甫雲一戰,在這裏大擺宴席,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他的確不同了,智慧超人,想要吸引所有人的注意,讓自己時刻處於話題之間,讓皇都的人們將目光放到他的身上,那麼他將收穫很多。」姜夜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將自己置於風口浪尖,卻是最明智之舉,皇都的陰影之中有無數黑暗之手,而他站在最明亮的一處,不得不說,實在聰明。」姜夜嘆道。
「那麼,他將只能前進。」宮裝女人輕語。
「是啊,他只能前進,他再也沒有後退的餘地,所謂支持,牧家要逼他,葉家亦要逼他,無所謂陣營,皇甫世家要逼他,我要逼他。」姜夜笑道。
「我很遺憾姜玄成所在的時代,因為那一日我還沒有出生,不然太子不見得是姜玄成,但是如今出現一個姜聖,亦握着一把劍,這一把劍亦被稱為神國之劍,只需要時間成長,這讓我覺得感興趣。」姜夜低語。
「殿下這樣自信嗎?」宮裝女人亦露出訝色,姜玄成是誰?曾經的神國之劍,劍所指向無可睥睨,壓得那個時代的皇子抬不起頭,與禁忌一人被稱為東荒十大天驕之一,但是眼前的男人透露出無可匹敵的自信,仿若跨越了時間的長河,想要與玄成太子肩並肩。
姜夜隨意地笑了笑,說道:「什麼神國之劍,什麼十大天驕,在我眼裏,在世人眼裏,亦不過是一個失敗者罷了,因此他棄劍離去,甚至將手中劍刃指向父皇,他終究失敗了,最終身死。」
「一個失敗者罷了,即便他是東皇,即便他是帝者,終究只是一個失敗者,他之所以失敗,便是還存在弱點,有弱點,我就能將他找出來,我就有機會翻盤。」姜夜說道。
「那麼,姜聖,聖劍可有弱點?」宮裝女人問道,露出濃厚的興趣,仿佛眼前的男人在此刻最為含有魅力。
「姜聖,聖劍。」姜夜笑了笑,說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弱點太多了,就如他曾隻身跨往貧民區,就如他曾在我面前展露出怒意,但他成長得很快,一天一天在強大,且有些弱點有時是弱點,又有時可以作為優點。」
「有時是弱點,有時又可以作為優點?」宮裝女人不解,姜夜的話語太深奧了。
「就如他感性的一面,即便猜出一二,卻仍舊隻身犯險,這可能會令自己萬劫不復,但也不失好處,就如張韻寒看上他就可能是因此,而葉家與牧家這樣的家族更願意看到這一點,這樣的人才能記住恩德,這樣的人成為明皇后才能為他們帶來足夠的利益。」姜夜笑道。
「那麼,殿下覺得他好對付嗎?」宮裝女人問道。
「這樣的人,好對付,這樣的人,又難對付。」姜夜沒有道明,只是搖了搖頭,望向那個背影,隨意地笑了一笑。
「想要角逐太子,姜聖只是其中之一,還有一人非常棘手,可惜這些時日還未曾歸來,不然不知會與聖劍擦出怎樣的火花,我相信殿下,但也難免為殿下感到擔憂,對手太強大了。」宮裝女人低嘆道。
「姜帆?」姜夜隨意地笑了一笑,說道:「姜帆是個人物,他的天資足以稱得上罕見,隱藏的實力或將比肩牧雲塵這樣的人物,背後又有暗手為他操作,鋪平了大部分的道路,手底下的勢力或許相當於半個葉家這樣的大家族。」
「半個葉家。」宮裝女人露出訝色,她雖知姜帆皇子不簡單,但也不曾想過此人有這般強勢,手底下的勢力如此恢宏。
「半個葉家。」姜夜笑道,「但他不足為慮,比不上聖劍帶來的危機感,他身後的人們亦為此着急,他想要做姜玄成那樣的人物,以蠻力,以讓人無法抗拒的姿態橫掃異聲,相比於地位,他更加醉心於修行。」
「他身後的人們亦為此焦急,但也沒有辦法,只能夠想方設法地為他鋪平道路,因此在黑暗之中大肆發展勢力,父皇知道,但他不會管,因為玄成太子消失了太久了,也許連父皇都覺得寒心,皇都需要新的人物站出來,因此才有了姜帆,因此才有了我。」姜夜說道。
「原來殿下早已將一切局勢看得透徹。」宮裝女人眨了眨美眸,修長的睫毛動人。
「透徹二字說得太早,也許有連我都不曾了解的黑暗,只是還沒有浮出水面,姜聖與姜帆固然難解,但是還需要在暗中防備一手,畢竟太子之位這樣的事情涉及到太多,關乎大明神國的未來,我的身後也許還有着看不見的眼睛。」姜夜隨意說道。
宮裝女人有些失神,眼前的男人在她的心中比之什麼聖劍更加有魅力,讓她奮不顧身地投入他的懷中,這樣的自信,這般談笑風生,還有什麼阻礙能夠抵擋他的前行嗎?
「我相信殿下,我會一直陪伴。」宮裝女人將頭埋入姜夜的懷中低語。
「有你在身旁,我亦覺得安心。」姜夜露出笑容,輕輕地撫摸着懷中的香軀。
另一邊,姜聖來到張家幾人所在。
張家來人挺多,張家之主,張家二把手及張氏,還有兩個侍衛相隨,恭敬地站在一旁,沒有言語。
「岳父岳母是否覺得滿意?」姜聖笑着說道。
「滿意,滿意。」張氏露出慈愛的笑容,愈發地喜歡姜聖這個女婿,拉着他的手言語:「我都有一些快要認不出自家的女兒,竟然露出這樣的姿態,竟然會主動吻一個男人,我相信她是真正愛你。」
姜聖笑了笑,他明白張韻寒不願離去追求仙途的原因,有這樣的父母,又如何放得下,這才委屈求全,以極低的姿態來求他,甚至不惜與他相吻,可見張韻寒的決心。
「我也有一些驚訝,韻寒平日裏可沒有這樣的姿態,當真讓我嚇了一跳。」姜聖笑着說道。
「我們都覺得驚訝。」張仁笑道。
「自家女兒總是冷若冰清,不苟言語,這一次與殿下相愛,終於改變了態度,我覺得很欣慰,大好時光怎能夠沉寂在家中。」張氏笑着道。
「來,你與我訴說與韻寒的往事。」張氏拉着姜聖坐下,姜聖露出笑容,緩緩地為張氏訴說,當然這是兩人商議好,謀和她外出的時間,但張氏仍舊聽得滿臉笑容,愈發地覺得欣慰。
「或許無數年後,那一顆花樹將成為皇都的一段佳話。」張仁呵呵笑道。
這樣的結局建立在姜聖奪嫡,倘若有一日終於坐上明皇座位,與皇都名美人曾互相傳情的花樹或將真的成為一段佳話。
張家將意思引導向這裏,因為張家已經沒有退路,連定光劍都已經交給姜聖,倘若最終姜聖倒下,張家亦不會有好的結局。
最終,姜聖笑着離開。
「殿下大婚,我亦覺得暢快,殿下是我輩楷模。」這時,武雨澤搖頭晃腦地走來,笑着與姜聖交談。
「武公子說笑了。」姜聖亦笑道。
「這不是大話,皇妃娘娘對於男人不假言辭,卻對於殿下一見鍾情,可見殿下的魅力,我在這裏看好殿下,你要加油,爭取將皇都三大美人全部湧入懷中。」武雨澤笑道,而後湊了過來,輕語,「我沒有希望了,希望殿下將魔女娶來,而後好好調教,為我出一口惡氣。」
姜聖苦笑,搖了搖頭,道:「武公子說笑了。」
這時,姜詩云邁步而來,武雨澤臉色微變,道了一聲,立刻離去。
「對於我的助攻,小聖兒無需要感謝,再加一把力,在夜晚真正拿下美人兒。」姜詩云笑嘻嘻道。
姜聖額頭不禁冒出黑線。
最終,直到大日將落,宴席也真正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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