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件剛出爐的仙器拿在手裏,劉芒充滿了不真實感。就在不久前,他為了斗王法器深入幻樹林,幾乎丟掉性命,卻什麼都沒有拿到,而現在卻突然多了這麼強大的防禦法器。
「這真的是仙器嗎?為什麼感覺不到跟其他法器的區別?」劉芒抓着霧仙面具,往臉上一戴,卻也沒有感覺到什麼,他施展六識之術,也沒有發現四周有任何變化。
不對!
劉芒忽然一怔,這才發現,在六識之術的感應中,自己的存在已經完全消失了!
只有死物才會消失在六識之術中,劉芒大驚,幾乎以為自己已經一命嗚呼,連忙摘下面具,自己的存在感又一次出現了。
「這是剝奪某種存在感的東西……連六識之術都感應不到,也許可以瞞天過海,連斗仙都騙過去……」劉芒發現,這些防禦性的法寶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防禦功能本身不需要內氣催動,都是被動觸發的,功能極強!
他翻閱《古代鑄器學與煉器術》,果然找到了類似的仙器,這一類法寶本身進攻性不強,可一旦配合具有進攻性的仙器,那威力難以想像,幾乎是逆天的級別,所以很容易失敗,一旦成功,卻很好修復,這是一個矛盾。
他依照古籍分析自己的體質,就如同黃七星所說的那樣,的確是一種很適合成為鑄器師的體質,在風屬性中缺一角,火屬性卻過於強盛,這些優劣在天階之前都只是無足輕重的部分,一旦跨入天階,就會引起鑄器過程的大爆炸,其後果是毀滅性的。
劉芒臉色凝重,看來這將是一條漫長的道路。
帶着仙器,遠離聖女城,他來到一處山脈,這裏人跡罕至,即便是修飾也很少會深入這裏,估計從幾萬年前就沒有人出現在此處了。
天妖鏡,能破萬法,能解奇術,在當時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神器,在斗仙強者手中,幾乎是無所不能的寶物,在戰鬥之中能攻守兼備。
「就是不知道,這天妖鏡的主人究竟是怎麼死的……」擁有這樣的神器,依然死在了大戰之中,大混沌時代,的確十分恐怖!
天妖鏡呈現橢圓形,鏡面晶瑩剔透,那是幾萬年前不具備的工藝,需要利用一種特殊的寶石經過高階強者無數年的打磨祭煉而成,一旦器成,威力絕倫,現在的天妖鏡只能說是當時天妖鏡的一個仿製品,因為威力已經不如以往,乃是一位天階鑄器師修復回來的殘缺仙器。
但即便是殘缺的仙器,到底還是一件仙器,在劉芒的手中,足以對抗斗王級別的強者,即便不能給對方造成什麼打擊,可尋常斗王想要對他造成什麼致命打擊,也十分困難了。
「天妖鏡,能破萬法……」劉芒說着,往這山脈深處一照,本沒有任何想法,只是隨意一試,結果卻令他十分震驚!
只見虛空之中裂痕緩緩呈現,迅速蔓延開來,鋪展數百里,這竟然是一個龐大無比的巨型結界!
劉芒看得頭皮發麻,這個結界連他的六識之術都沒有察覺,這麼大的手筆,只有斗王強者才做得到!
隨着結界的破裂,一股強大得令人渾身發抖的力量,無形中緩緩擴散開來,只見方圓百里內所有生物作鳥獸散,都是驚恐萬分。
劉芒施展六識之術,隨即詫異,這大山深處,有着一位強大得令人髮指的斗王,到底有多強呢?劉芒至今仍未見過這種級別的高手,也許翻手之間就能將他碾碎。
空氣中,不斷傳來一個幽怨的聲音:「好恨啊……吾好恨啊……」
聲音淒涼而悲傷,聽上去像是一個老人充滿了不甘的怨怒,這人的氣息之強勁遠超劉芒的想像,在遠隔數百里的地方就能感應到他的怨氣,方圓百里的這結界並非為了鎖住他,而是為了鎖住這怨氣不外泄,在剛剛天妖鏡的照射下,這結界已經破碎,所以劉芒的六識之術能夠清晰地感應到,這是一個巔峰境界的斗王,而且年歲很大,已經到了風燭殘年,即將坐化了。
這才是最讓劉芒震驚的地方,這個人年輕的時候,到底有多強?
「有人!有人!」
那個蒼老的聲音,忽然興奮起來:「你能感應到吾,是不是?」
劉芒小心翼翼地答應道:「前輩,在下碰巧經過,無意打擾……」
「不用客套!快來救吾,你身上有仙器!」
大成斗王的聲音變得高亢起來,這讓劉芒更加困惑,已經臨近坐化還這麼活躍,難不成這人會突破到斗仙?
這可是來自大成斗王的命令,劉芒不敢怠慢,疾速飛行,來到三百里外,這裏有七重大山,山峰之間重重相疊,彼此形成一個七星相連的大陣,似乎是為了困住某些東西。大成斗王的聲音正是從這底下傳來,劉芒遲疑了片刻,咬咬牙,還是往下飛去。
這裏是一片陰暗的地帶,到處都是妖獸的屍骨,四周的瘴氣很重,劉芒不敢將火之力釋放得太大,否則會點燃這些瘴氣,引起大爆炸。
很難想像,這個大成斗王究竟在這裏被囚禁了多少年,幾十年?幾百年?亦或是……劉芒已經不敢去想像,因為那時間已經超越了他所能想像的長度。
「前輩,我來了,你在哪裏?」
劉芒小心翼翼地問道。來到這裏,他才發現,六識之術感應到的這位大成斗王,在遠處看來是一個個體,但一進入這裏,卻感覺四面八方都是他,好像是有無數個他散佈在此處。
大成斗王道:「你身邊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有一塊遠古磐石,磐石內分別囚禁着吾之軀幹,手足,身軀,頭顱,還有心。」
劉芒大驚,一個人被分得這麼零碎,難道還能活?
他破開面前重重石面,看見一塊晶瑩剔透的磐石,磐石之中封印着一個頭顱,此刻那頭顱正睜開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劉芒,道:「用那天妖鏡照此石,封印自然破碎。」
劉芒照做,那磐石果然破碎,頭顱從裏面滾落,眼睛卻施展看着他,讓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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