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阿九提起錢財一事,錢青健很是大方:「除了已經分給你七位姐姐的私房之外,有多少,就可以給你多少……」
阿九忍不住再次看向錢青健,這次她的目光沒有閃躲錢青健的身體,冷笑道:「你盡可以將所有財產給她們七個分個乾淨。」
錢青健搖頭道:「妹子你這就是小人之心了,錢財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給我七位夫人足夠享用一生的私房,外帶送她們每人五件珠寶,剩下的財富雖然不多,卻也能值億萬黃金,這些都給你,你還嫌不夠麼?」
阿九聞言大吃一驚。她已經足夠重視錢青健的富有了,卻沒想到他竟然這樣富有。此外,這人未免太大方了吧?真的可以送出黃金億萬麼?就是父皇以前的盛世皇帝也不可能這麼大方吧?
不過她隨即就想到了原因,便再次冷笑道:「我明白了,你是想用這些財富來換取我嫁給你,是不是?」
錢青健伸出一隻手來輕輕搖動,笑道:「阿九妹子你又錯了。就憑你這容顏,你這品貌,這點錢能換得了你麼?你別以為我給那些青樓十萬兩黃金,就以為我的妻子只值這個價,你錯了,那不是她們的價值!那只是要讓那些鴇兒對我的妻子不生怨言而已。我錢青健看上的女子,包括你在內,各個都是無價的!」
阿九笑了,她能夠感覺到錢青健說話的真誠,也能感受到錢青健對她的珍重,卻不肯就此被他所征服,道:「你看上我是你的事,我可沒說要嫁給你。」
錢青健點頭道:「你的確沒說,但是我保證你此生只能嫁給我,現在爭論這件事沒什麼意思,就請你拭目以待,咱們來日方長。」
阿九對老錢的執着也頗感動,忽而想起一事,問道:「你怎知我的容顏如何?」
她這話也正是陳圓圓想要問的,自從阿九進門,她就在偷偷打量這個穿着夜行衣的男裝女人,只覺得此女若是恢復女裝,其容貌絕不在柳如是等人之下,甚至要比馬湘蘭和李香君更美一些。
結婚前後,通過與丈夫的相處,陳圓圓對丈夫的了解漸漸加深,就算了解的不夠全面,但她至少知道丈夫娶妻納妾首重容貌,也就是丈夫經常掛在嘴邊的顔值,只要顔值稍差一點,那麼縱使在別的方面優異出眾,恐怕也是無法被丈夫收入房中的。
此刻她偷偷觀察了許久,覺得這位坤興公主的顔值的確達到了丈夫的擇妾標準,但是她也想不通丈夫是如何知道這公主的美貌的。
卻聽老錢嘆了口氣,「你不是說我會旁門左道麼?這就是旁門左道了。天下間所有女人長成了什麼樣子,我錢青健一清二楚。」
老錢這牛逼吹得阿九目瞪口呆,陳圓圓卻恍然大悟,難怪丈夫從未見過秦淮七位姐妹,卻能在來南京的第一夜就將七姐妹納入名下,原來是早知自己七人的模樣,有備而來的。
這同時也解釋了關於聖旨的疑竇,別人不知道,陳圓圓卻是知道田弘遇起初可不是想把她嫁給錢青健的。至於後來錦衣衛宣讀聖旨賜婚,顯然也不是田弘遇的本意,現在她明白了,丈夫定是皇帝派來的密使,否則田弘遇何以輕易俯首帖耳?否則丈夫何以不怕公主?
「好了!」錢青健出言將呆滯的阿九和竊想的陳圓圓拉回到現實之中,「阿九妹子,如果你不想和我夫妻睡在一起,就請你回到你自己的房間去,我們兩口子可還沒完事呢。」
阿九羞得滿臉通紅,不敢再看向床榻方向,急忙站起,卻不肯就此出門,財富的事情還沒說透呢。
老錢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揮手道:「你去吧,等我度過新婚蜜月,就把錢財交付與你。」
阿九依然不肯動作,羞答答地低聲說道:「你能不能先給我一部分?我眼下有急用。」
「成,你要多少?」老錢從來不把錢當事。
「嗯……黃金……一萬兩。」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不肯做人家老婆,卻還要問人家拿錢,阿九很有些心虛。
但是她沒辦法,她急需給父皇買十鐏大炮回來,上一次買的十鐏炮撥給了山海關總兵吳三桂,用以防止東北方向的滿人入關,西面對李自成的防禦可就頂不住了。
老錢開懷大笑,也不問她要這麼多錢幹什麼用,只說道:「一萬兩怎麼夠?最少也得拿十萬兩!」
阿九聽得臉紅心跳,心說這人出手之闊綽真的不是虛的,當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只聽老錢又道:「不過呢……」
阿九聞言心中一凜,心說壞了,莫不是他想以此要挾我什麼。
不過老錢卻沒讓阿九過多猜疑,只說道:「這等小錢的支取需要你去找我的財務總監焦宛兒,你這樣去是不行的,你得有我的信物才行,可是你看我現在和我愛妻還沒忙完,又不合適把焦宛兒叫過來當面聽命,這樣吧……」
老錢伸手一指書案,「你去那邊硯台里研磨一些墨汁,再用毛筆蘸了墨過來。」
陳圓圓等秦淮七艷都是琴棋書畫精通之人,臥房裏也少不了房四寶。阿九不必去看錢青健的指示,在她剛進門時已經看見了書案所在,就過去研了墨,又飽蘸了一支筆,閉起眼睛走到了錢青健的面前。
老錢接過了毛筆,道:「挽起你的左袖,露出小臂來。」
這事對阿九來說沒有難度,因為老錢是盲人,所以她就依言做了,忽覺手臂一涼,卻是毛筆的筆尖觸在了手臂上,原來他是在往自己小臂上寫字。她心中明白,卻不敢睜眼,因為老錢什麼都沒穿,睜開眼來豈非羞煞。
好在老錢寥寥數筆便已寫完,說道:「你去把胳膊上的字出示給財務總監就可以了,那啥,然後就別再回來聽床了,我受得了,你圓圓姐可受不了。」
阿九面紅過耳,說了聲「謝謝你。」也不敢落下衣袖,轉身才敢睜開眼睛,急急逃出了陳圓圓的臥房,財務總監是什麼她不懂,但是焦宛兒是誰她還是知道的,她也不管這深更半夜焦宛兒是否睡了,徑去後者宿處敲門。
焦宛兒身兼護衛錢家六妻之責,當然睡得很晚,聽得來人聲音陌生,卻能聽出對方也是女子,對答幾句之後掌燈開門,燭光下看向阿九的一條藕臂,只見上面寫着三行小楷:「見字如面,此臂提金,任其支取。」
落款是一個「錢」字,正是錢青健親筆簽名,老錢家的財務制度即是如此,董事長簽字,財務總監付款。
阿九此時當然也看清了這字跡,心中不禁感激,任其支取可就不是十萬兩的概念了。不過她也並不貪婪,只拿了一萬兩黃金而去。
她還怕多了被人劫持呢,與其被人劫了,何如放在錢青健家裏隨用隨取來的妥當?
…………
ps:來時穿的衣服少了。此地為火爐城市,日間高溫達到37°。只是這兩天連續下了兩天雨,凍得我大白天也只能鑽到棉被窩裏去躺着,這是什麼火爐城市?只好一更了,因為即便是三更也不夠衣服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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