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輕顰淺笑着問出這句話,卻又令錢青健看得兩眼發直,忘記了回答。
她的笑太美了!雖然是在星夜之中,她的笑也像是鮮花綻放,滿山皆春。她怎麼可以這麼美?
說起來也難怪錢青健對李莫愁的美色痴迷。雖然他清楚地知道李莫愁是怎樣的性格,可以說若是娶了李莫愁,那麼就不必考慮再收姬妾了。
宋朝是允許一夫多妻的,但是李莫愁不允許。娶了李莫愁,就等於放棄了全天下的美女。所以錢青健一度把李莫愁從他的天鵝名單里划去了。
但是現在,錢青健的想法就是,為了李莫愁捨棄全天下的女子,值了!
為什麼?無它,顏值太高而已。
錢青健滿腦子記憶、一肚子故事,但是記憶卻無法勾勒出李莫愁的模樣,只知道莫愁是美女。
這天下的美女多了,李杏花是美女,柯玉容也是美女,歐陽克的二十四名姬妾還是美女,更有穆念慈、黃蓉和卓千悅這等美女中的美女。
在不知道李莫愁具體長成什麼模樣時,李莫愁在錢青健的腦海里就是一個詞彙——美女。但是在此刻錢青健的眼裏,上述這些美女除了黃卓兩位,其餘的全部加起來都不如李莫愁一個。
李莫愁見錢青健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禁不住桃腮微暈,神態嬌媚道:「看什麼嘛,再看我剜了你的眼睛你信不信?」
錢青健兀自沉醉未醒,呆滯地點頭道:「信。」
陳滅林在樹下也愣了片刻,這樹他上不去,總不能往上爬吧?就算他放下面子真的往上爬,也會遭到樹上兩人的攻擊,而他此時能用的只有一隻手。
眼見樹上的一男一女眉來眼去打情罵俏的,陳滅林氣得七竅生煙。他倒不是嫉妒錢青健能否得到這絕色美女的垂青,他練了一身硬功原本就不近女色,他只是受不了這兩個人的無視,哪怕這兩個人都是他的敵人。
他打量了一下大樹,那粗壯的樹幹足有兩人合抱,從山岩中倔強生出,這也不是用拳腳能夠摧斷的。忽然他看見了錢青健留在山坡上的巨斧,心中一喜。
他單手把巨斧拿了起來,但覺沉重異常,不易使動。縱使他一向目空一切,此刻也不得不佩服錢青健的膂力超越常人。他卻不知道,吃了那兩枚蛇膽之前的錢青健,也是掄不動這柄巨斧的。陳滅林只是被裘千丈的大水缸刺激着了,從此認為錢青健力大無窮,至於究竟是內力還是膂力,他覺得還是膂力更多些才說得過去。
否則,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如何能夠練出如此超強的內力?錢青健又不是白鬍子裘千仞。
陳滅林掄起巨斧,開始砍樹,一斧下去,大樹的根部已經出現了深達數寸的一道豁口。可見巨斧的刃口較為鋒利,足以證明馮默風的鍛造水平非比等閒。
這一斧子劈下,錢青健自然被嚇了一跳,再看李莫愁時,卻見李莫愁毫不在意,似乎這樹被砍斷了與她無關。忍不住提醒道:「大美人兒,他砍樹了!」
李莫愁非但不急,反而把長劍歸鞘,笑道:「他愛砍就砍唄,樹又不是我家的。」
錢青健無語,這還能愉快的聊天不了?他的本意是想讓李莫愁打出冰魄銀針,只需一針打中,世間再無陳滅林其人,他的大仇也就報了,何其完美?可是……這李莫愁怎麼不上道呢?
「咚」的又是一聲,第二斧又砍在了樹上,那豁口變得更深更大,整個樹幹微微往下一沉。
錢青健沉不住氣了,伸手從懷裏摸出一錠大銀,一抖手,往陳滅林的腦袋上打去。
他原本就沒練過暗器,雖然僅與陳滅林相距兩丈有餘,準頭卻是太差,那錁銀錠帶着嗚嗚聲響,擦着陳滅林的耳朵飛了過去,這一下把陳滅林嚇了一跳,立即扔了斧子,遠遠跳開,不敢再來砍樹。
而錢青健在陳滅林躲閃的時候忽然發現,陳滅林居然還是兩隻耳朵,禁不住心中大奇。
不是已經咬掉了一隻嗎?難道這耳朵還能再生不成?仔細一想,已知其理,這定是「黑玉斷續膏」的作用了。黑玉斷續膏是西域金剛門的特產,如此說來,只需假以時日,陳滅林左手的傷勢亦可恢復。
正思索間,卻聽李莫愁咯咯嬌笑,「全真派果然財大氣粗,銀子都當暗器用,小女子佩服。」
錢青健聞言靈機一動,計生心頭,隨手從懷中又摸出來一串珍珠項鍊,豪情萬丈道:「銀子算得了什麼?你看我拿這珍珠打他。」
李莫愁美眸流波,往錢青健手中看去,只見那幾十顆珍珠如同鴿卵大小,個個飽滿豐潤、潔白無瑕,在星光下瑩瑩發光,實是瑰麗無方。
她從小幽居古墓,只見過師父佩戴的普通髮釵手鐲,何曾想到過世間竟有如此漂亮的首飾,登時艷羨無比,忍不住說道:「這珠兒用做暗器打人,當真可惜的緊。」
錢青健哈哈大笑:「這珍珠算得了什麼?縱是世間所有珍寶匯聚一處,也比不得你美麗之萬一,這串珠鏈送給你了。」說罷,隨手將項鍊拋向李莫愁。
李莫愁伸手接了,芳心甚喜。這金兵形貌粗豪,實非她欣賞的那類男子,然而此人說話卻很中聽,兼又豪爽大氣,萍水相逢未知姓名便送出這等貴重物品,不由她不心折。
「那麼,小女子可就多謝了。」李莫愁喜滋滋地將珍珠項鍊帶在了脖子上。
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可惜遇見黃蓉的時候身上沒有這種硬貨,錢青健感慨萬分,口中卻道:「應該是我謝謝你才是。」
李莫愁妙目露出驚訝之色,問道:「大哥此話怎講?」
這「大哥」喊的錢青健心中甜美,繼續拍馬道:「這珍珠項鍊自我祖上傳至我的手裏,歷經千年,卻始終找不到一個能與它相配的美女,如今配在妹子胸前,倒是沾了妹子你的光彩,只有你帶它,才能顯出它的好看。」
李莫愁從小到大,從未聽過有人誇讚她的美貌,如今被這粗眉大眼的漢子捧到了天上,禁不住芳心大悅,口中卻還謙遜道:「大哥你的誇讚太過頭啦,小妹我不堪領受。」
錢青健連連搖手,道:「這根本就是我的心裏話,不摻半點虛言。只是這頭陀在此好生礙眼,我卻沒了暗器打他。」
李莫愁咯咯一笑,道;「那就容小妹替大哥分憂好了。」衣袖輕拂之下,「嗤嗤」連聲,只聽陳滅林「哎吆」一聲慘叫,已是滾落了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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