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山峰一座座連接着,最高山頭,幾乎看不見頂端,有着拔地通天之勢,擎手捧日之姿,一片片樹林密佈着,叢林之中飛鳥走獸,一些小溪零散地分佈在大荒的土地之上。
真正強大的修士神行千里,一個日夜可以敢上千里的路程。
修行之初,溶天地靈氣與鮮血之中,從而使修士本身肉身氣血猶如大浪般翻騰洶湧,強健體魄,明神壯志。
再修下一境界,名為「神府」境。
用天地靈氣在修士丹田之初開闢一個神府,連接四肢全身,這時全身的氣血流經神府,將靈氣慢慢地儲存在神府之中,戰鬥之時神府噴吐靈氣,加速血液循環,這時候修士將變得比溶血之境更加強大。
從他「先天之體」一成的時候,他就成為了處於溶血之境巔峰的修士,氣血之力直逼古時巨獸幼崽。
尋常人修成溶血之境巔峰,僅比虎豹強大,因為他們的血液不能融入更多的靈氣了。
而越強大的血脈,越堅韌的身體,可以容納的靈氣也就越多,老爺子自楊聖七歲修煉起便以各種藥浴為楊聖築基,加上楊聖本身銀色血液的強大,最終修成了人類修士在溶血之境等達到的最強大的體質,先天之體。
修成了先天之體,氣血容納的靈氣將比肩古時那些強大巨獸的幼崽,同樣是溶血的境界,別人只能搏擊虎豹,楊聖的氣力足以搬動一座小山頭。
「越紮實的基礎,對將來的修行越有利。」老爺子囑託楊聖道,告訴他一定要將每一個境界修到最強大,最圓滿的地步才能突破,否則未來高境界突破會因為底基不穩而更難突破。
神府之境也是同樣的道理,楊聖花了三年的時間開闢出了最強大的神府,前些日子才進入更高的領域。
神府之後,就是金丹。
金丹之境,便是將神府內的靈氣化作一顆顆肉身神通金丹,到了這一境界,便能夠真正地施展神通法術了,噴火吐電,神行千里,凌空飛行,長命百歲……
最強大的金丹修士,能修到九顆金丹,九之極數,當然,就算只是將一顆金丹修到圓滿無暇的地步,也能突破入下一大境界。
不過大多數修士都會將金丹修到自己實在修行不下去,才會嘗試突破下一境界。
以「一丹」的境界突破,實在是太弱了,即便突破了,也會被強大的金丹修士蹂躪。
但是金丹實在是太難修行了,每多修一顆金丹,下一顆金丹的修行將會變得更加困難,真正的「九丹」金丹修士,在歷史上,也出現的不多。
有一些修士硬着頭皮要修出更多的金丹,導致自己的壽元走盡也沒能突破到下一個領域。
楊聖現在所修的,便是「金丹」。
在他體內,浩大的神府猶如星空般無窮無極,一縷縷精純的天地靈氣在神府之內慢慢地飄動着,神府的中央,一顆金色的珠子猶如夜空之中的星星般,散發着奪目的光彩。
金色的珠子不斷地吸入再噴吐出精純的靈氣,只有經過金丹純化的靈氣才能展現出一個個神通符文,才能施展真正的神通。
楊聖的神府猶如一個嶄新的世界一般龐大,這就是楊聖三年的成果,足足耗費了三年,他不斷地銀色血液帶着天地靈氣轟擊,一次次地疼痛地滿地翻滾,一次次汗流浹背額頭青筋突起,才修成的最強大的神府。
因此他的金丹也擁有着最好的成長環境,濃郁的天地靈氣在神府之內翻騰,金丹也在天地靈氣的滋潤下沒多久就變得如此強大,前一個境界的努力,會讓下一個境界的修煉變得更加輕鬆。
到他修成金丹,也不過一個月罷了,但是他的金丹,卻猶如那些修煉的些許年的修士般強大。
這讓楊聖的神通非常得強大,老爺子傳下他許多的神通,每一個神通都由無數的符文組成,但是楊聖資質聰慧,銀色的血液讓他變得天賦異稟,他只花了一個月,便掌握了許多神通。
老爺子曾感嘆楊聖的天賦,道出他所授的神通每一個普通的修士至少也需要幾個月才能完全掌握,而楊聖僅僅一個月便全部掌握了。
漆黑的夜裏,黑衣少年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劃破夜空極速地向着大山的深處前行。
實際上,即便沒有黑鷹,楊聖也能凌空飛行,神通「神行術」讓他可以離開大地的束縛,金丹與神府,便是凡與仙的轉變了。
也不知道飛行了多久,月亮已經完全地自雲後露出來了,微微的光芒照亮了這個黑暗的大地。
楊聖覺得自己已經靠近了東皇主殿遺蹟了,遠處無數道強大的氣息聚集着,強大的荒獸顫抖着匍匐在地上,被東皇神鐘的氣息嚇得四肢無力。
很快,楊聖便到了東皇遺蹟。
看到眼前駭人的一幕,楊聖徹底的震驚了。
東皇的遺蹟並沒有真正地出世,但是巨大的遺殿猶如大荒的山脈般連綿不絕,一座座輝煌的宮殿猶如山脈般連綿不絕,,這一片的夜晚一點也沒有黑暗的感覺,奪目的光彩不斷地流轉着。
轉眼望去,足足上百座巨大的宮殿連接在了一起,壓塌了一座座山頭,一片片樹林,佇立在了大地之上,大地依然顫動着,碎石散亂地分佈在地面,遠處還有一座座宮殿仿佛從大地之中生長一般即將出世。
東皇是三千年前最後一位仙帝,什麼是仙帝?那是一個時代之中最強大的人,受到了整個世界的敬畏,接受萬族的供奉,所有的生命都臣服於他。
東皇在成帝之後創立了東皇十八殿,統治着整個世界。
聞名不如見面,如今東皇的主殿出世,人們才知道仙帝的財富到底有多麼的驚人,一座座宮殿金碧輝煌,由許多珍貴的石料組成,有各種稀缺的寶石鑲嵌,更不知宮殿之內到底有着怎麼樣的奇珍異寶。
周圍許多修士詫異地看着這一座座宮殿,有修士耐不住心中的貪婪舉着兵器想要打進去,但卻被恐怖的神輝轉眼之間化作虛無,這一恐怖讓所有的修士望而卻步,驚悚地看着東皇主殿。
這一座座輝煌的宮殿似有絕妙的大陣籠罩着,大陣在,便沒有人能夠進入東皇之殿。
「為什麼不能進去?難道讓我等干看着如此寶物?」有修士憤憤不已。
「你急個什麼?東皇遺蹟由天機樓的大人物推算出來,暗改了天機導致東皇遺蹟突然出世,想要裏面的寶物,現在可急不得,自然會有大教的大人物來破解,到時候我們都少不了分一杯羹。」有人解釋道。
一個魁梧的中年男子扛着巨大的鐵錘冷笑道:「沒有一個大教敢獨吞東皇遺蹟的寶物,這裏的奇珍由東荒的人們共分。」
「區區三千年前的大陣,即便是仙帝所布下,在時間的吹殘之下,也將變得稀疏平常,不需等什麼大教大人物來破解陣法,有我足以。」突然之間,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只見一個佝僂的老人慢慢地自黑暗之中走出,來到光芒奪目的宮殿面前,他拄着一根纖細的拐杖,似是一根竹子,歪歪扭扭,仿佛隨時都會斷掉。
「他是竹簾居士,一個隱居了的陣法大家,沒想到也被東皇遺蹟吸引而來。」有修士輕聲地討論道。
「什麼?這可是一個百年前的大魔頭,曾經因為有人惹惱了他,布下絕世大陣一瞬間抹殺了一個鎮子,手上殺了不知道多少無辜的性命,明明是個魔頭,卻自稱什麼竹簾居士。」一個黑衣中年修士驚呼。
佝僂的身體猛地轉過頭,一張陰測測的蒼老的臉嘿嘿地笑了起來,笑聲尖銳難聽,配上他那佈滿皺紋的老臉,顯得極為得滲人。
黑衣中年修士急忙閉上了嘴巴,怕惹來殺生之禍,在黑暗中隱去了自己的身影。
撐着竹子的老人慢吞吞地取出一張張金黃色的符紙,皺巴巴的符紙在他的靈氣支撐下慢慢地漂浮在空中,老人突然將竹子插入眼前的土地,口中念叨着晦澀難以聽懂的咒文。
只見金色皺巴巴的符紙猶如長龍舞空般在空中沿着某種軌跡四射,一張張地貼到了宮殿浮現的大陣光罩之上。
「區區三千年前的大陣,時間已經吞噬了你的威能,而今連符文都不全了,散去吧!」老人輕喝道,一個個神秘的符文在空中彈射,金黃色的符紙散發出熾烈的光芒,仿若要瓦解那光罩一般。
分解的過程非常得順利,金黃色的符紙將大陣的光罩不停地削弱,眼看就要打開光罩,老人露出了滲人的微笑。
但是突然,光罩之中,一直金色的幾個人高的大手猛地探出,恐怖的靈氣波動將金黃色的符紙一張張地從大陣光罩上垂落,被撕裂地粉碎,金色大手隨之一把抓住了佝僂的老人。
瘦弱的身體被抓在空中,老人發出絕望的吼聲:「不!!」
只聽「砰」的一聲,鮮紅色的血液自空中猛地爆裂四射開來,佝僂的身軀被金色的大手捏的粉碎,鮮血染紅了大陣的光罩,使大陣變得更加的詭異恐怖了。
「這……」四周的修士譁然,名聲在百年前便響徹的陣法大師竹簾居士,居然落得這麼一個下場,強大的修為在大陣的面前連逃跑都做不到。
原本準備出手的修士也停住了腳步,老人死亡前臉上的恐懼深刻地印在了每一個人的心裏,沒有人再敢出手,這下子也只能憑藉那些強大教派國家的陣法大師來想法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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