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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系男神
關於先前那個風波的後續,文曉清在自己許久未用的微博上留下「對不起」三個字之後便沒有再發飆任何言論,以前的微博也刪的乾乾淨淨。雖然她什麼話都沒有說,但留下的一句道歉似乎印證了江淼工作室的說法。
即使還有不少網友在議論紛紛,但明面上,這件事是結束了。
不過納悶的不只是網友,宋澤越也疑惑不已:「就這樣完了?我還以為她怎麼也得爆點你的黑歷史呢?咱們那錄音也用不上了。」
&消停了不好嗎?還是你很希望她搞點事情出來?」江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再說了,什麼叫我的黑歷史?我看是你的黑歷史吧?就算真有什麼挖坑的事也是經你手的,我可是清清白白什麼都沒幹。」
宋澤越嘿嘿一笑:「人家只認你的名字,誰知道我宋澤越是幹嘛的呀?不過啊,我算是知道你那外號是怎麼來的了!」
&實話實說而已。」江淼絲毫不以為恥,順便威脅了一把,「你是真不信我會把你炒了嗎?」
宋澤越也不甘示弱:「嘖嘖,你要是把我給炒了,那我得把你的底褲都爆的不剩。」
調侃結束之後,江淼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岳舞明天要到b市來參加新劇的開機發佈會,她把李安安留在s市了,身邊估計沒什麼人。我明天也有事走不開,你派個人去接一下她吧。」
宋澤越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只是仍不忘戲謔一句:「說起來,你不是把你們家的舊房子給收拾出來了,這回人好不容易回一趟b市,帶她去看看唄。」
江淼笑了笑:「我也有這個打算。」
&這麼說,是打算住一起了?」
他笑着搖搖頭:「不好說,幹這一行很多時候都要分隔兩地,能待在一起的時間很有限……我也不想讓她覺得束縛,只是有個落腳的地方。」
宋澤越聞言神情變得若有所思,片刻之後他冷不丁地來了一句:「內什麼,我們家阿淼不會是想不開要跳進婚姻的墳墓里了吧?」
江淼忍俊不禁:「我怎麼聽你這語氣這麼奇怪呢?不會是吃醋了吧?」
宋澤越直接把他的後半句給無視了,略有些緊張地問道:「難道你真的……」
&婚這種事可是很嚴肅的,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而且。」他垂下眼瞼,平靜地說道,「現在的我,還沒辦法去做這些事情。」
宋澤越聳聳肩:「對,差點給忘了……先把你那個要命的病治好再說吧。」
江淼笑了笑,沒有說話,宋澤越輕咳一聲:「對了,最近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效果?」
他問的自然是看心理醫生那回事,江淼苦笑道:「這種事你讓我怎麼回答?難道要我告訴你,我自己有沒有變得正常一點嗎?那還真是很難說……」
&得得!」宋澤越擺擺手,「有用沒用都先看着吧,該吃的藥別忘了吃,好歹錢花了,別浪費了。」
江淼啞然失笑。
岳舞在q省拍了快一個月的戲了,除了去s市看望蘇茉莉兩次,她覺得自己好久沒有進城了,b市自然更不用多說了,根本沒時間過去。
而她和江淼,自然也有好陣子不見了。
好在她擔任重要角色的一部正劇馬上要開拍,前幾天就通知她有一個新聞發佈會需要參加,這才再一次讓她有了跟劇組請假的理由回>
終於能見到他了。她登機前,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個,甚至正事都暫時被她忘到腦後了。
在飛機上度過幾個難熬的小時之後,終於等到了飛機降落的時刻。
不過江淼沒能和言情小說男主角一樣早早在機場等着她,他也有工作,抽不開身,於是派了身邊的一個工作人員來接的她。
但即使是這樣,岳舞仍是滿心歡喜。
&姐可千萬不要生氣啊,江淼哥他是真的有事情走不開,不然哪能輪得到我來接您呢?」來的是個略有些聒噪的小哥,岳舞懷疑是個話嘮,因為他一直在她耳邊嘮嘮叨叨地說個不停,「不過他真的很掛念你啊,簡直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岳舞聽到這裏忍不住發笑:「怎麼,你是聽到他說想我了?」
那小哥撓着頭嘿嘿笑道:「雖然沒說,可都寫在臉上呢,我在他身邊待了多久啊?太了解他了!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小哥滿嘴跑火車,聽得岳舞腦仁兒都疼了,好不容易從機場到了酒店,那小哥又要下車幫她拎行李,她連忙拒絕了:「不用不用,我自自己上去就好。你也有事要忙,早點回吧,這次多謝你了哈!」
那小哥被拒絕了兩次之後只好作罷:「那您自個兒小心點啊,等到晚上江哥他就有空了……」
岳舞無奈地沖他揮揮手:「知道啦,你快走吧,待會兒要堵車啦!」
耳邊終於清靜了,岳舞拉着行李箱一邊哼着小曲兒一邊慢悠悠地走向電梯,電梯停了之後她發現自己運氣還不錯,裏頭一個人都沒有。
在電梯門合上的前幾秒,忽然有個人影匆匆擠了進來,電梯門差一點就要夾到那個人了,岳舞看的不由咂舌。
不過她也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是下意識地低下了頭,現在她不再是那個走在街上也沒人認得出來的十八線了,也差不多要掩飾一下。
尤其是,她感覺到對方的視線似乎在打量着她。
她沒想太多,只覺得大概是對方覺得她眼熟所以忍不住多看兩眼吧,在電梯到達她所在的樓層的時候,她預備提起行李箱走出電梯間的時候,卻意外發現自己的行李箱的拉杆被另一隻手先握住了:「岳小姐,我幫您提着吧。」
這聲音……岳舞終於抬起頭,驚訝地側過臉看着那人,有些不敢相信:「……曉清?」
那人正是文曉清,她和以前一般,文靜,靦腆,貌不驚人,面上掛着慣有的羞澀甚至是膽怯的笑容。
文曉清笑着望了她一眼,隨後動作嫻熟地拉着她的行李箱走出了電梯間:「您的房號是哪一間?我給您送過去。」
岳舞愣怔怔地跟在她身後,一時之間腦子還沒轉過彎來,這文曉清她不是……被江淼解僱了嗎?為什麼還這樣殷勤地對待自己?
因為文曉清的言行舉止太過自然而然,以至於岳舞產生了錯覺,仿佛一切都還和以前一樣。
直至文曉清這句話問出口,她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了不對,於是她停下腳步,有些遲疑地開口:「曉清……不是,文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裏?」
江淼親口說了已經把她解僱了,就不可能再把人招回去,既然如此,這文曉清怎麼會知道她的行程?
不過最讓她疑惑的還是,她為什麼要來找她?
岳舞登時疑心大起,眉頭也蹙起來了,略有些警覺地盯着文曉清。
文曉清聽到她的問話,也跟着停了下來,她轉過身的時候面上仍帶着笑意,只是那笑容和岳舞看慣的那種稍微有點不同了。
可究竟不一樣在哪裏,岳舞又說不上來。
只是覺得,此刻的文曉清……有些古怪。
岳舞的提防之心又強了幾分,接着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行李箱還在人家手裏,頓時大驚:難道……她是來搶我東西的?不至於吧……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文曉清終於出聲了:「岳小姐站着做什麼?您奔波勞頓,應該趕緊去休息才是。」
岳舞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我是挺累的,不過,請你先告訴我,你來找我做什麼?以及,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行程的?」
文曉清面色微變,隨後恢復常態:「原來你也知道了。」
知道了?岳舞楞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她指的是她被江淼解僱的事情。
岳舞有些無語:「這事兒應該不止我一個人知道吧?」
文曉清垂下頭,喃喃道:「是啊,所有人都知道了……都知道他不要我了……」
最後半句話說得很輕,岳舞沒聽清楚,只覺得她語調淒涼,心裏也有些不忍,可隨即又想起她對江淼做的那件事,便又沒好氣地問道:「那應該問問你自己都幹了些什麼?我真是不明白,他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文曉清抬起頭,又笑了起來:「您怎麼這麼多問題啊?您讓我先回答哪一個好呢?」
岳舞皺着眉看她,越看越覺得她今天很不正常,想了想,幾步上前把自己的行李箱先拉了回來,這才開口道:「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找到這來的?」
&剛送您過來的那位,是我的舊相識。」文曉清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先前隨意跟他打聽了一下今天的工作安排,然後就套出來他下午要來接您的消息,正好我有事要找您,所以就跟過來了。」
她說完之後看到岳舞驚疑不定的神色,又忍不住笑道:「您可別回去告他的狀啊,他不知道我跟過來的。」
&雖然之前就從江淼那裏得知了文曉清是個什麼樣的人,但現在親口聽她說這些,岳舞還是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畢竟,同她以往給她的印象,實在是太顛覆了。
岳舞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才鎮定地問道:「你這麼大費周章地要見我一面,究竟有什麼事?」這裏好歹也是人來人往的酒店,她就不信文曉清敢在這裏對她做什麼。何況,她那個小身板,自己都比她高大半頭呢。
我才不怕她!岳舞心說。
文曉清看上去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她娉娉婷婷地理了一下頭髮,莞爾道:「也沒什麼事,就是以後我們估計也沒什麼機會見面了,所以來和岳小姐道個別。」
岳舞揚起眉梢:「就這樣?」
&然了,還有一些話想跟岳小姐說。」文曉清微笑着凝視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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