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的心態很鴕鳥,不敢面對現實,可是哪怕還有一絲希望,他都只想他的哥哥活着,好好的活着回來跟他們團聚。
顧爵西伸出手拍了下男子的肩膀,「坐下來,我們把事情全部告訴你。」
「對,你哥哥為你還有你們這個家付出了很多,所以,我覺得有些事情,必須要你知道,而不是隱瞞。雖然我答應你哥哥,什麼也不讓你知道,讓你們就那麼平安的活着就好。」
張兆山點點頭,接着顧爵西的話,「當然,在我說之前,你也可以選擇不聽,我可以按照答應你哥哥的承諾,把你們遠遠的送走,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張兆山的話越說,男子的臉色就越白,眼中的光華就變得越發暗淡,他最後幾乎嘴唇都有些哆嗦了,片刻後,男子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然後很是平靜的問,「你們先告訴我,我哥哥現在到底怎麼了?」
那神情很平靜,幾乎是準備好了承擔一切的結果。
張兆山見此,說,「你哥哥已經死了。」
什麼?死了!
男子臉色變的刷白,手狠狠的握住,死死瞪着張兆山,「為什麼?我哥不是在你手裏嗎?你們殺了他?」
「沒有。」張兆山嘆口氣,「我帶他到了皇上的面前,想要揭穿左相的險惡用心,誰知道,左相早有預謀,威脅了霖國公,讓他在皇上面前,殺了你哥。本來你哥說出了左相的一個驚天大秘密,而那個秘密據說還是你哥知道,因為那場左相故意導演的救命之恩,而告訴了左相。」
「本來我有把握,你哥若是把左相這些年讓他做的惡性,統統告訴皇上,再加上這個驚天大秘密,皇上一定會功過相抵,給你哥一條生路,你們一家就會再次再一起,好好的過日子,可是就在你哥馬上要說出那個驚天秘密的時候,霖國公被左相驅使刺殺了你哥。」
「霖國公下了大牢,最後還是顧爵爺出面,把霖國公救了下來,但是同時左相因為霖國公的指正,卻消失了身影,我們都在抓他,但是絲毫找不到。」
「所以,你哥被殺的仇,我們一起暫時不能替你伸冤了,你節哀順變。」
張兆山乾脆和盤托出,對於目前的情況沒有什麼隱瞞的都告訴了男子,男子越聽臉色越難看,甚至都有點扭曲。
「左、相。」男子咬牙切齒的從嘴裏蹦出這個名字,臉上青筋暴起,帶着無邊的仇恨,「很好,竟然連當年對我們全家的救命之恩都是假的,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他是有預謀的收復我哥,為他所用,也是要從我哥嘴裏套取那個驚天秘密。」
越說,男子的神情越難看,甚至滿臉的悔恨,恨不得替胡統領去死。
「左相一定是去找那個驚天秘密的關鍵了。」這時,在屋子裏的少婦,拉着一個七歲的小男孩走了出來,臉上也是沉痛和憤恨,可是少婦顯然比男子要冷靜一些,清楚一些事情。
張兆山和顧爵西交換一個眼神,請少婦坐下。
張兆山淡淡的開口,「嫂子,我們一直找不到左相,顧爵爺也是在猜測這個事情,胡統領臨死的時候曾經說過左相叛國,再加上這個秘密,我們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關聯,皇上下了命令,讓顧爵爺前往巫溪國,打聽一下胡統領以前在巫溪國的事情,再探訪一下,左相是不是跟巫溪國的皇室有聯繫,看看能不能藉此找到左相的蹤跡。」
少婦抬眸看向顧爵西,臉色很平淡,比男子平淡很多,甚至有一種早就料到會如此的神情,她雙眸中透着哀傷和決絕,「我早就告訴過他,左相那個人不可信,要留有餘地,凡事多想想。他偏偏不信。」
一聲重重的嘆息,少婦突然話鋒一轉,「顧爵爺和張捕頭今天來,恐怕不是來告知我們我丈夫的死亡訊息這麼簡單吧?」
聲調犀利,就連微微上挑的眉毛,都透着一股犀利的氣息,顧爵西眼一深,這是一個普通女子會漏出來的氣場麼?
不像,反倒是像一個上位者的氣息。
顧爵西心裏突然就開始琢磨起來胡統領和這個女子的身份。
看上去胡統領和女子是夫妻,似乎也很恩愛,可是不得不說,女子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氣場,比胡統領要高貴許多。
憑藉他的經驗,他敢說,在巫溪國,胡統領媳婦的身份肯定比胡統領的要高。
或許,這個少婦才是所有問題的關鍵。
少婦的臉長的並不美麗,就是會一般的山野村夫的面貌,頭髮倒是烏黑明亮,很是美麗,脖子上的肌膚似乎比臉上的肌膚好很多,細看之下,脖子的肌膚竟然比臉上那發黃的皮膚白皙很多。
這個少婦的臉……
顧爵西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麼。
就在這時,少婦把手伸到下巴處一撕,一塊薄薄的蟬翼般的人皮面具顯示在眾人的面前。
張兆山眼眸睜大,有點不可思議,隨即眉峰一皺,這個胡統領的媳婦易容了。
只見揭下人皮面具的面部,變得白皙中透着潤澤的光芒,彈性、美艷,讓人很想伸出手去摸一摸,然後再捏一捏。
那五官精緻美麗,形容為國色天香不為過。
顧爵西則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少婦再被兩個人觀察的時候,她也在觀察着顧爵西和張兆山,看到顧爵西明顯早料到一步的神情,意外之外似乎有點滿意,她隨即把目光對準了顧爵西。
「顧爵爺要去巫溪國,尋找那個秘密的下落,和左相的蹤跡,卻來到了這裏,應該是來跟我和弟弟探聽那個秘密到底是什麼吧?」
少婦很精明,清朗的眼神中透着一絲瞭然,顧爵西再次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
「是。」在聰明人面前就不要弄假,顧爵西實話實說,「左相我們是必須要除掉的,但是現在不見了蹤跡,他就是一個隱藏的不定時的炸彈,不再掌控之中,這對於我們來說,很危險,相當的危險,所以我需要知道那個秘密,但是我來,並不是要逼迫你們什麼,你們願意說,我們很感激,我們除掉了左相,你們也為胡統領報了仇,但是你們若是不說,我們也不會為難你們。」
男子似乎這才從得知哥哥已死的事實中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他啪的拍了下桌子,「我要去找左相,我要殺了他。」
「你殺不了他。」少婦把男子快要站起來的身體按下,讓他重新坐好,「左相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他陰險狡詐,隱藏下來的東西,不是那麼簡單的,你卻只會送死。」
「嫂子,那你說要怎麼做?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哥哥白死。」男子很激動。
「我知道,你不要激動,大事面前,首先要冷靜,嫂子還有你大哥是怎麼教導你的。」
少婦冷冷的說,對於男子,她也很是疼惜,完全就把他當做了親弟弟在守護。
男子瞬間臉上流出一點慚愧,整個人沉寂了下來。
「我們對付不了左相,但是有人能對付的了,你放心,嫂子一定會為你哥報仇。」
少婦看男子完全冷靜了下來,這才再次開口,然後扭頭看着顧爵西,「爵爺,你說是嗎?我和你合作,找到左相,你把左相的人頭交給我,以告慰我夫君的在天之靈?」
少婦其實就是在跟顧爵西談條件了,你答應把左相的項上人頭交給我,我就把所知道的秘密透漏給你們,讓你們有所收穫。
張兆山明白,顧爵西也明白,隨即他淡淡的點了點頭,冰冷依舊的口氣說了聲,「沒問題。」
左相的人頭交給誰,都無所謂,只要死了就行了。
顧爵西覺得這個交易或者說合作,很划算。
少婦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始慢慢的說,「那個秘密,跟一件寶物有關,這件寶物曾經因為外力的因素破損,成了三塊,散落在這一片的大陸上。具體散落在哪裏,我們不知道。
但是我的族人世代都知道這個秘密,只要集齊這三塊寶物碎片,令寶物重新聚合成為完整的一體,這樣寶物就會被重新啟動,誰擁有這件寶物,成了這件寶物的主人,就會成為這一片大陸的主宰。
所以,左相雖然已經位列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跟成為這片大陸的主宰想比,簡直是渺小的不一般了。」
這片大陸的主宰?
這片大陸現在被三個大國,南詔國、巫溪國、凌育國三國佔據。
這麼說,左相不是衝着一個一國去的,而是衝着這三個國家去的,目的是推翻三國,然後一統,成為這片大陸唯一的帝王。
顧爵西有點震撼的揉了揉眉心,而張兆山完全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這個秘密,果然是個驚天大秘密。
這樣的誘惑,的確值得左相冒險,值得左相拋棄一切去拼一把。
更說明,左相的野心已經被他掌握的秘密膨脹到了一種無法預測的地步。
這事態已經完全的超出了他們的預知,也是他們根本想像不到的一種情況。(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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