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頂上,任我行本已返回了成德大殿,重新部署他文成武德的一統霸業。
坐在本是東方不敗的教主寶座上,看着跪了一地的手下教眾,頗覺志得意滿、意氣風。
正陶陶然時,卻聽見了錢青健的一聲傳喚,那聲音平淡柔和,卻異常清晰,且不容抗拒:「任教主,下崖一敘,有人想見你。」
任我行一驚,崖下的人不是都散了麼?
明朝時期已經有單筒千里鏡傳入中國,錢青健下崖之後,任我行還伏在崖邊用他的獨眼看了一陣呢。
女婿的面子千萬駁不得,任我行坐了竹簍來到崖下,先跟錢青健見禮之後,看到的情景和人物卻令他頗有尷尬,竟然都顧不上跟他認識的風清揚打招呼,只啞了嗓子道:「小……定閒,你怎麼來了?」
錢青健饒有興致地看着這幾個人的表情,只覺得每一張臉都有故事,而且是這些人共同的故事。
「你別跟我說話!」定閒對任我行很不客氣,扭轉了頭看向遠方。
已經及時帶上了眼罩的任我行仿佛是加勒比海盜的扮相,給定閒浮出的笑容漸漸冷硬,衝着方證沒好氣地說道:「原來你都知道了?」
方正單掌合十:「阿彌陀佛,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任先生做過的惡事,貧僧豈能無察?」
任我行冷哼了一聲,正要說話,卻轉頭看了看錢青健,現錢至尊沒有什麼表示之後,才冷冷道:「既然都挑明了,你待如何,劃下道來,任我行接着就是。」
「不是,我看你們幾個都是心知肚明的樣子,可是我卻還糊塗着呢,你們把話給我說明白成不?」錢老魔話了,要求幾人先說故事再打架。
任我行很是痛快,一副敢作敢當的模樣,說道:「回至尊的話,這位恆山派的定閒師太,本是盈盈的生母。」
「什麼?」任盈盈第一個驚呆。
錢青健已有預料,倒是沒什麼太大的驚詫,在這個世界裏和尚尼姑寂寞難耐,湊到一起娛樂一下順便造個小人兒出來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天龍時代的少林玄慈搞大了葉二娘的肚子,生了個虛竹出來就是最好的榜樣。
錢青健略感奇怪的是,既然定閒是任盈盈的生母,那麼她和方證還有令狐沖又是什麼關係?
除了早有預料的老錢和陷入困惑的任盈盈,其他幾位當事人自然對此事心知肚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波動。
華山派眾人距此較遠,岳靈珊也正在和轎子裏的岳不群說話,他們既不關心也聽不清這邊幾人的低聲說話,所以沒有什麼反應。桃谷六仙雖然距離較近能夠聽見,但是此六人對這種混亂的疑似不正當的男女關係毫無興趣,因此都是無動於衷。
唯有寧中則吃驚非小,恆山派掌門定閒師太一向德高望重,受人尊敬,怎麼可能是任我行女兒的母親?這是佛門大戒啊!就是普通僧尼比丘也不敢妄破,何況定閒身為一派掌門?這也太顛覆了。
定閒不理他人的反應,只慈祥地看着任盈盈,溫柔道:「孩子,這麼多年,可苦了你了,為娘對不住你……」
「娘?」任盈盈很是生疏地喊出了這個稱謂,又看了看身邊的錢青健,見錢青健點頭,這才猶疑着向定閒走去。
定閒看向錢老魔說道:「錢至尊,貧尼的師妹定逸,曾經把至尊的良言轉達貧尼,貧尼本是感激不盡,只是一直不方便當面前來致謝,今日向你說聲抱歉。」
錢青健擺了擺手:「閒話一句,何必再提。」
定閒微笑道:「只希望至尊將來能夠善待盈盈。」隨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錢青健笑道:「照顧盈盈是我分內之事,師太不必掛心,但是在我這個女婿面前,你這個當丈母娘的想要自盡卻是不行。」
眾人聞聽錢青健這句話,盡皆震驚,急忙看向定閒,只見定閒臉色大變,顫聲道:「錢至尊果然武功通神,竟然能夠於無聲無息之間隔空禁錮我的內力運行,可是你這又何苦,貧尼今日身敗名裂,更是玷污了恆山一派的清譽,有何面目苟活於人世之間?」
原來,定閒深吸一口氣就打算運用恆山派內功自斷心脈的,但是當她以意念控制內息,打算循着經脈匯向心脈之時,卻現丹田裏的內力被禁錮住了,根本輸送不出來。
錢青健微笑道:「別人在這種情況下想不開,畏懼俗世之見、天下之輿,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你身為我的岳母,又恰在我的面前,那就只能活下去。我錢青健想讓誰死,誰就活不了;想讓誰生,他想死也死不了。」
語氣雖是淡然,但是這內容霸氣十足,聽者無不對錢老魔敬畏到了極處。
錢青健不理他人的反應,只問任我行,「任教主,你把話說完。」
任我行微微躬身,說出一番武林秘辛來。
原來,定閒師太原本並非尼姑,方證大師原也不是和尚。
恆山派和少林派雖是以尼姑僧侶為主,但畢竟是有着眾多的俗家弟子的。
在笑傲江湖這個時代里,恆山的俗家弟子有鄭萼和秦娟等活潑可愛的小姑娘;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有易國梓、辛國梁等人。
不為人知的是,當初的定閒不叫定閒,而是叫做吳美嫻,那時少林方證也不叫方證,而是叫做令狐正。令狐一族起源於山西運城,令狐正恰是山西運城人。
任我行和吳美嫻也是山西人,任我行是武林世家,吳美嫻是山西恆山派的俗家弟子。兩人本是鄰家兒女,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起長大,雖未互換八字、訂立終身,但兩人對此事心有靈犀、心照不宣。
然而當兩人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時,任我行卻投奔了日月神教,本來投奔了日月神教也並不與兩人的感情相衝突,但是這時候少林俗家弟子令狐正卻託了媒人到吳家提親。
少林配恆山,名門配正派,吳美嫻的父親當然沒有什麼理由拒絕這門親事,又因不喜投奔魔教的任家少年,就把吳美嫻許配給了令狐正。
隨後吳美嫻雖然不願,但父命難違是其一,魔教作惡多端名聲太差是其二,任我行忙於日月教務無暇回鄉不知此事乃是其三,於是在令狐正迎娶之時,吳美嫻也就嫁了出去。
三十三年前,吳美嫻產下一子,令狐正給兒子取名為令狐沖。
在令狐沖兩歲那年,任我行突然返回山西老家,現吳美嫻嫁給了令狐氏後,暴怒如狂,率領手下人馬打上了令狐家的門。
那時任我行已經在日月教中擔任了舵主,雖然還沒有獲得教主的恩典《吸星**》,但是勝在人多勢眾,兼又行事狠辣不擇手段,令狐家族當然無法與之相抗,令狐正和吳美嫻便只有抱了令狐沖連夜逃走。
任我行倒也沒有牽連令狐家滿門,只放出話來,定要將令狐正父子殺死,將吳美嫻奪回。
令狐正夫婦聽到這個風聲後驚懼萬分,便商量着將令狐沖送給當時的華山派第一高手風清揚保護。只因風清揚是吳美嫻的舅舅。
然而他們到了華山卻沒能見到風清揚,據當時的華山劍宗弟子說,說風清揚外出找魔教高手挑戰去了。兩夫婦無奈之下,就只好將令狐沖寄養在華山腳下的一戶農家之中。而後夫婦兩人暫時分開,一個躲回了少林寺,另一個躲回了恆山派。
任我行派出手下四處查訪,雖然沒能找到令狐正的兒子的下落,但終於打聽到了令狐正和吳美嫻各回本派的消息。
這樣一來,任我行就沒有辦法去找令狐正尋仇了。少林寺高手如雲,武功源遠流長,別說是任我行率領的魔教一個分舵,即便是當時的魔教傾巢而出,最多也就能跟少林寺打個兩敗俱傷,卻根本無法動搖少林寺的根本。
不能去找令狐正,任我行就去找吳美嫻,少林寺惹不起,恆山派也惹不起麼?
事實上恆山派也不是任我行一個分舵能夠惹得起的,但是任我行選擇了在暗中窺伺,終於某一天,被他在見性峰上堵住了獨自下峰的吳美嫻。任我行當即指責吳美嫻水性楊花,薄情寡義。卻無法對美貌如花的吳美嫻忘情,因此逼迫當時還是俗家弟子的吳美嫻改嫁於他。吳美嫻迫於形勢,答應回去考慮考慮。
任我行信以為真,就放了她回去,卻沒料到,吳美嫻回了白雲庵就落明志當了尼姑,法號定閒。並且再也不離白雲庵一步了。
任我行這個氣啊,適逢當時的日月教主召他回歸,他就只好吞了這口窩囊氣回到了黑木崖。
又過了多年,任我行在日月教中升任為光明左使,又在某次與五嶽劍派的遭遇戰時被正派數名高手圍攻,最終雖然打退了敵人但自己也變得武功全失。當時的日月教主為了嘉獎勉勵他,就傳了他《吸星**》。
學了吸星**的任我行不可一世,自認為在武林中已無敵手,這時他回想起當初吳美嫻對他的敷衍和欺騙,越想越憋氣,便再次去了恆山見性峰,並且在夜間偷入白雲庵,把做了尼姑的定閒點了穴道擄了出來,強姦了三天三夜才算出了這口惡氣。
不過任我行終究不忍親手殺了這個青梅竹馬的愛侶,於是在三天之後又把她給放了回去,卻沒曾想,這時定閒的肚子裏已經是珠胎暗結。這珠胎便是眼前的任盈盈,任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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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本《武俠世界小龍套》,因為前幾天說不能訂閱的書友們又說能夠訂閱了,所以我自己的意思是儘量把它寫得圓滿些,但是,想要按照原來的大綱去寫已經不可能了,比如說錢青健和風清揚、和東方不敗、和任我行之間的互動,已經不是原來設想的橋段了。
儘量不顯得潦草,儘量圓滿,儘量把我對金書的理解和研究以及yy奉獻給大家吧,繼續寫這本書我也是頂着家人的壓力的,希望喜歡這本書的書友們能夠理解。
最後說一句,這幾天《武俠小龍套》更新少,是因為身體的原因,前一陣子那個病復,到現在也沒好,所以更新變得少且不穩定,真沒辦法。
今天下午收到了站短,新書籤約了,因此還要忙活新書籤約的事情,老書就只有這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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