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殷素素離開了新婚洞房,急急奔入總壇議事廳,眼見父親尚有一口氣在,立即吩咐廚房將最有年份的數棵人參熬成參湯,越濃越好。
殷素素行使教主權力,又把「三無」管家和李天垣招到殷天正的病榻之側,要求他們輪流給殷天正輸入內力。
按照錢青健的說法,此際天鷹教能夠給殷天正渡入真氣吊命的僅有三無和李天垣,就是殷野王和殷素素兄妹都不具這個本領。但饒是如此,這四個人的內力也比不上蕭峰的內力渾厚悠長。
不過錢青健已經給殷素素設想了應對方案,那就是立即飛鴿傳書要求五個外壇壇主趕回總壇,外壇壇主的內力是勉強可以接替總壇這四個人的,這樣在九個人輪流渡氣的情況下,再加上參湯,應該能保住殷天正不致死去。
與此同時,殷素素要求天鷹教部眾在整個江南範圍內全力收購人參、熊膽、虎骨等藥材藥物。另派哥哥殷野王帶領一支精幹人馬立即動身前往長白山,或買或采或偷或搶,總之要弄回更多的人參熊膽等物,不計數量,越多越好。
殷天正搖頭苦笑,接受了殷素素的治療方案。雖然他不認為這個辦法能夠挽回他的生命,但是女兒一片赤誠,又是新任教主,他也無法阻止女兒如此興師動眾的張羅。
殷野王聽說這個方法能夠保住父親的性命,當即暫寄下了對錢青健的成見,二話不說,點齊了天微堂的好手,立即下山。他暗暗誓,「如果這個方法真的能夠救回父親的命,那麼此後就是錢青健放個屁,我殷野王也甘為驅使。」
一切都是從進行,殷素素喚來四名侍女,命令其中兩個一左一右將鷹王扶在床上坐好,殷無福、殷無祿、殷無壽和李天垣每人一個時辰,輪流給鷹王輸入內力,這種手按背心靈台穴運氣療傷的手法,他們這種浸淫內功多年的人物盡皆掌握,倒是不必臨時現教。
參湯熬好時,正值殷無壽給鷹王渡入真氣,殷素素便親手餵父親喝參湯。一個時辰喝一碗,喝了一碗又一碗。
還真別說,經過殷素素這麼一忙活,鷹王的病情竟是大有起色,天亮之時,鷹王的臉上血點竟然有些轉淡,而整體臉色卻紅潤了許多,殷素素歡喜的淚流滿面,連連說道:「爹爹,你死不了了,青健他果真無所不知……」
殷天正自覺身體有所好轉,不禁臉上泛起笑容,說話也連貫了許多:「好女兒,還是你慧眼識珠啊,錢青健是你的福星貴人,記住,今後一定要對你夫婿好,不可辜負了他的一片恩情。」
話說錢青健的這個方案的確有效,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天鷹教的家底太雄厚了,一個隨隨便便能夠支取兩千兩黃金的教派,只為了一個病號把人參當飯吃,還是能夠吃的起的。另外就是天鷹教內力較強的人物也不缺乏,這兩樣加在一起,比當初蕭峰救阿紫的條件可好了十倍也不止。
當初蕭峰救阿紫,那是「莽蒼踏雪行」,就是吃飯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再說人參,他是買,買不起搶,沒處搶,以致於不得不抱着阿紫跑去長白山,而且阿紫被他的降龍十八掌已經打得十成命里去了九成九,別說張嘴說話了,就是呼吸都停了。
殷天正父女感慨了一陣,鷹王看了看廳外大亮的天光,皺眉道:「素素,你這新娘子不稱職啊,新婚之夜把丈夫扔在新房不說,這都日上三竿了,還不快去服侍他起床吃飯?再說,為父現在有所好轉,你也該去給他報個喜,道個謝吧?」
殷素素回想起昨夜與錢青健初嘗禁果的美妙滋味,臉上頓時飛出兩團紅雲,忸怩道:「人家這不是擔心爹爹你的病體嘛,爹爹你不好轉,女兒怎麼敢離開?」
心說若不是為了沖喜,恐怕昨夜我和青健都無心行房呢。
鷹王雖已好轉,連續說了這些話也是難免倦怠,歇了一會兒才緩緩道:「我這不是好轉了麼,還有你師叔和無福他們在此,你去吧,待會兒帶你夫婿一起過來,為父要親口對他表示感謝。快去……」
看見父親確有好轉,殷素素也稍稍放下心來,將參湯碗交給了身邊一名侍女,令其接替自己繼續慢慢餵鷹王服用,便即起身離開議事廳,往洞房走來。
由於時間倉促,無法給新人佈置新房,因此殷素素的洞房就是她從前的閨房。地處總壇四層院落中的內院。
以往在這總壇內院裏,除了殷天正父子再無其他成年男子可以進入,如今又多了一個錢青健,此外內院之中居住的皆為女眷和僕婦侍女。
殷素素一進院門,就看見了一名黃衫女子倚牆而立,這女子二十多歲的年紀,容貌頗為秀麗,中人以上之姿,神情很是憔悴。卻很是面生,之前從未見過,而且這女子的服飾也不像是內院侍女的打扮。
不過她也沒有如何在意,認為這應該是兩位嫂子新近增添的侍女。她昨天下午才和錢青健返回總壇,不知道內院的人員增減也是正常。再者,內院裏的一些事情自有管家婆處理,她這個紫微堂的堂主也不會過問這些婆婆媽媽的瑣事。
她看過那女子一眼後就徑直回到了新房,卻見錢青健兀自裸身酣然大睡,也不知拉過被子蓋上。
室內的氣味很是怪異,腥腥的,一進屋就像是進入了海魚之肆,這是他的味道還是我的?殷素素禁不住伸手捂住了鼻子,身體卻又被這氣味刺激得有了感覺。
再看床上桃花點點,液漬斑斑,一片狼藉。她只覺得一張臉變得滾燙,心說難怪二嫂說行房時需要鋪墊一些單巾,原來夫妻間的這種事會流淌如此多的欲液,這怕不得鋪一整張床單才行,想起自己昨夜匆匆離去並未留意這些,真是羞煞人了。
站在床邊,又羞又愛地審視了丈夫一會兒之後,殷素素忽覺體內一股渴望湧起,忍不住除去衣物,又躺在了錢青健的身邊,拉過了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
錢青健原本在黑暗中連續奮戰了大半夜,極其滿足,此刻剛剛睡過一個時辰,卻感覺殷素素又在撫弄自己的身體,便不睜眼,只伸臂摟住她說道:「你還要啊?我是沒事,可是你受得了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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