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可以告訴我事情的原委嗎?」李煜有點頭痛的看着眼前的兩人。
如李文等人則是默默的站在一旁,就算是以嚴謹著稱的程昱,如今也是面帶笑意。其中以楊浪為最,此刻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陳韜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身後的荀采如同小家碧玉一般默默的跟在他身後。但這一切,卻沒辦法讓他高興起來。畢竟誰想出戰的路上,突然就多出一個小媳婦來?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一些,他現在都還沒有能緩過勁來……
「我只是提議,愛情應該自己去爭取,別人安排的未必就是幸福。我說真的,我只是希望他們結束爭吵……」陳韜簡單總結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簡單來說就是他上前勸架,結果用到了一些目前自治區裏面,正在討論的婚嫁制度問題。那是墨門提出的,認為至少婚姻應該由子女做主,而不是父母來決定之類的。
當然,這只能算是墨門內部的討論,並不對外宣傳,所以就算是袁渙也不說什麼。只是陳韜他好歹也是墨門外門弟子,是故不知不覺就拿出來說了,結果引起了荀采的興趣。
管事也不好反駁什麼,一則沒有文化,二則只要小姐跟他回去便是,至於小姐的婚事,按說還是應該由老爺做主,他一個下人可管不了那麼多。
結果不知不覺的,就變成了荀采看上了陳韜,關鍵是對方本來也是個文人,行為舉止有軍人所沒有的儒雅,又有文人墨客所沒有的威嚴和穩重,是故頓時讓荀采一見傾心。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發展下去了。
荀采說:「我是婚事我做主,我就嫁給他了!」
隨即就纏上了陳韜,而管事卻礙於對方的身份,決定向回去請示一下老爺再說。就他個人而言,也擔心若是惹怒了這個軍爺,會不會強搶了小姐。在他看來,陳韜出面管這閒事,本身就是看上了荀采!
這下可好,荀采就這樣,以媳婦的身份跟着他回到了軍營,於是就有之前的那一幕。
好吧,事情的經過李煜算是知道了。只是給人的感覺,這說是愛情,還不如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女,一個處於逆反期的少女,對父母的一種抵抗,她甚至不會去考慮後果如何。
「要不把她送去陽翟荀氏府邸如何?」李煜提議道。
「采既然已經決定嫁於陳郎,今生不會再嫁,若要送採去陽翟,到哪裏的只會是采的屍體!」本來陳韜也覺得沒問題,誰知道荀采卻是突然發出了狠話。
這下子李煜也沒辦法了,看向陳韜,後者也報以無辜的眼神。
「這樣吧,如今我們北上勤王,軍中不適合有女眷。是故不若派人把采小姐送到自治區,權當做是散散心,如何?至於下榻的地方,暫時就安排在陳韜的家中,便是!」程昱想了想,給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說到底就是拖字訣,把這件事拖一段時間,讓荀氏有一個反應的時間,也讓荀采有一個深入思考的時間。這對荀采,對陳韜,甚至是潁川荀氏都有一個交代。
「善!」陳韜當即表態,也輪不到荀采再說些什麼。
之後李煜派人給荀氏去了封信,說明事情的原委,還有荀采的決定。至於荀氏如何安排,那就是他們家的事情,有本事就把荀采接走,否則說不得荀采還真要嫁給陳韜了。
很顯然,不管這件事成與不成,陳韜也被那幫軍漢敲詐了大半年的酒水。軍中每年都有一定的酒水配額,甚至政府人員也有。這算是福利的一種,李煜就是打算用各種福利把這幫傢伙都養得嘴刁,到時候到哪裏都不習慣別人那種粗茶淡飯。
忠義固然需要考慮,但問題是人總要吃飯養家。紅果果的說利益有點不妥,李煜從來都是以『國士之禮待之』的藉口給他們各種福利。有些懂得感恩的,比如黃忠都變成了他的虔信者,變成狂信者都是遲早的問題了。
以陳韜的級別而言,能配發的酒水不多,但半年份的酒水怎麼都夠幾個人解解饞。反正也是額外的福利,陳韜自然也大度的認了,甚至拿出一年份的酒水,大家喝個過癮!
幾個兵痞聞言,頓時歡呼起來,對他的態度都變得親切了不少。
本來陳韜只是一個文人,他棄文從武的確被這些兵痞有點看不起。只是他入伍之後的確是刻苦跟着大家訓練,而如今這一幕,才真正讓大家認可了他,是軍人的一份子。
過了三個時辰左右,李懿果然再次來到,本來他只是路過潁陰縣,打算稍作休息。卻不想才發現李煜他們居然已經來到這裏,而且居然都有三個時辰以上。
心中對李煜他們的評價自然又提高了幾個等級,要知道就算是朱儁,二百多里的路程沒有三天只怕都未必能夠到達。但這支部隊,只花了一天左右就到了!
「朱儁那傢伙怎麼說?」李煜自然還是親自接待了李懿,不管如何大家都是族親兄弟。
「朱中郎將表示沒有問題,貴軍以烽火為號,一道狼煙表示預備,我等立刻會開始着手佈置;兩道狼煙表示全面開戰,到時候我們會第一時間殺出來!」李懿回道。
「朱儁他相信我們的實力?」李煜帶着幾分調侃語氣問道。
「朱儁不同於一般的世家子弟,他本身是寒門出身,今日之功都是自己拼出來的。或許為了融入官場,難免要應酬一番,不過他本身卻是一個合格的將領和官員……」李懿聞言覺得或許李煜誤會了朱儁,所以稍微解釋了一下。
「我並非在懷疑他,而是身為一軍主將,我必須要為麾下的兒郎負責!明日我會按信號行動,幫我告訴他,大家都是大漢的軍隊,所以若是他沒有第一時間出擊的話,那麼我有權終止行動,並且向陛下告他黑狀!」李煜笑吟吟的說道,只是這話並不好笑。
「原話傳達?」李懿覺得李煜這番話,有點流氓的意味。
「原話傳達!反正我們自治區就是一群蠻子,我們是流氓我們怕誰?」李煜牛x哄哄說道,周圍的旁聽者們聞言也是無奈的露出了苦笑。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在外人看來,自治區的確就是一群蠻夷的聚居地。對於少數激進派來說,說不得還是全部殺光才最好!
「明白了!」李懿點了點頭,告辭離去。
「怎麼回來那麼快?可是出了什麼意外?」兩個時辰之後,李懿回到了長社城內,朱儁見他來去如此迅速,不免有點擔心。
李懿笑了笑,把他在潁陰就遇到了自治區部隊,並且還有李煜那番話轉告給了朱儁。
「這個李煜倒是有點能耐,就是粗俗了點!」朱儁聞言卻並不覺得討厭,混軍隊的沒點蠻橫的樣子總覺得這味道不對。
「大人以為李煜的建議如何?」李懿趁機詢問道。
「聽起來至少是可信的,既然如此那就按照約定的那樣行動便是。他說得也是,大家都是大漢的軍隊,沒必要犧牲誰。」朱儁淡淡一笑。
「或可推遲一炷香的時間……」旁邊卻是有意頭戴赤罽幘的武將提議道。
「文台無需如此,事情已經定下來了,豈能隨便更改?朱某還要擔心,那個小傢伙,真的在陛下面前,搞某的黑狀呢!」朱儁搖了搖頭笑道。
擔心自然算不上,朱儁的確是一個信人,從小開始,他就好義輕財,約定了的事情若是不去認真履行,卻是違反了他的底線。
「如此,孫某願為將軍前鋒!」那武將立刻請命。
「善!」朱儁也沒有阻止,只因為眼前這位,是他最看重的軍中後起之秀,現被任命為佐軍司馬,權力僅次於朱儁。
與此同時,李煜帳中,這位卻是直接給了楊浪一封書信,由他親自送了出去。
「只怕朱儁也不知道,我們和黃巾軍其實是有聯繫的!」李煜淡淡一笑。
「這樣好嗎?說不得會養虎為患!」程昱有點擔心。
「波才求仁得仁,剩下的我們來做就是!」李煜無所謂的回道,程昱見狀,也不再說些什麼。這件事情他一直有參與進來,接觸多了,才真的是為李煜擔心。
與此同時,在波才的大營裏面。
「波渠帥,許久不見!」楊浪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營地之中,卻是嚇了波才一跳。
「不得不說,每次見到閣下的身手,波某都沒有安全感……」波才沒好氣的說道。
「很抱歉,只是楊某的確不適合走正門。不過若非渠帥放開一條道路,楊某如何能夠如此輕鬆進來?」楊浪出言奉承道。
「說吧,他有什麼安排!」波才也懶得和他廢話,直接要求進入正題。
「明日,一道煙準備,兩道煙全面進攻,到時候兩支部隊會以南北兩方夾擊而來,還望渠帥做好準備!」楊浪緩緩道來。
「哈哈哈,某的人頭就在這裏,有本事只可取之!」波才大笑。
楊浪也不廢話,見波才已經明白,這就離開,這裏到底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反正人已經撤走了,只怕朱儁那縮頭烏龜絕對會想不到,我軍主力,早就撤了!」波才大笑不已,甚至有點癲狂。
張角在冀州突然病倒,以至於大軍暫時被盧植擋了下來。這個病來的太突然了,而且加重得也太快了點。要說醫道,太平教的醫師不差,卻診斷不出來,這就意味着很有可能這不是病,而是被下毒了!
好在,張角早就有了覺悟,到了這個地步,他啟動了後備的一個計劃——金蟬脫殼!(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6s 3.811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