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不滅!
姜聖瞳孔微縮,憶起聚寶間老人的話語。
如今天穹動盪,裂縫之中再起波瀾,而這一老者從四重火域的深處踏出,也不知有何關聯。
老者就這樣緩緩走來,拄着那根被歲月腐蝕得不像話的枯木拐杖,佝僂的身軀搖搖曳曳,仿若隨時都要跌倒,氣氛變得凝重,金角之主與牧古亦不禁動容,看出了部分端倪。
「草原上古老的傳說?」金角之主皺眉,這一族處於出雲域,自然有所耳聞,有一老者毫無修為,幾百年來卻行走在出雲域之中,所為詭異。
與此同時,穹宇之中的裂縫劇烈震盪,可怕的神能充斥着毀滅的氣息,血紅色的赤焰與漆黑的魔氣在虛空之中交織,亦有神光迸射,遙遠的天穹之中,一位仙主顯化出來,神情凝重。
整片虛空都裂開了,狹長的裂縫之中風暴肆虐,這一位仙主臨近,最終咳血而歸,晶瑩生輝的仙主肉身差一些就被可怕的力量擊得徹底裂開,一道道裂痕溢出殷紅的鮮血。
他飄然後退,一縷縷仙主氣息浮現,籠罩自身,將傷勢修復,而後又有數尊仙主浮現出來,望向穹宇間的裂縫,神情肅然。
「這裏或許通往另一界,那裏發生了可怕的戰爭。」一位仙主凝重道。
就在這時,異動再起,穹宇間的裂縫雷霆滾滾,一隻巨足從中踏出,一瞬將大片地域踩得塌陷下去。塵浪轉瞬席捲整個出雲域,灰色的霧靄將整片土地籠罩,巨足不知多大,橫跨小半個出雲域。
「這是什麼?」出雲域所有的修士都因此震撼,因為這一隻巨足只展露了部分,那麼巨足的主人真正的軀體又該有多龐大?
「這讓我想起了一人,古時有人稱聖王,以脊柱撐起了天地,軀體不知幾高。」有人沉聲道。
「聖王屬於無數個時代前的人物,不可能出現在現世,他是誰?當今的世界除了東皇還有帝者嗎?我看到了幾位仙主都不敢靠近,這意味着一個可怕的事實。」這樣的話語聲讓無數人動容。
「仙主不能臨近,這裏將有一種大恐怖要襲來嗎?」一人聲音顫抖,這讓無數來出雲域尋造化的修士驚醒。
「我的孩兒被巨足就這樣踩死,實在是命苦。」有人修士大聲哭泣,巨足將大地都踩得塌陷,橫跨了出雲域的部分疆域,有許多修士避逃不及,被活活踩死。
片刻後,當巨足升起之際,這一片土地已經鮮血淋漓,血與肉混合在一起,殷紅流淌大地,匯聚成長河,令人背後生寒。
可怕的巨足再一次抽了回去,穹宇的裂縫更加誇張了,宛若上天張開的一章血盆大口,漆黑的魔氣、熾烈的霞光、赤紅色的血芒,種種可怕的氣息交織在一起,朝着整個出雲域傾瀉下來。
只一瞬間,整一個出雲域便猶如被黑暗籠罩,大恐怖來襲!
「這是真正的大恐怖,不能再呆下去了,這塊土地將因此毀滅!」有人大叫。引起了諸多修士的恐慌。
原本來出雲域找尋造化的修士便有許多,加之原本生活在出雲域的人們,此刻皆發生了暴動,朝着出雲域外湧出。
天穹之中,諸多仙主望向漆黑的裂縫,一個個神情凝重,氣氛肅然。
「巨足的主人是帝者?這不可能,每一個帝者的誕生都將引起可怕的景象,這個時代只有東皇一人登頂,除他以外無人成帝!」太陽聖主沉聲道。
「那一種說法說得通了。」一人緩緩說道,話語聲落下,所有人沉默下來。
這些仙主戰在了東荒的頂端,而從魔土之中存活下來的修士尚有許多,其中更有青帝太子給出說法,但沒有真正望見,終究不信,帝者有萬年之終,古往今來從未打破界限,而今這樣的事實駭人聽聞。
因此這些仙主更願意相信那些說法只因小輩見識淺薄而大誇奇談。
「簡直無法相信,帝者有萬年之終,從太古年間到至今這樣的說法仍舊未被推翻,且這是真正的天道規則,壽元終結。」一人沉聲說道。
「傳聞無極宗疆域內,也就是出雲域之中由一個老者,幾百年來忽隱忽現。」太陽聖主籠罩在成片的熾陽霞光之中,寶相莊嚴。
無極宗淡然地笑了笑:「的確有這樣的說法,聚寶間有人猜測,這是古老的強者意志不滅,即將要歸來,只是無人願意相信,而今卻值得細細揣摩。」
一個沐浴在青色光雨間的動人身影傳出美妙的仙音:「事到如今還是難以相信,這推翻了無數年來的說法,帝者當真逆了天道,從死亡中歸來。」
「即便說法成真,但這也該不容易,需要無數歲月的沉澱。帝者無法塵封,但他們卻以逆天的手段憑藉時間來回歸。」無極宗主沉聲道。
所以的說法至今仍舊稱得上「猜測」二字,但多半假不了,幾位仙主沉默下來,久久無法平靜。
「八荒多半平靜不下去了,原來如此,亂世將起,因此天機樓才有了動向。」無極宗主背負雙手。
「一切真相只怕也只在天機樓之中,可惜這一勢力過於神秘,千百萬年來山門不顯,需要他們自己走出來。」太陽聖主沉聲道,「將明皇找來,他與天機樓有過聯繫。」
羅宇仙國之主站了出來:「太陽聖主似對明皇有成見,這與明皇無關,是天機樓主動尋來。」
太陽聖主笑了笑:「羅宇仙國是羅宇仙國,大明神國是大明神國,你如此為他說話,是否也參與了其中?」
羅宇仙國之主淡然道:「仙國與大明神國世代交好,這在東荒人人皆知。」
一眾仙主在天穹之中眾議,且時刻關注着裂縫的變化。
姜聖所在,金角之主神情凝重,與角鋒先行:「希望殿下不要忘記承諾。」而後兩人離去。
出雲域要發生劇變了,而金角一族棲息於此,要將受到巨大的波及,這便需要金角之主為族群運作。
至於從四重火域之中緩緩走來的老者,卻沒有被他放在心上,因為這只是一道意志,明滅不定,幾百年來都在顯化,片刻後便會消失。
牧古轉身,相要道別,卻發現姜聖的異樣。
只有姜聖有這樣的感覺,那便是這一老者如今朝他走來!一步一步,枯木拐杖柱地,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
「殿下。」牧古神情凝重,隻身站到了姜聖的身前。
「你退開。」姜聖卻示意,他清晰地感受到,老者沒有惡意,即便想要行兇,多半也不是牧古可以抗衡,因為他有着一種可怕的說法。
「少年。」老者緩緩走到姜聖面前低語,蒼老的聲音展露濃濃歲月的痕跡。
「前輩。」姜聖鄭重道。
「你是否見過了無天帝?」老者眼皮低垂,佝僂的身軀給人一種隨時都要栽倒的跡象。
「無天帝。」姜聖的瞳孔微縮,隨即點了點頭,「如前輩所言,晚輩的確曾見過無天帝,但他稱自己不再是自己,前世不再,只稱無天。」
「原來如此。」老者長嘆,「無法無天我為帝,昔日的強大者重新復甦了嗎?」
姜聖不禁動容,說道:「前輩竟是與無天帝一個時代的人。」
老者搖頭:「有些過往早已被塵封,我亦不願提及,你身上有無天帝與萬古第一魔的氣息,又是銀血一族的後裔,與我有緣。」
「銀血一族。」姜聖沉聲道,「前輩竟知這一族。」
「銀血,神血。」老者渾濁的目光不清晰,「可惜老矣,無法一探究竟,你的身上曾有過詭變,因此混血而生。」
牧古身在一旁,他雖在外界屬於數一數二的大人物,但卻沒有插嘴,老人可能有着可怕的來歷,而他的對象只是姜聖。
「前輩因何而來?」姜聖問道。
老者抬頭,蒼老的眼皮微微睜開,有些許芒光溢出:「我不曾死去,執念因部分原因復甦,這些念頭渾渾噩噩,直到震盪再起,終於從混沌中醒來。」
「我曾前往一塊魔土,在那裏見到了無天帝與萬古第一魔,這個裂縫是否連接魔土?」姜聖說道。
「魔土由萬古第一魔親手開闢,飄蕩於虛空間之中,但撞開了現世空間的一角,因此泄露氣息。」老者低語。
說罷,他望向姜聖,渾濁的眼眸模糊不清:「我與你有緣,賜你一場造化,自身亦需要承載之體,帶你前往九天之上!」
姜聖瞳孔微縮,他指間古舊戒指發光,一滴晶瑩的眼淚滑落手心,熠熠發光,琉璃透徹。
「殿下。」牧古沉聲,聽懂了老者的意思,意志不滅,卻需要一個承載之體參戰,承載之體便是姜聖,魔土之中不知有多危險,所謂造化有多大的保障。
姜聖搖頭,望向老人:「可以。」
話音落下,老者的身軀化作灰濛濛的氣體沒入姜聖肉身之中,再一次抬頭,眸光閃爍可怕的鋒芒,刀意沖霄!
(今天就這一章了,我需要捋一捋,感覺最近質量下降,總覺得寫得不合意,有一種太趕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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