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府碧落園裏,玉碗正佈置這午膳,只見謝浩慌裏慌張的走了進來,直奔孟碟仙的書房,玉碗看謝浩臉色不對,下意識的問了句,「怎麼了你?」
「出事了。」
謝浩丟下這麼三個字,閃身極快的跑到了孟碟仙的書房。
書房裏孟碟仙正準備起身出去用膳,就看到禮讚生讓謝浩進來,着急的樣子。
孟碟仙不由問道,「什麼事,這麼慌張?」
謝浩喘息着,也顧不上喝口玉林遞上的茶水,說道,「雨蝶出事了,就在剛剛。小姐命我這幾日多留意英國公府裏面雨蝶的情況,就在剛剛,雨蝶企圖尋思,被救下,但是也已經去了半條命了。」
「尋死?為何?你吧事情的經過仔細說一下。」孟碟仙很是意外,她是擔心陳鴻菲不依不饒,但是可沒想過雨蝶自己會自殺。
謝浩吸了口氣,這才說道,「就在早上,英國公夫人在花園裏散步,突然聽見旁邊的婢女尖叫一聲,英國公夫人急速轉身朝身後瞧去,就見花園的假山上,雨蝶站在那裏,搖搖欲墜。
英國公夫人連忙命人上去假山,拉住雨蝶,結果人還沒有上去,雨蝶就已經從山上栽了下來,重重的摔在了假山旁的草地上。
所以人都嚇壞了,英國公夫人也是驚魂未定,短暫的回神後,立刻帶着人衝過去,試圖扶起雨蝶,卻發現雨蝶的手腕上,腰肢上,腳踝上都捆綁着石頭,這樣的栽倒,順帶的這些石頭也砸在了這些捆綁的部位,一時之間這些部位都血肉模煳的,看着悽慘無比。」
「她還活着嗎?」孟碟仙問道。
「還活着,不過似乎跟死了也差不多,英國公夫人似乎也受驚了。」謝浩在一邊說道,一旁的玉碗忍不住說道,「好好的,雨蝶姑娘為什麼要想不開尋死?」
她很是不解,她是陪同孟碟仙去鴻姜池的人,所以知道楊柳和雨蝶的事情,在她看來,雨蝶就應該珍惜生命,好好的活着,幹嘛要去尋死。
孟碟仙不由冷笑一聲,「怎麼可能是自己尋死。」
自己尋死會在身上綁上那麼多石頭?更何況雨蝶是一個弱女子,只會跳舞,這樣的人是不會去干搬石頭這樣的粗活,更不會那麼麻煩的去把石頭扳倒假山上,再綁在自己身上。
若是真想死,方法很多,上吊、割腕、投湖,都是很優雅又輕鬆的死法,雨蝶為什麼要跟自己過不去,用這樣一種折磨自己的方法去尋死。
這只能說明一個結論,是有人故意這樣對雨蝶。
「準備馬車,我過去看看。」不管怎麼樣,前世雨蝶也算是替她求過情,想要救她的兒子,看在這一點上,她就去看看吧,能幫上什麼忙就幫一下。
馬車很快就準備好了,帶着玉碗玉林和禮讚生謝浩,孟碟仙一行人往英國公府而去。
就在駛出孟府的這條街,來到拐角處要進入到另外一條道的時候,忽然前方突然出現五匹馬衝上來,快速將馬車圍住。
這個拐角進入的另一條道,去英國公府比較近,相對也比較安靜一些,過往的行人很少,突然出現這麼五匹馬一下子變得又是熱鬧又是擁擠。
其中一個騎着馬的人陰颼颼的道,「聽說這裏坐着的可是享譽京城的孟郡主,在下可要一睹其風采了。」
孟碟仙有些意外,示意玉碗掀開車簾一角,只看了一眼,便發現謝浩已經倒在地上,似乎是暈了過去,而禮讚生被四人圍攻,完全被壓制,那手法,那手法根本就跟禮讚生是一個路子的。
銅人,巫溪國的銅人。
孟碟仙的瞳孔勐地收縮,還沒來得及說話,禮讚生就被一人狠狠的刺中了背部,禮讚生的肩膀之前跟無眉對戰的時候受了傷,此刻隨着打鬥,似乎傷口再次裂開了,只見他的背部和肩膀全部都在流血。
「住手。」孟碟仙立刻喊道,舉目望向前方那個說話陰嗖嗖的男人。
只見那男人一襲華麗的長袍,氣勢逼人,一看就像是常年居於高位之人流露出來的氣勢,面容刻畫着歲月的痕跡,臉上的褶子顯示着此人的閱有多麼的豐富,可是這樣的褶子,卻一點也不減弱其魅力分毫。
這面容,孟碟仙不認識,可是那雙眼睛和說話的聲音,孟碟仙卻是牢記在心裏,從來沒有遺忘過。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昊天。
就算他易了容,變成了另外的樣子,但是那沒有遮掩的聲音和眼神卻是騙不了人的。
他以為遮蓋了容貌,多年不回南詔國,他的聲音她就不認的?
孟碟仙在心裡冷冷的笑了笑,目不轉睛的盯着陳昊天。
陳昊天卻是毫不為所動,「憑什麼我要聽你的?」
孟碟仙讓玉碗把馬車簾全部掀開,露出自己的整個人,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人已在此,還不住手。」
陳昊天高高的挑眉,不以為意,從鼻子冷哼一聲,「那又如何?這護衛一聲不吭就奮起反抗,我的人先殺了他,再帶你去府上做客有何不可。」
「噗嗤。」又一下刀劍切入禮讚生的腿部,他踉蹌着單膝跪在地上,似乎站都站不起來了,卻還是握着刀劍,瘋狂的抵抗着,不讓這四個人脫身去動孟碟仙。
孟碟仙冷眼望着,整個人沉靜冰冷的不像是一個人一樣,但她的聲音要比往日都要殘酷、冰冷:「陳昊天,我的護衛身上有一道傷口,我便要你的人死一個,他若是死了,我便要你所有的人為他陪葬,連你在內,你可相信?!」
陳昊天聽她說話,心裏頓時一驚,她怎麼認出他來的?不過心裏根本不把她說的話當做一回事,面上更是冷笑起來,現在的局勢,可是孟碟仙為魚肉,他為刀俎,輪不着孟碟仙說這樣的狠話。
他冷笑了幾聲,看向孟碟仙說道:「你」原本他是想說,你說大話的本事不錯,可是等他對上那一雙冰冷的眼睛,他竟然一時啞了。
這種眼神讓他覺得她就是在陳述一件事實,絕不是在威脅他。
她只是告訴他,若是禮讚生傷了一處,就要他的護衛死一個,那她便會替那護衛報仇,要他以及今天出現在這裏的所有他的人的性命陪葬。(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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