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靈,地靈靈,日月同輝顯真靈!」這咒語在錢青健腦海中一閃而過,左掌向滅絕的右胸拍了過去。
他雖然幻想着這一次能夠爆發出大招的效果,但是其實他心中也是不敢寄予希望的,因為這次他是單掌出擊,從前兩次偶爾打成,都是雙掌先後擊出的。
這次是真的聽天由命了,沒想到有了劍芒依然打不過滅絕,早知道這樣,剛才對她客氣點不行麼?錢青健追悔莫及。
這一刻,如果滅絕肯於額外給他一秒鐘的機會的話,他會自扇一記耳光。玩什麼嘴炮呢?玩嘴玩爽了,把滅絕也逼瘋了,這不是把自己給玩死了嗎?
這一刻,他忽然後悔一件事,那就是如果跟楊碧琴學一學全真掌法或者古墓掌法會不會學來第二招甚至是一整套「日月同輝」?
這一刻,他忘記了曾經的謝遜和泉建男被他彈飛的事情,他覺得滅絕定然有滅絕的高招來取他的性命,再者說,滅絕的另一隻手還提着倚天劍呢,用什麼彈開倚天劍?只有聖火令啊!可是哥們兒現在沒有聖火令。
沒有聖火令,就等死好了。
他閉着眼睛,首先感覺到的,是自己的左掌拍在了一團彈性十足的肉球上,同時感到說不出的沮喪。
毫無疑問,日月同輝沒能使出來。
老婆們,永別了!這一瞬間,錢青健的腦海里閃過殷素素和楊碧琴的絕色姿容,同時想道:「反正也要死了,能占點便宜就佔一點。」想到此處,他的左掌變掌為抓,抓在了那團彈性十足的柔軟上,我擦,比紀曉芙的還大呢!
人生的最後一刻,他最後的一個疑問是,紀曉芙那可是正在哺乳期的東東,滅絕師太一向是處子之身,怎麼能比紀曉芙的還大呢?這不科學啊!
疑問中,他竟然忽略了自己胸口膻中穴上面滅絕的那隻手掌,也忽略了胸口肌體內忽然多出來的一些清涼如水的、隨即散之於各個穴道的東西。
這只是錢青健個人的感覺。
在雙方觀戰的人們眼裏,場中這兩人面對面的接近,則又是一番奇異的情景。
恐怖的白光已經消失不見,錢青健的右手執着青鋼劍斜指天際,滅絕右手倒持的倚天劍已經軟軟垂下,看上去,竟似乎有拿捏不住一般的虛弱。而在兩人的身體之間,滅絕的左掌抓在了錢青健的胸口,錢青健的左手捏住了滅絕的右胸,這是怎麼回事?比拼內力麼?
問題是比拼內力也沒有這個比法啊!比拼內力都是雙掌或者四掌相對,哪裏會有掌胸相對的?
此際場外兩端不乏見多識廣者,諸如少林空聞、武當宋遠橋、明教韋一笑,那都是見識過天下各門各派各種奇異武功之人,卻是誰也弄不懂錢青健和滅絕在幹什麼。
人們均皆畏懼錢青健的青鋼劍上那恐怖的白光,不論是哪一方的人也不敢上前救助自己人,誰知道錢青健會不會隨手一揮,再把四丈方圓之內的場地變成死亡區域?這個險沒人敢冒。
這是場外眾看客的想法。
再說滅絕的感受,滅絕現在唯一的感受就是想哭。
在她剛剛中宮搶近一掌拍出之時,她滿打滿算一掌印在錢青健的胸口就能震碎對方的心脈,她當然不想讓錢青健死的這麼便宜,於是她變掌為抓,用了一招郭襄祖師傳下來的「九陰神抓」。
這九陰神抓妙用多多,即可洞穿對手的肌肉,亦可抓中對手的要害,令其動彈不得。
滅絕師太的考慮是,將錢青健膻中穴外部的肌肉抓出五個血洞來,卻不抓死他,只控制住他的心脈,隨時可以一掌震死,便能夠將他擒回本陣。
至於錢青健那一招笨拙的掌法,貌似是崑崙派的一招「日月同輝」,滅絕師太也是見過的,這掌法若是在班淑嫻手中使出來,她或許會忌憚三分,可是像錢青健這樣毛手毛腳的打出來,她根本就沒當回事——等到他這一掌臨身時,他早就被自己控制住了。
然而願望是美好的,結果卻總是另外一個樣子。
滅絕師太的打算,出現了令她做夢都想不到的意外。她的手掌如願以償地抓在了錢青健的胸口膻中穴,只是在內力催動之下,這纖縴手掌竟然沒了開膛破肚的能力!那內力明明輸送出去了,為何手指卻沒能破入他的肌膚呢?她想不通,便即再次催動內力,一而再、再而三,直至調集全部內力催動時,卻發現即便她想要停止輸送內力也做不到了。
而在這個時候,她右手的倚天長劍也已無力抬起,她的內力如同遇見了錢青健身體中的一個無底洞一樣,被吞噬的乾乾淨淨。
當她意識到錢青健的一隻大手在她右胸又是捏又是抓的肆無忌憚之時,她已經是一介全無武功的廢人了。
三百年以上的北冥真氣,要吸滅絕的二十多年內力,那都不是分分鐘的事,而是近乎秒吸完成!
面臨同樣的處境時,滅絕不像謝遜反應那麼快,謝遜知道趕緊踹一腳倒飛出來,滅絕不知道麼?當然不是。或許,滅絕只是比謝遜更一根筋,又或許,滅絕比謝遜更偏執一些也是有的。只不過這機會稍縱即逝,當她想到往錢青健小腹上踹一腳時,她的腿已經抬不起來了。
所以滅絕師太就只剩下了哭的權利。除此之外,她還能做甚麼?她的左掌被錢青健的胸口粘住了抽不開,右胸又被抓住了掙不脫,就只能任由錢青健在那裏捏來揉去。最為可氣的是,這廝居然閉着眼睛,一副很是享受、體會手感的模樣。
想說淫賊你別捏了,可是峨嵋掌門能開口相求麼?滅絕師太簡直是欲哭無淚,想要自殺卻渾身乏力,動彈不得。
這邊錢青健也是越捏越奇怪,這次他奇怪的不是滅絕和紀曉芙誰大誰小的問題了,他奇怪的是為何滅絕摸着他的胸口卻不傷害他,難道這老尼姑竟然愛上我了麼?這貌似不太可能啊!
想到此處,他大着膽子睜開了眼睛。嗯,他生怕睜開眼睛就改了滅絕的仁慈,導致滅絕立下殺手,所以他是逐漸睜開的,一開始他都沒敢把眼睛睜大,只是眯縫着睜開一線。然後他就看見了滅絕那一張委屈無比的臉,只覺得這張臉更像徐帆了。
就在這時,滅絕的左掌終於離開了他的胸口,他能夠感覺到她的萎靡,她竟然癱軟了下來,最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在他左手的抓捏下,倒向了他的懷抱。
「不是,滅姐,你這是想幹啥啊?」錢青健直接懵逼了,他知道滅絕師太俗家姓方,卻喊了她一聲「滅姐」。在他問出這句話的同時,滅絕師太已經倒在了他的懷裏,倚天劍也脫手落在了腳邊。
「哎呀呀,不是,滅姐,這樣真的好麼?」錢青健撒手扔了青鋼劍,雙臂將滅絕師太橫抱在懷中,又蹲下身來,把倚天劍撿在手裏。
滅絕師太哀莫大於心死,在錢青健的懷抱中閉口不言,甚至把眼睛都閉上了。
此情此景,雙方的觀眾更是懵逼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是?
人們固然聽說過「不打不相識、不打不成交、不打不成夫妻、歡喜冤家……」等俗話說法,可是,這一對也未免太過離奇了吧?
無論是對此際在場的當局者還是場外的旁觀者來說,命運都是那麼曲折離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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